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小样赶忙回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记在心上。”而此时,邱震却是不乐意道:“喂,要谢也得先谢我好不好,是我先发现你的。”谭漠和小样无奈的笑了笑,常天却是笑道:“你们三位都是我的恩人。常天在此谢过,敢问三位恩公高姓大名,我常天今后赴汤蹈火也要报答三位之恩。”邱震赶紧说道:“这位大哥不必如此,我们救你并不是要图什么回报,只是见你重情重义又如此英雄,是不忍心你被那群小人所害。”
常天苦笑道:“我们萍水相逢,诸位肯拔刀相助,我那交好数年的兄弟却是背叛了我,天意弄人啊。”众人一听说起这件事,却是同时保持了沉默,常天却是并不太在意,笑着说道:“还未请教诸位大名。”谭漠笑道:“我叫谭漠。”“我叫邱震。”“我叫李小样,你就叫我小样就好了。”
常天听他们介绍完,说道:“三位恩公的大名我已记住,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今日,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便要挣扎着起身,谭漠赶紧按住他,说道:“你身上的伤并不适合现在走动。”
常天笑道:“这点伤还死不了人,我已经晚了一天了,现在必须得走了。”然后,常天便硬是起身,撑着快要垮掉的身子对他们一抱拳,便转身离去。邱震看着谭漠道:“为什么不把他留下来?他的身子还没好啊?”谭漠说道:“他是个汉子,既然他要走,那谁也留不住。”
第一卷 人在江北 第二十三章 在酒楼
“哇,北平城真的好大啊!”小样一手一串糖葫芦,兴奋地叫着,像一个小丫头似的。
而邱震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拥挤的人群,一个连一个的摊位,说道:“这可是比银州城不知繁华了多少倍啊!”
谭漠心中也是无比感慨,虽然听老祖宗讲过北平城有多么的繁华,可是自小就在关外大漠长大的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是何番场景,他进关后先后路过青州,银州,可是那些城市跟北平城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如今站在这北平城,谭漠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差地别,如果自己回去后向他们说起北平城的繁华,那关外小集的乡亲们恐怕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吧!
就在三人还沉浸在对北平的无比震惊之中时,一股潜在的危险正在靠近。
“我就知道是锦衣卫的人搞的鬼!说我大哥是以身殉职,哼,我自己的大哥我还不了解?如果说他死在青楼**的床上我或许会更加相信!哼!”北平城中一座繁华的酒楼中,一间豪华的包厢里传出来这么一声愤怒的声音,愤怒的人是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皮肤白净,穿着一身普通客商的衣服,但是脸上的怒气却让人觉得他更像个凶神恶煞。
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此人大约三十来岁,却是跟他一样,脸上白净的很,只见他眉毛一皱,看着那年轻人说道:“八弟,你先不要急。。。”
话还没说完,那年轻人一拍桌子起身大声道:“我怎么不急?我十六岁净身入宫,家中只剩那么一个大哥,还指望他为我们家传宗接代,如今却是被人一脚踹死,断了我老蔡家的根!我怎么能不急!”
那年龄稍大点的男子说道:“你心里难受,为兄知道,可是这件事尚未查证,我们如果贸然出手,跟锦衣卫正面冲突起来,恐怕不好交代啊!再说,我们此行另有目的,切不可因此事坏了厂公的大事啊!”
那年轻人说道:“厂公让我们调查那叫做谭漠的小子的来历,而我的目标则是跟他在一起的那小子,如果我们对他们出手,既可以报我大哥的仇,也可以探探那谭漠的底子,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那人迟疑道:“这。。。”
“六哥,从我进宫那日起,便是你一直带着我,小弟感激不尽,如今小弟有如此之大仇,六哥忍心不管不问吗?”
