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千里没有将瓶子口对准珠尔沁的樱口,只以瓶子口对准珠尔沁的脸,一个大水珠就飞进珠尔沁嘴里去了。
珠尔沁一口吞下水珠,品了品味笑说:“好吃!再给我喝一点。”
其云格一把推开珠尔沁笑叱:“你别人心不足,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金千里,给我一点,可不要冷的。”
金千里自然不好和她开玩笑,又射出一个大水珠飞进其云格嘴里。余女见了,纷纷上前让金千里给她们喝冰雪之精,十五六个少女轮一转下来,瓶子里已就没有剩多少了。
巴音格听帐外的男人们没有散,拉了拉金千里衣服说:“他们也给一朵白菌吧,我生病的时候多亏了他们。”
金千里点了点头,提着白菌出去了。众女围上巴音格,立刻七嘴八舌地吵嚷起来,再没有谁能听清楚她们说些什么。
金千里以两颗宝石向巴特头人求亲,巴特头人自然满口答应,并亲自杀牛宰羊为一对新人庆贺,着实热闹了几天。巴音格从此名花有主,不再是姑娘了。金千里为了让巴音格过得好一些,特地又到那个洞里去采白菌,关上洞门,将白菌拿到后唐去出售,换回来万两金银和几十匹马的生活必须的油盐茶和衣物等,两个人的生活就舒服多了。
珠尔沁没有再找金千里,反而找上了巴音格。巴音格正在准备马料,等金千里回来好喂马。珠尔沁刚走近马篷,巴音格就发现了她,芳心不由三转,暗问自己:“她找我做什么,我又没有管她?”同时放下手中活计,迎向珠尔沁笑说:“妹妹,这么多天了,我也没有看见你到我们帐里来坐一坐,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妹妹我不配来坐,这姐姐你应该想得到。”珠尔沁一脸苦色地说。
巴音格自然知道,点了点头说:“那天他抓着了神宫的人,我怕得罪了他们,让他把神宫的人放了,换妹妹回来,我就知道了。但是,我们草原儿女一向不注重这些,他也入了我们呼伦族,你也不用自己苛刻自己了。”
“姐姐既然想得开,就该象我们族中其他女人一样找几个相好的男人。”
“他现在就是我的相好,我还没有觉得谁比他更好。”
“是呀!他有银子,有能耐,又会侍候女人,我们族中当然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巴音格不想和珠尔沁斗嘴,看她有事,就注视着珠尔沁问:“妹妹,你如果有话就直说,不用和我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你看我还有事做,忙着呢。我们一向是好姐妹,以前商定的事我也没有毁诺,一切还是由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管你和他的事。如果你有话和他说,你应该知道姐姐我再是大方,我也不便听你们说话,我也不想听你们说话。”
珠尔沁听了,慎了慎,脸上浮现三分无奈地说:“姐姐的日子过得很好,妹妹我还没有着落呢!”珠尔沁说出这话,眼泪已流出来了,一付真正伤心的表情,好象不是假装出来的。
巴音格注视珠尔沁少时,还是不明白她想说什么,试探着说:“你不是一向和其尔根………………”
“那个没有良心的已经和米戈娃好上了。”
“米戈娃?”巴音格听了,真是心惊不也,有些不相信地说。
“她是想和金千里相好,但金千里的心全在姐姐身上,她就只有死心了,不要脸地找上其尔根那个没有良心的。”
“那也不会找上其尔根呀,他明明知道你和其尔根………………”
“其尔根不要我了,姐姐。”珠尔沁终于扑进巴音格怀里大哭起来,再也忍受不着心中的伤痛了。
巴音格看她伤心的样子,再想她过白节的那一天做的事,已明白她的来意了。自己与金千里夫妻相爱,如胶似膝,真不想她插进来,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金千里在做男人的那一方面实在太突出了,她自己受不了是小事,长久下去,金千里必定心冷,她的日子就难过了。如果有珠尔沁这个已是姐妹的人帮助自己,分一些去,也许以后的日子还要好一些。巴音格主意打定,扶起珠尔沁,为她擦干眼泪,注视珠尔沁问:“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珠尔沁来找巴音格的目的就是碰一碰运气,看巴音格是不是松口容下自己,这时听她这样问话,芳心立刻大喜,盯着巴音格的眼睛审视片刻才问:“姐姐能够容下我?”
巴音格听了珠尔沁的话,脸上不由浮现几分苦笑,摇了摇头说:“我不能容你和我分享男人。如果你想做他的相好,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如果你想住进我的帐篷里来,我受不了,也容不下你。但是,我们姐妹自从白节那一天开始,神佛似乎已经把我们联成一体了,注定我们姐妹要一起生活。我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个男人,神佛就让你来帮我,让我们姐妹和睦相处,和那个男人一起生活。”
“姐姐!”珠尔沁听了巴音格的话,忍不着大哭起来,再次扑进巴音格的怀里,抱着巴音格不放。
巴音格等珠尔沁哭了一会儿,伤心过了,这才抬起珠尔沁的脸说:“我们族人面前又怎么办呢?索伦叔那里又怎么说呢?”
