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何处与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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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何处与君归-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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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着一口气,跌倒在殿门口,一头撞在门上,那一刻我叹息:没有力气叩门,原来还能这样做来引起殿内人的注意。  
    听到锦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终于是放松了一些,锦木是耶若的人,我相信她。
    锦木在查看我的作品的时候,我抽了口气,只听她说:“那人下手很重,姑娘肩上的伤要养好几日了,而背部的作品也再度扯开了。”只见她面色沉郁,秀眉紧锁,我身上的伤让她看到宫中的危险了。
    而我只能叹息,难怪后背会这么疼,原来那个原本已经愈合的作品又烂了。锦木忙进忙出地替我处理伤口,一边还派人去寻秦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些人来到我身边就象是专门来救助我一样,在我有困难的时候总是要依靠他们,这样就算我是一个人也不会太过狼狈。按佛家禅语解释,大概是国为我上辈子积德了吧。
    我叫住忙碌的锦木,问她有什么进展没有,她先让我养伤,这些事过会儿再说,可是我怎么能安心养伤,如今这宫中我都不知道还有谁是能够相信的了,多拖一些时间就多一分的危险。我怕耶若还没回来,这朝廷就被折腾得不象样了。
    撑着身体躺在床榻边上,忽然什么东西在撞击着脑袋:似乎是一纸明黄色诏书,朱笔显耀,上面写着什么:“炎  二十年……
    我拉住锦木,严肃地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一道还未颁布的旨意?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锦木看着我沉默,手上还握着沾血的巾帕,血水顺着她的指尖滴下,啪嗒一声在紫宸殿内清晰可闻。过了良久她才点头,像是决定了什么,转身。
    展开锦木交给我的诏书,心潮起伏不定。耶若果然是有准备的,诏书是昭告天下说是西弦慎清王死于东琴商人暗算,于是西弦决定出兵东琴,捉拿那名大胆包天的商人。这个出兵的理由虽然看着漏洞百出,但若是颁布的及时,也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是如今慎清王的死讯已经在民间传来,矛头对准了耶若,而他此时还没能出面给出一个解释,只怕是等他回来,民心不稳,不好用这一说法来让多数人都相信,那么出兵东琴就会招来不小的阻碍。我继续向下看,发现旨意尚有另一层安排,是关于宇林家族的,耶若态度决绝,说是当年宇林家叛变之事追查已经有些眉目,是宇林家旧部中有人心怀不轨。我不知道耶若究竟追查到了什么,可惜现在他人不在这里,我无从询问。
    在我仔细揣测耶若的旨意的时候,锦木提醒我说秦庄来了。我让锦木将旨意收起来放好,千万不能让有心人利用了去。锦木看了我一眼,对于秦庄我不是完全的信任,也可能是我不想让他过多得牵扯进来,毕竟他的选择不在这里。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主兴衰 凤飞于天1

    把脉的时候,秦庄脸上很冷。他问我和我交手的是谁。
    我犹豫上一下说:“是扶烈。”我说的时候很平静,但锦木和秦庄面面相觑,似是不相信。我又说了一遍,看他们的脸上依旧迷惑,连带着我也有些不知为何了。 
    锦木皱眉说:“扶烈与姑娘一属同脉,从来见他对姑娘都是照顾有加,就连他来西弦都可能与姑娘有关,他怎么可能伤害姑娘呢?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我冷哼了一声,那是过去的他,而现在的扶烈究竟想要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兄妹又如何,在权力、地位、金钱……面前,情总是要退后一步的,耶若是,扶烈又何尝不能是呢?锦木还想说什么,我摆手阻止了她,侧脸对秦庄说:“能看得出掌风门道吗?”直觉秦庄见多识广,也许会知道。我现在觉得这一掌霸道的很,似乎有一股力量屯聚在我肩膀上,而我对于这股力量,不能很好的控制。这种感觉太过奇 怪{炫;书;网}了。
    当秦庄说可以的时候,我便不再犹豫,让锦木帮我退下左肩上的衣服。锦木面色不豫,她是在担心若是让别人知道,恐怕又要付出什么流言蜚语了。我都明白,可是现在我必须要这么做,否则如何能够根治呢?况且,那时候背上受箭伤的时候,秦庄也是看过我的背的。医者父母心,还能生出什么污言秽语来不成?