那人叹口气道:“你啊!唉,六哥又岂是无血性之人 ?'…'我早已撒出网去,想必快有消息了。”
那年轻人喜道:“多谢六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那被叫做六哥的人说道:“进来。”只见一人匆匆开门,进门便跪下说道:“六档头,八档头,属下已经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话刚说完,就见那年轻人脸上变得愤怒却又兴奋起来。
不用多说,此人便是那被邱震一脚踹死的蔡捕头的亲弟弟,县令口中的东厂八爷,东厂的八大档头中排行第八的蔡八,另一人则是六档头。六档头冷冷说道:“八弟莫要心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再说谭漠一行人,就算是再好奇,再震惊,看得多了便也没什么了,三人在北平城走了快一上午了,看够了拥挤的人群,便觉得无趣了,谭漠说道:“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邱震和小样齐声答应,于是他们便走到一个热闹的酒楼,找个没人的桌子点了几个小菜,准备解决午饭。
此时的酒楼可以说是热闹非凡,大堂里那些穿着华丽的商人吃着精致的小菜,说着自己最近的生意如何红火,还有一些穿着普通的百姓好几人凑一桌,随便叫几个下酒的小菜,喝着几两小酒,聊着自家的婆娘和别人家的婆娘。
这间酒楼的规模并不太大,但是生意却是很好,或许多多少少都跟大堂中央那两个老头有点关系。
那两个老头儿是说书的,很早前便在这间酒楼说书,挣的散碎银子虽然不多却是足够二人在这里每天喝几两小酒的。
谭漠三人的菜还没上来,三人便听那两个说书的胡吹八侃。
只听其中的瘦高老头儿说道:“昨日咱们刚讲到太祖皇帝设锦衣卫监察百官,今日咱们便讲讲当今的皇上老人家效仿祖宗设立东厂以稳定朝纲。”
谭漠心道:“原来这两位并不是像普通说书人那样讲什么三国演义,七侠五义,专门讲当今的时事。可是,提起来东厂,就连那县太爷都怕的要命,这些说书的就不怕吗?谭漠心中疑惑道。
这时,靠在那二人旁边的一个青年道:“老先生,人家提起来东厂无不谈虎色变,你们却是当成评书讲,就不怕抓去杀头吗?”他倒是和谭漠一样的心思。
这时另一个老头儿笑笑说道:“天下事皆是评书,有何不可讲?再说,那东厂与锦衣卫并不在乎我们这讨饭吃的老东西,他们啊,嘿,只在乎那些个达官贵人啊。”众人一片应和声,谭漠也是点了点头,心想也对,要是东厂的人真的连这事都管的话,这老百姓就不用活了。
那瘦高老头儿接着说道:“嘿嘿,咱们闲话少叙,现在开讲!”另一个瘦低老头儿接到:“正该如此。”随即一声锣响,两人便开始说起来。
话说从明太祖打下这大明江山后,为了监察百官而设立了锦衣卫一司,这锦衣卫直接向皇上负责,其职司所在,便是监察百官之德行,若有贪赃枉法,扰乱朝纲之官员,则是立马便会被锦衣卫秘密处决。当时的锦衣卫可以说是风光无限。
而二十五年前,太祖皇帝驾崩,现在的皇帝新上任,当时自恃功高的老臣不把新皇帝放在眼里,皇亲国戚专横跋扈,朝中大臣结党营私,前朝叛党惹是生非,皇帝陛下便挑选自己信任的宦官设立东厂,行的便是暗中调查不轨官员,并且暗杀之,一时间人心惶惶。
东厂之威无人能比,不过,建立之初的东厂乃是严格按照皇帝的意思办事,虽是百官有怨言却也无法说些什么。可是五年之后,新任厂公曹安上任,便开始了东厂的霸权时代。
东厂之人随意栽赃陷害对东厂不满的大臣,并且在朝中扶持属于自己的官员体系,朝中大臣多有不满,却是不敢稍有言语。眼见东厂独大,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再也坐不住了,便开始了与东厂较劲,不断扩大自己的实力,到如今,已经成了锦衣卫与东厂的天下,除了朝中那些个还仅存的老臣,其余的人几乎都是东厂与锦衣卫的人。
而在东厂与锦衣卫争夺天下的时候,皇帝老子却是躲在皇宫天天逗虫遛鸟,丝毫不关心那些老臣的尽忠直谏。
而东厂与锦衣卫之间的较量不只是在朝堂上,三年前,东厂开始扶植江北路的黑道力量,不到月余,便扶植一个神秘人物成了江北路的黑道领袖,而锦衣卫也如法炮制,扶植江南路第一大帮天意会成为江南路黑道领袖,从此,江南路与江北路的黑道中人便开始了无休止的征战。
说到这里,人们对这天下时势也都有所了解,可是还想再听下去的时候,两位老人家却是一敲铜锣,收摊子了。众人也只好等着明天再来继续往下听了。 谭漠却是并不想就这么让两位老人家离开,他想再打听一些事情,这两位老人家的阅历可是最好的消息来源。谭漠走向正在收摊的两个老头,对他们抱拳一拜,笑道:“两位前辈讲的真是太精彩了,晚辈斗胆,不知道二位愿不愿赏光与晚辈吃吃小酒,聊聊闲话?”
那瘦高的老头看着谭漠,说道:“小子,想要请我们吃饭,可是要准备好很多好酒的!”
谭漠笑道:“正巧,晚辈也是极好这口,正好同饮。”
另一老头笑道:“如此甚好,哈哈哈哈,我们的午饭有着落喽!”竟是直接向邱震那桌跑去。
另一老头笑骂道:“你这老小子,别那么没出息劲儿行不行!”
那老头并不停下却说道:“你有出息?那你可别来啊!”
这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谭漠笑着一伸手,清老头一起过去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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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人在江北 第二十四章 还是在酒楼
还是在酒楼,邱震和小样见谭漠请了两位说书人过来,极有礼数的起身让座,两位老人家却是毫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就坐了下去。
几人重新坐定,谭漠还未开口,两个老头儿却是很自觉地叫过来小二,要了两壶平常喝不起的陈酿花雕。反正是谭漠请客,不喝白不喝。
谭漠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下两人的脸皮,却是笑着说道:“还未请教二位前辈高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