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心里一愣,马上接口,“对对!就是这个。谁能保证永远爱人呀?”
他说道,只想着让情人从*的事情上转移了主意,不再因此跟他置气了,
“大家都是神祗,都是不要死的。有什么永远的?只能说是现在爱你。”
阿瑞斯一说完,是仔细关注着情人的反应。只见阿波罗垂下了眼帘,失力的眼皮缓缓拉盖上了那双碧绿浑浊的眼眸,合在了一起。他深吸一口清气,随之,嘴角勾起,洋溢出一个和美的笑容来。阿瑞斯也裂唇而笑了。等阿波罗再睁开眼来看,他隐含着戾气,泛着冷光的瞳孔也恢复平静,以至于稍显冷淡了。阿瑞斯这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阿波罗……”阿瑞斯秽气一出,人也清爽了,“我现在怎么办?咱们是……嗯,怎么招?我都听你的。”
“等一下。会让你舒服的。”
阿瑞斯瞅着情人和平时如出一辙的坏笑,想到适才阿波罗对他的渴求。一开始惊愕过去,也萌生出一份期待。要知道,他阿瑞斯这辈子也没有试过这个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要说阿波罗是尝过的,还正是自己带给他的。现在,再由阿波罗给予他,想来还有几分私密的幸福。
来不及多想,他去而复返的情人已经再次来到了他的身上。阿瑞斯感觉到阿波罗临身的热度,随之加载的重量在又软又厚的毛毯上压出圆形凹陷。一只熟悉又火热的手掌也伏在他的后臀上,好似下一个动作,就能为他带来他想象中的陌生又蚀骨的欢畅。
“阿波罗……”
阿瑞斯低声呼唤着,麻木无力的手指内扣,在羊毛长绒上费力的做出个抓握的动作。一头粘着汗水的黑发被他甩起,头颅也深埋在眼前的鹅毛枕头里。他甚至感觉到一阵久违的羞涩,令他不愿或者说不敢抬头,直视将要发生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
他腰胯上饱满的肌肉依次的阵阵颤抖,顺着阿波罗羽毛般落下的手指。直至那盲目滑动的温热点触,沿着他的尾骨,向更深更湿的秘境游走时,阿瑞斯忍无可忍的拱起腰臀。
“阿波罗……快一点,我想要。”
然后,他听见情人温婉的回答他的请求,
“我知道,马上就来。”
阿瑞斯难耐的最后一扭,心中暗道,快点,快点,快点!
阿波罗见状一笑,俯下身来,在那箭伤上印下一吻,趁着阿瑞斯激动的难以自持的时机,举起了他早已藏好的利剑,迅雷之速的落在战神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门外抱盆立等的侍女突听一声嘶吼,吓得手臂一松,‘当’的一声巨响,一锅热水落下,飞溅的水波喷洒在四周所有的侍从光*裸的肌肤上。顾不上查看灼痛的伤处,他们飞快的相视一眼,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担忧,又然后移动到面前紧闭着的木门上。
“是战神大人在叫么?”捧着手巾的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怯生生的问着她的朋友,“里面发生了什么?”
☆、第47章 想不到的来客
室门外立侍的少女们提着耳朵,密切关注着一墙之隔的卧室中的动静。又过了好一会儿,只听着战神大人的哀叫声不但不再传出了,先前零星露出的呻*吟也没有了。寂静的令人有些不安。抱着银壶的年长者扫视着她的同伴,等不住了。
“战神大人?出什么事了?我该进来服侍您了。我进来了!”
她大声的说着,同时示意同伴去推开房门。只当那位受令的黝黑女孩拱手要握住房门上带有焦痕的门把时,那整片白蜡木做成的平滑木门竟然‘吱’一声,自发的打开了。等袒胸露怀的神仆呼啦的一拥而入,石床上除了凌乱的铺散着羊毛毯子和纷飞一尽的白鹅毛,连个人影也没有。
年长者放下了银壶,走过来收拾残局,入眼就是那一滩闪烁着金银光点的流浆;好似清澈的白葡萄兑入了橡树浓稠的乳白树胶,搅拌而成;隐约间还有一缕缕墨绿色的果液混合其中。远来又仿佛闻到一股特殊的瓜果清香。
她当然知道毛毯上貌似果汁的液体是什么真身,她既是战神的侍女也算的上是他的医师。每一次神灵受伤的躯体,都是由她负责包扎。她心里不安,也不敢声张,由着同伴们各自的忙碌,她一个人小心的寻找着主人的身影。
她穿过相通着的石廊,直走到漫着水汽的热澡堂;隔着一方云雾,看见了金发的俊美的情人,和他怀中拥抱着的,她挂念着的战神;她亲眼看到主人摇晃了下脑袋,一双手臂出于自愿的交错着环在爱人的肩膀上,才终于把心放回了自己的身体里,沿着来时的路径,静悄悄的回去了。
这时候,天色已近日中。大理石的澡池中热气缭绕。厚重的炭黑色的壁毯遮盖住了石室内所有的通风口,只剩屋顶上当空的小洞照射进一方金斑,驱散了室内的幽暗。
