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后的决定是答应你们的条件,不过赔偿要等到上面的审批程序完成才能支付。”
后面的话是他自己加上去的,根本用不着什么审批,而是在拖延时间。
听到这个答复,那名外交官的脸上现出了轻松的表情,只是后面的话似乎让让他有些不满意。
他喝了一口身边的咖啡似乎是想要掩饰心中的紧张,之后看着仲幕焰严肃的说道,
“只要你们答应我们就不会继续为难,但是还有一件事,你们必须去跟我们两位还在医院治疗的人当面道歉!”
半个小时之后,仲幕焰送两名外交官离开了修罗堂分部的接待室,他目送他们上了车,之后转身朝电梯走去。
宫雪潆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几步上前追上了仲幕焰挡在了他的面前。
“告诉我,痕到底在哪里?”
仲幕焰停下脚步宫雪潆,好看的眉毛时间的拧在了一起。
似乎看到自己十分不愿意看到的,反感至极的动物一样,他好半天才舒缓了眉头勉强的对宫雪潆露出微笑,
“宫大小姐,你要是再拦着我,恐怕这里就会变成别人的。”
仲幕焰盯着宫雪潆的眼睛,语气很严肃。
宫雪潆也感觉到他跟以往的不同,她看了一眼离去的汽车,明白仲幕焰所说的话的分量。
可是这几天她被夜痕失踪的消息折磨得几乎每夜都睡不着,马上就要到他们预定的婚礼日期了。
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着仲幕焰脸上的冷峻,宫雪潆张了张嘴没有找到合适的话。
仲慕焰看了她一眼快速的走到电梯前按开了电梯。
等到宫雪潆想起自己要问什么的时候追过去,电梯的门已经关上。
这里要成为别人的?是什么意思?
宫雪潆虽然对仲幕焰刚才的话感到气愤,可是还是对刚才的话感觉到异样。
难道说夜痕的离开背后还隐瞒着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修罗堂出事了?
就在仲幕焰刚进入办公室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再次不受控制的响起。
快速的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仲慕焰有些无奈的接起了电话。
泰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仲,他们已经把总部包围了,我的兄弟很多人都受了伤,而且德国国籍警局的人不时过来巡查,我们不敢太大举动的跟对方发起攻击,怎么办……”
☆、谋害(10)
“仲,他们已经把总部包围了,我的兄弟很多人都受了伤,而且德国国籍警局的人不时过来巡查,我们不敢太大举动的跟对方发起攻击,怎么办……”
听到泰德的报告,仲幕焰沉默了一会,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了。
只不过比他预期的来得要快。
“坚持住,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它们靠近!”
沉着冷静的对着电话那头说出这句话,仲幕焰挂断电话,看着夜痕的办公桌帅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
夜痕的那张真皮座椅安静的放置在那里,仲幕焰现在终于体会到坐在那里需要耗费的脑力跟心思。
看来他这个副堂主跟身为堂主的夜痕比起来,的确有点差距。
如果夜痕在这里,恐怕局面早就被控制住。
双手插进有些凌乱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按了按发痛的头顶,紧蹙的眉头得到了一丝舒缓。
仲幕焰刚想坐到沙发上稍事休息,让他心烦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看了一眼上面有些陌生的号码但那又好像在哪里见过的电话号码,大脑里思索了一下,确定那个号码来自哪里,仲幕焰的脸上恢复了之前的冷静,接起了电话。
“夜痕在吗?要他接电话。”
是宫授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宫授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老年人惯有的沙哑,但是口气却仍旧带着威严。
仲幕焰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一时不经过大脑对宫雪潆冲口说出的话。
这个可恶三八,竟然这么快就把事情告诉她老爹!
真是闲他这里不够乱。
仲幕焰的脑子里快速的运转着,思索着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来应付宫授。
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明明知道出了事还故意这么问。
仲幕焰在心里不满的说完,干脆直接回答道,
“他不在,我已经跟他失去联系好几天了。”
既然躲不过那个老狐狸的监视,干脆实话实说,倒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仲幕焰干脆一头栽进舒适的沙发里,靠在上面暂时闭目养神,压根没把电话那头的人当回事。
果然,听到他的回答之后,电话那头半天没了声音,仲幕焰睁开眼睛正在猜测着那头人的接下来会说什么,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咳咳!”
“失去联系?他出了什么事还是故意不接电话?”
听到宫授口气严厉的质问,仲幕焰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一直没有他消息,正想请您定夺呢,碰巧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想到这里的事情宫雪潆已经全部都告诉了宫授,仲幕焰干脆做好了摊牌的心理准备,反正已经是烂摊子,那只老狐狸愿意收拾就让他来好了。
正好他可以休息,大不了从这里辞职另谋出路!
