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了看纪寅泽,再看向君长谦,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认识?
纪寅泽已然搀着欢欢离开了,我被君长谦揽着,也往外走。
夜风微凉,我却没有变得清醒,反倒因着酒后后劲上涌,而安心的闭上眼睛,由得他带领我继续走。
他把我放进车里,轻轻的叹了一声。
我的酒品算不得差,还记得以前偷喝他的酒,非得巴着他才肯睡。此刻,也是一样。或许是因为八岁之后我只对他有记忆,只依赖他,就像动物出生,第一眼看见的那个人就会以为是自己的母亲一般,我贪恋他身上的清香。
我偎过去,脑子已然完全混沌了,分不清是梦是醒。
头枕在他的腿上,就像之前一样。人果然是醉了之后,就会有很多的幻想,像是回到了从前一般。
车子发动,并没有开多远的距离,就停了下来。他抱着我上楼,到了家里。
我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前是他在Q市买下的那套房子,自从今年年初他回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里。
原本以为会是灰尘遍地,但此刻看来,却是干净整洁的。
他时常住在这里么?所以才会时常去书吧?
我脑子不太够用,看着忙碌的替我倒水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看够了么?”他嘴角弯着笑,把杯子放到我面前,顺手在我鼻尖轻刮了一下。沙发凹陷了一边,他在我身旁坐了下来。电视开着,不知道播的是什么。
有些片断在脑海里回放,不知道是发生在什么时候了,只知道我们坐在这里,在看一部电影,然后接吻……
感觉很渴。我伸手去够杯子,却是左摸右摸摸不到,醉眼朦胧之下,会出现视觉障碍吗?
他拥住我的肩,把我带向他,像小时候生了病,依在他怀里,他在给我喂药的情景。
我偏不配合,虽然觉得渴,却隐约觉得眼前的就是生病了他给喂的药,否则单单是水,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喝?
我扭开头,躲过递到嘴边的杯子,微仰着,看着他的红唇。
小时候生病,我吞不了一粒粒的药,总觉得会哽在喉咙里,他便让忠叔把药化在汤匙里,喂我喝,可每一次都怕苦,眉头皱着,不肯喝。
起初的时候,用糖果蜜饯可以哄我喝,后来有一次,无意中偷吻他,觉得他的唇有种特别的甜,便央着他含药来喂我。
忠叔总是笑我,说把他当母亲一样。
他嘴角勾了勾,喝了一大口,然后扳正了我的脑袋,双手捧着我的后脑勺,吻印了下来。
我不住的吞咽,却觉水解不了嗓子间的渴。我试探的伸出舌,想要吸吮他嘴里的甘露。
这样青涩的挑逗,君长谦避退不及,长舌被我勾住,立即反客为主。
身体里浮起一丝丝的麻意,本能的偎向他。
不比在酒吧里的那个吻,此时此刻,这个吻就像是一点火苗,轰的一声把身体都点燃了。
他扣着我的后脑勺,拥着我,不似之前的温柔,加重了力道,便觉锁骨上一疼,衣服已然被拉开,他的唇齿已与我的肌肤亲密的碰触。
如果这是梦,我为什么会疼?
如果不是梦,我如何让自己放纵?
当他说好想你的时候,我同样也想他;明明短信里可以说清解除领养关系的事,可为了见我一面而电话告知我要当面说的时候,我也立即就奔到楼下;当知道他曾坐在我惯常坐的座位对面,独自一人的时候,其实我早前坐在那里,又何尝不曾想过,对面有他?可以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我沉浸在他的气息里,由得他的触碰一点一点的将我融化。
恍恍惚惚中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卧室里还干净整洁,床头上挂着的是我们两的照片,不知道找人合成花了多少功夫。不对,或者这些,他并不曾假手他人。
我像只树熊一样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缠着他,以至于把我放到床上的时候,他的整个身子也被我拉了下来,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脸离我那般近,手抚上去,有温热的触感。
“君长谦。”我轻轻的喊他,额头被弹了一下:“谦!”
他总是喜欢纠正我,十四岁的时候我偷他的酒喝,醉了,也是叫他的名字,但他却是微锁着眉,纠正我:“小叔!“
我噘着嘴摇头,却觉唇上又是一热,他的气息铺天盖地。
“丫头,我好想你。”他的吻渐渐深入,仿佛想要通过这样的接触,把他的想念都深植我的心里。
我勾着他的脖子,好容易解脱出来,醉眼朦胧的呢喃:“我也想你。”
他定定的看着我,目光里闪耀着星火,明亮而诱人。
吻再次铺天盖地,敏感得每一处都像被点燃了一般,室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衣裳半褪,却未觉丝毫寒冷。
他的挺入依然小心翼翼,却仍让我忍不住轻呼出声。这样的欢愉,我们才不过体会过几次,他的身体对我来说仍然需要适应期。
双手抓进他后背的肉里,我皱着眉,口中呼痛,身体却因他的充实而不再虚空。这是一种矛盾的感受,却仍然让人以为身处梦中,尽情放纵。
我的滋润得以让他尽快适应,便开始横冲直撞体让我体会他的力量。双腿被抬高在他的身前,每一下挺入仿佛都直达谷底,我只能依附着他,跟随这样深入浅出的撞击而愈加清醒。
他的脸近在眼前,眼下仿佛是还在N城的时候一般,我不知晓野瞳出事,不知晓君长谦和纪敏恩订婚,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变化。我是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宠着的小女人,仅此而已。
手自他的后背探向他的双颊,触手可及薄而细的汗液,却只觉得这样刚毅的一张脸越发性感而迷人。
他捉住我的手轻咬一口,便压了下来,固定在我的头顶,轻笑道:“小狐狸~”
力量和节奏便愈加疯狂,每一次深入浅出的力道,仿佛都像是要把我逼入即将崩溃或疯狂的境地。
我试图反驳和辩解,我不是小狐狸,话却说不出口,只变成了断续而难耐的呻吟,我扭动着头,微微屈起身体,低低的道:“给我~”
君长谦勾了勾嘴角:“给你什么?”
