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我就更加放心了。”唐凤舞不由高兴地扑进钟声怀里,亲吻着钟声说:“你刚才说的话,我看没有错,西商要你帮助他抓这种怪鱼,一定是为了提高他的武功修为,你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想一个办法让他得到怪鱼,对他也没有一点作用。”
“我也是这样想,你也这样说,那就说明我们夫妻想到一块儿去了。你坐好,让我想一想。”
“想什么,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想。”
钟声一听唐凤舞这话就明白她的意思,不由逗笑着说:“这船上可不怎么隔音,我们在这里做事,让他们听到可不怎么好。”
“我呸!你就想这事,不好和我好好说一说话,抱着我静静的享受一下清静,也好让你恢复一下。”
钟声给唐凤舞这样一说,他还真想安安静静地想一想,就没有再和唐凤舞说话,抱着唐凤舞,看唐凤舞真的安静下来,他才在心里把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好好想一想。不想这一静下来,有些以前看起来不明白,不清楚的事,还真的让他看出一些眉目来,象他的灵魂为什么到了西商手里这件事,他就看出这中间绝对不象表面上看来一样简单。以南佛的为人,以南佛的身份,他不会想不到钟声的灵魂落到西商手里,西商就一定会按照他南佛的想法与钟声这个武林中的后起之秀冲突,反而示钟声以好,就是真想与钟声冲突也不急在一时,不给他南佛做工具。而事实上,西商也确实没有照南佛的想法做,反而让钟声欠他三个大人情,现在可不就是在还这三个人情之一。因此,南佛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并不象南佛所做的事一样看起来这么简单,其中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至于这个目的是什么,钟声认为不外两点:一是南佛和西商并不象传说一样是生死大敌,反而是一对狼狈为奸的朋友,南佛把钟声的灵魂送给西商就不难理解了;再是南佛与西商真正是对头,他送钟声的灵魂给西商,早就看出了西商要走的路,于是就借西商的手把钟声的灵魂还给钟声,同时也把一些不该还给钟声的东西也还给钟声了——这一点已经有了钟声犯淫戒的事为证据。至于西商得到这个大惠,现在看起来没有后果,但是南佛一定有对付西商的手段,绝不会让西商就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钟声心里正在推测这一段时间的事,唐凤舞已经不高兴了,推了推钟声的脸,直到把钟声摇醒了,这才一脸责备地盯着钟声,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那表情就让钟声一看见就觉得对不起唐凤舞。
“我——我想起这些时间的一些事情,不由自主地就忘了抱着你了。”
“好啦,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有不知道的,我也不想说你了。对了,你想到抓那条怪鱼的办法没有?我们的绳子不足千丈,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你以前想的办法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昨天你向我要办法,我也给你想不出一个办法来。你好象真的没有想这件事,这可是我们当前急着要做的事,以前的事,等以后有时间了,你再好好想也不迟,就是不再想它,我看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这一点我敢保证。”
“我看你就保证不了。不过,我们先不说这件事,正象你说的,我们还是先来想一想当前急等我们做的这件事。我虽然没有深想,我已经有一个初步的想法了,我给你说一说,你再帮我看一看,看是不是还有不足之处。”
“是这样你就说给我听一听。”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要把那条怪鱼捕上来,我还是得下去。绳子不够,我想先把那条怪鱼引上来一点,等到绳子够得着它了,它吞了我的绳子,它就别再想溜出我的手去了。”
“我看有点难!你不是说它躲在海沟里吗?依我看那地方一定是它的窝,你想让它离开它的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种大的东西可不比小一些的,可以到处游,这种大的鱼可能有它自己的活动地点,轻易不会离开,更不要说你让它浮上来吃你的钩了。”
“你说得不错。我的意思是说用驭剑术去攻击它,它就是躲得再好,我相信它也会给我逼上来。”
“要是你逼得它再向深海里去呢?”
“那里已经是最深的海了,它还能够向哪里去?”
“我相信这大海里一定还有比你说的深海沟更深的地方。”
“我不会让它逃走。”
“你想在海里杀了它?”
