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念头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疼。
难道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的心已经被他完全的占据了?
还是因为自己已经深深的……
明月不敢往下想,她只想快点从现在的困扰和痛苦中逃出去。
就算一辈子都看不到这个男人,也总比每天要见到他每天的心痛要好。
夜痕紧盯着明月的眼睛,神情难测。
对她说出要离婚的话一点都没有感到吃惊,似乎早已经预料到。
可是好一会,他的眸子里的神色悠然变暗,脸上浮现了一抹冷冽。
这个女人要离开他?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本能的抗拒。
“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我同意。”
看着夜痕转身离去,明月的眼泪瞬间滑落。
这个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非要让她这么痛苦的活下去。
明月几乎哭道在□□,想着自己最近承受的心里折磨,她感觉是那么无助。
可是却一点有用的办法都想不到。
夜痕回到书房,随手甩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来到酒柜前,开启了一瓶红酒一口气喝了两杯,紧锁的浓眉看得出他内心此刻很是烦乱。
直到一瓶红酒快要喝光他的俊脸才恢复了一点冷静,靠在沙发上仰着,波光流转的眸子微微眯着想着刚才明月说的话。
她现在一定是在恨他。
如果是那样,他完全可以让一个恨他的女人离开。
☆、交易(8)
如果是那样,他完全可以让一个恨他的女人离开。
可是为什么,他听到她说要离婚的话,心里会那么的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挖走他的心一样。
为什么自己会改变当初的初衷,竟然对这个女人一再的隐忍,到了最后变成了无法割舍?
心里的烦乱让夜痕的俊脸始终凝重着,他站起来准备再去开启一瓶红酒,仲幕焰的电话打来。
“痕,明天晚上,在东郊!”
“嗯,知道了。”
电话里,仲幕焰告诉夜痕绑匪提出的新的交换地点跟时间,夜痕只是简短的回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之后继续靠在沙发上,眼睛里带着无法挥去的纠结。
明月躺在□□,瞪大双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月光照射在地板上跟天花上的水晶灯折射出幽暗的光线。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一双眼睛红肿着。
夜痕的态度让她无法猜透,他为什么不同意离婚。
难道是因为害怕自己离开之后会去找人报复他,还是想要囚禁她一辈子,只因为她是仇人的女儿。
心里烦乱的她就那样躺着,丝毫的睡意都找不到。
一会,双手慢慢抚上平平的小腹,脸上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一些,却带着浓浓的忧伤。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你不要怪妈妈好吗?
只因为,我们不该相遇,所以我不想让你太痛苦。
心里轻轻的说完这几句话,明月悄悄的坐起来下了床,走到衣柜前打开,眼睛搜寻到角落里她刚来到别墅时候穿的几件衣服。
站了一会拿出来,轻声的装进行礼箱里。
当她看到那个精致的首饰盒的时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掉落下来。
心里的疼痛越来越重,为了不让自己更难过拿起那个首饰盒装进行李箱里,闭上眼睛合上了行李箱。
为什么他要对她表现出温情和在意?
如果他对她只有折磨跟羞辱,她的心也不会痛是不是?
忍住泪水明月把行李箱放好,转身走到抽屉前拿出一张便签纸,她坐在椅子前想了好久,在上面简短了写了几行字,放好在桌子上。
之后重新坐到□□,静静的打量着外面月光笼罩的天空。
静静的等待着天亮,只要夜痕离开,她就会永远的离开这里。
天亮的时候,明月楼下传来了响动,她的心里一惊,仔细的听了一下,确定不是佣人的声音。
心里不知被什么驱使着下床走到了窗前。
夜痕从别墅的门走出去,来到了停在院子里的车前,打开车门上了车。
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隔着玻璃打量着那张冷沉的俊脸,紧抿的薄唇,完美如雕刻般的鼻梁,那双幽深如谭,让她永远都忘不了的眸子,明月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她不知道夜痕为什么会这么早离开。
可是想到自己现在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他,她的心里就痛得要命。
看到车子开出大门,明月扶着不停跳动的胸口站在窗前,久久没有转过身。
清澈眼睛里又溢出了泪水。
☆、交易(9)
看到车子开出大门,明月扶着不停跳动的胸口站在窗前,久久没有转过身。
清澈眼睛里又溢出了泪水。
好一会,明月转过身打量着周围熟悉的房间,目光落到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她忽然有种想要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重新放回去的冲动。
可是好半天,她站在那里,最后走过去拿出准备好的衣服无声的换上。
仲慕焰上身一件随意的白衬衫,下身一条帅气的牛仔裤,一副要出门旅行的打扮走进娱乐城的大门。
看到娱乐城停着的夜痕的车子,眼睛里杀过一抹微微的惊讶之色。
低头瞻了一眼腕上的手表,那么早,痕怎么会这么早过来?
