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蝉混淆是非,让听的人找不到他的马脚,分明是两个大男人欺负少女和儿童,到了他的口中,就演变成了二对俩。花雨晨也不愿意与他废话,想起母亲的惨死,想起被火烧死的狐族弟兄,还有幻幻被血浸透的皮毛,失去光泽的眼睛……雨晨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一展手中红绫,扑上去就与双蝉开战了。
言小旭看到姐姐前来助威,赶快挥起钢刀接应,一边轻声嚷着:
“姐姐,皓月大仙要我独斗这两个怪物,你跑出来干什么?”
雨晨愤怒地嚷道:“你才是一个孩子,臭皓月,他根本没算到这两个屎老道会用这么下流的打法,我先帮你破了这一阵,你再突围出去。”
“呵呵,姐姐,你过虑了,男子汉流点血算什么?”
两人边游斗边聊着,胖瘦双蝉被他俩的无视弄得很冒火。
“有本事,你就不要使出火来,咱们凭真本事对招!”
胖蝉的耳朵痛得要死,更担心的是一会儿要被某小孩子烧死,于是,接着小旭的话,拿话激他,心想,这孩子不使出火来,今天就算是打平了,一会师傅来了,就全部拿下了!瘦蝉的心内一沉,暗道不好,这个胖蝉,你没事提醒他干嘛呢?
果然,小旭大笑起来:“就凭你这死老道,也配和我谈条件?小爷我爱就烧,你管得着吗?”
手一挥,一道红光冲天而起,胖蝉的屁股蛋马上窜出了火焰,很像是准备烧烤乳猪,裂焰红臀啊,胖蝉立马鬼喊鬼叫起来:
“师傅啊!你老人家再不出现,徒儿要与你阴阳相隔了!”
一边对着瘦蝉嚷:
“放水啊,你快冲我放水!”
瘦蝉被花雨晨缠得茧一般紧,那里有空尿出尿来,真有空的话,他也来不及尿啊!直接跑到后山拉屎去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里面骂死胖蝉了,本来已经斗得很辛苦,你偏要刺激这屎小孩放出火来,真是自讨苦吃!
一边在忙乱中支招:“你自己尿在衣服上吧,看看能捂熄不?”
胖蝉看了看花雨晨,那张肥硕的厚颜红了又红,都快憋成酱紫色的茄子,终于,脱下短衫放在面前,狠了狠心准备掏出家伙来……
“死老道,不得无礼!”
“轰”的一声,胖蝉那双准备解裤子的手燃起来了,疼得他赶快缩回来,放到嘴边去吹,双手乱挥,双脚直跳。这时,背后“呼呼呼”风声近了,“哗啦”一声,一个尿桶从天而降,胖蝉浑身湿淋淋散发着尿骚味,转眼间咧着大嘴哭开了:
“师傅啊!你老人家终于出现了?”
胖瘦双蝉的师傅出现了。这时,雨晨的红绫刚好缠住瘦蝉的剑,用力一拨,再一甩,用了一招飞天揽月,那剑如同长了眼睛似的,直朝双蝉的师傅飞去。紧跟着一招雪里梅花的凌厉掌风袭来,雨晨想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速战速决,不然,这双蝉的师傅一动手,小旭和自己就极有可能落败了。
那不动声色的老头果然有两下子,只见他左手将胖蝉拨开,右手伸了出来,顺着剑的走势原地一转,就接住了雨晨飞过来的武器。大袖一挥,挡住了雨晨凌厉的掌风。紧跟着,拨开徒儿的那只手亮了出来,老头的胸前多了两道符。
胖瘦双蝉嘶声喊道:“师傅,赶快收了他俩啊!千万不要心软!”
雨晨一看两招之下没有得手,迅速把小旭拉到了自己身后,全力蓄势,等待重新一击。
这时,老头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抬头看向二人,缓缓问道:“这位姑娘,请问和紫坛林的飞天和飘雪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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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和仇敌攀上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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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堂手里拿着两道收妖的符。却没有发出来,而是拧着眉问道:“这位姑娘,请问和紫坛林的飞天、飘雪是什么关系?”
雨晨愣住了。
双蝉也愣住了。
老头微微一笑,现一个可亲可爱而又慈祥无比的面容,解释道:“姑娘,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刚才使出了一招飞天揽月,一招雪里梅花,这是飘雪和飞天合二人之力教会你的妙招。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啊!正好,他俩是我的故交,能否请二位到寒舍一叙?”
这个邀约,合情合理,看来是有利无弊,只是,小旭王子见丝丝的行程要被耽误了。
没用多久时间,莫名堂的莫名府内,雨晨啜着壶里刚倒出的新绿,那烟雾缭绕中,感觉这味儿有些怪怪的,很不喜 欢'炫。书。网'。相反,小旭大刺刺往桌前一坐,一手端过面前的茶盅儿,轻啜浅尝即赞不绝口:“这茶不错,是新茶吧?绿得如同碧玉一般,只是,那水里多了一点泥腥味,是这两师弟没有把茶壶洗干净的缘故吧?”
“你这孩子胡说了,我怎么就没把壶洗干净了?”胖蝉气得直翻白眼,耳朵上面,包了一大块布,看上去,就像多了一个小头出来,瘦蝉看向自己的眼中,分明多了一丝强忍的笑意,偏偏这洗壶的工作,一直都是自己在做,于是,莫名府来了客人,仍然强忍着耳朵痛去做事情,居然被人揭发没洗干净,这简直就是污蔑啊!
