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姐,夫人还等着呢。”玉贝有些心酸地提醒说。
玉珠表情一慎,狠瞪玉贝一眼,转向钟声,将手中捧着的衣服冠带给钟声说:“把这些换上,你这一身就不用穿了。夫人在楼下大厅里等你,说是不许叫醒你,但你也别让夫人久等了。”
“多谢姐姐!”
玉贝没说话,挤开钟声,将一盆水端进去,让钟声洗漱。
钟声换上一身紫锦绣花儒装,再出现门口,两女看见就慎着了,望着钟声,表情十分古怪。
“我又有不对吗?”钟声自我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哪里不对,便有些不相信地问。
“我——没有。快跟我们去见夫人吧。”玉珠闹了一个大红脸,丢下一句话,低头扭身走了。
玉贝似乎也没有好多少,一句话也不敢说,紧跟玉珠如逃跑似的走了。
钟声昨天、今天连续遇到这样的事,已经有些明白众女是为了自己脸红,想到这些,他的脸也不由发热。再则,他已经渐通人事,心中便产生一种说不明白的激情荡漾。他见两女已经下楼,忙收摄心神,强自镇定,暗运功力,调匀呼吸。
钟声走进厅门,昨天见过的贵夫人已经在椅子上坐定,正一个人独自品茗;旁边是玉珍姑娘,正在与站在厅门口的玉珠以目交流。
“先生睡足了吗?”贵夫人一看见钟声,便站起来笑问。
钟声见她已经不是昨天的打扮,换成了一身嫩绿锦衣,腰束同色丝绦,坦胸露臂;脖子上是一条珍珠琏,胸前最大的一颗足有母指大,手腕上也各有一串珠琏,将她光洁的肌肤和玉面映衬得更加娇艳;她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佳人,粗看也仅只二十五六岁,眼中流光闪烁,更让人觉得她活泼娇艳。钟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打扮的美人,一时间有些呆愣,只是他向来沉稳,还是机械地拱手行礼。
“不好意思,让夫人久等了。”
“不用客气,坐吧。上茶。”贵夫人自己先坐下来,伸手让钟声在左边椅子上坐下。
钟声自幼受齐已教导,不是不懂礼貌,见贵夫人已经相邀,他就不好推辞了。他接过贵夫人递过来的茶,轻饮一口放下,再次拱手称谢。
“先生不用客气。妾身姓张,玉府大夫人,先生以后可以冠姓,叫妾身一声张夫人。”
“学生遵命。对了,夫人可否让学生见一见贵公子?”钟声见张夫人一双美目在自己面上闪来闪去,很不自在,忙转过话题说。
“不用急,等先生用过早餐,妾身再吩咐他们来拜见先生。”
“如此学生就不客气了。”钟声站起来说。
“妾身也未曾用餐,正好请先生相陪。玉珍,你们去准备吧。”
玉珍听说,面上有些异色,向钟声使了一个眼风,才答应一声招呼玉珠、玉贝出厅去。
“学生不敢当。初进贵府就承张夫人如此礼遇,学生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格格,什么受宠若惊,我是自己吃饭无聊,才让你陪我,你就真的酸死人了!对了,你似乎会一些武技,我怎么看不出来?”张夫人一改说话的语气笑说。
“夫人以许高估学生了。”钟声听了张夫人的话,心情也放松一些。
“你可别骗我,本夫人可是见过修为高深的人。”
“学生可不敢。”
“敢不敢还难说,不过你这个人还真让我看不透,以你的年纪大不应该。说你的修为高不可测吧,又似乎不可能;说你没有修习过武功吧,你又明明修习过武功。”
“学生确实学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不管你三脚猫还是四脚猫,总之我会找时间试一试你。还有,我府上共有七位夫人,她们中有四个人会武,有两个人还修为不弱,你最好在她们面前假装不会武。你会武的事,除了我,最好别让任何人知道,让她们认为你不会武最好。”
“学生遵命。”
“我是为你好,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张夫人眼目流光地注视钟声说。
“多谢夫人!”
“好啦,别再说这样的废话了,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学生………………”
“又不听话了。”
钟声无言,对张夫人炽热的目光更加有些承受不起,还好!玉珍三女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六个大食盒。钟声为免与张夫人说话,更在张夫人过份殷情相劝下,几乎一个人吃了六个大食盒里的食物,待坐下来品茶,他已有些觉得腹涨如鼓了。张夫人十分满意,吩咐玉珠去将自己的一双儿女,以及其他五个孩子带到听花小筑来,她就带着玉珍和钟声去花园里消食。
花园里很安静,两人并排散步,身后跟着玉珍。钟声身材高大,张夫人身材也不矮,虽仅及钟声头脸,已是女人中的大汉了。可是,张夫人偏要装小鸟依人,紧靠钟声,将一双硕大的淑乳,时隐时现地展现给钟声,似乎不是有意,又似乎是故意。钟声吃饭时就发现张夫人有意卖弄,此时更不敢偏头看一眼张夫人,只能向路边让,却怎么也让不开,反让张夫人差一点挤进花丛中去了。到了这时候,钟声少年天性再也压制不住,不但呼吸急促起来,闻之如抽风箱,心儿更加跳荡如鼓,说难受不难受,说好受就更加谈不上,总之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奇特感觉。更使钟声羞与人言的是腹下那一根东西,以前只是早起时竖起来,其坚如石,必定运气三转才能消下去,此时它又不听话了,无原无故地长大长长起来,硬篷篷地竖起来将裤子顶起来,外面的长衫也遮它不住。钟声暗中羞愧,虽然有张夫人骚扰,还是暗中运气止消,却没有一点作用。张夫人说来也巧,举起手来指一指钟声身边的花,收回手去时就轻轻地碰上它,虽仅一扫而过,已使钟声全身热流闪射,乱冲乱撞起来。
“格格,先生,这盆花可真是好吧?”
