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匐匍在马上回头挽弓射箭,风助箭势,冷疾的箭锋闪烁着死亡的光芒,月光此时亦为止暗淡,夺命三菱箭头带着强大地劲力穿透乡兵的身体。空中顿时迸现出一簇灿烂的血花。qi書網…奇书到如今为之獠牙营的训练已经初步看到了成果。
“呃…啊!”“噗…”数个乡兵倒地,顿时哨所中的嘶吼声越来越乱!
“走。不玩他们了,杀光了就不好玩了”,你追我夺之下德州城变得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眼中,“吁…”李猛拉缰绳一挥手臂,身后百人猛拽缰绳,战马嘶鸣,众人跨马肃然而立瞬时间大地一片宁静;
药元福道:“将军,这等乡兵不堪一击,咱们为何不一举夺了他算了!”
李微微笑道:“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也,慢慢来,以后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药元福挠了挠后脑勺,显得难以理解。
李没有说话面沉如水,只是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而在药元福看来这丝笑容却比李发怒时候更让人胆寒。
“回去!咴律律…驾!”
“驾!”众人拍马返身而去,返回驻地,披甲而眠;
沧州张万进府
手下偏将急冲冲的创了进来,对张万进道:“大帅,大事不好了,梁帝派人来攻伐我们了,德州周边县镇遭数百精骑突袭,死伤数十人!”
“嗯!”张万进提高了音调,道:“具体怎么回事?”
“昨夜有数百精骑突然袭击我边镇哨所,我军明显不是对手,但最后敌军好像志不在此,又拍马离去矣!”
张万进陷入沉思,喃喃道:“会是谁呢?应该不会是杨师厚。”
“不是杨师厚,拒细作道敌军大营驻扎于德州与贝州交界之处,打的旗号是李字旗。”
“李字旗?梁朝中没有李姓大将啊,会是谁呢,继续给我打探。”
“是,将军。”有了杨师厚地的明确态度李心中的石头不由的放了下来,开始明目张胆的大举侵入德州,号二万兵马,宣恶屠之名,所到之处皆驱其官吏,烽烟四起。
望着遍地的烽烟王处存脸上露出一丝奸猾的笑容,对李道:“如此张万进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李嘴角微微上翘,道:“就怕张万进不识相啊!”
“嘿,他若不识相,吾等就驱万名入沧州,让他尝尝不攻自乱的滋味。”王处存脸上显现出一丝狞笑。
李暗自心惊,想不到这个王处存的心还如此狠毒,比之他这等武人亦有过之而无不及,暗叹道世道地无情,连这些个文人都如此狠辣,摇了摇头道:“算了,如果张万进要负隅顽抗的话,那就给他点厉害瞧瞧!”
“来人,传令下去,这几天给我将德州附近的县城通通给我洗刷一遍,谨记军令,不得惊扰百姓,只得洗掠官军,如果让我知道谁违反了军规,老子剁了他!”
“得令!”
三日之中,德州周边的的县城通通的被李洗刷了一遍,在这三天当中李收获可谓不小,仅仅洗掠了几个县城地官仓,洗掠地粮食就已经差不多够大军一个月用度,这一刻李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争着去当军阀,当大土匪,财富来得如此之快,还有其他什么能够比的上地。
沧州帅守府
“大帅,大帅,打探清楚了!”偏将一路小跑着冲到了张万进的面前。
“快说!”
“是李,其部下二万大军,由贝州席卷而来,德州周围数县已被其抢占,驱逐我官吏,此刻正朝德州而去,德州危矣!”
“李!”张万进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眉头紧皱,李他可是早有耳闻,此人崛起于乱兵之中,颇有勇力和智谋,据说李存勖对其亦赞赏有加,洛阳兵乱更是使其恶屠之名传遍中原大地,此人来者不善啊;
“大帅,李此次携重兵而来,恶名犹盛,我等需早作准备啊,见如今之势,德州被围,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张万进此时眉头皱得愈发紧迫,形成了一个川字,心中犹如沸水般翻滚不已:“李来势汹汹,锋芒正锐,此刻晋王正顷全国之力攻刘守光,顾不得自己,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再复降梁?”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恨恨道:“奶奶的,德州不要了,高令各军,尽数退往沧、景二州,放弃其他州县,我倒要看看李长了几条胳膊。”
“遵令!”
今天八点钟才到家,累得不行,欠八千字了,深感愧疚中。。。明天没事,争取上两章猛的。。。
第九十一章 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城
张万进的反应让李很是不满,连续来的大举造势进攻德州,张万进竟无丝毫援救之意,并且还将竟有的一点精锐都集中抽调到沧、景二州中去,此刻德州剩下的全是些老弱病残,外加满城的百姓,看来这个张万进是准备负隅顽抗了。…》
再无丝毫耐心,再加上杨师厚的默许之后李再无丝毫顾忌,决定暂且先将德州拿下再说。
“杀!”
