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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羊呢?它们后来跑到哪里去了?”胡锋问。
“我们将那人救起时,那群羊正在追狗,至于它们后来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跑进了大山深处吧!唉!真是想不到,平时老实巴交的羊一旦发起疯来,比虎狼还要可怕啊!”
胡锋隐隐地闻到了一股比那只来历不明的凶兽还要怪异的气息,职业经验告诉他,这一前一后两起看似毫无瓜葛的事件很可能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问题的关键是,那个交集点,究竟是什么呢?
差人将驴友护送回市里后,高文和胡锋又来到了村卫生院,途中,高文一拍大腿,猛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掏出手机,给那个护送驴友返市的警员打了过去。
“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一定要注意严格保密,尤其是那个驴友,一定要再三叮嘱他,千万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一幕散播出去,否则的话,不但你的饭碗保不住,就连我这个队长,恐怕也得扒了这身皮”
“是不是有点过于敏感了?真有这么严重吗?”高文挂断电话后,胡锋问。
高文叹声说:“老胡,你刚来我们这儿,有些事情你还不了解,牛冈村可是省里树立起来的致富典型啊,最近市里刚好又在和国外的一家大型乳业生产商谈项目合作,十几个亿的资金很可能就要投在这里,你想想,在这关键时刻,牛冈村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很可能就会让这件事泡汤,不敏感一点行吗!”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暗中调查,还是上报市委?”
“不报行吗?”
“当然不行,你要是隐瞒不报的话,一旦这里的事态扩大,我们就是失职。但是,我不喜欢这样,可如果一直瞒下去,造成更大的人员财产损失,我们更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们就得赶快排查了。先去医院看看伤者吧!”
牛冈村的卫生院里,隔着玻璃,高文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伤者全身缠满了白纱布,冷不丁看上去就像一具干尸。
这里的医生都是村里高薪从省重点医学院里聘请的高材生,医术一点都不比大医院的医生差。在介绍伤者的情况时,医生说:“都是破了皮的小伤口,打两天消炎针,结了痂,就好了。听送他来的那个村民说,他是被羊咬的?这是真的吗?”女医生半信半疑地问道。
高文想了想反问道:“你信吗?”
医生的年龄看上去不大,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她天真地摇了摇头,说:“不信,羊都是用角顶,哪有用嘴咬的?看他的伤口好像是摔的,跟沙石产生摩擦后留下的伤口差不多。”
走进病房,那伤者突然挣扎着要起来,并痛苦地撅着露在外面的嘴喊道:“高队,您,您怎么来了?”
“我们认识吗?”高文走上前去,仔细地打量着伤者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
“高队,您忘啦,我是方达啊!哎哟!疼死我了!真他妈倒霉啊!高队,您说我怎么这么点儿背啊?”
高文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找你调查过林四那桩案子!你来牛冈村干什么?疼就少说几句,那么激动干什么?”
胡锋低声问旁边的护士:“他现在这种情况,说话应该没问题吧?”
护士说:“只要不把嘴张得很大,正常说话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他受伤面积太多,我们也不会用纱布将他全身包起来。”
“高队,我饭馆用的牛羊肉几乎都来自牛冈村,每个月我都会来这里几趟,哪想到这一次竟然会遇到这种事啊!”方达吭哧吭哧地说道:“离那群羊大约二三十米的时候,我就觉得它们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很狂躁的样子,我以为是天热的缘故,就没有理会,可谁知道,当我走近距离它们十来米的时候,它们突然向我冲来,我当时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还以为是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惊到它们了呢,等我反应过来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几十只羊的冲击力一下子就将我撞倒了,我本能地护住脑袋,以为它们从我身上踩过去就到此为止了,哪成想它们停了下来就开始疯狂地咬我,幸亏被人及时发现了,不然的话,我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从卫生院出来后,胡锋将高文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说道:“高文,我感觉这里要出事!我建议应该立即将牛冈村隔离起来!”
“隔离?”高文问道:“理由呢?我跟林局汇报请示的时候总不能说‘我感觉牛冈村要出事吧’?”
“我也希望我的直觉最好不要应验,但是我必须提醒你,如果我的直觉一旦应验的话,再采取隔离措施恐怕就已经来不及了!”胡锋忧心忡忡地说,“我没有特异功能,我的直觉完全是根据我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所作出的一个判断,如果你非要我给你一个理由的话,那群袭人的羊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高文分析道:“我觉得仅仅用一次有悖羊类本性的行为去判断这起突发事件实在是有些牵强,连我这关都过不去,就更甭提林局和市里了!换句话说,就算那群羊确实有问题,市里面完全可以采取行政手段将其屠杀然后再对养殖户进行赔偿嘛,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到万不得已,市里是绝对不会采取封村隔离这种手段的再说了,这种命令估计市里也无权下达,恐怕要省里、甚至北京同意才行!”
