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拜向宋两利体内可能隐藏之绿龟法王灵子。
宋两利不解,吱吱唔唔问着“怒目金刚”法门是什么,飞龙行者已迫近,喝道:“就是屈打成招!”猛展凶相,怒目瞪来,果然十分可怖。宋两利唉呀闷叫,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拔腿即想逃。
波叶尊者一掌将人吸回,丢予两大行者,道:“好好收拾,以待真相!”说完步行而去。
班察尊者则闪至一旁盘坐,闭目养神,实则掠阵,且感应宋两利种种可能之反应。
金环行者邪笑:“好小子过来,招是不招?不招就得吃苦头!”金环一抖,套住宋两利,拖了过来。
宋两利吱吱唔唔急叫着。
金环行者道:“招了?”
宋两利又自吱唔,金还行者这才发现哑穴受制,一指解去,宋两利得以出声,急道:
“要我招什么,我便招什么,怒目金刚不必玩了!”
飞龙行者欣喜:“算你识相,说!到底是否法王传人?”
宋两利道:“是是是!没事了吧?”
金环、飞龙行者同楞,不知这家伙怎突然招得如此之快?
飞龙行者道:“那好,请回答法王用左手还是右手写字?”
宋两利当然知晓乃左手,道:“上次不是考过了?右手!”
金环行者冷道:“鬼扯!”兵刃一抖,旋得宋两利凌空打转,突又掉落地面,跌得骨疼身痛,急忙叫道:“是左手,左手没错!”
飞龙行者满意道:“早说实话不就没事!”
金环行者道:“法王最喜欢讲的口头禅是什么?”
宋两利道:“王八乌龟精!”
飞龙行者冷喝,尖战猛往宋两利臀部桶去,疼得他尖叫,躲向墙壁,飞龙行者冷道:
“当年韩威曾说过,你也在场,会不晓得?敢情耍我么?”
宋两利道:“太久,忘记了……”
金环行者斥道:“还想要!”
宋两利急道:“想起来了!龟︵归︶天龟地龟自小,龟神龟佛龟自性!可对了吧,请别动手啊!”摸着臀部直叫疼。
飞龙行者喝道:“念一段波罗蜜心经来听听。”
宋两利一楞,这档事可就真的不懂了,纵使会念几句亦是件片段段,急道:“别问我未曾看过的经书。”
飞龙行者冷道:“既然是法王转世,岂有不懂之理!快念,否则大戟侍候!”
宋两利急道:“真的不会啊!”大戟突地飞脑而过,吓得他赶忙胡乱几句,音是对了,却词句散乱,东拼西凑,金环行者冷道:“念什么五花经?东一句西一句,还要么?”金环猛地扭转,宋两利落地打滚,飞龙行者长战挥来,直若要车轮,转得宋两利呢呢闷叫,求饶不断。
金还行者喝道:“还不说么?”
宋两利急道:“都已说了,真的知道这么多而已。”
飞龙行者突将他挑起,如珠般东抛西砸,疼得宋两利两眼发昏,直叫杀人了,狼狈已极,一个撞跌,终滚落地面,已紫一块青一块,体无完唐。
金环行者喝道:“还不说么?”
飞龙行者道:“下次会比这次更重十倍酷刑!”
长战就要飞下,宋两利尖叫,差点昏倒。
班察尊者道:“住手吧!他的确不懂波罗蜜心经。”
飞龙行者这才停手。
宋两利得以喘息。
班察尊者道:“今天已够,明日再来,让他在此多多反省!”说完起身,移步离去。
飞龙行者喝道:“听清楚,明日再来!不说实话是不行!”
两行者耀武扬威一阵始离去。
宋两利苦笑不已,如若每天来一次,岂非天天脱层皮?自己明明说了实话,却没人相信,实在是有口说不清,且检查自己伤势,虽皮肉之伤却疼到骨子里,实是难熬,不想办法开溜准遭殃。
运及功力,还好仍有几成在,只可惜左膝关穴受伤,至今仍未恢复,想溜恐怕不易,然而不溜更惨,且走一步算一步。
探采石门竟然没关,便自摸了出去。
外头清冷,甚少人踪,利于潜逃,然转来转去,似乎皆在同样房子打转,若非怖有阵势,便是数间房子构造完全相同,否则怎会如此相同?
再转一间,忽闻读经声传来,仔细听去,竟是女姑娘,宋两利心念一闪,莫非是那先前认证之女童徐小云?且不知她近况如何?便潜去瞧瞧。
及至发声处写着藏经阁,宋两利但觉并无人看守,便溜了进去。
里头果然经书四壁,一妙龄少女正于书桌前期背经书,一副认真模样,宋两利一眼即认出果然是徐小云,当年才十二三岁,现在长了一两岁,倒已亭亭玉立,漂亮不少,虽着褚尼装,却未剃度。
徐小云突地发现有人入侵,抬头乍瞧满脸青紫家伙。怔道:“你是何方破落户,为何进入我房间?”
宋两利轻笑道:“误打误撞的,请问如何能走出去?指点一条明路如何?”
徐小云道:“路是很多,每条皆可通外面,自个试着去走吧。”忽觉眼熟:“你会是?……”
宋两利急笑道:“我什么都不是!再见!”赶忙溜出藏经阁,欲往外逃。
里头突地传出声音:“我想起来了,你是另一个灵童!”木门敞开,徐小云欣喜道:
“你也来了?进来聊聊如何?”
