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现在是眉头紧皱,并没有回答,莉丝的话,心中不断地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敌人有何阴谋?为什么不来阻止我们逃城?难道真的要放我们走吗?不,这不可能,乌鸦说过对方采用里外包抄的战略,竟然里外包抄,城里没人就已经够吃惊,连城外都没人,这怎么说得过去?不过话说回来,由昨天开始守城的士兵开始大减,本不觉得没什么特别,不过现在想来,事情真有点蹊跷。
这时,莉丝问道:“哥哥,我们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林斯又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现在也是毫无头绪,凭借现在的情形,我只知道这个布局有点像传说中的‘邪局’,不过我记得瑞特国中,没有军师或谋士会使用此布局,所以究竟他们有何诡计,我也不甚清楚。”
迪克问:“那什么是邪局呢?”
林斯回答:“邪局是众多布局之中,最诡异的一个布局,神秘得让人难以捉摸,是实属于上等局,能以极残忍的手法杀死局中人,也能让局中人不知不觉地死去,是一种可怕的布局。”
听到这里,迪克和莉丝更加留意四周的一草一木,担心中了埋伏而自己却蒙然不知。
林斯看出他们的心事,接着说道:“不过你们大可放心,这个世界上能用邪局的人少之又少,在我记忆之中,瑞特国根本没有这种人才,我想他们只是另有阴谋。”
马队出了城门,一直往南奔去,走了大约半个小时,马身上的稻草已经烧光,火焰渐灭,四周也随之而暗了下来,虽然点起火把之后环境依然昏暗,不过他们也没理那么多,依旧是赶着马匹,火速赶路。
又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四周依然是寂静无声,没有士兵从后追赶,也没有士兵在前堵截,更没有士兵从旁杀出,不过没有拦截始终是件好事,毕竟这样也说明没有危险。
迪克他们见走了这么久,也没遇到任何攻击,紧张的心情也渐渐的安了下来。
迪克对林斯说道:“虽然我现在还不相信那个什么王子会放过我们,不过一路上我们也没遇到任何阻拦,你说这算是布局?”
虽然离瑞特城已有八十十多公里,按公里计算,维特尔镇应该已经不远,不过林斯心中的忐忑始终挥之不去,答道:“我们虽然走了有一段路,不过直觉告诉我,不能这样就放松警惕,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总是放不下,老是觉得我们走得越是远,就越是在敌人设下的陷阱中,越来越陷越深。”
“哥哥,你看!”莉丝指着前面说道,“前面就是维特尔镇了,看来我们安全了呢!“
林斯微微点头,因为他觉得,维特尔镇离瑞特城起码有八十多公里远,就算士兵要追,也不可能在一时三刻可以追得上自己,就算追得上,维特尔镇虽称作是镇,不过规模也有半个贝尔城大小,要在这小镇人群中搜自己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迪克和林斯顺着莉丝手指的方向,极目远眺,依着朦胧的月光,也可以看见在山顶下那高低起伏的楼房,看到这群建筑,迪克一行人就好像在大海漂浮中看到了小岛,不理岛上有没有食物,也不理会不会有船只经过,总之现在不用淹死,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马队越使越近,远方的楼房也渐渐清晰,只见镇上没有半点火光,与瑞特城、贝尔城等大城市相比,简直差天共地,看来这就是城与镇的区别了。
又经过半个小时的行进,众人终于来到自以为安全的境地——维特尔镇之前,但是,映在眼前的,竟然是又一幅难以想象的画面。
看到如此“景色”,三人眼睛增大,嘴巴张开,喉咙宛如干涸一般,完全说不出话来。
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只见整个小镇是尸横遍野,只见每俱尸体都脸容扭曲,看上去恐怖之极,而尸体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地布满全镇,深红血液在镇上汇成一条条河流,在镇上是川流不息,一阵又一阵的恶臭随风飘荡。
镇上已再无生机,死亡的气息已经将小镇完全支配,一幢幢楼房被血染得鲜红一片,看上去就宛如一座座没有名字的墓碑,凄苍地耸立在乱葬岗之上。
迪克本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深夜看到如此情形,心底不禁寒了起来,颤声说道:“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迪克看到这一惨剧,还能说得出话就已经是个奇迹,莉丝是吓得在车中直哆嗦,根本没有再探出头来。
过了很久,林斯才回应道:“这里地处偏远,与一般城镇相比属于穷乡僻壤,不可能会贼党前来打家劫舍,魔都人众虽然杀人如麻,但来这些地方进行大屠杀根本毫无益处……”
“啊……救命呀!”话没说完,忽听见一个男子的求救声在镇上发出,然后是几声兵器相撞声。
娜娜急忙跑来回报道:“有人,我听得出声音在东边二十里发出。
迪克立即道:“我们快去救人吧!情况好像很危急。”
林斯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行,这里的情况我们尚未明了,轻举妄动太危险了。”
凯特也从车中探出来道:“林斯说得没错,只要走错一步,就会全盘皆输。”
迪克也冷静了下来,问道:“那我们应该派人去前方探测一下比较好。“
林斯微微笑道:“说得没错,我正有此意。“
局中之人
迪克和林斯朝着声源处跑去,他们在维特尔镇上左穿右插,一路上的死尸是多不胜数,鲜血横流,将整个镇染成一片鲜红,四周是寂静悄然,有的只是两人的脚步声,夜晚走在这种地方,真叫人不寒而栗。
两人看着这凄凉的一幕,虽然心如刀割,不过还是不多理会,走在自己的路上,即使再艰险,也不能止步不前。
很快,两人转进了一条小巷中,这里也是尸横遍地,鲜血成河,两人在此停步,迪克环视了一下,踌躇道:“林斯,我听得出声音是在这里发出的,为什么这里没有人?”
