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觉得那些喇嘛的诵经声好听,忘了回去,就坐在那些喇嘛的头上听那些喇嘛诵经。时间长了,他觉得有些不耐烦,暗怪这些僧人真是烦人,一篇经文也给他们诵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诵完。钟声觉得这些僧人诵经耽误了他的时间,他就不想再这么听这些僧人诵经,开始修习他的先天真气,一边修习先天真气一边听这些僧人诵经,两不耽误。先天真气对钟声的印象太深了,他又正在修习先天真气,只是一时以一元气功调息,这才在不知不觉中着了这些吐番喇嘛的道,现在他想修习先天真气,也是十分自然的事。这些吐番喇嘛没有制着钟声,更没有控制钟声的意思,钟声想修习先天真气,那些吐番喇嘛就把钟声没有奈何,只有加强人力和功力,不让钟声离开,要是情况允许,他们还想将钟声的魂收了。
钟声就这样在与吐番喇嘛的对峙中修习起了先天真气。天宗活佛想对付钟声,却没有这个能力,这才知道南佛之败并非无因,更让天宗活佛难受的还是钟声自从开始修习先天真气,天宗活佛发现现在已经不是他在对付钟声,而是钟声在对付他了。他发出的招魂术给钟声制着了,想收回去都办不到,就象是一根线头放出去抓一只蝴蝶,抓是抓着蝴蝶了,却没有把那只蝴蝶拉下来,与蝴蝶僵持着,突然之间,那只蝴蝶好象增加了力量,带着线头走了。钟声没有走,就在吐番喇嘛的头上,却让天宗活佛为首的吐番喇嘛的招魂术欲罢不能,必须永远这样诵下去,却又对目的没有一点作用。
天宗活佛开始还不相信,又让派中弟子加入。还不够,再让弟子加入。再不够,他又让弟子加入,直到天宗活佛的布达拉宫弟子加进去完了,没有人再加了,天宗活佛还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想到这个对手已经不是他一个寺庙可以对付的了。天宗活佛又以他的身份下令别的寺庙能够及时赶到的弟子赶来相助,他不相信集吐番全国的力量对付不了这个凡人,招不下他的魂魄。
如此一来,吐番国佛教很快就知道了这一回事,凡是能够赶到的僧人,无不赶向布达拉宫。钟声与天宗活佛的对峙时间已不短了,从年初开始,直到秋意浓浓,还没有一个了。布达拉宫外已经集中了上千的有道高僧,坐在宫外的草坪上,围着一个布扎的假人,高声诵经,声音直达天听,震得天上的神仙鬼怪都不得安宁,很想下来助他们一臂之力。钟声还是对吐番喇嘛们的诵经声不当一回事,好象这些吐番喇嘛的诵经声对他没有害处,对他修习先天真气还有所帮助,让他如沐春风,完全忘记了这些吐番喇嘛的存在。天宗活佛为首的吐番喇嘛却不这样看,也不是这样的感觉,在他们认为,钟声就是一个大蝴蝶,已带着他们的功力线向远方去了,他们集中了这么多的吐番有道高僧也无法把钟声拉回来,让钟声把他们的功力还给他们。天宗活佛不服气,也不肯就这样算了,现在要他就这样不了了之,他也没有办法向这些失去功力的喇嘛交待,所以天宗活佛就只能硬挺下去,希望集众之力最终可以战胜钟声。
这一天,钟声还在空灵的幻觉中,突然看见自己的身体向自己飘来,他还想是不是又是假的,仔细一看,那身体可不是假的,好象真的是自己的身体。这就让钟声大感惊奇,自己问自己:“真是我的身体,我又是谁?”钟声想不起自己是谁,又看见自己的身体向那些吐番喇嘛直落下去,他就不由急了,觉得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自己的身体落在那些吐番喇嘛的手里。在钟声的潜意思中,他就觉得这些吐番喇嘛好象对他不利,所以他一直没有下去,就是对这些吐番喇嘛诵的经感兴趣,他也不肯下去坐下来好好听经,就在天空中坐下来,一边修习他的先天真气,一边听那些吐番喇嘛诵经。现在看见他的身体不知怎么与他分开了,就在他的眼前向那些喇嘛飞去,他就不肯让自己的身体落进那些喇嘛手里去。
钟声收着先天真气,直向自己的身体飞去,本来想抓着自己的身体,结果他的身体没有抓着,他一个人就一下子融进那身体去了。钟声正在奇怪,他就一下子动起来了,不是他看不见的身体,而是他看得见的身体。下面的吐番喇嘛的诵经声突然停下来了,因为先前那声音很大,现在突然停下来了,就让钟声一下子感觉出来,就象一个人突然从大街上吵闹的人群中闯进一间屋子,大街上的声音突然不见了,他就不由自主地感觉出异样。钟声经此一惊,一些早该想起来而他又没有想起来的事就让他想出一些眉目来了。更让钟声惊恐的还是突然感觉到身上少了一些什么,想一想,再本能地一运气,他就不由大叫起来了。
“我的功力!不好,我的功力给这些喇嘛收去了。对了,我现在使用的是先天真气,我的一元气功没有了。我的一元气功没有了!好可恶的东西,原来你们向我使了邪术,难怪我不明不白地到了这里。”