胡锋闻言埋头沉思了片刻道:“高文,我们不如这样,你给我几个人,我们先留在这儿继续观察,你先回去跟林局当面通下气,将我的意思转达一下,他如果能亲自来一趟就更好了!”
胡锋的意思在高文看来似乎没有表达清楚,他问道:“你叫我派人给你,又叫我先回去,这都没问题,问题是,我回去之后如何跟林局去说,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给我一个理由啊!”
胡锋为难地挠了挠脑袋,看上去就好像有天大的机密不能说出口似的。但他越是这样,高文就越好奇,高文不是非要问出个理由来,主要是因为高文知道,胡锋的建议一定有他的道理,而高文又打心眼里佩服胡锋,在此基础上,高文的潜意识里还是极其信任胡锋的直觉的,但是,若想建议上面作出这样一个决定,没有一个充足的理由是不行的。
“我怀疑发生在牛冈村的这次突发事件,很可能跟我们正在调查的异案有关!或者说,跟那只不明身份的凶兽有着某种联系!”
“证据呢?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怀疑,到头来不也是白搭嘛!我当然可以相信你,但是林局会信吗?市里的领导会信吗?”
“所以我才要留在这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很快就会有事实来证明的”胡锋欲言又止。
“那样是哪样?”高文有些急了,“你能不卖关子吗?”
胡锋道:“不是我卖关子,主要是有些话我现在还不能说,万一事情不是像我所估测的那样发展,岂不有损E组声誉?”
那群肇事的山羊很快就被牛冈村派出所的民警找到了,高文只好将返回市里的时间向后推迟。
养殖户姓杜,是牛冈村最后一批放下锄头从事养殖的农民。他的牧养数量不多,牛羊各半,加在一起也不过一百来头。
老杜抽了口旱烟说:“要不是我亲眼看见躺在卫生院里的小方,打死我都不会相信还有这种事!这群畜生这两天就不爱吃食,事发当时我刚好去了刘兽医那里警察同志,畜生是我养的,它们闯了祸,我老杜理应负责,你们说吧,想咋处分我?”
老杜媳妇一听就急了,拽着高文的胳膊不松手:“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抓我们家老杜呀,家里这么大一摊子,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呢?您看,我们赔点钱行不?”
高文耐心地解释道:“人又不是你们伤的,我们又怎么会随便乱抓人呢?至于是否要赔偿这主要还得看受害者的意思,而我们关心的是,肇事的这群羊在事发前除了不爱吃食外,还有没有让你们不能理解的异常行为?”
“或者说,是否跟其他动物有过接触?”胡锋又补充了一句。
老杜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颇为怪异。
“有没有你们倒是说句话呀!一声不吭算怎么回事?”村里的民警不耐烦了。
“事发前还真有一件事儿让我觉得挺纳闷的,至于跟今天这事是否有关系我可就吃不准了!”老杜一边卷着旱烟一边说,“现在算起来应该是六天前了,当时我家死了一只羊,要说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牛冈村家家户户养牲畜,哪家一年到头不死个一只两只的。自打我发现这羊不吃不喝后,我就把它跟其他羊隔离了,单独关在一个闲置的猪圈里,还找兽医给它打了一针,心想如果不见好,就杀了算了,免得得了什么传染病殃及其他牲畜,可谁知道,这头羊当天晚上就死了,而且还是撞墙撞死的,死时脑袋上有鸡蛋那么大一个血窟窿”
在老杜家的猪圈里,高文和胡锋果然在一面砖墙上发现了一摊早已风干的血迹。
动物集体自杀事件胡锋倒是早有耳闻,可是就个体来说,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费解,这只羊究竟受了怎样的刺激,会选择撞墙自杀呢?
这只撞墙自杀的羊,跟这群袭击方达的疯羊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毫无疑问,它们定然是跑进了远处的山林里。有几个牧民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它们似的,一口气跑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老杜的媳妇哭着埋怨道:“都一个村住着,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往林子里钻?也不说拦一拦?”
“那么一大群,跑得比狗都快,你让我们怎么拦?”
这些牧民丝毫没有从那群发了疯的羊群身上察觉到异样之处,除了不疼不痒的安慰话以外,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们劝老杜媳妇儿不要着急,说那林子里面没有好草,等它们饿了,就自己出来了。
老杜一声不吭地大步往前走,他知道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走进林子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