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兮儿需要你!”冷君寒心痛的说着,“你去把鬼医给我找来,我有事要问他……”
“是,尊主,属下领命……属下会回到若兮公主身边的!”红衣担心的说。那天下午,她亲耳听到了若兮公主那绝情的话语,亲眼看到了尊主那伤心的眼神,为了尊主,她本来应该恨若兮公主的,可是她恨不起来,她知道,若兮公主心里还是爱着尊主的,这是她一直坚信不疑的,纵然若兮公主选择嫁给白宇国王,那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尊主,属下告退!”
在红衣转身时,才发现这满山的蓝色的鸢尾花居然全都变成了红色的曼陀罗,一朵一朵,在风中绝望的舞动着,似乎是尊主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一直绝望的摇摆着……
待红衣走后,冷君寒抬起了绝望的眼睛,望着窗外那渐渐变化的山野,是红色曼陀罗……蓝色的鸢尾花全变成了红色的曼陀罗……冷君寒用手指轻轻的抚过自己眉间的那个印记,是因为自己太过于悲伤绝望了吗?因为若兮喜欢蓝色,三百多年前,他曾经把魔界的山岭上的红色曼陀罗全都换成了蓝色的鸢尾花,而自己眉间的那朵红色的曼陀罗也被自己生生的变成了蓝色的鸢尾花……三百多年过去了,在他建好苍冥宫后,就在后山上种满了漫山遍野的蓝色鸢尾花,虽然有人说这蓝色鸢尾花是代表着宿命中游离和破碎的激情,充满着悲伤,可是他一直相信它有种精致的美丽,就像是若兮的眼神,有些忧伤可是又是那样的清澈……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变了……在他眼睁睁的看着若兮和白宇拜完堂那一刻,在他眼睁睁的看着若兮被人送进新房的那一刻,在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摇曳的红烛被吹灭的那一刻,这一切就都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尊主!属下来了!”鬼医来到木房门前,看到后山的变化,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跪在了地上等冷君寒的召唤。
“你进来吧!”冷君寒减弱了结界的力量,放鬼医进了木房。
“尊主……”鬼医看到冷君寒的样子,突然吓了一跳,“您怎么又变回了三百多年前的模样?”
“我叫你来就是想问你这个问题,你替我看看,我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冷君寒轻轻的收起了他那对黑色的翅膀,呆呆的坐在床沿下面的脚踏上。
“是!”鬼医走了过去,把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打在了冷君寒的手腕,眉头稍稍皱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恭喜尊主,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而是你的功力又增强了,您可以试一下……”
“什么?”冷君寒不解的看着鬼医,试着提了口气,运了一下功,果然,自己的功力增进了不少,甚至比上次输给若兮那五百年功力之前还要强的多。“这是怎么回事?”
“回尊主,属下觉得您可能是最近收到什么刺激……或是……”鬼医不敢再多言,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曾经一度喜怒无常的魔尊,他如今功力可是又增强了!
“是吗?你继续说下去……”冷君寒轻轻的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并没有注意鬼医的反应。
“是……”鬼医惊讶的看着冷君寒,尊主真的变了!性格也不似先前那般冷酷了……“或许就是您因为心灵收到重创,才激发了您体内潜在的能量,尊主您是知道的,我们魔,就是需要那种负面的情绪……”鬼医觉得言尽于此尊主也应该明白了,他前几天过来时,是见过那位传闻中的若兮公主的,自己也不得不欣赏的说,那的确是一位不一般的女子!难怪尊主会如此为情所伤……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冷君寒朝鬼医摆了摆手,没有感情的说道。
“是,属下会给您熬几幅调理身体的汤药,尊主,您的身体还有点虚弱……”鬼医不好再讲出是因为先前失血过多,说完就识趣的离开了后山。
“鬼医!”红衣在苍冥后侧门叫住了匆匆赶回宫里的鬼医。
“哦,原来是红衣护法!”鬼医一脸的笑意,“您放心,尊主没事,他是因为过于绝望悲伤,引发了体内的魔性大发,后山的曼陀罗就是尊主魔性大发的附属品……”
“是吗?那就好……”红衣终于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最近有没有看见过朱银南?我这两天一直没找到他。”
“哦?是朱护法吗?他有阵子不来苍冥宫了,这段时间,尊主也不在,魔教上下全是夜门主在打理。”鬼医停下迈出去的步子,认真的回答着红衣。
“夜门主?夜天明?”红衣不可思议的问,“他怎么可以放纵魔教的弟子去城镇中为非作歹?!”
“嗯?不可能啊?”鬼医摸着下巴,不解的说,“最近夜门主下令任何人不准出苍冥宫,何况,你是知道的,这苍冥宫周围都有尊主的结界,一般人也是出不去的,而宫门口一直有众人看守,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鬼医有点深不可测的看着红衣,“你偷偷带那位白衣公子进来的时候,就知道的,不是吗?”
