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狠的心
晋襄宇一改以往温吞的态度,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唇角上挂着的一抹笑意,仿佛在嘲笑着老王爷也有这样的一天。
“咳咳,我早就说过,我的王位只能由襄夜继承,你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对于弑弟杀兄的人,他早已失去了继承的资格。”说着老王爷不由咳了起来。
“资格?”晋襄宇眼眸微微一眯,忽而大笑起来,望着老王爷说道:“你跟我说资格?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当年王位之争,赢了哥哥却输给自己弟弟的人,也配跟我提资格二字?”
“你,咳咳,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老王爷喘着粗气的望着晋襄宇问道。
晋襄宇望着气喘吁吁的老王爷,嗤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情即便你们当年掩饰的很好,却还是有人知道其中的实情。说来说去,你不愿意让我继承你的王位,只不过是因为我跟你太像,不是吗?”
“没错。你跟我年轻的时候的确很像,正是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让你继承这个王位,否则,一旦你继承了这个位置,就不会对你的兄弟手下留情。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老王爷赤红着脸吼道。
“哈哈,你这说辞可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你之前还说我弑弟杀兄,这会又说知道我不会对兄弟手下留情。你不觉得自己的话语前后矛盾吗?”晋襄宇大笑一声如此说道。
“事后我虽然猜测可能会是你所为,可我还是相信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兴许之前所为的确是襄恒所为,与你无关。”
“那你可要失望了。不但襄琪的死是我所为,就连我那位大哥也是被我栽赃嫁祸之后,灭了口。哎呀呀,差点忘了。为了不让大哥寂寞,我可是将他最爱的孩子一同送去见他了。”晋襄宇说至此,不由咧嘴一笑,笑得那般嚣张。
“你,你好狠的心。”老王爷指着晋襄宇,一张脸涨得通红。
“狠?怎会。他们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是稍微下了一道命令罢了。”
令人心寒的事实
晋襄宇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随即拍了拍掌,却见立在门外的一个随从忽而进了老王爷的房间,朝着晋襄宇微微行礼。
“祖父,你可想见见替我灭了大哥一脉之人是谁吗?”晋襄宇带着一丝诱惑的口吻,凝望着老王爷如此说道。
“是谁?”老王爷微微定了定神后,怒视着晋襄宇问道。
“你还不向我祖父表露自己的身份。”晋襄宇扫了一眼那个后头进来的侍卫,如此说道,却见他点了点头后,伸手往脸上一阵摸索之后,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撕下了一张面具,露出一张徐娘半老的清冷面容。
“韵语,怎会是你?”老王爷望着眼前这张明显是女子容颜的侍卫,惊呼出声。
“祖父,你恐怕还不知道韵语其实一直都是我摆放在大哥身边的棋子,只要我一声令下,无论需不需要那日的布局,他都会死。不但他会死,就连他的孩子都不会有幸免的一个。无论是大哥还是我的侄子侄女们,可都是韵语一人解决的。是不是很厉害?”晋襄宇淡淡的口吻,诉说着的却是可怕的事实。
在场之人,皆因晋襄宇的狠绝作风,而心底一阵冰冷。
对于晋襄宇道出的事实,老王爷在一阵怒极攻心的刺激下,唇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却抬眸望着晋襄恒的妻子韵语,开口问道:“韵语,真的是你所为吗?你真的杀了自己的夫君,连自己的孩儿都不曾放过吗?”
“是的。”韵语冷冷的回答,无疑让老王爷心中最后一丝奢望也随之幻灭。
此时的老王爷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身子微微一晃,神色有几分涣散。
“祖父,你今日唤我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王位与我无缘,然后,再听我坦白一些事实,找刺激不成?”晋襄宇笑着问道。
“我唤你们来,是当着你们的面,宣布这晋王的王位将由襄夜继承,这是圣旨。”老王爷说着从伸手掏出一道圣旨,放在了一旁的书案上。
关闭的鼓楼
“只要我一死,皇上就会将拟好的圣旨昭告天下,这才是我找你们来此的目的。”老王爷说至此,抬眸望着晋襄宇,似乎想看他面对圣旨又该如何扭转乾坤。
“皇上的圣旨又如何?只要太后不承认,照样可以改了。”晋襄宇嗤笑一声,如此应道。
“是吗?”老王爷苍白的脸上忽而露出一丝笑意,望着春歌说道:“月行,你带他们回去,我想与襄宇好好谈谈。”
春歌稍微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带着晋襄烙他们离开了房间。
就在春歌等人离开塔楼的片刻之后,却见塔楼的大门轰然落下,彻底的关上了进出的大门。
随着大门的关闭,塔楼之内忽而响起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不时传来的哀嚎声。
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推开那道大门,却只是枉然。
锦河苑鼓楼附近似乎早已经被安排妥当了一般,即便是里头发生了大事,可是那些侍卫们却始终不曾擅离自己的岗位,只是负责慢慢的巡逻着,对于鼓楼中发生的事情,恍若未闻般走着。
看着侍卫们如此的反应,再结合鼓楼中发生的事情,春歌即便不需要刻意的去猜测也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独留下晋襄宇在塔楼之中,将她与晋襄烙他们一同送了出来之后,再关上塔楼的大门,不过是为了独自解决这件事。
他真的想要这般解决问题吗?不知为何,望着那里的方向,春歌心中不由冒出一丝不安。总觉得事情恐怕不会如同老王爷预想的那般一样。
就在春歌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一阵爆炸的声音突然从塔楼之中响起,伴随着的还有一股浓浓的烟雾,从老王爷所在的房间方向飘了出来。
“真的没问题吗?”春歌站在原地,望着那冒着浓烟的地方,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起来。
再看看四周,却见侍卫们一个个的望着出事的方向,停下了脚步。
开始变天了吗?