随着李的一声长嘶,麾下二千破军营战士如狂风般朝德州城席卷而去,贫瘠的土地上留下的这些乡兵怎是如狼似虎的破军营的对手,片刻之间便被破军营狂风般的攻势所瓦解,连仅有的一点攻势都被狂暴的破军营战士撕得粉碎;
望着敌军狂风般的攻击,城中仅剩的千余瘦弱的守军仿佛被吓的愣住了神,眼巴巴的望着那些个如狼似虎的敌军夺去了城门,占据了各大险要位置。
“降者不杀!”史弘肇一马当先如一尊恶神般震慑了那些个乡兵的心。
“降者不杀!”
破军营战士同时大喝,如雷般的大喝声震得整个城都在晃动,这些个乡兵顿时如秋收的稻草般,一片一片的举起手中兵刃拜倒在地…
德州城虽然被如此轻松的占领,其实李前期还是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的,大军将整个周边县镇都洗刷了一遍,对德州城已形成强烈的心理压力。城内早有特种部队将城防部署摸地一清二楚,再加上张万进存心放弃德州,让德州境地不废吹灰之力的落到了李的手中。
李大步跨入德州城中,矗立于城楼之上,眼望这这破败的德州城。心中一片怅然,来到这个时代近一年的时间了,一直以来都是狼狈为窜,眼下总算有个属于自己地安身之地了。虽然说这个安身之地并不是很好。
“将军,城中已全部安定。”景延广上前来禀报道,眼中掩不住的一股子兴奋,李心中淡然一笑,看来手下这些兄弟对于有一个安身之地也很是期望啊!
“嗯,告诉兄弟们,现在打下的东西都是咱自己的了,好好爱惜,别糟蹋了!”
“是,将军!”转身乐颠颠地下去安排事物去了。
王处存眉头微皱。上前轻声道:“主公,眼下形势还不值得庆幸!”
李眉头一挑道:“这是为何?”
“德州贫瘠之地,户不过万,不是立业之地,且此番张万进龟缩兵力于沧、景二州,明显是妄图于我长期对抗,其毕竟为守势,以逸待劳,我军远来疲惫。且新立于此地,补给是个大问题啊!”
李顿时沉吟了下去,张万进明显是想拖垮自己,如果短期之内不能攻下沧州,自己将只有去流窜掠夺为生了,瞟了一眼王处存缓缓道:“沧、景二州可为立足之地乎?”
“沧、景二地东临大海,北邻幽州,西靠镇、定二州,看似为凶险之地。其实不然,北面幽州此时遭李存勖四面围攻,自顾不暇,西面镇州为杨师厚所慑,亦自顾不暇,定州王处直兵少将微不足为虑。至于李存勖此时兵力集中在幽州。且于我沧、景二州隔有两州之地,亦不会对我有所威胁。可为立足之地矣!”
王处存摇头晃脑的说样子让李不由感到好笑,且自信满满,仿佛沧、景二州已经落入手中一般,不过王处存说的很有道理,眼下这块地盘和李存勖不接壤,中间隔着镇、定二州,只要幽州没有落入李存勖的手中,就和他没有直接的冲突,有杨师厚这棵大树撑着就不怕,等杨师厚死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
“好,两个月内拿下沧州。”一股豪情冲上胸口,李不由脱口喊出声来,身旁的王处存不住的点头,周围侍卫及将校亦振奋不已。
“诶,对了,你叫王处存,你与定州王处直是什么关系?”李突然意识到这个很有趣的问题,转头问王处存道;
“呃…”王处存尴尬的笑了笑道:“无任何关系,只是名字类似尔!”
李嘴角微微上翘似有所悟,王处存嘴上说没有任何关系,但他从他地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慌乱,王处存绝对和义武节度使有着什么不一样的关系,他不说李也不点破,他相信迟早王处存会告诉他的。
转身朝德州刺史府大步而去,刺史府早已被景延广派人收拾过,内中情况让李为之一寒,府库早已被张万进搬之一空,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内府,各处官员也早已迁往沧州,只剩下一个录事(官职名,掌总录文簿)由于年老不肯迁徙而留了下来。
“拜见将军!”
“老人家,快起来说话。”
“礼不可废,将军麾下士卒纪律严谨不曾扰民,老朽代表此城百姓谢过将军了!”老录事硬是拜了下去。
李心为之一痛,老百姓永远是最可爱的,他们只求能够活下去,能够有一口饭吃就足够了,难道这也是错?上前一把扶起老录事道:“老人家,快请起,有我李在,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如此,我替德州百姓再次谢过将军大德!”话未毕又拜了下去;
“唉!”看着那老录事颤巍巍的拜倒在前李都觉得有点不忍心,上前一把扶起老录事,分座两旁,李居正位,问道:“如今沧州是何情景,老人家可为我详细说来?“是,将军!”老录事抚了抚下颚那缕苍白的胡须。眼望空中陷入无限地回忆当中,道:“光化元年(898)刘仁恭率十万众将攻魏镇;全军覆没;唐天三年(906)朱温自将攻沧州,仁恭尽发部内15…70岁男子,自备兵粮赴征,得二十万。余者不过十之三四;开平三年(909)刘守文闻父刘仁恭被囚,率沧州兵攻刘守光,被擒于鸡苏;五月,守光进围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