《[悬疑]弗洛伊德禁地 作者:陈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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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弗洛伊德禁地 作者:陈渐-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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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冯之阳优雅的脸上又挨了郎周一拳,身子顿时倒在沙发里。勃拉姆顿时惊呆了,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出事情很严重,急忙问:“先生们,希望你们尊重维也纳的法律,否则警察会干预的。”
  冯之阳捂着鼻子朝他摆摆手,说:“没什么,勃拉姆先生,我们之间只是有些小小的隔阂。现在您可以带我们去保险库吗?”
  第101章《圣经》密码
  勃拉姆脸上现出冷淡的神情,彬彬有礼地说:“当然可以,但是先生们,你们在保险库里无法呆很长时间,因为再有20分钟拍卖行就下班了。到时一切都会封闭起来。”
  “我明白。”郎周点点头,“用不了那么久。”
  勃拉姆鞠了个躬,在前面领路。冯之阳瞅了瞅沃尔夫:“钟博士,为了你这位朋友的安全起见,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让他了解那么多。”
  钟博士打了个寒颤,低声跟沃尔夫说了一下,沃尔夫满脸不高兴,抗议道:“钟,用中国人的话来讲,你们这是过河拆桥。”
  钟博士耐心地说:“沃尔,你了解的太多会有危险的。我向你保证,这个危险由我来承担,但是无论我获得了什么,都与你分享。”
  沃尔夫无奈,只好耸了耸肩,坐在了沙发里。
  勃拉姆带着他们进入电梯,下到保险库,然后说:“先生们,你们只有18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们看完手稿,这里有一个红色的数字按钮,按以下685,密码箱会弹出来,请把手稿放进去,电脑扫描无误后你们才能出去。”说完他离开了保险库。
  “郎周,”冯之阳脸上青肿,不过表情相当得意,“密码是什么?”
  “俄狄浦斯。”郎周冷冷地盯着他。
  “什么?”冯之阳没听懂。
  “俄狄浦斯——Oedipus。”郎周憎恨地望着他,“也就是——弑父!”
  冯之阳愣了一下,马骏和刘汉阴都别过了脸。冯之阳喃喃地说:“原来原来这么简单,怎么我猜了3年都没猜出来?”
  “密码我给你了,杜若呢?”郎周问。
  冯之阳闭着眼睛沉思着,毫不在意地说:“就在维也纳,找到父亲的藏身处后我自然还给你。”他不再犹豫,伸手在按键上敲进了字母,然后按下执行键,保险库的内部响起沙沙的传送声。
  过了片刻,操作台下方,光滑的金属墙壁上卡嗒出现了一个暗格,暗格缓缓推了出来,一个银灰色的金属箱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冯之阳取出金属箱子,放在操作台上打开,里面是一沓厚达半尺的信札,用一层泛黄的桑皮纸包裹了起来。桑皮纸上用钢笔写着几行汉字:主啊,是谁呢?
  我蘸一点饼给谁,就是谁。
  ——03,04,03。“这是父亲的笔迹。”冯之阳脸上的肌肉抖动着,喃喃地说。
  马骏皱着眉:“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又是谜语?”
  刘汉阴忽然说:“这不是谜语,这是《圣经》里的一句话,出自《约翰福音书》。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有个人要出卖我了。“一个门徒便就势靠着耶稣的胸膛,问他说:”主啊,是谁呢?“耶稣回答说:”我蘸一点饼给谁,就是谁。“然后耶稣就蘸了一点饼地给犹大。”
  “出卖与弑父。”钟博士嘿嘿地笑,“原来黄教授将你们比作了犹大。”
  “闭嘴!”马骏铁青着脸喝了一声,瞥着刘汉阴,“你居然还信教?”
  刘汉阴吓了一跳,讷讷地说:“我我只是读《圣经》而已,主主会救赎我。”
  “救赎?”马骏嘿嘿笑了笑,不再说话。
  第102章孩子的梦1
  冯之阳打开桑皮纸,里面都是德文的信札和笔记,他不懂德文,一个字都看不懂,不禁皱起眉。几个人都围过来看,钟博士和沃尔夫的眼睛闪闪发光,兴奋得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冯之阳边翻动信札,边喃喃地说:“没什么东西啊?除了桑皮纸上这几行字,里面跟我拍卖前一模一样,他藏身的地址到底在哪里呢?”但是信札太厚,他一时半会儿也翻不完。
  “你确定这里面会留有他的藏身地址?”马骏问。
  “当然。”冯之阳说,“他让杜若来看这东西,肯定会在里面暗示出来。”
  “可是我们只有8分钟了。”马骏看了看手表,恶狠狠地盯着郎周,“你必须在这8分钟内找出线索,否则就让你见到杜若的一根手指。”
  郎周愤怒地望着他:“8分钟?你连一片口香糖都嚼不完,我能干什么?”
  马骏傲然瞥着他:“你可以见到杜若完整的躯体。”
  郎周扫视了冯之阳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不说话了,急忙拿过那张桑皮纸翻来覆去看着这几行钢笔字。马骏半坐在控制台上,盯着手表。另外三人则紧张地关注着郎周的表情。过了半天,郎周问:“耶稣和门徒的这两句对话出自《圣经》的哪一页?”