师傅没说话,接过手中壶看了又看,从茶壶内盖上面,揭下一小块芝麻粒大小的褐色不明物体。莫名堂用责备的目光看向双蝉,瘦蝉的目光在躲闪,于是。莫名堂的心里明白了。茶被倒了,转眼间,重新又烧了一壶,双蝉的师傅总算与这两个冤家拉开了家常。
“姑娘是狐狸的灵体,我已经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与飘雪和飞天是故友,请问怎么称呼啊?”莫名堂眉间带着笑意,和颜悦色地问道。
雨晨起身施礼:“老人家不用客气,我的名字叫做花雨晨,曾经谋你手下两个爱徒施毒计将家母杀害,雨晨被飘雪姐姐营救,后来,是飞天哥哥与飘雪姐姐一起教会了雨晨的武功。你的两个爱徒又追到雨晨的故土,烧了雨晨的家,又谋杀了不少狐族无辜的百姓。”
雨晨强压着愤怒,三言两语,一口气便道出了旷世奇仇。这个帐算得够轻的了,雨晨的大黄毛老爸被臭老道秒杀的时候,雨晨的年龄还小,分辩不出是谁干的。没有将此帐算到双蝉的身上。
于是,听到这里,双蝉的师傅莫名堂,大手往桌上一拍,茶壶和茶盅,被震得飞到半空中去了,他怒吼一声:“胖蝉,是你干的吗?”
胖蝉不敢答话,慌忙接住这些空中飞舞的捞什子,眼睛却径自瞄向若无其事的瘦蝉: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一直都是我帮你担过?每一次,你做错了事情,师傅总是怪罪到我的头上来,已经成了习惯了,这一次……
“看来,师傅是应该给你一些教训了。”
容不得他思索,“叭叭”两声过后,师傅的手中,多了一根一丈二尺长的皮鞭,像狰狞的狂蛇,在空中舞动着横甩了两下,就像长了眼睛似的,飞向胖蝉的屁股。胖蝉赶快闭上双眼,祈求这痛苦能快一些捱过去。
“师傅!你就饶了胖蝉吧,他是想帮你老人家捉妖啊!”
瘦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师傅的胳膊,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拼命向胖蝉使眼色,让他给师傅说说软话。蒙混过去。胖蝉流着泪低着头,不吭声,耳朵痛,心更痛,看来,这口黑锅,这辈子是背定了。难道,自己上辈子欠瘦蝉的债么?
“师傅!千万不要啊……”
已经晚了,皮鞭在空中折了一个方向,出人意料地飞向了瘦蝉的臀部,打得瘦蝉鸡飞狗跳,狼奔豕突,他边跳边叫:
“师傅啊!你老人家怎么回事啊?住手!你打错了人啦!”
莫名堂脸色一沉,一股怒气喷薄而出:
“没错,一直都是胖蝉为你背过,我早就看出你这小子不安好心。亏得胖蝉念在弟兄情份上,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呢?你爱护过他吗?这次打不死你,你还要做出那些荒唐缺德的事儿,让人指着我的脊梁骨臭骂,骂得我老人家睡不好觉,将来,死也不会瞑目……”
胖蝉用宽大的屁股挪过来,护住瘦蝉。堵住了师傅的动作:
“师傅,求你老人家放过他吧,你这次回来,为什么没把一潭带上?被你老人家打跑了是吧?难道,你也想把瘦蝉打走吗?求求你呐!”
莫名堂老脸一红,气急败坏:
“混帐,一潭那里是我打走的?我也在四处寻找他,知道不?”
“什么?一潭是你的徒弟?是你俩的师弟?”
雨晨惊得只差扔掉手中茶杯,猛一下站立起身,面向这三个人,一时间竟然失去了分寸。刚开始。雨晨以为这仨人玩的是苦肉计,不动声色看他们表演,直到玩不下去。谁知道,竟然跑出来一个一潭小师弟,还是雨晨的救命恩人?
是的,现在回想起来,一潭就是雨晨的救命恩人,不管他用了什么方式将花雨晨强留在丽春院,也不管他从那里弄来的巨额银票将花雨晨包了下来,再让她从天劫中脱身去重生……
现在,雨晨已经越来越肯定了,那个一本正经的老实孩子一潭,就是自己命中的福星。
命运真是有趣啊,这两个杀母屠友的仇敌,雨晨一直恨不得吃了他俩的肉,剥了他俩的皮,到头来,他俩的师弟竟然是雨晨的救命恩人?
胖蝉看到雨晨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珠一转,心里就有了主张:
“是的,一潭是我俩的小师弟,师傅一直都在找他,你看到过他吗?能告诉我们吗?”
言下之意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关系越拉越近,就比较好办了。瘦蝉的外交手腕,很有一些水准。
“看到一次啊,后来,就失去了联系,我也在找他……”
雨晨的内心如同乱麻一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言小旭在一旁小声提醒她:“姐姐,他俩的师弟?我听说是一个小瞎子,怎么又扯到什么一潭的身上去?是不是同一个人啊?不要中了人家的奸计,这可是金蝉脱壳,李代桃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