“好、好、好!”
张夫人似乎也觉得不是时候,至此离开钟声,上前一步,口中说一些花花草草的事,再没有一点儿异样的举动。钟声先还长出一口气,时间不长,他心里又生出几分希望,说不清楚,更理不明白。
回到小楼,七个孩子已等在厅里,另外还有两位二十多三十岁的夫人坐在椅子上。七个孩子中,年纪最大的是个男孩子,已有十一二岁了,长得十分俊美,面上没有一点儿好学的意思,一双灵活的眼睛已经将他的性格表现出来了;其余三男三女,都有七八岁年纪,最小的已有五六岁了。
张夫人见他们把小厅塞满了,面上不由浮现三分不悦,扫了上首两位夫人一眼,向七个孩子说:“这位就是娘给你们请的先生,你们自报姓名,行过礼,就各自玩去吧。明天早晨起来,去西厢等着,正式由先生给你们讲课。”
“娘,这小子配做我们的先生?”大的男孩子第一个直问。
“配不配娘不知道,从明天起由你们自己去考查吧。”张夫人回头扫了钟声一眼说。
“只要娘不怪就好。”
“娘给你们请一个年青的先生来,目的就是为了降住你们,你们只要能够难着他就是你们的本事。”
“好。我们走。”
“回来。为何不行礼?”张夫人笑叱。
“娘,你已经说过了,只要他有本事降住我们,我们就拜他做先生。”
“好说。如果少爷能够回答我这个问题,我这个先生即刻就不做了,抬腿走路。”钟声人虽然长高了,还是一付孩子王的天性,对大孩子的话并不生气,心中一动,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
“什么问题,只要不是子曰诗云?”
“不是。我这个问题是什么东西只能加不能减?”
“哼,我们可不是乡巴佬,没有见过世面!如此简单的问题也拿出来考我们,我们拒绝回答。”
“当然,不回答是最好的回答,更是掩饰自己愚蠢的好办法。”钟声神色不动地说。
“玉武,做人最忌的是不讲信用。你既然要先生出题就该回答,如果不回答就只能算是你输了。”张夫人笑着说。
大男孩是张夫人的亲生儿子玉武。他见母亲逼上来,再不敢使赖,目光移向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子。
“先生,他们是不是可以代答?”张夫人发现儿子搞诡,忙笑着问。
“谁都可以回答,由此可以判定一个人的急智。”
“好,玉第,你哥看你,说明你比他聪明,你回答。”张夫人点上男孩子。
“大娘,我还没有想起来。”
“没有想起来就想。今天你们七个人:玉武、玉桂、玉林、玉第、玉香、玉红、玉乙,全都得有答案才能走,否则都给我在厅里站住。”
“娘,我们可以随便说一个答案。”玉武撒赖说。
“只要少爷从此不怕扬名。”钟声抢着说。
“对,为娘负责让全府上下的人知道他。”
“大娘,我猜想是花。”玉林小心回答说。
“为何?”钟声抢着问。
“花从草开始长,不能减少,减少就死了。”
“对,应该是花。”玉武大喜,大声叫嚷着说。
“玉桂,你也说是花吗?”张夫人似乎也在想,问话象是自言自语。
“娘,不是花。花可以落花落叶,最后还长出果实呢。”
“你又猜的是什么呢?”
“女儿认为先生的问题没有答案,世上没有只能增不能减的东西。”
张夫人听了这话,真的不敢肯定了,转向钟声说:“先生………………”
“夫人,这个问题有答案。不过,玉桂姑娘十分聪明,她这是反客为主,不想回答问题。”
“哼,走着瞧!”玉桂给钟声揭开阴谋,立即娇叱起来。
“姑娘不用威胁我,我既然敢进府做先生,就不怕威胁。”
“你不怕就好。你说,我们认输。”玉武恨恨地说。
“这就认输了,先生我可是大失所望。”
“别高兴,有的是时间。”玉武不肯输口,冷笑着说。
“行,你们有什么难题也考一考我。”钟声不以为意地说。
“这可是你说的?”玉桂笑逼一句,不容钟声表示,又接着说:“我有一个迷语,先生猜一猜:一条猪,睡懒觉,睡到冬,睡到夏;睡到春,睡到秋。先生猜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姑娘睡觉的东西。”钟声想也不想地说。
“哼,算你猜对了。”玉桂大为生气地说。
“是什么,玉桂?”玉武好奇地问。
“你不知道自己猜吗,真笨!”玉桂立刻娇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