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没有办法。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再想一想帮助钟郎的办法,你这样冲上前去,我们一家人就只能死在一起,说不一定我们还死不了,只是钟郎死了,我们给南佛老秃驴抓去。你也知道南佛老秃驴和猴子做事,你要是想做猴子,你就去乱搅,我保证你的愿望能够实现。”
唐凤舞听诗敏这样一说,她就真正冷静下来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升起几分不悦,想也没有好好想一下就把心里想的事说出来了:“你还真比我冷静,我可没有看出来。”
诗敏心里虽然焦急,她听唐凤舞这样说,还是听明白唐凤舞的意思:“不是我冷静,是你没有办法了,我再不冷静,我们这一家人就要给害死了。”
“声郎要是给南佛老秃驴害死了,你想我还能够活吗?就是南佛老秃驴不抓我们去做他的猴子炉鼎,我也活不了,那还不如现在就和声郎一起死,我还可以和他作伴去闯鬼门关。”
“但我不想死,我也不想钟郎死。”
“你不想死就能不死,那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不死?”唐凤舞又大叫起来。
“你们先前商量好的事,为什么不再好好想一想,说不一定娜娜可以帮助钟郎。”
唐凤舞听诗敏这样一说,这才想起还有娜娜这件事,也才知道诗敏为什么没有象自己一样乱了心神,而自己虽然与娜娜说好了,却没有象诗敏一样抱多大的希望,所以把这事给忘了。唐凤舞立刻转向娜娜,盯着娜娜想了想才问:“你有没有办法?”
“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没有别的办法。”娜娜也有些耽心地说。
“你要是没有办法,你就只有回去了,不必跟我们走了。”
“你这样说是要我不顾一切去帮助心肝?”
“就是让你不顾一切地去帮助他,否则你跟我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娜娜也明白唐凤舞说得不错,但她活了几百年,一向奉行的就是只有自己,不管别人,这时候唐凤舞要她不顾一切地去帮助钟声,她还真的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脸上表情就不由自主地把她心里想的事情表现出来了。
“你要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我看你就必须要冒一次险,这一点你应该明白,不用我再给你说了。”
“你们说的话值得我相信吗?”
“这是你的事,不是我们的事,你自己要有一个判断。我如果给你说我们说的话值得你相信,你能够相信吗?我如果给你说我们说的话不值得你相信,你又相信吗?你已经跟我们在一起走了上千里的路,以你几百年的经验,你应该可以作出你自己的判断了。”
“妹子,你怎么跟娜娜说这种话,你不是有意让娜娜心神不定,拿不定主意了吗?”诗敏真是生气了,当着娜娜的面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娜娜扫了诗敏一眼,又自己想了想,这才脸色一正说:“我就拿我的生命赌这一次,要是我赌败了,我也在心肝身体里面了,也算是我和他在一起了;要是我赌胜了,我就找到了几个可以一生信赖的朋友了,这样对我总是利大于蔽,我怎么做都不会失望。”
“好!你既然决定了,可有办法帮助声郎?”
“现在有办法了。他正在全力攻击那个南佛,南佛好象有些怕他,没有反攻,他就有片刻的时间,我就趁这片刻的时间注入他的体内。”
“不会让他在片刻时间失去功力吧?”唐凤舞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这样做过。”
“姐姐,你看呢?”唐凤舞转向诗敏问。
“看来只有冒险一试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总还有一线希望,要是娜娜不帮助钟郎,那就没有希望了。”诗敏想了想,盯着娜娜说。
“姐姐既然这样说,我们就不用多想了。娜娜,你快一点,最好是在声郎刚才发起攻击时就注入他的体内,让他有一点时间适应。”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尽量找准机会。”
“不是尽量,你一定要做到,不然你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就没有用了。”
“好,我照你的话做。”
娜娜再不说什么,原地化作一团青烟,立刻向钟声和南佛相斗的地方飘去。因为钟声和南佛拼斗搞出的声音实在让人受不了,娜娜就是化成了一缕青烟,她还是给钟声和南佛相斗的声音震得有些不敢向前。唐凤舞和诗敏看见娜娜化作的青烟也受不了钟声和南佛拼斗造成的声音,她们心里就不由耽上了心,盯着娜娜化成的青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到娜娜化成的青烟消失在钟声和南佛拼斗造成的黄尘中,她们才长出了一口气。
“姐姐,她会成功吗?”
“她一定要成功。”
“万一不成功呢?”
“不行,她一定要成功。”诗敏听了唐凤舞的话就大吼起来,好象对唐凤舞的话十分生气。
钟声没有生气,却感到震惊,好在他为人沉着,又机警,当他突然感觉有功力注入他体内时,他就想也没有多想,立刻使出神龙吸水六绝化字诀,同时暂停攻击南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南佛见钟声没有攻击了,他在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钟声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又有黄尘阻挡视线,他就是想看一看钟声在做什么,一时之间也做不到,只有静等着钟声的攻击。
“小子,你又想搞什么诡,你家老佛爷可不怕你小子搞诡?”
