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剑伍海琼立刻拱手一礼,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电剑付石想说什么,没有说出口,礼也不行,也走了。
飞剑没有动,等两个人走了才说:“大师兄,我们如何练功,以前不是一直在练吗?我们不象三师兄,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一直都在门中练功。”
“师父早教过我们了。”
“但小弟练的是飞剑呀!”
“恐怕还是要从碧海神罡上下功夫。”
“小弟就是不想一天到晚泡在海水里嘛!”
“其结果恐怕七派就是师弟的榜样。”
“这——好吧!”飞剑从风剑口中没有收获,也没奈何地走了。
稍时,七派弟子程飞、杜玉烟、付仙、花一生、将今、林中水、圣光鱼贯而入,仅将今拱手一礼,其余的人没有任何表示。
“噢,看你们的样子,好象仍然不服气?”
“不错。圣剑门弟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并不比我青城派弟子多长一颗头,多生一支手。”
“程兄说的是怪物,不是我圣剑门弟子。看你们的表情确实是不服气,但是本门已经给你们一个月一次比武的机会,你们又从来没有胜过,还是这个样子,我姓徐的就不理解了。将兄是明白人,做人虽然有一点儿下作,总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我姓徐的很欣赏。你们六位,打又不胜,气又不服,你们想怎么样?”
“你有本事就放我们回去,等我们准备好再来邀斗。”杜玉烟娇叱。
“杜姑娘,你回去找谁,哑钟吗,难道圣光没有告诉你们?”
“我不相信哑钟会死。”杜玉烟有些信心不足地说。
风剑徐致不好否定,沉默少顷,心念一动说:“不错,哑钟确实没有死,并且还杀了敝门弟子雷剑秦玉成。不过,秦玉成早就该死了,哑钟杀了他算不上什么。”
“别说得好听,哑钟可不是好惹的。”付仙接过话去,语气中人为地将满心欢喜压抑,让人一听就听出来了。
“付姑娘确实修为不错,最近的进境也不小,但也不过与林兄、杜姑娘、圣光相差无几,更非徐某三个师弟妹十招之敌。再向后修习,我姓徐的可以断言,七位与我师兄妹四人的修为相差一定更大。”
“可惜,你们圣剑门却不敢放我们!”
“是呀,我圣剑门就是放了付姑娘,付姑娘还能厚颜去请教哑钟吗?”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付仙脸上变色,很快恢复过来,冷笑着说。
“我圣剑门是为了让你们七派团结一至,少一些内斗。”
“阿弥陀佛,徐施主,你如果有别的话要问,请直说无妨;如果没有话说,就让我们回去,我们的时间很紧。另外,贫僧在此诚意相谢徐施主告诉贫僧哑钟兄弟无事的消息,由此足证圣剑门非一般门派可比,其胸襟确实比贫僧宽阔多了。”
“就是不敢放我们走。”杜玉烟语气平淡地说。
“林兄,你一直没有开口,意下如何?”风剑点上林中水问。
“林某有一个请求,又不知道说好还是不说的好。”
“只要不是说过的话题,林兄尽管开口。”风剑不受激,很有技巧地回答。
“徐兄果然是圣剑门徒,我姓林的是真的服了圣剑门,服了徐兄。”
“好说,我姓徐的还有自知之明,但也不会妄自诽薄。”
“林中水,你又要象别人一样当软骨头了。”付仙娇叱。
“林某想请徐兄延长一点比武的时间。一个月太短,其中根本不可能有意外,更不会有冷门暴现。如果徐兄真认为可以控制住我们,就把比武的时间延长至半年,最好是一年。”
“为什么是半年,而不是一年或者两三年,甚至五年?”付仙又有话说了。
“因为林兄很明白自己是阶下囚,姑娘不明白可以向林兄请教。”
“徐兄,我等做阶下囚是自找的,不用徐兄提醒。花某时间有限,可否就此告辞回去了?”
“程兄、花兄、将兄、付姑娘可以回去了。”
程飞冷笑一声说:“徐兄好计策!既说让我们团结,又竭力分化我们,不让我们一同进退。”
“程兄既然如此说,我姓徐的收回刚才说的话。圣光师父,我有一个问题请教:哑钟的真名叫什么?”
“阿弥陀佛,他自幼聋哑,给齐先生收养,一直就叫哑钟,别无名姓。”
“但他自称姓钟,单名声。”
“钟声!阿弥陀佛,果然钟声,不鸣则也,一鸣惊人,四山震荡,群魔低头!”