如果我没有喝醉,想必定会臊得面红耳赤,可此刻,我却听见自己极为丢脸的说:“你!”
“叫我!”命令的口吻,带着无可抗拒的强势。
“君长谦!”
“不长记性的丫头!”赌气似的力道,我的身体几乎要被他贯穿,却也让我学乖了,如小猫一般的轻哼:“谦!”
他的频率越发加快,我无意识的喊着他的名字:“谦、谦……”
脑子随着他的动作瞬间一片空白,小腹下迎接了一阵热流,他伏在我的身上,将我紧紧抱住。两个人仿佛才刚溺水,无力的相拥。
体力消耗加上酒劲上涌,我闭着的眼睛再没有睁开过。只知道迷迷糊糊间,有人替我清理身体,套上睡衣,长臂当枕,拥我入怀,轻轻的低喃:“丫头,我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折磨。走出来了就好,说明之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是你倾尽全力的恨!”
发上传来他手心的温度,最后一句说的似乎是:“你总算回来了!”
☆、第一三零章 不知餍足
头疼欲裂,偏又口干舌燥。我动了动,试图起来喝水。才一睁眼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不是宿舍!
天外已然蒙蒙亮,窗帘被拉着,淡淡的光线透过缝隙洒了进来。我打量着屋内的摆设,猛然惊觉这里是我们之前在Q市的家。
胸前有点重,低眸看去,穿着白色浴袍的修长手臂伸在被子外面,压在我的胸口。颈下也有温热,一张侧脸贴在我的耳畔,呼吸均匀而绵长。
君长谦?!他怎么会在这里?明明昨夜我是和欢欢去的酒吧,为什么会被他带来这里?
“看够了没?我要睁开眼睛了。”他的嗓音微微暗哑,我吓了一跳,整颗心扑通跳得厉害。
他的睫毛扇动两下,眼眸微启,便像有数道金光放飞出来,刹时让我呼吸不畅。我以为看过了君长谦的很多种模样,却不知,在这样的时候,还是会被惊艳到。
“睡得好么?”他柔声问,搁在我胸前的手往上抬了抬,拇指与食指轻按我的眉间,把中间皱成“川”字缓缓搓揉开。
我愣愣的看着他,就在几天前,我还一再的告诫自己,他是别人的未婚夫,我不能再和他在一起,即便爱,也不能失了我的骄傲,可为什么,一转眼,我却到了他的床上?
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办?
我挪开他的手,掀开被子下床,刚要站起来才发现双腿绵软无力,腿间的酸疼让我脑子里轰了一声,刚刚我还在庆幸,也许我喝得太醉,一来就睡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依着现在的情形看来,我已经被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了。
我回头瞪着他,某人却很无辜的一手支头,侧躺看我,嘴角微微扬着,眉梢松着,像是被喂饱了的狼,终于有了时间来观察他的小羊。
我扭回头,床头柜上放着水杯,先解了渴,继而一声不响的走出了卧室。回到原先属于我的卧室,自衣橱里拿出衣服,转而进了浴室。
镜子里热气蒸腾,我的双颊绯红。眼前的境况,我究竟该怎么办?
磨蹭许久再出来,客厅已然多了一个人,依然是西装革履的模样,早餐已然备好。不知道他的办事效率怎么可以这么高?
我把换下的衣服装在环保袋里,径直越过他的身边,手臂却被他拉住,微微用力,按到了他的对面。
“很久不曾这样吃早餐了。”他低低的声音仍然暗含着某种命令,我拒绝不得,坐下之后却食不知味。
勉强吃了几口面包,起身就要离开,手心里又被他塞了一颗鸡蛋。
“以后回家来住。”他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本是命令的语气,到最后却又放低了姿态,加了两个字:“好么?”
心里微微一疼,仰视着这张熟悉的眉眼,终究是拒绝不了。但也没有点头,他才松开手的那一刹那,我便逃也似的自他的身旁离开。
只是脚步却轻快了许多,心里也升腾起一小串细碎的泡沫,如果是这样的幸福,那么我的骄傲丢了也未尝不可。
日子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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