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那次以后,我晚上就会做一些很羞人的梦,有一次……有一次还梦见他脱得光突突的肚子下面吊着那条丑丑的毛毛虫半夜三更走进我的房间,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和两下撕破我的睡衣,扑上来紧紧的把我抱住,可我……可我竟然……竟然很不争气用手脚紧紧的钳住了他那好白好白,白得像个大媳妇样白的身体,他在我身上一动动的,好舒服好舒服。可就在那当儿,霏霏姐一敲门,把杨淮吓得从我身上飞了起来。我也刹时全身一紧就懵了……醒来一看,裤档上还吓出了一大滩粘滑滑的“尿尿”。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时侯他真的走进我的房间我不知道,不知是不是的,我天天都睡得死死的,谁知道呢?搞到前一段我晚上睡觉前还把房门用椅子顶得紧紧的。可……可这两天,不知怎的我竟然很想很想他有一天真的会走进我的房间,把我……天呀、天呀,他现在幽幽的向着我笑了。是不是他发现了我做梦梦见了他对我使坏坏,他这个死人头!死槐头!
小妹子叫了一声以后就红着脸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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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七星期四一直到初八星期五的晚上,杨淮和霏霏都呆在了家里,哪都没去。他知道,不给霏霏一个好印象,以后出去就不容易了。
星期五的晚上,杨淮就给霏霏说越野车的球头有点响,想去检查检查。霏霏说那你就去吧,明天我们又没什么事。这几天霏霏不知道是心理还是真的反应,反正已经在那吐开了。
今天星期六,早上一起来,杨淮就把他写的那些诗篇的文件夹重命名为:“1997年度中国长江流域电信市场的综合分析报告”,还给文档加上密码,然后把它们都在电脑里隐藏起来。
做完这一切和吃完午饭,已经是中午12点半了。他把胡子剃得干干净净,沐浴薰香,穿上一条直身的Levi’s 501水磨蓝牛仔裤,直身的灰色长袖T恤,脚踏一双褐色登山鞋外加一件鹅绒大衣:好一个随意的大明星!
他把手机拴在屁股的口袋里,手拿汽车的钥匙就要出门。“槐头!”又是霏霏在叫。杨淮心想,前天和昨天晚上都给你各弄了一次你还不满意不成?“槐头,过来!”霏霏在沙发上站了起来,“来,亲一口再走!啊!”杨淮有点不情愿的走了过去,在霏霏等待的脸上亲了一口。“不,不行吗!”霏霏指着噘起的嘴唇,“要亲这才收货!”杨淮在她的嘴上猛地啪了一口,霏霏才满意的张开了笑脸。“早点回来哟!”霏霏撒娇道。“好的好的,一定一定!”他向霏霏和给他开门的小山妹招了招手,然后就出门了。
霏霏清楚的记得:这是杨淮第16次亲她的嘴唇!
小山妹看看杨淮运去的背影,由衷的对霏霏说:“姐,淮哥今天真是帅呆了,真像电视上的大明星耶!”霏霏甜眯眯的回答,“那还用说!”她接着又讲,“你知道吗,你淮哥可是我们市里最帅的男人。”小山妹天真的说道,“淮哥长得漂亮,白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我奶奶曾经告诉过我,她说男人长得白要不是当官的,要不就是大才子。很有学问的呵!”霏霏笑得更自豪了,“那还用说!”接着她由来了一句,“下次你回老家,记得提醒我送你奶奶10尺好布料!啊!”
小山妹高兴得叫了起来,“哇塞!那太好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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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今天真有点紧张。是呀,一件期盼已久的好事就要来临,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激动和兴奋的,何况是我们的杨淮先生。
今天是1997年2月15号,星期六,也是年初九,牛年!是我和花儿真真正正见面……不!第一次正式的约会,以后会是怎么样一个结果呢……杨淮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假日酒店”门口的停车场。
杨淮停好车,在方向盘上轻吻了一下,“谢谢了,我的‘小蜜’!”这是他的习惯之一。因为他觉得,车,就像一个有灵性的东西,你对它好的时候,它也会对你好。所以杨淮每次做重要的事情或是签合同的时候,都会吻一吻它,谢谢它!他还有一个习惯,他的车上,总是干干净净,从来不放什么乱七八遭的东西。杨淮认为:书如其人、狗如其主。一个男人,看他汽车的干净程度,就可以知道他个人的卫生程度;看他开车的态度,就可以知道他本人的内心和真正性格。有些表面西装甲履干干净净开着亮晶晶骄车的男人,如果一打开他的尾箱是乱七八遭脏不拉叽的话,那么他一脱裤子,龟头也是污垢泛滥、脏不拉叽的。唔,好臭!女人?女人也可类比。
杨淮呼了呼心中的紧张,吸了吸今天好像特别清爽的空气。心里不由感叹地说:天,谢谢你!
当他上到二楼咖啡厅坐下来的时候,他看了看表,不减2分钟时间刚好是下午2点55分22秒。他喝喝冰水,又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3点01分了!哎,女人!男人等女人是天经地义,女人等男人是天诛地灭!