林斯道:“我也不太清楚,难道那人已经死了?”
“啊!”就在此时,东北面又传来男人的惨叫,接着又是几声兵器撞击之声,只听那个男人大叫道:“可恶的狗贼,就算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迪克和林斯互看一眼,二话不说,马上朝东北面急速跑去,两人动作很快,只用了几分钟,便又来到一间大屋的院子中,这里除了一片死尸之外,就是一堆颓垣败瓦,哪里有什么人呢?
迪克愤然道:“可恶!我们难道被人耍了?声音是从这里发出,为什么却不见有人呢?”
林斯心中生疑,暗道:这难道是敌人的诡计?
就在此时,男人的惨叫之声又再发出:“救命!救命呀!”声音是从西北方传来,语音之间有气没力,听上去凄惨之极。
林斯问道:“迪克,声音由西北方传来,我担心是敌人的诱敌之计,要去吗?”
迪克低头想了想,道:“既然进来,就没有退缩的理由,走吧。”说罢,便与林斯直奔而去。
两人一路无语,又走了数里路,转了几个弯,便来到事发当地,只见这里是一个广场,不用多想,这里便是小镇的中心位置,只见中央有一个喷水池,水池中躺满了尸体,然而喷水池喷出的,竟是鲜红的血水,冷清的月光洒在水池之上,把鲜血应得闪闪发光,看上去真使人心头一震。
极目望至,广场上除了遍地死尸之外,也是空无一人,林斯说道:“可恶,又没人,看来我们真的被耍了。”
迪克把出身后的冥月,嘴角微斜道:“林斯,你在说什么呢?这里不是有很多人等着吗?”
“什么!”
迪克话音刚落,便听见盔甲踏步的“踏踏”之声大作,在周围的小巷中,居然走出几百个身穿银甲的士兵,银甲上刻着一个银盾交银戟的徽记,迪克和林斯便即认出,这些人正是瑞特国的士兵。
迪克和林斯背靠背,林斯龇牙说道:“迪克,看来我们被包围了。”
“哼!你们岂止被包围。”此时,一个可恨的声音在士兵丛中响起,此人正是巴福尔,只见他在两个人一左一右的陪同下,走出了士兵群,悠哉说道:“你们现在就要变成这里尸体的一部分!”
迪克咬牙怒道:“狗杂种!这些镇民都是你们杀的?”
士兵听见迪克骂巴福尔,所有士兵都大声反骂“贱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二阶斗士滚回去吃奶吧!”“嘻嘻,他是死到临头,所以不分你我了!”
巴福尔扬了扬手,制住所有士兵,说道:“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愚蠢吗?”
巴福尔说完,左边之人用阴森森的语气,接着说道:“他们能成为我爆杀阵中的棋子,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嘻嘻……”
一听这话,迪克和林斯马上朝那人望去,只见此人身高七尺,身穿血色长袍,一头枯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半边脸肌,眼神中充满鄙视和奸邪,皮肤煞白,瘦骨嶙峋。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后那十尺长的紫色双刃大镰,大镰上布满鲜血,看上去就好像一把刚处理完犯人的断头刀一般,看上去触目惊心。
“爆杀阵?”迪克讶道。
林斯解释道:“那是三十六般邪局的其中一种,用途不详。”然后,林斯对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就说瑞特国什么时候来了个精通阵法之人,而且使的还是世间罕见的邪局,布局精密得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就连我也感到叹为观止,想不到你这人称幻猕猴的泼猴,居然去帮助军队,看来你也堕落了嘛。”
迪克心中暗惊道:这家伙就是人称五狡兽之首的幻猕猴?
幻猕猴对着林斯微微昂头,瞥视着笑道:“嘻嘻嘻……哪里有钱可赚的地方,我就不会错过,理你是军队还是猎手。”然后发出几声邪笑,又道,“好了,让我想一想,算上这次,你先后跟我比了三次,第一次是内罗国内战,第二次是讨伐山贼战,两次都败在我的手上,看来这次逃城战你的结局也是一样了。”
迪克低声说道:“刚刚我数了一下,东北面兵力各200,西南面兵力各300,合共1000。”
林斯微微点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