钟声听了这话,一时还真给唐凤舞难着了,想了想才说:“这种怪鱼好象不是一种胆小的鱼,我觉得这种鱼还是一种攻击性很强的鱼。”
“要是你没有说错,我看我们这一次一定成功。”
“好,我先试一试,要是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唐凤舞没有多说,她听丈夫这样说话,她心里就不由觉得温暖起来,给钟声理了理衣服,这才让钟声吃一些东西再下去。
钟声在长江边上长大,水性本来就好,又会闭气行功之法生生不息和闭目感知之术坐看明月,所以他下到海里,还不是象在陆地上一样,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困难。不过,钟声毕竟不是鱼,不是生活在水里的水族,他不知道水里与陆地上的环境根本就不同,更不知道越向水底潜去,水给他身体的压力就越大。所以,钟声潜入海底百丈以后,他就感觉有些受不了,必须运起罡气护身,身上才感觉好受一些,才能够再向下潜去。钟声这样做虽然还能够继续向下潜,心里可就耽心了,不知道再向下去多深就受不了了,那时候会怎么样,他心里更加没有底了。到了这时候,钟声想上浮又不甘心,再向下去又不可能,一种上下不得的无奈就充满了钟声的脑子,让他每向下潜一步,他就不由自主地查一查他的身体是不是受得了。这样又向下潜了千丈,钟声终于觉得不能再向下潜了,要是再向下潜去,他的罡气一但顶不着海水那如山的压力,他就会在一瞬间给压成肉饼。
钟声停下来,想运驭剑术查一查那条怪鱼还在不在,立刻发现他的驭剑之术已经驭不出去了。很明显,他的功力已经大部份用来护身,再也没有功力用来驭剑,突破海水如山的压力了。钟声无奈,想一想就知道自己下到海里不是一个好办法,要想抓着那条怪鱼,他唯有在船上才有机会。钟声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就不想再在海里,立刻向海面上浮去。没有想到,他下潜困难,上浮也不容易,稍微没有注意,他就觉得身体就象要炸开了,吓得钟声急忙停下来,这才感觉好过一些。钟声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停在那里开动脑筋分析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钟声当此之时,身历其境,加上他遇险也没有慌乱,真还让他想到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海水向深处去,上面的海水就向下压,越向下去,上面的海水就越多,以他钟声的功力,也抵抗不着上面的海水压力,他自然就不能向下潜去了。相反,当他向上浮时,身上的海水减少了,应该没有事,但要是减少得太快了,他身体上抵抗海水的力量没有收束,自然要向外发射了。钟声找到了原因,控制的办法就有了。他控制着上浮的速度,同时注意收束身上的功力,一边上浮一边收束功力,这才没有再发现身体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要说有,也只是觉得身上的气血好象没有了控制,走得快一些,人的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钟声跃上船,看见唐凤舞一脸不解之色,他就不由苦笑说:“不行。下面海水的压力太大了,不是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抵抗的。我们另想办法,先把它逼得向上浮再说。”
“我看困难。”唐凤舞听了钟声的话,想了想就知道钟声的话有些不现实,不想让钟声再失望,直接给钟声指出来。
“你是说………………”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你想一想,你下去都受不了,那条怪鱼就算是水中的精灵,它是不是受得了?它生活在深海里,说明他可以抵抗深海的压力,但它是不是抵挡得了浅海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呢?我敢说,在深海它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它到了浅海它就要承受多大的分开的力量。所以,我觉得西商真不是一个东西,他想要一条活的怪鱼,我看他是别想了。你就是再想办法,我看你也给他捕不上一头活的怪鱼了,至多给他一头死的怪鱼。那条怪鱼就算你给他捕上来,就算不分成一块一块的,我看也一定活不了。”
“你的分析没有错。刚才我上来的时候,一时没有注意,差一点就把我自己给分成十七八块了。我想了一下原因,大概就是你说的,我上浮得猛了一些,又没有收束功力,这才出现这样的事。那条怪鱼,它可不是我们这样的武学高手,它可不会收束功力,就算它生活在深海里,身体比浅海里的鱼结实一些,我看它也一定活不了,不分解开,也一定给它自己的力量炸死。”
“正是这样。没有办法,我们就只能给西商那个老家伙一条死的怪鱼,他要是还有话说,我们也不和他说什么,让他自己潜下去,要是他能够潜得比你深,我们就答应给他抓一条活的怪鱼。”
“也只好这样向西商交待了!”钟声说出这话,语气总是底气不足,唐凤舞一听就明白钟声心里想什么,立即靠近钟声,将自己的关心默默地送给丈夫,以免他想不开。
钟声推开唐凤舞说:“你放心,这种自然之力我已经领教过了,不会与这种自然之力拼命,更不会听西商的话。”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但这样一来,我们又如何抓那条怪鱼呢?”
“我要先试一试再说,也许在试的过程中,我才能想到一个好一些的办法。我上来就是因为在海里驭不出剑,功力大部份用来抵抗海水的压力去了,只好上来驭剑试一试了。”
“也只好这样了。”
钟声说是试一试,他心里也有了主意,否则他也不会就上船来。他想以驭剑术先试一试,看是不是能够把那条怪鱼逼上来,要是不能,他就想把那条怪鱼杀死,再把那条怪鱼用驭剑术拉上来。不过,钟声对他的驭剑术是不是能够把那条怪鱼拉上来,他心里也没有把握,更主要的还是他没有试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