杨淮正对着旋转楼梯口,他想这样就可以第一时间看见花儿上来。不过,如果她上来了,我是像个新郎样的微笑着先迎上去;还是像个故作正经的嫖客般坐在椅子上等她;要不就是故意露出大把的牙齿傻笑;还是……第一个反应,这里可能会有熟人,还是免了吧;第二个反应太假了,可能更容易会给别人看出来我和她的关系不正常;至于傻笑吗,那是不是有点太影响形象了;而至于别的反应吗……
“大诗人,你来了很久了吗?”一把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杨淮大惊,转身一看,是、是是是……就是花儿!
“啊……是你?”杨淮慌慌张张、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想和她握手。正在这当儿,只听到“哗啦……”一声。原来杨淮的身体把桌子碰了一下,把一瓶冰水给打了。还真巧了,有一些冰水左不洒、右不洒,刚好洒在了杨淮的裤裆上,就好像地图样的湿了一大片。
花儿一看,忍不住扑嘎一声笑了出来。但她又不敢大声笑,只能强忍住咕咕咕笑声。杨淮低头一看,“哎呀……”一声,满脸红得像块新鲜小猪肝,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傻呆了。他一万个可能都没想到一个心想着很浪漫的场面会变成这样。要命的还有一些客人也往这边好奇的看了过来,都笑了。要命要命,真要命!这时,花儿笑完了以后,说话了:“这样吧,大诗人,你先去洗手间烘干烘干吧!”说完又忍不住抿着嘴笑了。杨淮口里连忙应着,“好的、好的。你先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他连忙双手捂着下面,就像唐老鸭一样向着洗手间的方向慢慢移去。他感到周围客人的眼光和讪笑,自己就像是被当众脱光了衣服一样难受。
杨淮进到洗手间,走到干手器那,但干手器的设计是用来干手的,对于裤裆来受实在是太高了,而内裤和里面“那玩艺”都湿了。他只能打开裤链先用纸巾裤子和“玩艺”都擦干一点,然后把裤裆用双手拽起,因为干手器的风很烫,又是自动感应的,所以,他摸样和动作都怪异的在那吹着。
正在这当儿,门外“怦……”的一开,跑进来一大群十岁八岁的小孩子。原来,城里的一个有钱人家正在这里宴会厅给宝贝儿子办生日会。小孩子们一进来,就吱吱咋咋玩来玩去,嘻哈打闹。当他们看到杨淮在那怪摸怪样的拽着裤挡烘干着,都好奇的围拢过来。一个大胆的就告诉杨淮说不是用来干“小鸡鸡”的,叔叔你这样会把“小鸡鸡”给烫熟的。另一个就说,妈妈说过,“小鸡鸡”如果往滚烫的柏油路上撒尿或洗很热水的话,就会变成“红鸡鸡”,以后撒尿会很痛很痛的。而别的小孩子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跑回去奔走相告,说,哎呀开来呀,洗手间有个傻子,在用干手器烫“小鸡鸡”玩。小孩子一听,“轰……”的一下子往洗手间跑来。一下子,洗手间就“轰隆轰隆……”的涌进了更多好奇的孩子,都睁着大眼镜在看着。这下子,杨淮困窘的脸上更加是又青又白。裤子还没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小孩子们的讪笑和打闹声中完成烫干“小鸡鸡”的伟大工程。
当杨淮像香港大明星一样被一大群吱咋的小孩从洗手间簇拥着出来,花儿已经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等他,“怎么样,我们的大诗人。‘小鸡鸡’烤熟了没有?”
天呀,救命!她竟然还会开这种玩笑。“你……你怎么知道的?”杨淮又羞又诧异。“哈哈……我怎么不知道,小孩子们快要给广播电台打电话了。”花儿就是花儿。杨淮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走吧!”花儿站在那故意的问他,“去哪呢?”杨淮说,“回座位去!”花儿说,“还是不了吧,为了顾及你的美好形象,我们还是另找一个地方吧。”杨淮大喜,忙说:“好的,我这就去结账!”“不必了,服务员给我们免单了。”花儿说道。“是吗,那就更好了。我们走吧!”然后他俩就走向电梯口,边等电梯边说着。
当他俩出到大堂的门口,杨淮就对花儿说:“这样吧,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等我好了!”说完正想走。“不了,我和你一起到车场去吧。又不是很远,谢谢你了!”花儿大方的说。杨淮和花儿去到车场,杨淮走到车的右侧门,把门给花儿打开。“小心,这有点高!”“谢谢了!”花儿想,好一个细心体贴的男子。
杨淮小心的把门关上,然后才从车前面,走回左侧的驾驶座。当杨淮从车前走过的时候,花儿看着他在一种随意干练的穿着里透露出的那种文化气质,心里不由得赞叹道:真的!好一个特别的男人,和任何的明星相比都毫不逊色。
杨淮跳上了驾驶座,轰的一声把车发动,然后,调皮劲又回来了,“我们亲爱的林小姐,我们去哪好呢?”花儿笑笑的看着他,很自然的说:“今天你指挥,我这个乐手就全听你的啦!”杨淮一听,非常雀跃,“真的吗,那太好了!”他想了一下,“这样吧,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