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九麻斥道:“现在便斗,何必等到三更!”吼得数声,脑门幻影已失,方知对方撤去通灵大法。嗔嗔斥斥道:“只会耍这不入流妖法,又能奈我何?”不屑已极。抓来女人,照样凌虐奸去,女人疼叫难忍,对方仍不肯善罢干休。
宋两利耍得法术传递消息后已撤功,满意道:“三更子时,准备收拾老毒物!”
荆善射道:“如此念来念去,即可通知对方?”
宋两利道:“想证明?那三更子时便知。”
忽必瑞道:“他是有名小神童,能知过去未来,你想考他?”
荆善射道:“好!我在想什么?”脑门想着怪异事情。
宋两利稍感应已知一切,笑道:“一定要说出?”
荆善射道:“一定,此事除了我,无人知!”
宋两利道:“那便说了,你十岁时跑到邻家偷东西,却掉到茅坑,差点淹死,还是张家小姐上茅坑发现的。”
忽必瑞哇地捏起鼻子直叫好臭啊!
荆善射唉呀惊叫,手抓胸口:“你当真能知我脑子事?”似若被剥光衣服般恐怖。
宋两利道:“不然小神童怎会红遍中原的?”
荆善射赶忙拜礼:“我原不信神仙里,但现在信了,日后有所疑惑,倘祈指点。”
叩得虔诚。
宋两利道:“你把我当神了?”
荆善射道:“小神童原即是神,否则怎知过去未来?”
忽必瑞道:“马屁拍得实在好,所以本帮主始兼学道法,目的即在运用数家之长,以光大门楣。”
三人皆是年轻人,故较能契合相处。
已近黄昏。三人想及深夜大战,为免失误,乾脆又往林区寻去,找来山果、鲜鱼果腹,同时并以上藤编网,希望能确实困住对方。
一切备妥,静待三更天。
二更过后,山下果然掠来一人,正是瘦高如猴,手持蛇杖之巫九麻。
三人乍见目标,显得神情揪紧,毕竟对方心狠手辣,功力超强,岂是易于对付者?
尤其忽必瑞仇恨在身,握刀之手已冒冷汗,心想若一刀利入对方心脏,必定快感。
巫九麻并非单一前来,背后仍有九蛇护法暗中随行,他乃老谋深算,若有状况,九大护法正可相助。
宋两利忽有感应,暗自叫糟,低声道:“老贼竟将护法带来,看似不大好玩,改个日期如何?”
忽必瑞道:“人都来了怎可改?至少也要弄清我爹怎么死的,他又是什么名字?”
荆善射道:“小神童能通灵,何不以此方法收拾那堆人?弟子意思乃指感应九蛇护法去杀老贼!”
宋两利道:“可是我一次无法感应这么多人,顶多两三名已甚了不起。”
荆善射道:“那也够了!”
宋两利乾笑:“老实说我以前不是打群架就是有人代打,亲自面对这局面,还是头一遭。”
忽必瑞道:“别怕!我给你壮胆,其实只要干掉老大,其他皆作糊猕散了。”
宋两利道:“知是知了,只是这次来得太强,就像对付阴阳老怪,亦或极乐圣王一样,颇为不自在。”
忽必瑞道:“你要不行,我们岂非挂了?快快振作!”
宋两利道:“好吧!先擒王再说,若有状况,千万则走散!得另有法宝收拾了。”
突然想及身上另有灵宝阴阳镜,情急时可用来护身,当下深深呼气,有所准备。探头瞧去,巫九麻已近,遂现身庙前,盘坐地面,故意装作神秘公公。
忽必瑞、荆善射埋伏左右暗处,连呼吸皆小心翼翼,以免曝光。
荒郊野外,阎王庙前,本就鬼气森森,加上宋两利故意施法,阴魂更深,冷风琳琳,直若乱葬岗。
巫九麻掠近二十丈之际,已全神戒备慢步行去,冷邪道:“老怪出来吧!装什么神鬼!”
宋两利故意双脚一弹,浮身而起,随又飘落地面,增加仙相。
巫九麻乍见人影浮动,先是一紧,突觉小孩,登时放宽,道:“小子你在耍何名堂?”
宋两利道:“索价来的!”
巫九麻斥道:“死在我手中不计其数,你又算什么!”
宋两利冷道:“连我阴界魔王你都不放在眼里,有种!”
巫九麻诧愣不已:“你会是老怪?”斥道:“不可能,他早是八十老翁,怎会是尔等小鬼模样?”
宋两利道:“返老还童皆不知?看来你道行太浅!把你那群手下全部叫来,我一并解决,省得麻烦!”
巫九麻暗楞,自己手下藏得隐密,对方怎会知晓,莫非真有通灵之能,且莫要小觑于他,因而失着,手一招,九蛇护法掠前,一排站立。
宋两利暗道站得好,若能引爆火炮,必能伤人。
巫九麻冷道:“你既想一挑十,动手吧!”蛇杖一抖,威劲卷动,全神戒备。
宋两利道:“动手自免不了,只是我手上有多条人命要算,其中一条便是有关“水神帮”之事,你杀了忽必华的丈夫该当何罪!”
巫九麻心神一凛,冷道:“你怎知此事?”
宋两利道:“天下无事可瞒我,他到底是谁?”
巫九麻心念一闪,想着对方名字,冷邪却笑:“原来你也搞不清楚,只不过瞎猜罢了。”
宋两利在他闪念之际,已有感应,道:“伯非子外号“大漠天鹰”,他原受聘欲当辽国国师,你却暗中计算他!”