“那城内的那些作恶的魔教弟子都是打着咱们魔教的幌子吗?”红衣对于鬼医的话半信半疑。
“不,据我所知,彼魔教弟子非此魔教弟子……”鬼医故弄玄虚的说着,手指还扶了一下脸上的半边面具。
“好啦,你怎么这么绕圈子呢?我还有要事要办,没时间跟你浪费,真是这么多年死性不改,还是那高深莫测的风格!”红衣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自己去查!”
“哎!那些都是凌胭暗地里招的人马……”鬼医朝着红衣早已走远的身影大声的喊着,心中满是捉弄了别人的快感。他和红衣都是几百年的老朋友了!
“知道啦!”红衣背对着他摆摆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
“我们究竟何时才能到达三清城啊?”马上的若嫒有气无力的念叨着。
“就快到了,若嫒姐,你看前面,那就是城门了!”童莜的精神似乎挺好,兴致勃勃的指着前面若隐若现的城门楼。
“唉……”轩辕谦也没劲的说,“要不是某人路上感染风寒,我们怎么可能走的这么慢?!”轩辕谦本来很激动的想马不停蹄的冲回家,可是不料才走了一天的路程,若嫒就感染了风寒,在客栈休息了两天情况才有好转。
“你就不能照顾一下病人吗?”若嫒软绵绵的趴在马上,她的身体真的是快到极限了,就算是神仙也经不起这马儿的一路颠簸……整个人就要散架似的,全身酸痛。
“好了,再坚持一会儿,就要到了……”如烟笑着看着若嫒,她知道若嫒的身体肯定受不了了,风寒本来就没有大好,为了早日收集到圣水,他们停留了两日就开始继续赶路了。
“唉……”若嫒直接趴在了马上,任由马儿自己走着。“啊!”若嫒突然坐了起来,“你……你干嘛?!”紧紧的盯着正对她‘上下其手’的轩辕谦,瞪着眼睛问,“这可是大白天的!你……你不要……”
“哎,我说,你有完没完啦!”坐到若嫒后面的轩辕谦好笑的看着若嫒一连串的反应,紧紧的把若嫒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抓着若嫒的马。“不是累了吗?躺我身上睡会吧,我肩膀可是免费提供给你的!”轩辕谦把若嫒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用力的塞了塞,笑着说。
“你……”若嫒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若兮小声的问。
“我不知道!”轩辕谦很欠揍的回答道,一脸的无辜,他只是看到若嫒那虚弱的身子,心中莫名的怜惜,就飞身坐到了她的马上……
“哼……”若嫒不服气的哼着,“那你的马怎么办?!”若嫒没好气的问。
“放心吧,表哥的马可是汗血宝马,听话着呢,它会跟着表哥走的!”童莜在前面回过头来笑着说,看到轩辕谦一脸的猪肝色,不由的吐了吐舌头。
“哈哈……”阮逸天和东方泽都开心的笑着,如烟则暧昧的看着后面的两人,心中也充满了笑意。
“庄主!您终于回来了!”早就收到轩辕谦书信的管家一直在江阳山庄门口盼着,看到庄主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姑娘,脸色立即笑开了花,额头的皱纹微微颤着,这可是庄主第一次带女子回家,这女子肯定非比寻常,否则照庄主的作风,那些只是寻欢作乐的女子是没资格踏进江阳山庄大门的!
“王伯伯好!”童莜笑着跳到了老管家的身边,欢快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呵呵,好!好!表小姐你可是回来了!王伯都想你了呢!”王伯轻轻拍着童莜的手,他这一生都没有娶妻,他可是看着轩辕谦和童莜上大的,本来以为他俩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结果两人就是迟迟没有那个意思,他也就不再盼着,只希望表小姐能找个好人家,好好的生活。
“林伯,找人给他们准备客房,然后准备晚饭!”轩辕谦抱着若嫒直直的往他的房间走去。
“是!庄主……”王管家笑着说,“几位公子,小姐,请随老夫前来……”王管家看着面前的三位,男的仪表堂堂,女的美丽大方,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和小姐。
“有劳王管家了……”东方泽首先开口说道,毕竟是盟主家的二少爷,这些外交的礼节,他显然懂得很多。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你们都是庄主带回来的客人,招待你们是应该的!”王伯笑着说。
“如烟姐,你们先在这休息会儿,等会儿晚饭好了我来叫你们!”童莜拉着如烟笑着说,眼神却偷偷的瞄着阮逸天。
“若嫒她……”如烟有点担心的问。
“放心吧,我这就去看看!”童莜调皮的笑着走了。
晚饭时,童莜拉着若嫒最后来到了饭桌前,若嫒的脸一直红红的,看到轩辕谦,就想起了刚刚童莜说过的话,“若嫒姐,你知不知道你在我表哥怀里睡着了啊?进城后表哥一路把你抱回来的,而且还是直接抱到了他的卧房哦,那可是一般人不能进的……就连我都只能在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