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再有五百年的功力,我就可以变成一个实人了。”
唐凤舞一时无言,转身与诗敏相视一眼,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也没有交谈,她们已经用不着交谈,相处这些年,她们各人心里想什么,一个眼风大概就可以让对方明白七八分,现在当着娜娜的面,她们不好交谈,她们就用眼睛说话,交换两个人的意思。
“你的两个条件都没有什么,我们两姐妹已经商量过了,但我们还有一个问题问你:你真的不想回西方去了?”
“西方已经没有我认识的人,已经没有我留恋的地方,要是我去中土生活得好,有你们亲我爱我,我自然不回去了。”
“你不是一个教派的人吗?”唐凤舞还是不放心地问。
“不错。我不回去,教里没有事也不会来找我。”
“你以前这几百年都做些什么?”唐凤舞想了想问。
“修习灵魂,与基督教打战。”
“这就是说,当你们教里要与基督教打战时,你们教里很可能会来找你。”
“你也说得对,但我到东方去了,与西方离得远了,他们就是想找我也来不及了,一般的大战就不会找我,除非是事关教派生死存亡的大战,否则他们不会再来找我。”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已想起你好象有天晚上出去过,大概就是去向你们教派说明情况。”
“不只是说明情况,教宗还令我查一查心肝的内功修习方法,因为心肝吓退圣父圣母的事太让西方各教震惊了。”
“这是常事,我也想得到。但我看你当时就应该回绝,不应该答应下来,这不是说声郎不教你他的内功修习方法,而是你们西方的秘术好象与我们东方的内功有些不同,要不然声郎这一段时间已经帮助你了,这一点你该体会到了。我丈夫这个人对你的美丽真是有些入迷了,你要他传你他的内功心法,他一定不会拒绝你,他之所以没有传你,大概就是看出东西方修习所走的路不同,他才没有花精力好好想一想。”
“你是说心肝会想出融合东西方修习方法的办法来?”
“格格,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这样看来你还真不笨,却还留下来,难道真的是入迷了?”
“我虽然是灵魂,也是女人,那天晚上一个晚上就让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就是不能得心肝帮助,我也要跟他,至于能够跟他多长时间,我也没有去想了,总之我就这样跟着你们,直到我觉得没有意思再跟着你们为止。”
“你还真是痴情,我要不服你都有不行了!你放心,声郎一定会帮助你,也一定会想出办法帮助你。这一点你也许已经看出一些眉目来了,他的内功修习方法是他自己创的,他要融合东西方修习方法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
“我果然没有跟错心肝,他真没有让我失望。”
“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了。你说一说你怎么帮助声郎?”
“我如果就这样进入他的体内,怕他一时接受不了,没有帮上他,反而害了他,所以他们的拼斗最好停一下,有片刻功夫就行了。”娜娜毫不迟疑地说,说明她已经就这件事已经好好考虑过了。
“你说得也是,但现在要他们停一下,恐怕不现实。”唐凤舞转向诗敏,想了想才说:“诗敏姐姐,你看我们怎么做好一些?”
诗敏听唐凤舞问她,脸上就有些不高兴,瞪了唐凤舞一眼说:“你要是有主意就直接给娜娜说,要是没有主意就好好想一个主意出来,不要再问我,我要是有主意已不用你在这里说了。”
“姐姐是高看我了,我还真的没有主意。”
“那就先别忙让娜娜去帮助钟郎,看一看情况再说。我看他们今天打不出一个结果来,此战要有结果当在两三天以后,有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应该足可以想出一个办法帮助钟郎了。”
“姐姐这话对,我没有意见。娜娜,你看呢?”