巫九麻又是一凛,暗忖此秘密几年无人知晓,这家伙未免太神,已心生警惕,得小心应付。
暗藏于林中之忽必瑞已咬牙切齿,这大漠天鹰也算是号人物,没想到当真死在对方手中,此仇此恨不报枉为人。巨网揪得更紧,利刀抓得更狠。
巫九麻冷笑:“都已知晓又如何?过了今夜,只有死路一条!”
宋两利道:“水神帮也是你毁的?”
巫九麻冷笑:“多谢抬举!”蛇杖一抖,劲气猛冲蛇头而去,直射宋两利胸口,想试探对方武功。
宋两利早有准备,胸口宝镜早调成吸字诀,不但不躲,反而迎去,劲气射处,全被吸个精光。
巫九麻大骇:“你练的是何邪功?”照道理,任何化解总有声音,怎可能如此毫无动静即消逝无踪,像泥牛沉海,连波纹皆不见。“你会吸功大法?”
宋两利道:“你说呢?”
巫九麻又发一枚,照样消逝无踪,登时戒备。若真如此,得另以他法处理,否则功力被吸,得不偿失。
宋两利目的在骗对方进入屋内,随即来点内乱,轻摄向九蛇护法之最左侧五位,脑门威力感应过去,随即喝道:“陈元、李坤,你俩给我站住!”那陈元、李坤怎知突来此着,脑门被摄,立即应是站好。宋两利但觉效果甚佳,喝道:“砸那猴头混蛋!”陈元、李坤不自禁抓起蛇杖猛往猴头师父巫九麻砸去,浑然不知已中邪。
巫九麻怒喝:“大胆!”蛇杖一扫,打得手下东倒西歪。对方登时惊醒,诧然不知是何回事。巫九麻喝道:“小心摄心术!赶忙运功戒备。”
宋两利讪笑:“运功即有效吗?”突然强力追出脑波,直扫对方十人,每每喝着“黄三、邱豹揍人!”对方必有动作。如此一捣,对方反而得提防自己人,巫九麻嗔喝“少要窝里反!”怒火已起,杀性暴涨,哪顾得宋两利厉害,蛇杖一抖猛扑过来,直冲门口,宋两利见状赶忙闪入屋内,蛇杖落地,砸得门槛断裂,碎石四射。
宋两利大喝,冲往供桌底下。
巫九麻诧楞,堂堂阴阳老怪身分会是钻洞之辈?冷喝道:“看你是冒牌货!”蛇杖再扑,砸向供桌。
就在供桌被砸之际,底下火炮突地炸开。
轰轰轰轰!
连串暴响形成莫大巨响,炸得古庙尽碎,屋瓦互射。
九蛇护法怔骇欲救人,岂知广场照样炸开,轰得众人人仰马翻,四射栽倒。
宋两利早就从供桌下秘道溜走,此次爆炸全身而退。
巫九麻纵使功力深厚,但受此轰及亦衣碎肉烂发焦,被喷出十馀丈远。
忽必瑞见机不可失,和荆善射猛扑过来,巨网顿张,罩住这恶魔,忽必瑞拚出吃奶力气,利刀猛桶:“这刀是替我爹报仇!”原想桶入心脏,巫九麻却作困兽之斗,突来神力扭转,利刀落于左肩,疼得他拚出蛇功,双手窜若灵蛇,穿出网洞,竟能将两人击退,身形连滚数丈,一个逼功,叭也裂响,藤网尽数断去,得以重获自由。
巫九麻厉吼:“敢暗算老夫,拿命来抵!”虽是全身见血见肉,然困兽更具猛劲,蛇杖抓回手中,拚命即往忽必瑞砸去。
忽必瑞惊骇倒滚连连,一招未成熟之水神刀法“波涛断浪”挡去,只能打偏些许。
巫九麻冷笑扑来,蛇杖更猛击下。
情况险极万分。
宋两利救人不及,赶忙抓出宝镜,喝道:“讨死不成!”宝镜改成轰字诀,猛一罩打,强光如雷轰去,炸得巫九麻全身胀热似触电,倒栽六七尺,已口角挂血,身受内伤。
巫九麻见及宋两利手中宝镜,怔诧道:“世上当真有此阴阳宝镜?”
宋两利喝斥:“不但有,且你是第一个死在此镜之下的混蛋!”哪顾得让对方喘息机会,宝镜连轰再轰。
巫九麻迫退连连,不得不喝着手下前来助阵,然九名手下功力较逊于巫九麻,此次不幸受炸之下,尤人折损三名,另两名重伤,剩下四名虽只轻伤,却被忽必瑞、荆善射围住,双方大打出手,无暇前来帮忙。
宋两利趁此拚命轰砸巫九麻,任其武功如何高强,又岂能承受宝镜威力,在连受十数重击下,猛吐狂血,倒栽喷去十数丈,宋两利再迫前追杀。巫九麻勉强打出毒针。宋两利宝镜一击,毒针反射窜出,巫九麻趁机拚命滚逃,一时不察,竟滚至峭陡山崖,人若飞球直泻而下。
宋两利仍想追逐,岂知山下传来无数火把及吆喝声,敢情是耶律大石闻及火炮轰天声,但觉有变,引领大军立即追来,其速度甚快,若自己绕至山崖下,恐怕会撞个正着,不得已只好放弃。喝道:“暂时饶你三天,下次再来收拾!”赶忙冲回忽必瑞战区。
忽必瑞和荆善射仍和九蛇护法缠战不休,宋两利见状大喝,水神刀法一招“神龙追日”
斩去,打得左近那人腰际生疼,忽必瑞利刀砍来,直中脑袋,半边落地,毙命当场。
另一人见状大骇,拔腿即奔。荆善射冷笑:“我最讨厌人家背对着我!”他所用兵刃乃龙胆鞭,模样似马鞭,前头为藤木所造,弹性甚佳,后头则绑鞭绳,此时将鞭绳尾端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