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众人以及离的近的将士、百姓都不由得怔怔的望着李,李为何突然发怒,远处的百姓更是不明所以,只是静静地望着祭台之上。
李激动的指着这些童男童女高声喝道:“我们是人,不是禽兽,舔犊情深、虎毒不食子,禽兽尚且如此。何况人乎?天地不仁,那我李就来还大家一个公道。从今往后,只要是我李在的一天就绝不允许私杀人命。违者千刀万剐。”
司仪忙上前道:“大人,祭奠之事需以血引天地之灵气,不可荒废啊!”
李冷哼了一声,道:“那又何须要这些小儿的性命,我的血行不行!”
“大人!”
司仪吓得顿时拜倒在地,匍匐在前一动不敢动。
“拿刀来!”
李高声喝道,立即有人送上一把牛角匕首。那锋利的刀刃上还明晃晃的闪着寒芒。将刀高举,朝台下四周示意。台下更是一片死寂。
台下百姓通过台上的一系列举动已经差不多明白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的胸中地一股热血都随着这位新任的节度大人地动作而***,接下来的动作让他们更为紧张,节度大人用手中地牛角刀朝左手狠狠一划,顿时血流入柱。
一旁的司士连忙捧来大碗接住从空中洒下的鲜血,远远看着这一场景的小乙只觉心中一酸,忍不住泣声喊了起来:“够了,够了,你们赶快去劝阻大哥啊,你们是不是想看他死啊!”
史弘肇、景延广等一众武将正想往上冲去,王处存忙阻止道:“少安毋躁,只需稍等片刻,主公自有打算,不碍事的!”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祭台之上李已经按住了血口,在祭祀的侍奉下包扎了伤口,大声喊道:“我以我血来换的这九对童男女地性命,今天我李在此立誓我将以我地性命来维护燕幽所有百姓的性命!”
“万岁!”
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这一声音,渐渐地。。。渐渐的百姓中的万岁声如浪潮般一波高过一波,这一天注定是幽州城的历史性的一日。
有了这个好的开端接下来的拜士仪式开战得十分顺利,李对台下的受封之将领、文士采用了最高的九锡之礼。
九锡之礼,本是天子赐给诸侯、大臣有殊勋者的九种器用之物,是最高礼遇的表示;但在历朝,受了九锡之人无一不是谋朝篡位的臣子:改制的王莽,挟天子令诸侯的曹操,还有那路人皆知其心的司马昭……九锡俨然便是篡逆的代名词。
李只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采取九锡之礼就是要向世人展示求才若渴和重视人才之心,将九锡之礼大众化就是一个李深思熟虑后的一个措施,当然李赐九锡也不是全部赐给一个人,量材而用是根本,将九锡彻底化作一种荣耀标志,就像是勋章。
九锡中具体释名及其寓意:一曰车马,指金车大辂(h车辕上用来挽车的横木),和兵车戎辂;玄牡二驷,即黄马八匹,德可行者赐以车马。二曰衣服,指衮冕之服,加上配套的赤舄(x鞋)一双,能安民者赐之。三曰乐则,指定音、校音器具,使民和乐者赐之。四曰朱户,指红漆大门,民众多者赐之。五曰纳陛,登殿时特凿的陛级,使登升者不露身,犹贵宾专用通道,能进善纳言者赐以纳陛。六曰虎贲(bn,守门之军虎贲卫士若干人,或谓三百人;也指虎贲卫士所执武器,戟、铩之类,能退恶者赐虎贲。七曰弓矢。彤弓矢百,玄弓矢千。指特制的红、黑色的专用弓箭,能征不义者赐之。八曰斧钺,能诛有罪者赐之。九曰鬯(chn)一卣(音有,提梁壶),指供祭礼用的香酒,以稀见的黑黍和郁金草酿成,孝道备者赐之。
“请诸位大人上台受封!”
司仪再一次拖着长长的尾音高声唱喏,文武官吏排成两排依次登上阶梯,在远处看来显得庄重无比,对于这一众官吏特别是新投靠的原刘守光麾下将领来说这是对他们最高的认同,李给了他们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认同感,原先的那种抵触之心渐渐的融化甚至是消散。。。
燕幽出猛将,李假借刘守光之名将整个卢龙重归幽州一统之后,也有不少原将领重新投靠了过来,如骁将单延圭、元行钦,原涿州刺史刘知温,猛将李山海、顺州刺史王在思,陈确、胡令圭、张在吉、高行圭、高行周两兄弟等等。
文士方面除原有的沧州一套班子之外,新发掘的冯道、仇殷、段深等赫然在列。
盛大的仪式在山呼海啸中结束,身在其中的受封的一众官员、将领都为这庄重的场面所感动,当各自从李手中接过那代表荣誉和地位的九锡中其中一样或几样之时,不约而同的行了对皇帝行的九拜大礼,李这时候也没有退避,这代表着他承受起为上者的一种责任和义务,如果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又凭什么谈维护跟随者的利益呢。
东方飘来一朵五彩祥云,那灿烂的阳光毫无保留的照射在大地之上,照的人们的心里暖洋洋的,今年的冬天比过去十年都要暖和了许多,许多。。。
第一百九十五章 蓄势
时间可以消磨一切,无论多么的雄才大略,英雄了得都逃不过时间的车轮。
人生之中有几个两年,两年的时间能够改变许多东西,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各方势力很有默契的保持的沉默,李存勖由于在幽州之战时受到重创,再加上与杨师厚重兵对峙,没有能力在分兵攻燕幽之地,除了一些小范围冲突之外基本上中原大陆一片安宁的景象;各方势力都在养精蓄锐等待战机的来临。
在燕王府的内堂中一片温馨的景象,小李蹒跚着在大堂学步,侍女在一旁小心的照看,小家伙摇摇晃晃的在堂中不停爬走,虽然还不能走的太远但却充满初生的劲力。
“来,到爹爹这里来!”