  刘汉阴想了想:“具体我也记不清,是约翰福音书13,好像跟页码没有关系。新约的第3页和第4页都是马太福音,旧约的第3页第4页都是创世纪。”
  “你认为这行数字是页码?”冯之阳问。
  郎周没好气地回答:“父亲摘了《圣经》的两句对话,然后在对话下写上三组数字,你认为是什么?最通常的当然是引用的页码钟博士,你看看这卷手稿是用什么排序的?”
  钟博士翻阅了一下,说:“这是弗洛伊德寄给弗利斯的信札,按照日期排序对!”钟博士惊叫起来,“这三组数字是日期!”
  “2003年4月3日?”郎周诧异地问,“冯之阳,你是在那一天的拍卖中刺杀父亲的吗?”
  冯之阳恼怒地哼了一声:“不是,是在2003年冬天。”
  “郎周,”钟博士说,“这不是2003年,而是1903年。1903年以前弗洛伊德和弗利斯的友谊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裂痕,这一年就是他们最终决裂的时候。按照欧洲的写法,03,04,03。应该是指1903年4月3日。我看看有没有这天的信笺。”
  郎周放下了桑皮纸,几个人紧张地看着钟博士翻动手稿,钟博士直接翻到最底下,然后手指开始颤抖起来:“找找到了这封信的下面签着日期和签名:3,04,1903。爱你的西格。西格是弗洛伊德的昵称。”
  冯之阳一把抢过信笺,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却一个字都看不懂。他又递给钟博士:“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钟博士慢慢地阅读着,马骏恼怒地说:“我们只有4分钟了!”
  钟博士头也不抬地说:“我知道,但是弗洛伊德写的是德文,你们不允许沃尔夫进来,我的德文水平看弗洛伊德的手写体实在很困难,虽然来奥地利之前温习了一下嗯,在这封信里,弗洛伊德分析了一个孩子的梦。”
  第103章孩子的梦2
  “翻译出来。”冯之阳冷静地说。
  “亲爱的威廉,”钟博士边看边说,“我想我已经对你的两性同体概念作出过最终的表态。”钟博士抬起头解释说,“两性同体是弗里斯提出一种狂想,他认为人类不存在百分之百的男性,也不存在百分之百的女性,每个人的内部都存在异性成分,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弗里斯曾经作了一个数学表格来揭示每个人身上的男女成分的比例。他还提出一个平均数,在70%到80%间。男子身上的男性成分如果超出这个比例,就会过于热衷表现他的男性特征,低于这个比例则会陷入女性模式,女性也是如此。弗洛伊德虽然从这种理论中吸取了一些大胆的见解,但是对这种严格的数学划分不以为然——”
  马骏打断了他的话:“这话是手稿上说的还是你说的?”
  “我在解释两性同体概念啊。”钟博士说。
  马骏气得一跃而起:“只剩下3分钟了,你他妈的居然在给我们讲课!老子不想听课,只想知道信里面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地方暗示出父亲的所在地!”
  钟博士张了张嘴,嘟囔了一句,接着翻译:“你认为我的精神分析方法只不过是在骗人,是我强迫病人认同我的想法。难道十年来我所分析的病例不足以使你改变这个想法吗?就在上周,我刚刚开始治疗一个孩子。他有一次在花园里用喷水壶浇花时晕倒了,随后就对所有能喷水的东西,喷水壶、水龙头、洒水车等东西产生了恐惧。他不敢接触他们,不敢碰触他们,因为这些东西中喷出的水滴一旦滴在他身上,他就会产生浑身赤裸的感觉,仿佛在大街上被人脱光了衣服,把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种想法使他浑身冰冷,痉挛,甚至引起昏厥。
  “我采用自由联想的方法,让他对喷水壶进行联想,他想到了人的嘴。那么事情就很明白了,他是在害怕一种斥责,他做了违反道德或者规则的事,这种斥责使他无地自容。大人斥责时嘴里的唾沫有可能落在他脸上,引起冰冷的感觉,这种感觉其实取代了斥责的内容。不是水滴或者唾沫让他浑身赤裸,而是斥责的内容使他浑身赤裸,羞于见人,于是心理保护机制使他痉挛,昏厥。于是,所有能像人的嘴一样喷出”唾沫“的东西,都让他感到恐惧。这是一种潜抑作用下的转移”
  “嘀,嘀,嘀——”保险库里的红灯开始发出刺耳的尖叫。扩音器里想起勃拉姆先生的声音:“先生们,时间到了。请按照我说的方法,把手稿放进保险箱里。”
  冯之阳问:“后面的还有多少?”
  钟博士说:“不多了,但咱们只能明天再来了。”
  马骏张张嘴想说什么,脸上忽然现出一种怪异的表情,深深地喘了口气,没有说话。冯之阳让钟博士把手稿放进保险箱,保险箱开始扫描,随后缓缓缩进了墙壁内。厚厚的不锈钢门打开了,五个人鱼贯走出,进入电梯回到了二楼。
  第104章德布灵别墅1
  他们离开布罗斯拍卖行,夜幕已经笼罩了维也纳,环城路上灯火辉煌,一座座建筑仿佛镶嵌在这座城市里的巨大水晶,色彩斑斓。
  “郎周,你不用回西卡斯贝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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