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概全无,外人只看着小两口相敬如宾,却不知道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关系,最熟悉的陌生人,因为无爱,所以平和。
但是,秦可卿的死到底给贾蓉平静无澜的心湖里带来了冲击。
准确地说,是自幼年以来就一直缺位的父爱突然诡异地体现在对死去的儿媳的关爱上,如果贾蓉有机会穿越到现代,那么他会知道自己此时的心境,用周杰伦的那首流行曲《黑色幽默》来诠释最为恰当。
一片白色丧服中,贾蔷看着如丧考妣、嚎啕大哭的贾珍一掷千金地为秦可卿操办豪华超规格的葬礼。
夜间也点起无数的白灯笼,照得宁国府如同白昼,每天都有许多人在里面哭得地动山摇,各种吃食供应流水般提供给哭灵的亲友;几班子和尚道士扎起台子,超度亡灵,香雾缭绕;贾珍不吝啬金钱,也不畏惧旁人的议论,只管恣意奢华。
嫌挂在灵幡上贾蓉的名头只是个簧门监生不好看,贾珍便将一千两银子丢进水里听个响声一般,给贾蓉买了个龙禁尉的虚职。
逾制的、千金难求的楠木厚棺,说用也就用了。
贾珍这一付情深意重的样子叫贾蔷看在眼里,直欲作呕。贾蔷忍不住偷偷将眼睛转向贾蓉,想看看他的反应。
贾蓉一脸麻木,仿佛全无知觉一般。
也是,这贾珍好生不要脸,上了贾蓉的老婆不说,连贾蓉身为丈夫理应在大众面前表现悲痛的权利都给抢跑了。
贾蓉也只好在众人面前装呆瓜,不知道这种以一只手指挡面的遮羞方式,是否有效?
贾蔷一边想,一边情不自禁地同情贾蓉:他会难过吗?或者,难堪吗?或者,因为这难堪而变得脆弱,也会需要有人陪,有人关爱吗?
贾蓉仿佛感应到贾蔷的目光似地,他面具般木然的脸终于龟裂,对着贾蔷,他唇角逸出一丝苦笑,而后,用幽深如古井般的黑眸默默地注视了贾蔷一会,转而低下了眼眸。
此后,又是好多天不见。
贾蓉明明在家,却是踪影不见,叫贾蔷心里怅然若失。
当初若是他死皮赖脸地穷追猛打,贾蔷一定会狠下心来与他一刀两断,但是,现在贾蓉如他所愿般退避三舍,却又叫他心意难平。
贾蓉临别时说:再见,或是,再也不见,由我来决定。
那么,魂淡!我还没有决定搁开手呢,你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
这天傍晚,贾蔷路过荣国府时,想起那天和贾蓉在那所小院里的纠缠,腿就像自己有了想法似的,情不自禁地就走到了那个地方。
院门是虚掩的,贾蔷透过门缝,看见贾蓉坐在小院一角的蔷薇花架下,脚边东倒西歪倒着几个酒瓶,他趴在石桌上,似乎睡着了。
贾蔷想离开,,却管不住自己的腿,他最终还是轻轻地走了过去,推了推贾蓉,说:“别在这里睡啊,看这石头凳子上凉。”
贾蓉睁开迷离的醉眼,痴痴地看了贾蔷一会儿,然后手撑着桌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有些粗暴地推开贾蔷,说:“你不喜欢我,就别来招惹我。”
贾蔷之前患得患失的心绪一下子全飞了去,只是跟在他后面着急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贾蓉打断他说:“你是对的,不喜欢我是对的。我是个畸人,知道什么是畸人吗,就是身世畸零之人,也是个不祥之人。你别看我从小儿锦衣玉食地长大,你不会知道我心里有多苦。我娘是生我时难产死的,我爹是个怎样的混蛋你知道,他从来眼里只有女人,根本没有我这个儿子,后来,有了媳妇又是个□,和我爹搅做一堆。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你却要和我划清界限。我算是知道了,这辈子,我都要这样孤孤单单到老!”
贾蔷心中震撼,看着贾蓉脚下一滑,像要摔倒的样子,他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贾蓉。
贾蓉也就半推半就,任由贾蔷把自己扶到床上歇息。
贾蔷等他躺下了,又问他:“要喝水吗?”