钟声没有回答南佛,就象突然之间自己解脱了自己。南佛心念急转,想攻击钟声,又觉得钟声这样站着必定有诡,他可不敢以他的胜败来赌钟声没有诡计,反而给他打得无力施展了。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打了,老衲可没有同意?”
“哼,老秃驴,老无耻,你想打还不容易,接招。”钟声突然开口,同时飞出手中长剑,直向南佛脖子上绕。
“哼,老衲一生见得多了,你小子想以这种不入流的驭剑术对付老衲,简直是找死,比你们中土孔夫子门前卖书还不如。咦!”
“哈哈,老秃驴,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
“小子,你他妈的好阴险!”
南佛给钟声的驭剑术一下子就削断了手中长刀,还削去了他胸前胡须,吓得南佛怒吼一声,转身就逃。南佛是世外五圣之首,修为见识都是一流,此时见钟声在久战之后功力非但没有减少一丝一毫,反而还功力大增,仅是一招驭剑术就削断了他用了一夜也没有给钟声手中宝剑损伤分毫的长刀,他就是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再与钟声斗下去了。南佛狂吼一声,飞身上天,驭空就逃,却没有逃得过钟声的驭剑术。而钟声一改初衷,使出驭剑术,就是怕使用一般的招式,一击不中,让南佛知觉逃了,这才使出驭剑术。不过,南佛毕竟是南佛,钟声就是想到了南佛要逃,使出驭剑术,也没有达到他理想的结果,南佛给钟声的驭剑术劈断了一只手臂,还是让他逃走了。钟声大气,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南佛,使出他自创的驭剑术儒心若无第二层功夫,以祭剑之术追击南佛。南佛的驭空之术不弱,钟声的驭剑术没有追上南佛,总是差那么一点,急得钟声也驭空追去,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一次把南佛摆平,否则让南佛喘过一口气,让他再去吸收别人的功力,以后又有麻烦。
“声郎,不要追了。”
唐凤舞的声音立刻传来,接着是诗敏呼叫,钟声听到两个女人的叫声,又想起身边还有两个女人,处在这天竺,她们虽然有一身高绝的武功,也不宜让她们单独自处。钟声心里叹一口气,权衡一下,还是觉得南佛此败虽然没有留下一命,以后他再想对付自己,恐怕要三思又三思,自己也不用怕他,不必做得过分,就放他一条生路也算不上什么。
“为什么不追了,老秃驴的功力可不弱,我要胜他已经不容易了?”钟声一闪身落在唐凤舞和诗敏身边,立刻问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我们知道。我叫你别追是让你快一些放出娜娜,不要时间长了,你无意之间害了她一条命。”
“是娜娜?”钟声这才发现唐凤舞和诗敏身边没有那个金发美女灵魂,脸上就不由变色了。
“当然是她出手帮你了。别说废话,快看一看是不是还能把她放出来。”
“好。你们给我护法,我看一看还能不能放她出来。”
钟声再不说废话,立刻坐下,盘膝调息。很快,钟声就查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异常的内力,还没有给自己的神龙吸水六绝化字诀化去,却已快没有了,要是自己再无意间运行一次神龙吸水六绝,这一股内力就要给他化这己有了。
“好险!但又怎么把她放出来呢?”
钟声在心里想了想,立刻想到他在衡山古洞看见过的那个老道血淋淋的头顶大洞,要想把那股真力放出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正因为钟声只想起这个办法,他就不由有些犹豫,他的事情还多,他可不想象那个老道一样把一身功力全都放出来,在头顶留下一个大血洞。钟声心里迟疑,他就不由好好体会那股功力,顿时发现那股内力所走路线与他的一元气功有些不同,以钟声好武成性的性格,他就不由先放下放出那股内力的想法,好好查一查那股内力运行的路线和方式,想一想他这样走的作用。
唐凤舞和诗敏不知道钟声的想法,看钟声坐下去就没有表情,看他的样子好象入定了,这就不由让唐凤舞焦急起来了。
“姐姐,我们怕要害了娜娜了!”
“钟郎不是这种人。”诗敏以坚定的口气说。
“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可他是一个武痴,娜娜的功力不弱,他在突然之间增加了这么多功力,一定会给他打开一些他以前一直无法想通的问题,他现在就是在体会那种感觉。”
“这——”诗敏当然了解自己的丈夫,听唐凤舞这样一说,她也不由为娜娜的命运耽心了。
“这可怎么办,要是让声郎把娜娜化了,我们就太对不起他了。”
“妹子,你想一想,看是不是把钟郎叫醒?”
“不行。声郎刚才经过一夜的大战,他就是不体会他体内的功力,也该好好调息一下,不然对他的武功修为不利。”
“但娜娜这一次对我们的帮助太大了,我们不能这样对她。”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们不能为了她而不顾声郎。”
“我们也不能让钟郎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