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发展,这天下局势虽乱,却似乎已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偏移了。这个想法教我震惊,我希望这只是我的臆测。
“北瑟王是如何登基的,向来有个人比我更清楚。”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我脸上划过,让我有种错觉:他对于我过去的事情了如指掌,从见到我开始,他也就开始调查我这个人,而他一直以来有意无意的靠近,也是为了更好的了解我的信息,也许她在发现我身上的这点小秘密的时候会觉得,我这个无意间闯入的局外人有很多待开发的作用。难怪在他身边的时候,就算我换了身份也躲不开诸多的纠缠,难怪我一来这里就面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麻烦,因为他本就希望我身上越乱越好,最好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将和我有牵连的人一个个处理了,能收拢的收拢,该打压的打压,而我就是一辆免费的马车,为他送来这些他想要的。你说马车的价值能有多少?很少!但是马车上带着的东西却很重,重的耶若都小心了我这辆马车了……
一点一点咬紧牙关,眉宇也顺着移动,突起,如绵延的山脉,凝聚了满身的怒气;手肘颤抖,指甲深陷掌心那寸许之地,想通了这些带给我的竟只有怒气,我究竟是怎么想的?我费尽全身力气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听他的话。
而他闲散自然的模样真让我想上去揍他一顿,虽然现在的我完全没有能力把他怎么样。一声叹息从齿缝间流泻出来,湮灭在空气中。
他说:“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北瑟王怕也一直担心这一点吧,而他选择和东琴结盟,大概也存了想要弥补这方面缺陷的心思。而遗韵公主为女子,御轩帝虽然预先处理了不少老臣旧族,但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这是她所不能克服的地方,这两个各有缺憾的势力的合作就在这种条件下形成,然后产生一股不容小觑的新势力。两国本身都不弱,若是融合的好的话,真是不能想象他们会产下什么样的怪胎。”但他似乎没有什么紧张的神色,依旧是那样的闲适,好像他方才所说的不是他所要面临的难题一般,只能说这个人自信的一塌糊涂。
说的很是透彻呢,大概这些事情时时在他脑中盘旋,以至于他脱口就能说的入木三分,再或许,他问的久了,也需要将心中的想法**出来?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他没说,就是他自己这股势力。
我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二哥却提前一步将我拉住,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我别轻举妄动。只是有些话似乎是不说不痛快呢?也许有一天我会死在自己的倔强中,不过未来谁知道呢,而我的未来那么近,再靠近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慢慢挣脱二哥的手,我灿笑着说:“我来替国主说一说这第三方的势力吧,也许您也会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九十一章 事有因 故人易变4
你以为你看透了天下局势,你以为你有把握能够一步步推行你心中所想的吗,耶若,或许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呢……
——清风
风定、声静、心不宁,朱殿之上,轻启秀口,言道:“老国主尚在世的时候,西弦还可以说是一方雄国,政治清明、经济繁荣、百姓归心,只是自其晚年偏宠偏信赵怀遂开始,就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败,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无论哪一任圣明的贤主,一旦到了万年总是不可避免的作出错误的决断,不过国主您也许会是个例外,因为你是从继位就开始昏庸的,也许……和她们不一样。”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耶若的表情,他脸上阴晴不定的,他的定力足够,这点我必须承认。可若是我每日在他耳边这些那些呢,他是否会有一天被激怒?真想看看他发怒的样子,一定会非 常(炫…书…网)有趣。
“权臣更迭,去了赵党来了国师流,一个比一个厉害,就算是您心有壮志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于是人前昏庸无道,好色成性,人后则是暗自培植势力,安排人手深入其他三国,昏庸带来最大的好处就是您有比他们更多的时间用来研究他们的情况,制定应对之策,一旦时机到来就一击即中。”只是耶若,你真的以为你做的这样理所当然吗,那些曾经在你身下曲意承欢的女子,那些最终被你逐出皇宫的女子,她们的人生,你有考虑过吗?若是你不能给她们未来就不要将她们带进你的谋划里,这是我最不能认同你的地方。你确实够狠!
“西弦本身的国力并不强,比之北瑟与东琴更是有诸多不足,但是如今有白氏还有……”我停下,看着二哥说,“还有扶侍卫手下的一批能人,这样胜算好歹是大一点了。可是目前国师依旧在负隅顽抗,宫中还有不少他的人,所以您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清理了国师一派,攮外必先安内,然后下一个目标呢?让我来猜猜是北瑟与东琴吧,强强对决,同时打压南萧,防止南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您很自信能够取得胜利,虽然我不知道您的自信从何而来。”话说越说越狠了,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我哪里知道他究竟要怎么做呢,除非我是他心里的蛔虫。不过就算我胡说一通也没有关系,他不会反驳,因为他不愿意将自己心里的打算,用我的这套说辞让别人听一听也算是满足了有心人的好奇,他何乐而不为呢?