贾蓉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贾蔷起身去找水壶。
床上的某人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贾蔷的忙活的背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贾蔷倒了水来,又把贾蓉搀扶起来,喂他喝水。
贾蓉就着贾蔷的手心喝了一口水,突然张口,毫无预兆地吐了起来,把贾蔷的衣服弄脏了一大片。
吐完了之后,贾蓉的神志显得清明了许多,他愕然地看着贾蔷,说:“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喝多了,这可怎么办呢?你的衣服,脏成这样,不能穿了。”
贾蔷皱着眉,掏出一块帕子来擦,可是无济于事,他那件月白色的长衫胸前浸润着老大一块黄黄的印迹。
贾蓉假装着急地说:“这种料子最不经事,洗晚了就洗不掉了,看你回去婶子又要唠叨你不爱惜东西。不如你脱下来,我现在给你洗了,一会儿用熨斗熨干了,免得糟蹋了这身好衣服。”
贾蔷有些踌躇,这件长衫还是年下他娘去给西府老太太祝寿时的回礼,他娘自己挑灯夜战,一针一钱亲自缝制的,昨天才穿上身,今天就毁成这样,确实对不住娘的一番辛劳。
趁着他这一迟疑,贾蓉便开始钻空子,几下子就把贾蔷那件脏了的外衣剥了下来,又开始对付贾蔷的中衣。
贾蔷口中说着:“哎,这件不用洗了……”手上推拒着,可是,左挡右挡,也挡不住贾蓉熟练翻飞的双手,很快,上身便裸|露出来。
少年有些单薄的身体因为羞怯而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皎皎明月透过窗棂洒落的清辉,在他身上投下一格又一格的光斑,更衬出他白皙润泽的好肤色,看得贾蓉喉头发紧。
贾蔷有些恼怒地说:“你怎么脱起人家衣服来像个流氓似的?”
贾蓉呵呵笑着说:“小东西没良心!我还不是怕你穿脏衣服难受?”
其实贾蓉这时很想回他一句: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是传说中的“千人斩”,看家本领就是“善解罗衣”吗?
贾蔷便按着贾蓉说的,缩进被子里取暖,贾蓉则拿着那两件衣服,出去找了个洗衣娘子,吩咐她快点洗好、熨干,最迟明天一早就要送回来。
好了,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享用大餐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改了文名,没有公告,给大家造成困扰了吗?小捕很抱歉哦,今天双更+肉肉,谢罪!
下午18点将发布新章节是《第一次做攻》,有H ,3000+字,那叫一个囧囧有神啊,尽管不是很露骨,但是如果被锁了,就没办法了。所以,先来先看,后来的可能就看不着啦,大家搞快哦。
菇凉们,看完记得写感想啊,H是最难写的,不然,哼哼,以后就没有了。
☆、第一次做攻
贾蓉回到屋里时,贾蔷已经朦胧睡去。
贾蓉自己也脱了衣服,贴着贾蔷躺下,手便自发地搭在他的腰上。
贾蓉用手丈量了一下,腰细了点,不知道等会摇动起来有没有力度。不过肌理细致匀称,手感很不错。
摸着摸着贾蔷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贾蓉的脸,茫然失措了一会,然后如梦初醒般推开贾蓉说:“糟糕!我竟是睡着了吗?我娘都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回去晚了她要担心的。”
说完就要下床穿鞋,□的上身接触到冰凉的黄铜包边的床框时,才意识到自己没穿上衣,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转头问斜靠在床上的贾蓉:“我的衣服呢?”
贾蓉勾起嘴角,弯起的笑眼里流淌着比今晚的月色还要璀璨的光,慢慢悠悠地说:“我就料到你会这么说。喏,我早就打发人去你家和你娘报备过了,现在放心了吧,快躺下,别凉着了。”
贾蔷心里很知道自己应该抽身离开,却无法对着此时的他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贾蔷的视线在微暗的烛光下碰上了他因为情|欲而变得益发暗沉的眼睛,脸立刻就变得绯红。他心里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模模糊糊地有了些预想,整颗心遽然紧缩成一团,身体也为这一觉悟而轻轻颤栗。
贾蓉轻笑着,抬起手揽住了贾蔷的颈项,将他拉倒在被衾之上。
贾蔷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尽管身体也抽紧了似地颤抖着,却忘记了反抗,认命似地闭上眼睛,黑羽般的长睫也阖上来,在眼睛下方留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微微喘息着沉沦于他缠绵悱恻的亲吻之中。
口齿交缠中,依恋着他的温暖,彻底丧失了自我……
贾蓉整个人都贴在贾蔷的身上,以自己勃发的下|体轻轻磨蹭着对方的,弄得贾蔷潜伏的欲|望一下子都被他刺激出来了。
贾蓉一边以舌在他口中挑逗着,一边以手抚弄、揉搓着他身上最脆弱的那个器官。
理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在情|潮的冲击下,贾蔷只好无奈地说服自己:男人,应该忠实于自己的欲|望。
尽管因为那两次倒霉的性|事,使得贾蔷本能地对即将到来的情|事有些畏惧,可是,对方是温柔的贾蓉,而且是自己心仪的对象,就算痛,也是可以忍受的吧。
贾蔷羞羞答答地正想展开身体,却被身体上方的贾蓉的一句话定住了魂魄。
贾蓉:“你来,你在上面,会吗?”
贾蔷的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哦,不对,是鸭蛋。
这这这,他说的难道是真的?难道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贾蓉看着他的呆样发笑,轻轻柔柔地说:“不会也没关系,咱们慢慢来。”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