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仔细想来,可疑之处到处都是。
元春无缘无故到了五皇子府上。
在我那次提点他夺嫡之事的时候,他追问胜算为何是五成;我要他保密的时候,他理所当然的保证不会透露一个字。
在我求了他之后,元春很快被许配了人家。
他明知道我不喜欢,还是三番两次的问我想不想结识五皇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被追杀。
他能够知道会试殿试的策论题目、轻描淡写的透露出来。
会试前,他一再让我发誓如果有一天他的身份变了我也不会离开他。
他在科场舞弊案出来后,给我送来“安心”的字条。
他消息非常灵通,知道贾蔷曾想转武职。
他在我说最想起兵造反后,把我狠狠打一顿。
他问要是掌握我命运的人是他,我是不是也觉得厌恶、我是不是也不能接受。
这两年他来找我的次数少了很多。
薛宝钗顺利的通过了选秀,被赏到定王府上。
上皇去世后他三个月没来,来的时候痛苦悲伤,以至于失控。
薛蟠案发,旧案被清查,薛蟠人头落地。
我担忧起复后和他的来往,他神色复杂古怪,又带着担忧。
这些都一直明晃晃的摆在我的眼前,可惜我太自信,也太信他,所以在最初的验证后,再也没有怀疑过什么。或许也曾心里疑问过,但是总被忽略了过去。
同眠共枕五年的相好,竟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名字。呵呵,这是真不错。
他瞒得我好苦。
不,应该说,是我笨。被骗成这样是我活该。
相好床伴而已,和则聚,不和则散。以后和他没关系就是,生什么气啊。
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可为什么还是恨的要命、气得要命、难受的要命?是的,我恨他,非常恨他,一想起来,胸口就是一阵锐痛。
那样的羞辱肯定已经把他激怒,我就等着他把我杀了。从大成殿出来,我就知道我在劫难逃,没有哪个皇帝能忍受臣子那样的对待。
我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安排好身后事。也没什么好安排的,万重不会牵连家人,贾蔷自会照顾贞宁和三个儿子。我死了,宁国府恐怕更可能逃过抄家清算,书上荣国府的李纨不就逃过了吗。
要问我用这么大代价,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值得吗?我觉得值得,或许手段狠了点,但是人人都有个底线,超过底线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退让和容忍。我不后悔。
我也不怕死亡的来临。内心构建的世界轰然崩塌的时候,我又感到了前世那种无所谓,死亡,已经不能带给我恐惧。
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回到府里,就去了小书房。把想说的话写成书信,给贾蔷的,给贞宁的,给三个儿子的。写完三封长信,去看了儿子们,再回到书房,估计时间差不多了。
果然,没一会儿,大尘来说有人找我。
来人是陈护卫,他说请我出去一趟。
笑笑,把长随留下,自己随陈护卫出府。夕阳在山,晚霞漫天,马上就要黑天了。
走了没多久,就是一辆马车。马车里小桌子上放着酒菜,并无一人。
不由一哂,还用这么麻烦,直接让陈护卫带着酒或者药去就行了,甚至陈护卫送去连话都不用说,放下就行。
自斟自饮,酒是好酒,清冽甘醇,虽然有些药味;再尝尝菜,菜嘛就差了点,倒也不是不好,只是我更喜欢大油大酱的鲁菜。真是可惜,可惜呀可惜。
“陈大人,你回去别忘了说一声,就说我说的,这菜不合我口味,要是鲁菜就好了。”我对着马车外的陈护卫一笑。
陈护卫抽了抽嘴角,点头。
一杯一杯的慢慢的把酒喝的差不多,头开始晕起来,趁着还有时间,赶紧把最后一点酒喝掉。肚子没疼,人渐渐没了力气,然后神志一点点的涣散,最后陷入黑暗中。
啊呀,这一辈子又过去了。上一辈子活了二十三岁,这一辈子还是二十三岁,真巧。不知道下一辈子在哪里啊,是不是还能有前世的记忆?嗯,还是没有的好,忘了忘了没烦恼。这一辈子总起来说,比上一辈子活的好,还不错。贾蔷,贞宁,儿子们,还有……万重;靠,临死怎么又想起他了?切!晦气……
…………………
好像被什么禁锢着,想动动不了,一动就被抓的牢牢的。睁眼,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背后温热滑腻,啊,不对,是个人!大惊,大怒,用力一挣,挣脱开来。
暗自纳闷,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难道我又穿越了?这是哪里?这副身体是谁?
然后那人又缠了上来,我忍不住出手。
交手没两下我一把推开那人。
我认出来了,心里一下子恼怒起来,这人是狗皇帝。
看来他并没毒死我,只是把我迷昏了,弄到了这里。这是要对我做什么?把我关起来?让我给他当男宠?