那一日我说了很多,夹枪带棍的,若是换成其他人早已经被我损得体无完肤了,可是他不一样,他的脸皮在多年的昏庸之后已经成了铜墙铁壁、金刚不入,我的话还不足以伤害到他。二哥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频频示意我停下,可是有些情绪一旦找到出口,又怎么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呢,况且,从结果看来我那样说还不算做的太不明智。
那日因为二哥不时的打断,我对耶若说:“国主的侍卫都是这么清闲的吗?”话中意思很明显,耶若也很配合地对二哥说:“你先去看看工程进度吧。”
在二哥退下之后,我看着他一步步迫近,心里不断给自己暗示:镇定镇定,对付这种人就要比他脸皮更厚,比他更要懂装不懂。仰头望着他,展开一抹夸张的笑容,心里确实毛毛刺刺,不舒服的很。只是他装作很无辜的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不明智。”
眉尖一挑,似是不懂地问:“国主说什么呢,我不过是猜一猜罢了,猜对猜错都只是为了博您一笑,与明智可是没有半点关系。”
忽然腰间吃力,一个错身,已经贴在他身上,那种强烈的气息压迫在我身上,想贴之处像是着了火一般,热源轰然传递到四肢百骸,引起浑身的战栗,热浪翻卷到之间,手指僵硬;到舌尖,舌头卷曲;到天顶,思绪混乱……他宽阔的掌心揉抚着青丝顶端,那一下一下似有若无的触碰,像是点了雷电一般,酥麻的扰心的,不知何所起更不知终点何处。以残余的理智竭力将他推开,我今天已经二十有余了,我自然知道若是任其发展下去会怎么样,所谓“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但那是我所不熟悉的领域,从来不敢触碰的雷区。
可是他的力气是那样的大,那一刻我的抵抗完全没有那个,脸颊之上甚至能感觉到他在点火,只是指甲轻轻一划就烫的惊人,而他的眼睛太过邪魅,蛊惑着我,似乎在说:“没事的,交给我,相信我……”一遍一遍的,那眼神就在这样告诉我,似是一团赤色火焰,映红了我的瞳孔。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我想我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就真的掉进他设下的陷阱里不能自拔了。可是不看就能抵抗吗?
额上骤然清凉一点,如水似纱,是轻翼触动池水,扇风一点而过,却惊皱了我心底一池春水,波心动荡越发欺负。一股说不清的气息在体内胡乱蹿动,这种感觉就像是父亲曾经描述的走火入魔一般,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只能任由那股气息带着被动地疯狂、挪动、抽搐……
他的笑在我头顶飘散,声音飘摇不定:“你还不明白危险究竟是什么吗?那我来教教你吧。”
感觉他的指尖勾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抬起头,眉颤若蝶,在风雨中徒劳地扑腾。他的湿润清凉的唇落在左眼上,舌尖细细地打着转,似乎是想要描摹我眼眶的弧度,那种水润的津液落在眼上,说不出的颤抖。我还沉浸在那种刺激之中,睁开眼,他的鼻翼轻轻摩擦我的鼻尖,那一小勾弧线,仿佛聚集了全身的感知,异常的敏感。他的一只手牢牢地将我的头握住固定,容不得我半分动弹。
倔强的我还是冲破舌尖的抽搐,开口说:“国主果然是熟能生巧啊,如此情调,看来真是经历‘丰富’。”我加重了最后两个字,讽刺之意不相信他听不出来。
忽然之间,嘴上一阵刺痛,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森白的牙齿咬在我的唇上,惩罚性的,血腥味立刻在齿间蔓延,刺激了味蕾,而看他眼中竟有种猎人遇到等待已久的猎物一般的神情,新奇的陌生。痛,在唇上,牙关咬紧,麻木一般僵硬,不知从何时起他转为浅浅的吻,混着血液的柔情,如同纷扬落下的春雪,一片一片说不出清凉润肤。口中的尽是他的气息,我毫无反抗之力,两平排紧密相合的齿鄂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挑开,他的舌头在口中胡搅蛮缠,我被迫发出**声,那种自发的,难以控制的**,是我从来不曾知道的。母亲早逝,父亲喜武,姨娘之间各有心思,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要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那一刻我想我是真的做错了……
迷离的双眼只能看到他眼底的蛊惑,失神一般散尽了浑身的力气,跟着他的频率,生涩地回吻着他,那种紧密的摩擦教人不自觉地想要深入,他却总能掌握好节奏,时而轻柔而热烈,总在人快要窒息的时候,度来一口气,一口仅能维持短暂呼吸的气,越是急切地等待他的救助,他却越是游戏期间,越是不让你得到。
双手环在他的腰上,踮起脚尖,任由心中那团火引领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