带着疑惑仲慕焰进了大门之后直奔专用电梯,到达了最顶层夜痕的办公室坐在的楼层。
看着微微敞开的办公室门,他不仅挑起了好看的眉毛。
那个精明的男人今天难道得了失忆症?怎么连门都忘了关?
推门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看似发呆的夜痕,仲慕焰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外星人一样,上下打量了一番直接来到罢办公桌前。
“痕,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吗?”
听到说话声,夜痕才恢复了以往的冷厉神色,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仲慕焰,用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话。
虽然在别人看来他的表现很正常,可是了解他的仲慕焰却发现了夜痕的异常。
他坐到夜痕对面的椅子上,眼神变得神秘兮兮的,一张脸上的笑意带着揶揄。
从来还没看见过一手遮天,让人威风丧胆的男人有过这般失神的表现。
看来痕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或者被一件他无法解决的事情困扰着。
仲慕焰突然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讪讪的看着夜痕,一副不说出来他就不走的摸样。
这么好的看戏机会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夜痕就是夜痕,看到仲慕焰的笑意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他不动声色的从打开抽屉,拿出那张绑匪发来的传真放到仲慕焰面前。
“去查查,从哪里发来的。”
什么?
仲慕焰的眼睛眯了眯,盯着那张上面只有一行九个字的传真,一张帅气的脸几乎皱成了一团,他看着面不改色冷静沉着的夜痕,突然后悔自己刚才的好奇心。
他怎么能忘记,这个男人的报复心是非常强,而且来得非常快的。
“这个,需要我去查吗?他们已经说在晚上见面交换人质了。”
为了不让自己一大清早就被当做是跑腿的被使唤,仲慕焰不得已装出一副苦恼和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夜痕,靠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腰。
那副样子很明显,他的身体又不舒服了。
现在不方便外出行动。
看到夜痕没有说话,仲慕焰干脆拿起旁边的一张报纸遮在脸上装无辜。
夜痕似乎已经习惯了仲慕焰的表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继续盯着那张传真,眼睛里若有所思。
☆、交易(10)
夜痕似乎已经习惯了仲慕焰的表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继续盯着那张传真,眼睛里若有所思。
他当然不是真的像让仲慕焰去查那张传真的出处,只是想让他闭上那张让他感到心烦的嘴。
门外传来敲门声,夜痕冷声喊了一声进,一名助理模样的男人走进来,伏在夜痕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夜痕的脸上闪过一抹难懂的神色,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仲慕焰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仲慕焰拿掉脸上的报纸,看着出门的夜痕眼睛里带着疑惑,趁助理还没有走出门他站起来一把拉住他,
“怎么回事?”
助理看着仲慕焰不敢有所隐瞒,
“老堂主来了。”
他来了。
仲慕焰听到回答放开了助理,眼睛里闪过一抹狐疑。
难道已经知道宫雪潆被绑架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仲慕焰扔下手中的报纸走出夜痕的办公室,他不是已经警告下面的人封锁消息了吗?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一间隐蔽的会客室里,宫雪潆的父亲宫授端坐在沙发上,旁边站着两名魁梧的黑衣保镖。
他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轻轻的吹着却没有喝。
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深沉冷静的让人看不出一丝内心变化。
夜痕推门走进来,看到宫授面色平静的走到他面前,问候了一声。
“您来了。”
听到夜痕的问候,宫正泰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露出了看似慈祥的笑意。
他示意夜痕坐到自己旁边,之后像是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着他,
“最近一定忙坏了吧,我听说你刚出差回来。”
夜痕微笑的回应,
“谢谢您的关心。”
淡淡的回答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宫授看着夜痕眼神里带着欣赏,却一个字都不提宫雪潆。
夜痕看着那张老谋深算的脸,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慌张,相反,脸上的冷静让宫授渐渐的有些不适应。
两个人之间保持了好一会的沉默,宫授重新拿起茶水喝了一杯,之后放下看着夜痕,眼神里闪过一抹不容忽视的锐利。
“雪儿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他从刚才的观察中已经明白,像要逼夜痕亲自说出宫雪潆被绑架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对这个自己从小养大的年轻人,他太了解了,可是又对他的某些地方始终都摸不透。
就像是他永远都不会被自己的眼神吓到一样。
“今晚。”
夜痕一点都不吃惊宫授知道宫雪潆被绑架的事情,他面色冷静的间断回答让宫授心里对他的沉着感到吃惊。
几年不见,他又让他刮目相看了。
看来雪儿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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