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兄,你还好吧?”杜玉烟努力爬起来,看见玄悟道人的表情,真想大哭一场,芳心更加感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前途一遍黑暗。
玄悟道人听了杜玉烟的话,眼里涌出一串泪水,注视杜玉烟少时,就把眼睛闭上了。
“掌门师兄也不用恢心,面对圣剑门的祖师爷,我们衡山一派确实对付不了,但也不是没有人能够对付他。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我们把这一段最难熬的时间熬过去了,我们衡山派就还有崛起武林的机会。掌门师兄尽快安排一下,一是疏散全派弟子;二是派出人手打探圣剑门的各种消息,以备钟少侠派人来与本派联系。小妹已经身无武功,成了一个废人,这就回家去了,如果有一天天可怜弟子,让弟子恢复了武功,弟子再来听掌门师兄吩咐。”
第三十章祸福无凭
杜玉烟给圣剑门长老圣剑废了武功,心情真是坏透了,也不等到衡山派掌门人的穴道自解,她就交待几句,爬起来向山下去了。
以杜玉烟原来的一身武功,虽然说不上好,在武林中已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现在突然之间没有了武功,真让杜玉烟觉得十分不自然。杜玉烟幸好是一个性格比较开朗的姑娘,年纪已经不小了,在圣剑门的几年,让她知道了一些养在深闺里姑娘不知道的事,所以她的心情虽然不好,处在当前的地步,她也知道无可奈何,心情也渐渐好起来。
杜玉烟从衡山派所处的后山走到前山,照她以往的速度恐怕早就走了几个来回,这次她就在路上走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杜玉烟才走到湘江边上。江边上象往常一样停了不少船,根本就不用杜玉烟去找船,那船家就找上她,反而让杜玉烟不知道该上谁的船,身边围了五六个船夫和船娘,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让开,让开。妈的,你们找死,胆敢挡着大爷我的去路。哟,好美的妞儿!老大,我说不是,这个妞儿可是他妈的少见得很。”
一个长得矮瘦的青年挤进人群,看见杜玉烟就大喊大叫,并立即让开一条路,让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上前来。这个中年男人脸上表情有些严肃,当他走到杜玉烟的面前,并没有象矮个子青年一样高兴,反而用那种看起来深沉的目光盯着杜玉烟,将杜玉烟上上下下地好好打量,没有任何表示,让杜玉烟一时间也猜不出他有何期图,更猜测不出他是什么人。照矮个子青年的表现,这两个人应该是这湘江边上的混混,或是什么帮会的帮徒,但高大中年人的表现又有些不象,不过有一点杜玉烟还是看出来了,这个中年人不会武功,不是武林中人。
杜玉烟暗中皱了中皱眉头,想叱责他也忍着了,决定跟这个什么老大比一比耐心,比一比意志。
高大中年人好象也不是一个弱者,他很快就体会出了杜玉烟的用心,只是一时间猜不透杜玉烟的身份,这才没有作出什么表示。看杜玉烟身佩宝剑,衣著也说明杜玉烟是一个武林侠女,却是怎么看也不太象,因此高大中年人在盯着杜玉烟看了一阵后,终于决定不再跟杜玉烟耗时间,直接了当地探一探杜玉烟的老底。
“姑娘要去哪里?”
“我有告诉你的必要吗?”
“这是田某的一亩三分地。”
“我好象没有听说过。”
“当然。今天姑娘正好碰上我有事找他们,吩咐他们一些事,所以才来这江边上,要是往常,我姓田的自然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更不会扰了姑娘这样的乘客。”
“你既然知道扰了我,最好不要再多事,还是象往常一样最好。”
“但今天田某正巧碰上姑娘。”
“说吧,你想怎么样?”杜玉烟不想再说废话,凭她现有的武功,她也不必怕这种江湖混混。
高大中年人一时间真还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的意思说出来,审视杜玉烟片刻才说:“姑娘好象是一个江湖人,带着一把剑不是一个好习惯,说不一定就因为这一把剑招来祸事。”
“你也不是一个武林中人,只有一身的蛮力,即使学过一两手功夫,大概也是三脚猫,混江湖可不怎么安全,特别是轻易来招惹我这样的女人。你大概没有听人说过,凡是在江湖上走的老弱妇儒,最好不要惹,惹上了可不是一件好事,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好说。姑娘,田某已经决定了,请姑娘暂缓行程,先跟田某走一趟。”
“最好不要,我们还是各走各路的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
“妈的,臭娘们,我们老大………………”
“住嘴。”高大中年人浓叱一句,这才双向杜玉烟说:“姑娘好象没有自主的能力?”