李开怀大笑,张开双手等待着小家伙的到来,紫儿在一旁静静的望着父子两嬉戏眼中满是温柔,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应该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暇儿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在紫儿生下小李不久她也生下了一个女儿,虽然李也非常疼爱这个女儿,但在暇儿的心中总有些许遗憾。
最令李高兴的是成功的解决了小乙的终身大事,在一个不经意的机会之下小乙同高行周发生冲突,小乙仗着是皇亲国戚对高行周大打出手,白马银枪的高行周的功夫可不一般,不打不相识想不到最后两人反而暗生情愫,李哈哈大笑之下将小乙许配于高行周,即拉近了一员大将又解决了小乙的终身大事,何乐不为呢!
“报!”堂外侍卫飞身来报,疾声道:“魏州有军情到!”
“哦!”李长身而起,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燕幽恢复了大部分的元气,然而在凶猛的狼也要经常有新鲜血液的刺激,不然就会退化成一条温顺地狗,大步跨出门外,一挥披风,道:“召集众人速来议事厅议事!”
“遵令!”侍卫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一个集中了新幽州所有的核心的军事会议在议事厅召开,文武分坐两旁,经过两年的筹备李终于如愿的将一个基本完备的参谋部给建立的起来,其中重要核心就是敬翔。
为了将敬翔弄来当初李可花费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通过老上级袁象先买通朱有贞宠臣赵岩、张汉杰等人关系,设计迫害敬翔,在运用鹰眼布置将其救出,并将家人一齐迁入幽州,如此也耗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及大量的财物。
众人坐罢纷纷看着李,等待着李地发言,这两年来燕幽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李练兵的方法让这些老军旅也是佩服不已。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能够安定富足的生活,并且可以有一番用武之地,没有谁愿意去造反,流窜天下,大多数情况都是由于乱世环境所迫。
李锐利的目光一扫在座众人,缓缓道:“两年了,这两年卢龙的变化相信诸位也有所感悟!”
众人齐齐点头,恭赞李的功绩,冯道拱手道:“在短短两年地时间内政治清明高效、军队一统、百姓归心。从一盘散沙到可与中原抗衡的一方豪雄,明公可谓乱世之英主。吾等当竭心尽力为明公效力!”
“这些年想必大伙也习惯了安宁!”李面无表情,突然话锋一转。道:“我欲出兵中原!”
“出兵中原!”
零星有几声惊叹响起,其中敬翔、王处存等人微笑着捋着长须,仿是心中早有定数,武将中大多数都脸显兴奋,两年的没有战事确实让这些武夫憋闷不已,只有户部韩光嗣、中书省孙鹤等主管内政内勤官吏皱眉不已。
李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微笑,对于一众官吏的表现李感到十分满意。朗声道:“我主动出兵的原因是为了不让别人的军队出现在燕幽的土地之上。两年的养精蓄锐等得也就是有朝一日不再被别人骑在头上欺负。”
众人目光灼灼,李肃然喝道:“魏州军情。念!”
立即有一名参军手持军情折上前一步,大声念道:“晋军自白沟强袭莫州、瀛洲,魏州军死守不出,杨师厚大军缓缓欲出!”
李点了点头,参军行礼退下,面带微笑的对敬翔道:“先生,此次出兵形势,可否给在座诸位点解一番!”
“不敢!”敬翔对着李微躬身行礼,随即一扫众人,朗声道:“纵观中原形势,各方军阀林立,但梁仍为中原正统,占据广沃土地,且兵力雄厚,然自均王上位,宠信佞臣,德政不修,国力日益衰退,反观晋,自李存勖上位以来,内修德政,外修军政,每战必胜,幽州之战虽有小挫,但不足伤其元气,若不是杨师厚雄兵据之,河北之地早已为晋军所占据。”
景延广微听敬翔之说颇为不悦,眉头一皱上前道:“照军师所说,晋军岂非无敌于天下?那有如何为我所败!”
敬翔微微一笑,摆手道:“景将军莫慌,且听我细细道来,梁晋之间迟早会有一战,此乃我军之机也!”
李眼中一亮,他之所以决定出兵是有特别地原因,历史上这一年杨师厚病死,朱有贞欲分魏博节镇,引发叛乱,全面倒向晋军,梁从此失去河北(黄河北)仅有的据点,从此就走向下坡路,这就意味这李再也得不到梁朝地支援,从而要独自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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