    如削香肩露在空气中,赫然可见,其上一个宽大泛紫的五指印痕,秦庄说了声:“失礼了。”我点头,示意他继续。锦木见劝不住,也只能就近站着,按她的意思是,以后就算有人说起,她也好反驳说,当时她就在现场,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解释,从来都是对不真正了解自己的人,若是了解,就应该清楚当事人的为人品性,又如何会产生什么误解呢?我不置可否地摇头。
    秦庄的手按在上面,我立刻感觉紫色加深,甚至开始呈现黑色,心中震惊:难道这一掌有毒?只见他下手不重,但是我却疼得直抽气。一波一波的碰撞穿过肩周骨,直达心脏、脑髓。额上冷汗直冒,四肢不自学地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秦庄才停手,只见我肩部那一块已经接近黑色,入眼很是恐怖。但秦庄却说:“那人用掌倒是寻常,只是一来你身体尚虚,二来他内力浑厚,因此掌风的威力一路穿体,若是到达内府那就伤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我刚只是借力将残余的力道引至肩部,然后再用火罐吸附。”
    听完心安不少,这样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了,还要跟他们继续斗下去,我可不能比他们早一步倒下。这个时候我问了秦庄,林宇那边是什么情况。
    秦庄说:“林宇稍后会进宫来,到时候你可以亲自问他。”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已经说服林宇了?
    锦木的担心确实是有道理的,因为在拔火罐的时候有人闯了进来,而这个人就是林宇。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我只能叹息。锦木机警,明白现在林宇能进来,难保别人不能,于是立刻出去安排人手守住殿门。而林宇在最初的惊诧过后也平静下来,只是看我的眼神还是有些怪异。
    我出声说道:“林兄弟,别来无恙啊。”本来还想抱拳来着,可是肩上正挂着火罐,于是只能颔首示意了。
    林宇却像是听到什么奇特的事情,从椅子上跳起来说:“你恢复记忆了?”
    但见他想个大男孩一样,什么情绪都藏不住,我勾唇笑道:“林兄弟请坐,此事暂且不提,清风只想问你一句,家中可是安好。”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失望地继续坐下,口中还在喃喃自语:“原来还没有,可是这语气也太像了……”随后恢复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无关痛痒地扯了几句。
    我脸上的表情可能不大好,秦庄看了我一眼,手上一用力,挂在肩上的火罐就这么下来了,而我感觉就像是什么东西从肩膀上出去,痛但是痛过之后有舒坦的感觉,看了一眼肩膀,那里的颜色也变浅了很多。秦庄收起火罐说:“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去配些药。”说完他转身出去,在经过林宇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而就是这一眼让林宇的脸色变得认真起来。个中含义我不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秦庄手上有林宇想要的或者是忌惮的东西。秦庄有事瞒着我?这个想法让我对于秦庄这个人的怀疑加深了几分,原本他就半道跟上来的,而他对于我的过去的了解甚至不必锦木差,他与耶若说了解一番话就让耶若安心地让他留在我身边,而他去找了林宇,林宇也愿意现身来找我,这种人太过深不可测,而若是他和这场混乱有所牵扯,那么我真是防不胜防。不过从目前来看,他对我还没有什么恶意,方才我之所以愿意让他靠近我医治,也是存了心思要看看,他会不会趁机偷袭。
    但是很可惜他没有,而这就又难办了。若是他选择偷袭,那还能说明这个人的心机没有那么深;而若是没有,则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可能,其一是他确实问心无愧,他也许就是来帮我的,至于出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另一种就是,他藏得很深,他要的比我能想到的还多。后一种假设是我最不希望却又是最担心的。
    林宇见我不说话,主动开口说:“那些人不是我找来的,他们要为我宇林家平反与我无关。”
    我把玩着他的话,回味地说:“无关?你说我会相信吗?”他们是借着宇林家的名义来的,还是一帮两朝元老,若是没有宇林家的首肯,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头鸟,难道官场几十年还不够他们了解明哲保身的道理吗?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没有参与。”他赌气的样子让人气愤,这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
    我一时拔高声音说:“你既然要为宇林家平反就是看中了家族的尊严与荣耀,就凭着这一点你如今的做法就让人失望。没有参与?你的话真是可笑,任由别人借由自己家族的名义来行一些谋乱的事情,难道你要宇林家再一次背负叛乱的罪名吗?还是说你要平反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你的心里根本不介意自己的家族会遗臭万年、受世人唾骂?”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中从震惊到迷惑,最后话到了嘴边只听到他说:“真是像,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那个你。”
    对于他的浑然不在意,我只能用失望二字来形容,我刚才一番掏心掏肺的话就这么如过耳之风,真是浪费口舌。于是我摆手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既然说不通,那么我也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我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有发现一件事,林宇和白无尘的关系一直是很密切的,如今白无尘出事,他怎么可能连问都不问我当时的情况呢?要知道白无尘的死和我脱不了关系。
    我忙冲口叫住了林宇,问道:“白无尘的后事安排的怎么样了?”我毫不迟疑,林宇可以使是这里对白无尘最中心的人,白无尘的后事,他怎么可能任由别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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