“也只有这样做了。他们这种高手的拼斗,我们接近不了,想帮助他就要找一个适当的时候,不然惊了心肝,让他一时间使不出功力来,我就不是帮助他,而是害他了。”
钟声不知道唐凤舞、诗敏、娜娜正在想办法帮助他,还认为此战谁也帮不上他,他要战胜南佛就只能靠他自己,否则一个不小心败了,对他是天灾,对唐凤舞和诗敏也一定是人祸,也许娜娜还可以走,诗敏和唐凤舞两个肉胎就绝对走不了,一定会给南佛抓着。所以,钟声想明白此战的利害后,当即作出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南佛拼得半死,不能让南佛再有去祸害诗敏和唐凤舞的机会和能力。南佛的功力确实增长得让钟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感觉,据钟声估计南佛的功力至少比他的功力高出五成,如果说他有十甲子的功力,南佛就有十五甲子的功力。要是落在一般人身上,钟声的功力差了南佛这么多,怕不早就败了,哪里还能够支持这么长时间,还有攻有守,没有表现出一点失败之象。这也就是钟声,要是别人,可就不能做到这一点了,而钟声做到这一点,全靠他修习未成的先天真气,还有他自创的一元气功那种缓冲作用,再加上他那九大式,虽然没有修成,此时使出来,真还起了大作用,南佛的招式就是进步了几倍,也对钟声的招式大为不适应,有几次还差一点让钟声占了便宜,一剑将南佛送回老家去,再向佛祖学几年再来与他钟声较技。更让钟声在耽心之余高兴的是南佛这一发狠,真是给了钟声莫大的帮助,要是在一般时候,天下真还找不到一个人给钟声喂招,帮助钟声修习九大式和钟声自创至今还没有修成的天地七绝。有时候为了躲避南佛的如山功力,还要使出如意随心十二飞、十二梯、十二翻和三十六步,这样不断地合用,就让钟声发现他自创的武学有许多不足,比如这如意随心就根本不必分什么十二飞、十二翻、十二梯,就是如意随心,该到用哪一种时就用,有时候还可以几种一起用,甚至一次就把如意随心施展完全,幻成一道虚影与南佛周旋。
这个结果南佛绝对做梦也不会想到,更没有想到自己认为最高明的打法,落在钟声手里,他就莫名其妙地成了钟声修习武功的陪练。这也是南佛太小心了,连续两次失败在钟声手里,让他信心大失,就是功力增加了一倍不止,也没有让他的勇气增加一点,还自以为事地认为与钟声拼招式和内力是高明的办法,要是他不怕钟声,这一次还是与钟声拼功力,钟声绝对讨不了好,说不一定现在已经结束大战,他南佛已在亨受钟声的两个女人,作为他此战的战利品了。南佛料敌不明,失败两次就失去信心,这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怪事,更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原因只有一点:南佛是一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是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袢倒两次的。只有一点不足,这个聪明人胆气不足,只想好事,没有想一想他自己已经变化了的形势,即使钟声也在变,是不是比他变得还快。这一点要是为南佛开脱的话,也有解释的话说:钟声实在太年青了,这一点年纪就有这样的功力,南佛就是再怎么看重自己,他也不敢说他已经上百岁的人的功力增加快得过钟声。诸事一结合,南佛已经注定了失败的命运,这正应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古话。
不过,再怎么说,钟声与南佛的功力相差太大了,钟声想赢得这一战的胜利,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两人战到第二天天亮,钟声就有些受不了,开始向后退,以后退来消去南佛攻来的余力。这样一来,钟声闪展腾挪就有些困难了,结果还没有昨晚与南佛对攻有利,钟声很快体会到了,却没有能力对付南佛强大的功力,只能后退。钟声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就是再有办法,招式再学得多,武学见识再好,他已有些无能为力了。钟声眼看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要是没有办法对付南佛,等待他的就只有失败,他早先想好的主意就不由想实施了,否则等一会儿,不要说实施他想好的办法,那时就是想与南佛同归于尽已经不可能了,只有等到着南佛收拾他。钟声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为了自己的两个女人,他已经别无选择,因此大吼一些,全力攻向南佛,开始与南佛拼功力了。
南佛经过一夜的大战,已经对钟声的修为有些了解,他心里对钟声的怯惧已经小了许多,正想再这样与钟声打下去,再消耗一些钟声的功力,他就可以发挥他的功力优势,一战击败钟声,没有想到钟声先给他来这一手,这就让南佛不能不在心里想一想钟声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了。南佛对钟声的印象太深了,他不想还好,这一想他就不由自主地给钟声前两次与他拼斗留下的印象控制了,采取的对策就只有退,先稳着局势再说,稳扎稳打,不给钟声机会。
钟声的反攻奏效,这又让钟声不能理解了,不知道南佛这个老秃驴到底在搞什么诡,该胜的不胜,该出手时不出手。钟声想不通南佛的目的,他在心里想了想,还是觉得以他现在的功力与南佛拼了才是上策,否则等南佛出手时,他想与南佛拼已没有机会了,那时他的两个女人就要给南佛抓去,所受当是他无法忍受的。钟声不改初衷,连续发起攻击,顿时把南佛打得不着后退,再也没有攻击的能力了。
唐凤舞、诗敏和娜娜也看见了两人搏斗的情况,唐凤舞立刻问出诗敏和娜娜心里同一个问题:“他的功力真的可以打败南佛?”
诗敏和娜娜无力回答唐凤舞的问题,唐凤舞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他是不是想与南佛同归于尽?”
“你是说钟郎为了我们?”诗敏立刻想到了唐凤舞话中之意。
“废话,不为了我们,他为了谁?”唐凤舞大怒,同时不由自主地冲向斗场,再也不管诗敏和娜娜了。
“妹子,你等一下。”诗敏大叫着冲上去拦着唐凤舞。
“我、我没有办法。”唐凤舞一下子清醒过来,脸上表情又惊又恐。
“我知道你没有办法。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再想一想帮助钟郎的办法,你这样冲上前去,我们一家人就只能死在一起,说不一定我们还死不了,只是钟郎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