想到这里仲幕焰再无心对电话那头的人仔细汇报情况,干脆闭着眼睛哼哈的答应着。
宫授似乎已经察觉了他的心思,没有再问什么随之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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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害(11)
宫授似乎已经察觉了他的心思,没有再问什么随之挂断了电话。
听到那头挂断,仲幕焰露出一抹冷笑,看来他现在可以放下签署赔偿跟整顿下面个个堂口的事情了,如果没猜错,那只老狐狸马上就会赶到这里了。
夜痕的别墅里,几名佣人按照惯例做着清扫工作,哪里的守卫已经换了人。
蓝妈擦拭完大厅里面的一切物品,又走出大门拿起扫把清扫台阶。
一名佣人看到她在扫台阶赶紧走过来说道,
“这里你已经扫完了,怎么还在扫?”
听到她这么说,兰姨抬起头茫然的应了一声,
“哦,是吗?已经扫过了?”
她看着佣人无奈的眼神,好像记起自己刚才扫过的事情,又好像记不起来。
“唉……”
那名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兰姨手中握着扫把站在台阶前,看着景色已经美丽怡人的花园,鬓角似乎比从前更白了,已经能看到大片的白发镶嵌在黑色的发丝中间。
她看着远处正在沉默的修建花枝的陈伯,眼睛慢慢的湿了。
一转眼,明月已经离开别墅没有回来整整三年了,想到这个让她心碎的事实,蓝妈每次都会忍不住落泪。
她怎么那么傻,就那么的走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好让他们跟着她一块离开。
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兰姨抽泣了一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清扫着已经干净得看不到一点灰尘的台阶。
明月离开后,她跟陈伯已经做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
可是夜痕却并没有赶走他们,而且还像以往那样对待他们,没有因为明月的离开而为难他们。
他们虽然有些生气夜痕对明月之前的过分,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可是时间长了,她看得出夜痕是在乎明月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兰姨一边想着明月,一边叹气,朝别墅外看了一眼。
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早上的保镖换了两个陌生的面孔。
之前的保镖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离开了。
两个人好像总是那么别扭的在一起,却又让别人感觉有点难以割舍。
自从明月离开后,她从来没见夜痕带其他女人回来过,相反,她总是在夜里的时候看到二楼的卧室亮着灯,好几次到了深夜灯还没有熄。
兰姨回想着夜痕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回来,也没有给别墅打电话,按照从前的经验,从明月离开后夜痕就算到国外出差,总会隔三差五的打个电话回别墅。
每次都是佣人接起,没说两句话就挂断了。
佣人说他是询问别墅的情况,慢慢的兰姨明白了,他是在问明月有没有回来。
其实他的心里,一直期盼着明月能够突然回来。
他们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着,每天不管什么时候不由自主张望,就是希望明月突然出现,告诉他们她回来了。
不一会陈伯修建完了花枝,拿着剪刀朝一边的热带树木走去。
☆、谋害(12)
不一会陈伯修建完了花枝,拿着剪刀朝一边的热带树木走去。
兰姨看着陈伯比从前显得有些弯的背部和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放下了扫把朝陈伯走过去。
“老头子,老头子!你先停一下。”
兰姨朝陈伯走过去,看着他拿起剪刀要修理椰子下面的杂草,赶紧叫他停下。
陈伯似乎没听见兰姨的话,继续自顾自的举起手中的大剪刀剪着脚下已经光秃秃的咋草。
兰姨看着他那张沉闷的脸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随之脸上闪过一抹难过。
她迈步走到陈伯身边,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剪刀,嗔怪的瞪了陈伯一眼,
“还剪什么?都已经被你剪光了!”
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兰姨看着陈伯苍老的脸,刚止住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夫妻那么多年,她知道陈伯一直把明月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她离开了三年,一点音信都没有,陈伯的心里比她更难过。
想到这里兰姨又想抹眼泪,可是看到站着的人影,她忍住自己的眼泪看着陈伯说道,
“守卫怎么换了?夜痕少爷已经几天没回来了,电话也没打,你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伯本来想从兰姨手里抢回自己的剪刀继续工作,听到她这么说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沉默的眼神里带着警觉。
“我看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吧,也许出去说不定可以打探到小姐的消息。”
就在兰姨跟陈伯商量着离开别墅的事情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刹车的声音。
以为是夜痕回来了,他们赶紧走出草坪朝外看去,宫雪潆跟着几名保镖从车里下来朝大别墅走来。
宫雪潆身后跟着几名黑衣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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