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您受伤,我怎么样都心甘情愿。”
她说完,阿瑞斯还没发表感慨,埃罗斯先一步被感动了。
“普绪克……你为什么那么善良。”他说道,“连苛待你的人也不计前嫌的救助。我真的,我真是太感动了。”
雅典娜远站另一边,看阿瑞斯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和众神津津有味的看戏,也是莫名其妙。她就讨厌和凡人或者女人打交道,总能发生点出人意料的发展;况且,看情形是不能继续了,但让她就这样放弃,又心有不甘。
于是她上前,说道:“阿瑞斯,怎么着,你考虑好了么?是你自己喝,还是我灌给你喝?”
随着她的话落,诸神的目光随着整齐划一的转头,又投在智慧女神的身上。没想到,这一出也没完那。要是能双管齐下,我这辈子神生就没白活。
“哎……”阿瑞斯挠挠头,他现在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你怎么还没走,我告诉你我不会喝的。你要打,我们就出去,不在这儿了。好烦。”
“不行啊,”普绪克垂死的说道,她手臂无力的伸起,好似要将咫尺之内的战神阻挡,不让他们依言出去。
“求求你们不要为我伤了和气,我受不受祝福不要紧。战神,求求你了……”
阿瑞斯一扭头,受不了那个无辜的小眼神,“你不要看我,你问雅典娜吧。不是我要找事。我现在不想打架,我想回家。”
普绪克也投向雅典娜,小鹿一般纯洁无垢的目光发射着脑残光线,
“女神大人……求求你。”
雅典娜暗道一声有病,也是没办法。但凡普绪克有什么错处,她都能制服了她。但是现在不能,还是在她和埃罗斯的宴会上,流血已是不好,再严重就要受到唾弃了。
“好吧,好吧,我退一步。”她说着,每一字出口普绪克的脸色就好一分,“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们握手言和。是不是,阿瑞斯。”
等雅典娜的话说完,普绪克简直又活了过来。她迫不及待的看着战神的表态,见阿瑞斯也迟疑的点了头,便露出了笑容,百花齐放一般的灿烂。
“谢谢您,女神大人。您的宽容和慈悲我们有目共睹。”
她感激地说道,欣慰的和丈夫相视而笑。
而雅典娜回身端起了埃罗斯放下的酒杯,施施然来到了阿瑞斯面前,举杯说道:“来吧,阿瑞斯。为我们今后的友谊,为我们的过往不究干一杯吧。”
“什么?!”阿瑞斯梗着脖子,今天一番大起大落他都不知道要哭要笑了,“不是握手言和么,怎么还是喝酒?”
“是啊,喜酒是喜酒,和好酒是和好酒,不能同日而语。还是你不给我面子,不想要跟我笑泯恩仇,所以不接我的酒杯?”
“你……这是什么歪理?那意思不是一样,不喝还是要打。你哪儿找的那么多废话,直说就好。走,出去!”
阿瑞斯怒哼一声,被愚弄的感受分外强烈。他也明白自己不太聪明,但是被人拿着他这一点来嘲笑,他就要用自己的优势给人点颜色看看。
“唉,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埃罗斯叹息一声。
哪个神祗能心甘情愿的被人控制呢,不过是出尔反尔不太好听,换个由头罢了。既有脸面也要得逞。
“怎么这样?”普绪克惊叫一声,“女神大人,您?”
“我现在可不是为了你了,小宝贝!”雅典娜冷笑说道,“我是在为自己而战。你去一边歇着吧。放心,我会手下留情,放他一命的。”
普绪克总算明白了抱期望给雅典娜是不理智的,这位智慧女神根本不像凡间传唱的那样悲悯又爱好和平,反而是嗜杀又执拗;于是便把希望放到了阿瑞斯身上。
“战神,您不要参战,回家去吧。这样的争斗是没有结果的。”她说完看了看不肯罢休的雅典娜,想到了一个主意,“您是不是说,只是不能喝这大殿上的酒水?”
“是啊,怎么?”