钟声想到这里,再也冷静不下来,立刻向下扑去,冲进下面那些还以为大功告成的吐番喇嘛人群,见人就使出神龙吸水六绝,想找回自己的一元气功功力。那些喇嘛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还没有让他们反映过来,钟声已经一路狂吸,凡是给钟声吸中的喇嘛,无不狂叫一声,就不明不白地倒下去,就象一个没有骨头的人,软瘫在地,动不了,却没有生命之危。这里的吐番喇嘛太多了,最初几个出了事,立刻惊动了别的人,马上有人大喊大叫,开始向钟声攻击。钟声没有精力去管他们叫些什么,没有看一看他们的嘴唇,只是凭着感觉冲向自己的一元气功。
他这样一搞,还真给他搞对了,很快就给他看见一个中年白胖喇嘛,正在从那个假的钟声腹中取出一样东西,好象是一个深柴色的木罐子。钟声心里一动,凭直觉,钟声就想到那个罐子里装的一定是自己的一元气功,便丢开身边的喇嘛,直向那个白胖喇嘛扑去。
那个白胖喇嘛看见钟声向他扑去,立刻大叫起来。钟声身边的喇嘛不顾一切阻止钟声,有两个喇嘛一下子将钟声抱着,没容钟声反映过来,他就给几十个喇嘛压在地上了。钟声大急,再也不和这些喇嘛客气,全力施出神龙吸水六绝,狂吸这些喇嘛的功力。
钟声早就知道神龙吸水六绝不能乱施,吸多了外来的功力自己是不是能够控制,后果如何,实在难料,所以钟声自从悟解了神龙吸水六绝还没有施展过,今天突然失去一元气功,惊得钟声心中六神无主,为了找回自己的一元气功,他才不顾一切地施展出来。也合该这些吐番喇嘛倒霉,什么人不惹,偏要惹钟声,让钟声这一搞,吐番武林几十年都没有办法恢复元气。
钟声狂吸一阵那些压着他的喇嘛的功力,终于让那些喇嘛怕了,没有人再敢扑上去压钟声,但就是这样,扑上去的人已有五六十个吐番喇嘛,而且都是吐番喇嘛中的一时之选,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甲子的功力。钟声的神龙吸水心法就是再高明,一时之间已受不了这突然增加的、外来的几十甲子功力,还没有等他吸收完这些吐番喇嘛的功力,他就感觉有些受不了,慌急之下,赶快以一元气功心法调息,想将这些功力收为己用。一时间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办到,那几十甲子的功力就开始作怪,在钟声体内狂冲乱闯,将钟声搞得再没有勇气吸收那些喇嘛的功力,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就全力发动一元气功,调匀体内奔腾的内力。
那些吐番喇嘛也是给钟声的邪功异术吓怕了,再没有人敢接近钟声为底的那一堆人,一个个站得远远的看着那一堆呻吟的喇嘛,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解救,否则只要有一个喇嘛大胆一些,上前拉一拉其中一个喇嘛,就会发现钟声已经停止了吸人的功力,再把那些失去功力的喇嘛拉开,钟声调息还没有完成,后果就严重了。不过,这个空当的时间也不长,钟声的三个女人已在全力赶来,她们赶到了,这些吐番喇嘛就是再想伤害钟声已不可能了。
诗敏三女也确实在钟声出事半个时辰以后就赶到了,只是没有想到钟声给压在那些吐番喇嘛的身下,还向那些吐番喇嘛打听钟声。这一打听就打听出了问题,剩下的吐番喇嘛虽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听懂诗敏三个女人的话,只看一眼她们的汉人装束,她们就有罪,她们就该死。所以,诗敏三女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些吐番喇嘛就开始向三女攻击,出手就是拼命的招数,让三个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女人差一点给这些吐番喇嘛占了便宜,还算她们修习武功有些成就,心也不是菩萨,出手不留情,顿时杀得这些吐番喇嘛不知今天遇到了哪一路神仙鬼怪,刚才制着了一个吸血魔鬼,又来了三个女罗刹。这些吐番喇嘛也不是不要命,先前只是痛失师友,气愤之下才向诗敏三女攻击,还以为可以吃下三个女人,好稍解心中气愤,没有想到又碰在诗敏三个女人的铁板上,他们就没有勇气再向诗敏三个女人发动攻击了,也不知道是谁发一声喊,那些吐番喇嘛就逃了一个干干净净。
诗敏三女没有去追杀那些吐番喇嘛,相互打量,一个个本来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这时候全都成了血人,再已没有一点美人的影子了。
“凤、凤舞妹子,你看这是怎么回事?”诗敏经过这一路追下来,她是真的服了唐凤舞,这时候她就只有向唐凤舞要主意了。
唐凤舞扫了一眼身边那一堆吐番喇嘛,苦笑着说:“一定是声郎在这里搞出什么事来,让我们碰上了,这些东西想在我们身上出气,这才莫名其妙地向我们乱杀一气。”
“妹子,千里呢,你说千里在哪里?”巴音格可不管这些喇嘛,她只关心她的男人。
唐凤舞也答不上来,但她又不想让巴音格失望,四下看了看,这才将目光定在那一堆吐番喇嘛身上,觉得这个寺庙里要说有什么地方值得好好看一看,大概就是这一堆吐番喇嘛了。看他们的样子,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