宋两利还想走,可是对方实在喊得大声,只好转身道:“聊吧!请小声生行吗?”
再度回返藏经阁。
徐小云欣喜道:“你也来了?我们可以一同修行啦!”流露天真笑容。
宋两利道:“你怎没被剃度?”
徐小云笑道:“长老说找到真正法王转世灵童再一起剃度,我目前只负责修行经书。”
宋两利道:“还习惯么?”
徐小云道:“尚可,书中奥妙多,得到不少启示。”
宋两利道:“实在是当尼姑料子,我可就不行了,”忽有所觉:“另一位韩先生不也是法王转世之灵童?怎会说没找着?”
徐小云道:“末找着另有解法是仍未经过考验认可,韩师兄可能是灵童,只是长老尚未认证而已。“宋两利道:“这么久了,怎仍末认证?”
徐小云道:“不知,大概时机未到吧。”
宋两利道:“你们俩来此之后便从未再离开?”
徐小云道:“没有,经书那么多都看不完,还要上课,哪有时间想其他的。”
宋两利瞧其经书,几乎晕头转向,若被留下,几比坐牢更苦,暗下决心还是别当灵童较妥当。道:“要是你若不是灵童,会离开么?”
徐小云道:“不会,因为我喜欢念经,会变成门徒!”抱着经书,甚是虔喜。
宋两利道:“果真是当佛徒的料,恭喜你啦!”
徐小云道:“你呢?好像不大愿意,还想开溜?”
宋两利暗楞,对方并非呆子,竟然看出端倪,乾笑道:“我修的是道法,和佛法不同,只是那些长老错乱了,不逃是不行啦,你能助我么?”
徐小云道:“不成,出家人是不能使壤的,你还是好自为之。”无奈笑着,颇觉可惜。
宋两利道:“可是佛经也写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也该救我喽!”
徐小云笑道:“长老根本不会杀你,哪来救命?”
宋两利道:“有时见不着之谋杀更要命。”
徐小云道:“那是你不断抵抗而已,若真有缘,何不留下呢?”
宋两利道:“我便是在说出是灵童后,被揍成这副德性,还敢留吗?”
徐小云怔道:“怎会?”
宋两利道:“事实证明一切,时间宝贵,我得走了,不帮忙也别陷害我,请保密!”招招手,立即潜逃。
徐小云留下满头雾水,长老当真会把他揍成这副德行?轻叹道,或许对方太顽皮了吧。
淡笑起来,甚想看结果。
宋两利出门之后,实在摸不着路,只好运起感应神通,搜向四处,忽觉四大长老正在东殿开会,波叶尊者突有感应,宋两利赶忙敛起,切急忖道:“他们在东方,我便往西方逃了!”拔腿即奔,一症瘤却走的极快速。
再转西落厢厅,忽见得一年轻和尚拦在前头,其脸面削瘦,但显老成般沉稳,目光甚是锐利盯着宋两利,冷道:“你还想犯戒偷逃么?”原是另一名灵童韩威,眉心红龟记仍淡淡可现。
宋两利一楞:“怎是你?!”
韩威冷道:“本王已感应出你想逃,特意前来拦阻,果然被我逮个正着。”
宋两利道:“逮我作啥?我若是真的绿龟法王转世,你岂非是假的?还是放我走入对你有利!”
韩威讪笑:“是真假不了,本王才不怕比较、认证,倒是你假冒灵童招摇撞骗,自该得到报应!”
宋两利道:“我哪招摇撞骗?我还不想当灵童呢!”
韩威冷道:“假冒小神童亦相同,用符法更不入流!”
宋两利不禁有气:“说话客气点,我能窥阴阳两男,替人收煞除噩有何不可?你自个是修佛者,还那么小心眼想干掉我么?”早有感应对方心意,一时不悦,终说出来。
韩威冷道:“何来小心眼?我是真佛转世,不必干掉你,照样能接掌一切,我只是在折穿你假面贝,你说罢窥阴阳两男,那且看我又是何来历?父母又是谁?”
宋两利冷道:“管你父母是谁,我只知你头上那只是假的!”
韩威登时动怒:“你敢侮辱我?该杀!”猛地欺身,烈火掌抢攻过来,于此学艺年馀,功力自是人进。
宋两利武功只恢复四成,且受伤在身,一时难以发挥,竟被打得滚地连连。
韩威见状冷笑:“果然是大骗子,敢冒充小神童?我看连神霄派照样是晃子!”
对于神霄派袭卷中原一事,塞外西域等国亦有流传,韩威以烈火教未来传人自居,当然不屑,如今得到印证,自是得意万分,像落水狗般追着宋两利开打。
宋两利简直被揍得疼彻心肺,猝地怒火冲脑门,忽幻绿龟法王法相,神力顿生,双掌劲流猛暴开来,直打得韩威倒撞墙头,脑袋已生瘤。宋两利趁此机会,穿冲逃去。
韩威哪知对方突然发飙,自己又剃光头,如今生瘤,简直难看无比,气怒攻心,喝着骗徒别走,强掠追去。
东边禅房聚集四大长老。
班察尊者原是明白说及宋两利可能不是灵童,连波罗蜜心经皆不能念。飞龙、金还行者亦表示对方形态若痍三,并不像灵童传人。
波叶尊者万分头疼。道:“我的确有所感应,只是对方实在怪异,何况找来韩威和女灵童总缺少点什么,不尽适合法王转世条件,如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