“我爹已经不把我当女儿了,他只要一些牛羊就行了。”
“是这样就好办一些。只要索伦叔不说什么,别的人就是有话说,也最多看不起你。”
珠尔沁脸上浮现三分苦笑,轻叫一声“姐姐”,再没有话说了。
“我们别的没有,银子几辈子也花不完,这你不用耽心。我们多给索伦叔一些银子,别人就更没有话说了。”
“姐姐,我不怕他们说什么,别浪费了银子,他挣银子也不容易啊!”
“放心吧,我们有的是银子。妹妹既进了金家,金千里总不能让妹妹受人白眼。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巴音格将珠尔沁领进帐篷,从铺下取出那个皮袋,解开袋口的绳子,取出一个母指大的红宝石,毫不在意地递给珠尔沁。
“啊呀,我的神佛!这是宝石呀!”珠尔沁确定手中的是宝石,慌忙还给巴音格,脸上已变了颜色。
巴音格接过珠尔沁手中的宝石,对珠尔沁的表现十分满意,微笑着问:“妹妹不想要一颗?”
“我、要一颗?”珠尔沁好象真的没有想过自己拥有一颗宝石,听了巴音格的话,有些不相信地问。
“是呀,我早想让他给妹子一颗宝石了。”
珠尔沁听说,想也不想地急忙摇头说:“不、不、不,我不要。我要它就没有命了。”
这次巴音格不明白了,好奇地问:“有银子与有没有命可没有关系?”
“姐姐呀,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
“我也正想问你,只是不好问。”
“唉,看来我命该替姐姐挡灾!他们抓的是姐姐你呀,抓我是抓错了。只怪我白节那一天晚上和他在一起,让他们以为我是你,就把我当成你抓去了。他们抓你就是为了你值一万匹马,一万头牛,十万只羊。”
“确实是这样。呸,好可恶的东西,现在再来抓一抓看,我巴音格不一刀一刀劈了你们。”
“姐姐,他们有神宫撑腰,我们真的不能惹他们,更不能让他们看见这个袋子。”
“你说得也对。不过,不用怕他们,千里一定能够对付他们。等你住进来了,也让千里教你一些技艺,你就不用怕他们了。”
“姐姐,你也学摔角术了?”珠尔沁有些不信地问。
巴音格摇了摇头笑说:“千里会的东西很多,不止是摔角术。咦,有人来了,我们出去看一看是谁。”
“有人来了?”珠尔沁没有听到有人马走近帐篷,心里更加不相信了。
巴音格也不多说,放好袋子,牵着珠尔沁的手走出帐去。从巴特头人帐篷方向驰来一骑,当巴音格看见他时还仅有母指大小,巴音格两人等了一会儿,那骑人马才驰近巴音格的帐篷。
“是福舒,神宫的弟子!”珠尔沁一看清楚来人就惊叫起来,粉面上更是一脸的恐惧表情。
“妹妹,怎么了?”巴音格发现珠尔沁的表情不对,大为不解地问。
“他、他强暴过我。”
“可恶!”巴音格丢下珠尔沁,迎上福舒,眼里已经充满了怒火。
“噢,金夫人,金千里勇士可是不在家?”福舒见巴音格表情不对,语气略缓地问。
“不在又怎么样,说,什么事?”巴音格娇叱。
“哈哈,我明白了。这是耶律族今夏那达慕大会的邀请贴子,金夫人可要转交到金千里勇士的手里。届时,如果金千里勇士没有参加那达慕大会,我们耶律族就只能向全草原宣布他是懦夫了。哈哈,珠尔沁,我们几个师兄弟可对你想念得很,到时你也来参加吧。”福舒说完,策马想走,巴音格已经大声叫着他。
“福舒,你给我滚下马来。”
“咦,金夫人,我们师兄弟可是与金千里勇士有约在先,即使你听了珠尔沁姑娘对我们师兄弟的美言,我们师兄弟现在也不能碰你,除非你自己愿意做我们师兄弟的相好。”
“无用的臭男人!我珠尔沁妹妹说你们几个师兄弟狗臭男人,几个无用无能的小男人还不能把她怎么样,你还有脸在我金夫人面前猖狂。我告诉你,我丈夫一个男人就能让我和我妹子死去活来,你们几个小狗臭男人还不能把我妹子一个人怎么样,你还有狗臭屁脸在我们两个女人面前说狂话。我呸,无用的男人!软蛋!给我滚下马来,我巴音格今天要教训你,割了你的小鸟儿。”
“嘿嘿,哈哈,嘿………………”福舒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向以御女为傲,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个女人向他说这种话,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巴音格还是一个美女,并且用她的丈夫来比,可知她不是说的空话。他听了巴音格的臭骂,这一气真是非同小可,差一点就将他气绝于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人是下了马,但是下来的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恶鬼了。他满面狰狞地走向巴音格,双手大张,似乎要将巴音格抓在手里掐死。
巴音格见了真有些害怕,但是想起和丈夫交手时,丈夫可没有这样笨,芳心又安定了许多,同时将手中贴子向后一甩,也象公牛相斗一样冲上去。
双方接触,福舒没有抓到巴音格,反让巴音格临时变招,抓手贴背,再向前摔去。福舒功力不弱,虽然没有把巴音格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