“那就好了。要是我从家乡带来的浓奶酒您能不能赏脸喝一口呢?也算是完成了女神的请求。”
阿瑞斯低头一寻思,这个阿波罗可没有禁止。况且,真跟雅典娜打起来,他心里也没谱。手上没有称心的兵器,他的武力就要减三成了。更何况,雅典娜现在身穿的盔甲可是她和宙斯共有的神器,刀枪不入,隔绝伤害。即便是他的兵器上阵,也不大能戳破,更不说赤手空拳了。
他想,教训雅典娜还是从长计议吧。至少要她脱下了宙斯的盔甲,不然太吃亏了。
“好吧,”阿瑞斯点头说道,“你带来的酒不算。快拿来,我尝一口,也算应了雅典娜的请求了。”
雅典娜让两人一口一个请求说的心中暗恨,眼睁睁看着普绪克招来了她的近仆,拿上了装酒的羊皮袋子。
“好,拿个杯子来。”普绪克命令着她的女侍,“给战神倒满,快去。”
“等等,等等,让我来。”
埃罗斯机不可失,对妻子是既敬佩又恋爱。没想到这大殿上所有神都解决不了事,让手不能提的普绪克给搞定了。
“我来倒酒。”
他说着,左右一扫,最后把怀里没处放的爱人抱起,塞进战神老爸的怀里抱着;自己匆忙忙赶去,就要背过身给老爸倒酒。
“等等,”阿瑞斯不知道为何说道,“不用你来,放下吧。你过来抱着她。”
他看埃罗斯愣愣的不肯动弹,又催促道:“快点,过来。”
“哦,”埃罗斯恋恋不忘的最后一乜,向妻子走去;心里却不肯甘心,都到这份上了,要是还不能成,还有什么脸去见妈妈。
再转头四看,又看着了雅典娜手中握着的那杯加了料的葡萄酒,电闪雷鸣间想出个辙来。
“雅典娜,给我这杯。”
他接过酒杯,转身把酒汁倒进了浮雕花瓶,又递还给了女侍。
“用这个杯子,用它才能显示出你们两人和好的决心。我们共同见证。”
他注视着阿瑞斯,战神皱了下眉头,好似感觉不妥有话要说,最后不知为何的没有出口,便释然的笑了。
乳白色的奶酒顺着通透的杯沿滑落,冲洗掉了原本覆盖着的残液;对阿佛洛狄忒两母子来说,那才是这杯酒的真正成分。
埃罗斯微笑着注视,他的骁勇的父亲扬起下颔,喉结滑动;一无所知的饮下了这杯奶酒,伴着对阿波罗最后的爱恋,吞进口腹,消失无踪了。
☆、第59章 清醒的战神
“战神大人,怎么样?”普绪克问道。
阿瑞斯放下酒杯,抹搭着嘴巴,“说不上好喝,有点怪,我不喜欢。为什么还有腥味?”
他擦擦嘴巴,见事情已然解决,便要这时候离去。埃罗斯还站在不远处细心的观察着他的父亲,他不知道解药有没有见效,从阿瑞斯的表现上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这也是能理解的,毕竟是作用于内心的力量,隐晦又私密的变化除去本人,甚至是本人在内都不能讲明白。
“好吧,阿瑞斯。”雅典娜走上前,引得战神又扭头来看,“这次就放过你,毕竟是在这样的场合。至于我们的恩怨,还是以后再说了。”
“好好。”阿瑞斯摆摆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雅典娜站在他身后,狭长的利眼一眯;在阳光的照射下,她隐约间好似看见了丝线状的金色流光从战神的耳朵里溜荡出来,避开了战神的耳目,环着阿瑞斯的头顶,一圈一圈的摇晃;最后旋转凝聚,变成了一根手掌长短的实线,脱落了阿瑞斯的身边,袅袅飘落。
“那是什么?”
她说道,快走两步,抓住了即将落地的金丝。
“这是……一根头发?”
她手指缠绕着将它捋直,仔细打量着,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但是内心的疑惑非但没有解除,反而更加深厚。
“这是谁的头发?怎么会在阿瑞斯的身体里?”她抬起头来看着战神愈走愈远的背影,轻笑一声,“哈,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阿瑞斯一出门,左右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去情人阿波罗的家里赴约。他歪了歪脑袋,想起了去路的方向,沿着右面的石墙走去。没出两步,便见一个白色的人影突然冲出,正对着他大开的胸膛,他凝神一看,竟是他曾经的情妇阿佛洛狄忒。
“阿瑞斯!”美神娇呼一声,扑向了她心心念念的情人。
阿瑞斯见状一笑,伸出结实的臂膀把投怀送抱的美神接进胸怀。
“阿佛洛狄忒,你干嘛?怎么跑那么快呀,难道有人追着你么?”
阿佛洛狄忒听了阿瑞斯没营养的话,看了阿瑞斯傻呆呆的笑脸,竟然差点掉下泪来。
“你这个冤家!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我,不来爱我,留我一个人在家里等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苦?埃罗斯也走了,你也不知道回来,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她紧紧搂着战神粗壮的脖颈,埋首在爱人赤*裸的胸膛里,忍不住的啜泣;她知道这些事是怪不到阿瑞斯身上的,但她就是委屈,心里悲痛,又有了供她糟蹋任性的,她失而复得的爱人;便要一股脑的推卸到他的身上,让他痛惜自责的亲吻她,振振赌咒永不离开她。
“怎么了,阿佛洛狄忒?”
阿瑞斯皱着眉头地看,也不懂帮人拭泪,安慰的话更是一个词也吐不出来,只能关心的观望着,手足无措的站立着。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阿佛洛狄忒抬眼看着情人苦哈哈的脸,从阿瑞斯的怀抱里落下,站在了地上。曾经阿瑞斯这样鲁莽的宣言总让她既头痛又看不上眼,现在听着却甜蜜又有力量。
“还有谁,不就是你。”
她埋怨着,蓝天一样的眼眸柔柔的瞪着阿瑞斯,传达的不像是责怪,反而像是小爪子一样的挠着人家的心。
“我,我什么也没干啊。”阿瑞斯心里大呼冤枉,只差没写到了脸上,“我可没有招惹你。”
“哼,你再想想吧。”
美神转身背对着战神,她太熟悉跟阿瑞斯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