阿波罗舒畅的浸泡在泉水里,背倚着砂磨的池水石壁,前贴着天造的温热胸膛。情人全身心的交托于他的重量,既是甘甜的负担,也是有条件的奖励。他舀出一只白皙的手臂,环住爱人紧实的腰脊,另一只只管在水面上抓取,用沁人的炙流洗刷两人汗浇过的身躯。
他有着黑卷美发的情人埋首在他的脖颈中,难得老实的一动不动,任人施为;嘴里还低声念叨着除去两人谁也听不着的话,好似是专属于情人之间私密的耳语。
“几遍了?阿瑞斯?”阿波罗撩起一波清洪,击打在战神凸出的背椎骨节上。
阿瑞斯哼唧一声,歪过脑袋,跟阿波罗的耳廓磨蹭,“四十遍了,还有一半。”
“哦。还有多一半呢。”阿波罗好似没听懂战神的小心思,实事求是的讲着不中听的实话,“不要停,继续。”
阿瑞斯叹气,看来一百遍的份额是一次也不能逃了,只能蔫头耷脑地默背道,
“阿瑞斯像傻子一样爱阿波罗,癞皮狗一样离不开他。阿瑞斯一辈子爱阿波罗,永远的那种,死心塌地的那种。阿瑞斯……”
他按照约定地接着讲话,这回念起来更是细声细气,唯恐人听不出里面饱含的委屈和可怜。
阿波罗瞅着战神服从的小模样,露出个暗搓搓的坏笑。他让诚实的阿瑞斯那些个不中听的实话气的够呛,这时候就是要欺负人回本,怎么还会怜惜的放过他呢?他当然知道,从哪方面来讲,阿瑞斯说的话都是没有错的,甚至说,在感情上,还能对待另一半如此坦诚,是分外难得并值得赞赏的。
阿波罗自己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现在,他觉得要是还有人持有如此的观点,那他一定是没有真正的爱过人。恋爱中的情侣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言,明知是奉承和虚伪的情话,也要甘之如饴的照单全收。
他想着,伴随着阿瑞斯的碎碎念,灵巧的手掌在泉水的掩护下,包裹在战神再次受创的伤处,把他全身中既柔韧又饱满的浑圆的肉团控制在掌心里。
“阿波罗……你又要干嘛?”战神忍了一会儿,才心有戚戚问道。
他发现,不管开头光明神的笑容是多么和煦,动作是多么温柔,表露出的爱意是多么显而易见和诱惑醉人,但凡自己被这些个假象给迷住,在后面会发生什么那可就不太喜闻乐见了。
阿波罗让战神草木皆兵的神态逗得一笑,扭过头来安抚的亲吻了下情人的鼻尖。
“没事,我看你伤口愈合了没。”
他一边说一边用拇指在那原来镶嵌着雏菊花的部位摩擦,感受到原本指甲盖大小的结痂,现在整整扩大了一圈,少说也得是个鸡蛋的模样了。看着阿瑞斯后怕的目光游离的注视着自己,阿波罗也有点后悔了。他当时被战神否认的话激怒,做事也失了分寸。只想着给阿瑞斯个教训,于是取下他摆放的短剑,戳破了含着毒液的皮膏。阿瑞斯期望中的宠爱没等来,没想到竟让他的爱人毫无准备的给暗害了。
阿波罗听到战神的惨呼还没什么,再加上阿瑞斯扭过身从不可置信到控诉悲哀的眼神,他竟再不能理直气壮的面对了。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刀子已经动了,白花花的肉瓣上也有了个亮晶晶的□□。下一步,不管怎么招,那就是个挤了。
阿波罗心里的活动是纷扰复杂的,脸上却绝对看不出来。他抱着阿瑞斯安稳的在温泉里解乏,既然已经没有纾解的兴致,刚好可以对美神的事问询一番。阿瑞斯虽然心里不大愿意说,却自己理亏,只好前前后后的交代一尽。包括他突入的女神搅局,杀人大计的失败,以及他受伤中箭的经过。他描述的很详尽,但是跟阿波罗提前得到的消息就不那么一致了。
“你是说是阿尔忒弥斯打断了你的攻击,最后又射了你一箭?”
“没错,就是她呀。不然还能是谁?那个男人根本不会用箭!”
阿波罗沉吟一会儿,又问道,“你亲眼看见她的脸了?”
“那倒没有,我可是在瞒着她杀她的爱人的,哪里还敢看她?我头也没回,直接就跑了。”
“是这样……”
阿波罗觉得事情蹊跷;扎伤阿瑞斯的箭头他虽然没看见,但是淬的毒液确实是阿尔忒弥斯的手笔。可是若真的是阿尔忒弥斯亲手射箭,在不知道野兽的真身是阿瑞斯的前提下,是绝对不会留手的,不射要害是说不通的。还有那位女神的反应,都透露着奇怪。况且,美神按理是也在场的,但是阿瑞斯却咬定没有看见。
各个线索杂乱又没有章法的堆砌一泄,阿波罗隐隐有了些头绪。不管当时的真相如何,只有两点是他要注意的。那就是阿瑞斯没暴露他的身份和美神的计谋没有得逞。
“算了,就这样吧。阿尔忒弥斯的事你不要管了。”阿波罗说道,白皙的手掌堵在情人的唇上,打断了战神的欲言又止,“不是怪罪你,你还要养伤不是?那事也不重要,先放一放吧。”
阿瑞斯也是听话,当下便不言语了;和阿波罗一起专心一意的洗了个‘冗长’的放松澡。再出来,他凌乱的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