他为什么不杀我?有这么宽宏大量的皇帝么?还是他觉得杀了是我便宜了我,决定慢慢把我折磨死?
我身上光溜溜的,他也□。还好,那里没什么异样。他没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出手。不对,我收回前面那句话。我那东西应该发泄过。摸摸身上,如头生生的疼,嘴唇有点肿,脖子、胸口、小腹、大腿都隐隐的痛,显然也被他动过了。……这个龌龊下流的东西!
黑暗里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点轮廓。他靠了过来,和我面对面,我不出声,他也一直沉默。
恨意怒气在心头翻滚,还有刚刚产生的恼火,使我恨不能下午喝的是毒酒,倒也干脆。
他不杀我才麻烦。
他那个身份,皇帝。狗皇帝。
没杀我,他能放手让我离开吗?以他的占有欲来说,这不可能。
他恐怕宁可动用皇帝的身份逼我就范,也不会和我一刀两断、更不会让我再去找别人。他说过的那个谁碰了我就杀了谁的话,恐怕不单单只是说说而已,我感觉得到,他真做的出来。
没杀我,我能原谅他的欺瞒吗,能接受他那狗屁身份吗,这不可能。
我虽然有时会享受一下封建社会地主阶级的腐朽和堕落,但是我骨子里还一直崇尚着自由平等民主。我可能去给一个皇帝做禁脔么?我可能让别人主宰自己的生命、认人为主自己甘愿屈身吗?就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我也不看能去做。
他忽然就扑了过来,我含怒反击,一时间黑暗中乒乓之声大作。我和他闷着声音大打出手。妈的,那酒里到底放了什么,现在我还反应迟钝。
双手被捆起系在床头,也不知道在黑暗中他怎么能看见。
长发被撩起放在枕头上,耳朵耳后耳道被湿热的唇舌挑豆,然后脖子、锁骨,小锁被拉扯,如头被吮吸啃咬揉捏,腰侧小腹肚脐大腿被手指一点点抚摸。
被翻过去,然后舌尖一次次的在背上轻微的滑过。手指带着温凉的液体伸了进来,刺激着最让我受不了的地方。
男人的身体真是没有节操,心里恨他恨的要死,身体却不遵守心的感觉。就像我了解他的身体一样,他同样知道怎样能让我受不了。
还不如我昏迷的时候被他干了呢,他一直抱着我故意等我醒来才动手,真是他妈的!
那东西一点点进入,然后轻轻抽动,慢慢的变的狂野。
他摆弄着我的身体尽兴了三次,才把系在床头的绳子解了,手脚并用把我禁锢在怀里睡去。我不记得自己在他的抚弄下交代过去多少次,身体疲倦的不行,挣挣手上的绳子,闭上了眼睛。我无法感知时间过去了多久,这段时间感觉比一年还长。
他这是想让我的心屈从于身体的感觉么?没门!永远不可能!我恨恨的想着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身边没人,绳子也不见了。若不是身体的酸痛和手腕的磨伤,我真以为昨夜是场梦。看看皮肤上的斑斑点点,我恨得太阳穴发疼。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应该是宫殿,看来我是在皇宫里。这边是卧室,望过去是客厅,最那边能看见书架,应该是书房。
只是这宫殿里有说不出的别扭,总觉得缺了什么、想了想,原来这里没有布。没有床帏,没有窗帘,没有床单,没有帷幕,没有被子,没有褥子。
床上铺着一种有一寸厚的细毡,细腻光滑倒也舒服。只是我试着折了一下,很硬。
我为什么要折一下呢,因为我还赤身**,并且我找不到衣服,我想试试这毡子能不能用,显然不能。
妈的,他是故意的,把所有能遮蔽身体的东西都收走了,让老子就这么光着。
不用说,他这么做是报复我在大成殿的龙案上把他给瓢了。
……
我日他十八代祖宗!
一个小太监进来行礼,“爷是先沐浴还是先吃饭?”
洗澡在偏殿,我得这样□裸的走过去,妈的!
靠,若是只能如此,那就大大方方的。他想让我不自在,我就偏不在意。我要是在意,他就赢了。全当是在天体营晒日光浴。
把身上黏黏糊糊的东西洗去,把那里清理干净。
回到客厅,饭菜已经上桌。
是鲁菜。这算什么?这是软硬兼施么?狗日的!
在另一个小一点的太监伺候下吃完饭,去书房找本书。让小太监搬把安乐椅放在廊下,开始看书。
不看能怎么办?光溜溜的从这里冲出去吗?还是把这两个十岁上下、到我腰间的小太监的衣服剥下来,围在腰间,再往外冲?
切!可能吗?能冲的出去?若是那狗皇帝不放,想离开,还真怕是痴人说梦……
看着看着慢慢困了,把书往那东西上一盖,沉沉睡去。
第四十章
“乓——”一脚把他踹下床去,躺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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