“看来我姓徐的是多问了,如果再问下去,我风剑徐致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妖魔小丑了。”
“有自知之明就还有救。”杜玉烟讥笑说。
“好吧,徐某不问了,请。”
钟声飞渡长江,落在岸上,已感觉有些累了,又怕中年人追来,不及调息,又展开轻功向南飞奔。此时,天色已明,四野给浓雾一罩,形如笼纱,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没有办法再走了。钟声无奈,不便再走,人又确实累得不行了,便找一块山石坐下来调息,等雾汽散了再走。这一等,时间还真不短,直到中午,雾汽才渐渐散去,头上才能够看见一轮不甚清楚的日光。钟声见四野没有人家,没有城镇,连道路都没有,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只有认准方向,逢山越山,遇水渡水,向南飞驰。其间经过一些市镇,钟声也没有停下来,他想去一个大一些的地方,也许还能象在江陵一样碰上圣剑门的人,就便打听一下七派的人给圣剑门关在哪里了。在江陵,他没有抓着机会,钟声一点儿也不后悔,反而对那一身晚妆的秦子美印象深刻,现在想起来,似乎比张夫人等女人留给他的丽影更加清楚。钟声想到这些,面上不由浮现几分温柔,脚步也轻快多了。
傍晚,钟声正沿江向南,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城池,从它高耸的城墙,森严的气势判断,决不是一般城市可以相比的。钟声决定进城走一走,找个住的地方,休息一晚上,再决定行止。为了吃住,钟声想起初出三峡时的尴尬,急忙检查张夫人给他的锦袋,看银子够不够,有多少银子。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险些吓坏了他。锦袋里不是金银,而是母指大小的珍珠,以及一些极好的上品玉块,以钟声的见识估计,至少可以卖上几万两银子。钟声一时间慎在路上,脑子里尽是张夫人艳丽的身影,甜美的笑容。
“她们看上去是很美,总是与我相差太大了,我留下已经是大不应该,如果与她有不耻之事,更加难以向师父交待,但是,我这样一走,又算什么呢?她在明知不可能的情况下还这样对待我,真是一个痴心的女人,我这一走就太无情无义了!”
钟声捧着锦袋如痴如呆地站在路上,自然要引起路人的注意,再看见他手中的东西,凡是人就无不动心。平凡的人,看见钟声手中的东西,只能眼红如火地暗吞口水,不敢出手去拿过来,据为己有,只有无可奈何地,一步三回头地走自己的路;那有些本事的,或是自以为有本事的人,可就不客气了,虽然看见钟声长得高大,可不象是一个有能力的人,那手就管不住,伸出去,那个锦袋就到了手里。
钟声给人突然袭击,真还清醒过来,目光追着锦袋望去,看清楚抓去锦袋的人。此人年过三十,面像平凡,身材壮实,目光中有一种自信的光芒流动;身上是平常乡民的两节粗布衣服,土灰色,脚上的多耳麻鞋更让他没有一点儿突出的地方;他拿了钟声的东西,还没有走的意思,更不用说逃走了,反而站在原地查看,眼里的光芒随着进一步深入查看,更加炽热,渐渐浮现出十分的贪娈。
“阁下,这个袋子似乎是我的?”钟声已经看出壮汉不是一般人,没有采取激烈的行动,反而语气平静地说。
“不错呀,我一夜风仅是借小兄弟的锦袋装一装东西。”
钟声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皱眉,然后又微笑着说;“如此说来,我只有把袋子送给你了?”
“一条袋子嘛,算不上什么,我也不谢了。”这个一夜风说着话,将袋口一系,十分自然地放进怀里,接着说:“小兄弟,可是要进城?兄弟我愿为向导,保你在潭洲期间一切顺利。”
“如果我在潭洲住上十年八年呢?”钟声心念一转,更加悠闲地问。
“咦,小兄弟,我一夜风没有走眼吧?”一夜风也看出了一点什么,注视着钟声反问。
“有没有看走眼学生不知道,但我的东西不需要阁下保管是一定的。”
“小兄弟如何称呼?”
“钟鸣。”钟声自报名号。
“没听说过。”
“也许圣剑门的人听说过我另一个名字。”
“小兄弟说的不是真名?”一夜风面上变色地问。
“阁下就认我姓钟字鸣好啦。”
一夜风听说,眼中光芒闪动,最后说:“我一夜风可不是白叫的。”
“请出手一试就行了。”
“好,小兄弟能够追上我一夜风,东西还你,否则它就改姓王了。”一夜风的话说完,已如电射出,其快真不愧“一夜风”三个字。
钟声见了,心里不由一惊,原来就估计一夜风不弱,没想到这般了得。钟声不敢耽误时间,十二飞施出,配合十二梯中的一式,一闪就落在路中间,挡住了一夜风的去路。
“谁?让开。”一夜风急着夺路逃走,没有看清楚人,一掌就向钟声扫去。
钟声接着一夜风的手掌,将他摔了一转,消去冲势,丢在地上,本以为一夜风会摔一个四仰八叉,没料到还是给他站稳了。
“是我。可是不服气?”
一夜风没有回答,面上满是如见鬼魅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得比鸡蛋大,嘴巴洞开,露出一嘴的黄板牙,乱糟糟,简直不堪入目。
“好啦,闭上你的嘴巴。”钟声受不了,沉声笑叱。
“我、我一夜风真的踢到石头上了?”
钟声不理他,离他远远的,向城里去了。他已经在抓一夜风时取回了自己的东西。但钟声没有走成,一夜风缠上了他。
“小兄弟,小兄弟。”一夜风追赶上来急叫。
“我不是你的小兄弟,以后禁止你乱叫。另外,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即使看见你,也只准你站在下风,不准你站在风头上。”
“是、是,我一夜风真是服了,绝对不敢再占少侠的上风。”
钟声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没有听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