“老师,祖父真的没问题吗?”晋襄烙依旧稚嫩的连撒谎能够漾着淡淡的担忧。
“这……”春歌反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晋襄烙的这个问题。
正在春歌犯难之时,数十个拳头打的布包,忽而突然出现,掉落在地面上,突然爆破散发出浓浓的白烟。
随着烟雾的突然出现,原本站在附近的侍卫接二连三的倒下。一见如此情况,春歌忙从怀中将白泽留下的药瓶,倒出了解药喂给了晋襄烙他们三人,随后抽出了自己的软剑。
“跟在我身边,不要走散了知道吗?”春歌回头望着三人,如此说道。
“嗯。”三人点了点头道。
“跟我走。”春歌说着,拉起晋襄琪的手,带着三人朝外奔去,可还没走多远,就被一群数日前出现的黑衣人一模一样装扮的黑衣人拦住了四人的去路。
“小心点,别离开我的身边!”春歌沉声说道,朝着晋襄烙他们靠近了些许。
噗通数声到底的声音随之响起,却见一身绿装的烟翠出现在春歌的身旁,笑面如花的说道:“先生,烟翠预感到先生有危险,就过来了。您没事吧。”
“烟翠,你……”晋襄烙一脸惊讶之色。
“四少爷,烟翠不是故意要隐瞒的。”烟翠朝着晋襄烙歉意一笑,却也证实了晋襄烙心中的猜测。
“其它的事情等我们冲出去之后再说吧。”春歌如此说道。
“先生,这里的人都交给奴婢解决,你们先回院子,那里很安全。”烟翠说着忽而动了动手指头,又有一个人随之倒地。
见烟翠如此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敌人,春歌微微点了点头道:“那这里就拜托你了。”
“是,先生。”烟翠笑得格外灿烂,朝着春歌微微福了福身子之后,轻轻摆动着双臂,接着说道:“那就让奴婢为先生你们开路把。”说着,却见烟翠的双臂上下摆动的弧度忽而变得格外轻柔,纤纤的手指,只想通往院落的道路,却见在那她所指路上的黑衣人接二连三的倒下,而每个人的颈项处皆有一道细微的血痕。
千蛛万丝,沧海阁
“我们走。”春歌左手抱起晋襄琪的身子,朝晋襄烙二人喊道,一行四人朝着烟翠为四人开辟的道路冲了过去。
“喂喂,你们的对手可是我,不可以给先生找麻烦哦。”烟翠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朝着四个准备赶往春歌所在地的黑衣人亲启了朱唇,却见那四人突然恍若雕像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春歌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塔楼所处的院子尽头。
“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拦我家主子的行动?”一个浑身罩在黑色紧身衣中的女子忽而走了出来,手握着长剑,遥指着烟翠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些的人,今日一个也别想跑掉。”烟翠一脸冰冷的望着那个女人如此说道。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一个人面对上百个人的攻击。”
“上百个人?”烟翠脑袋微微一偏,笑着说道:“你觉得上百个死人,对我而言会构成威胁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女人沉声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你口中仰仗的那些人,早已经死了,而之所以还站在原地,那是因为我赋予他们活动的能力。”烟翠说着微微敛眸,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却见包围在四周的上百黑衣人,如同一个接着一个被推到的石碑一般,按着一个圆的顺序,从最外围倒向中央,骨碌碌的脑袋滚呀滚的,滚到了那个女人的脚边,露出一个掉落黑布巾,脸上却始终保持着肃穆神情的男子。
那个女人望着脚边那个头颅的神情,瞳孔的微微一缩,忽而闪烁出一丝恐惧的色泽。
“你,你难道来自沧海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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