“阁下最好不要心存侥幸,本姑娘今天不想杀人,因为本姑娘这两天已经够倒霉了,不想再造杀檗,增加我的罪过,让我比现在还要倒霉。”杜玉烟话是这样说,心里却难过死了,芳心不由自主地低叹一口气,心底忍不着升起一股英雄末路的感慨。
正在这时,围观的人群略有异动,两人身边已经出现一个瘦汉子,理也不理高大中年人,直接面对杜玉烟,眼里满是嘲弄的意味。
“杜姑娘,王某是负责南楚的圣使王不留,奉命请姑娘留在山上,如果姑娘实在要走,那就跟王某走,后果则要姑娘自己负责。”
杜玉烟没见过圣剑门圣使王不留,但看这个瘦汉来时的气势,她就不怀疑了。杜玉烟心里暗叹一口气,芳心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恶气,就象面对一只苍蝇,虽然明明不想听它在耳边“嗡嗡”叫,又没有办法把它驱开。
“圣剑门果然不是一个数得上数的大门派,这从它的祖师爷的所作所为就充分表露出来了。”
“哼,杜姑娘,希望你说话自己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要因为自己一时胡说八道给自己惹祸,这样做不值得。”
“这样说来是我高看你了,大概你还不配接受贵门祖师令谕。”
“哼,你——好,请。”
“朋友。”
“滚。”
高大中年人不识趣,不相信王不留是圣剑门的圣使,给王不留一掌扫进江里,“噗嗵”一声砸出一大片水花,没有冒上水面,大概想活已不可能了。
如此一来,岸上的人顿时吓了一跳,纷纷逃开,再不敢看热闹了。杜玉烟不为所动,也没有再多话,转身向衡山方向去了。她很清楚,圣剑门祖师肯定已经下令封锁了衡山,衡山派弟子想离开衡山一定不可能了,若是硬闯,结果不是死,就是让衡山派弟子比死还难受。杜玉烟不想死,更不想让圣剑门弟子害得死了也不干净,她就只有回到衡山派去,即使三天后让圣剑门灭了门,她也是和衡山派其他弟子在一起,做鬼也是衡山派的弟子。
圣使王不留没有阻止杜玉烟,望着杜玉烟远去的背影,脸上不由浮现十分冷笑,自语:“我不信你一个小女人能够逃出王某的手去,等三天一过,王某一定让你死活两难,叫你一个小女人知道王某是不可以轻易得罪的人。”
圣剑门圣使没有在码头上多等片刻,就在他刚才离开码头,一艘游船就从上游放下来,靠上岸,从船上走出一个盲人,由船主亲自将他扶下船来。这个盲人年纪不到二十岁,长得身材高大瘦长,脸像俊美,五官开朗,即使是一个盲人,看去也气势不凡,谁看见了也不用怀疑他不是一个一般的年青人。
年青盲人也确实不凡,别看他眼睛看不见,自从他走上岸来,他的一举一动就表现出他不象盲人,因此没有引起岸上人的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还让岸上的人没有恢复过来,这时候上岸来一个盲人,这些人自然就不注意了。这个年青盲人很快就发觉岸上气氛不对,相信不是针对他的,他就没有问一下,直接向衡山方向去了。
这个盲人不是别人,正是钟声。钟声在那个山洞里静心修习坐看明月,时间长了,他就觉得坐看明月的效果并不象他想的一样,就是修成了,也只能让他对外界的事物感觉清晰一些,并不能帮助他的眼睛看见眼前的景物。钟声修习了一段时间,已经有些成果了,他就不想再躲在山洞里修习坐看明月,正好这时候他想起衡山山背后那个小精灵,那个小精灵给他服用过的水,说不定对他治好眼睛有所帮助。再是诗敏和巴音格,这时有空,何不去一趟衡山,请小精灵给一些水,对自己,对诗敏和巴音格都有用处。
钟声原来可以驭空向衡山来,只是眼睛不方便了,他怕驭空超过了衡山,又要回头来,没的耽误了时间,所以他就在江边找上一艘渔船,让船夫将他送上一艘客船,十分顺利地到了衡山脚下的湘江边上。
钟声上一次跟杜玉烟的父亲上过衡山,这次自己来也没有走错路,直接就向衡山背后去。以他的武功修为,走出江边人视线,他就展开轻功赶路,走起来自……然行动如风,一般人想发现他都难,更不要说是看清楚他了。没有想到,这一条路上偏偏就有人看见他,并且叫出了他的名字,而声音又是他认识的人,钟声就不由停下来,等着那个招呼他的人。
“真的是你!钟兄弟,呜呜………………”
钟声刚才感觉出这个人真是他认识的衡山派弟子杜玉烟,正想问她一些事,没有想到她就哭起来了,并且向自己跑来,却又没有用一点轻功,只象一个不会武功的一般人一样向自己跑来。钟声有了这样的感觉,心里顿时感觉不妙,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暗想:“是不是诗敏她们出事了?她又是怎么回事,她的武功呢?”
就这一会儿,钟声还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杜玉烟已经跑过来了,什么话也没有说,抱着钟声就是一阵大哭。钟声心里虽然感觉到事情不妙,但看杜玉烟哭得这样伤心,他想问的话就问不出来了,只能抱着杜玉烟,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一个够。
“杜姑娘,你先别哭行吗?你的武功我这就给你恢复,相信这一点我还能够办到。你先告诉我,是不是诗敏她们出事了?”
杜玉烟听了钟声的话,一下子站直身体,脸上就不高兴地说:“你就知道有你的三个女人,我们在一起也住了两三年,也没有见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