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逗留,转身离去。
看着摇曳在春风里的一个个曼妙夺目的美丽身姿,顾大人心中凄楚更盛。
“为何,老天啊,为何有了儿子,老婆就要忘了夫君!”
顾大人怒发冲冠,一脸杀气,不过一想到那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是顾府一级保护动物,属于可以接近但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妖孽,顾大人忍了。
举起手来,带着丝丝悲凉,顾大人对天长泣:“难道老子今夜就要和五姑娘一起过夜了吗?”
看着自己布满厚甲的双手,顾大人再次失声痛哭,五姑娘显然也不给面子啊!
悲凉,悲痛,悲伤,顾大人用逆流成河、洒满大地的绝世悲怆,亲身体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千万不要试图和儿子争宠,儿子对的是对的,儿子错的也是对的,如果你敢说儿子错了,很好,很有魄力,然后,然后就一个人,不是睡沙发就是躺地板,凄绝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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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语,一夜无话,蜷缩在书房,顾大人很听话的对付了一宿,然后不等天亮,就匆匆洗漱,一脸寒气的出了门,往侯爷府不远处的西京留守衙门行去。
不是他想睡书房,奈何老婆们这次真的很不给面子,争宠失利,顾大人只好忍痛割爱,把侯爷府留给儿子,然后一个人‘凄苦卓绝’的独自上路。
顾大人早起本也没有什么,只是把赶到衙门里面上班的众府吏吓了一跳。
这还是自家的大人吗?
眼见顾大人手里面拿着一根金黄松脆的油条,身前的案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正在一口一口撕咬着手里面的油条,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是在撕咬敌人一样的凶横!
映像之中,顾大人从来没有这么早的上过班,不仅没有,而且‘按时上班,准时下班,最好加班’,此三条顾大人是一条没有占过,是以,看着顾大人满面寒光的正在和油条、豆浆为敌,众府吏心中明了了。
“一定是有人招惹到咱家英明神武的大人了!”府吏甲通红着双目,也不知是昨夜通宵赌牌还是冲冠一怒为大人,总之,一副为了顾大人出生入死的卖相,将阖府官吏感动不已。
“太坏了,咱家大人那么好,居然也有人惹他生气,呜呼哀哉,受不了了,我要去找那个王八蛋拼命!”府吏乙泪花连连,明显是演技派和实力派高手。
“就是,让俺找到那个王八蛋,一定要把他爹裤子扒了,然后‘‘‘‘‘”府吏丙一脸阴笑,然后众人菊花一紧。
正在悲痛自己感情不和谐的顾大人,终于听到了官吏们的‘谆谆关切’以及一句句满含深情的问候。
顾大人脸黑了,黑的和包老爷一样,当然,包老爷有月亮,他没有。
顾大人不能不脸黑。
你说你问候就问候吧,可是为什么要偏偏骂王八蛋,老子的儿子招惹到了老子,你们骂老子的儿子王八蛋,那老子是什么,老子可不就成了王八了吗?骂老子是王八,老子忍了,可是凭什么要扒老子的裤子,问候老子的菊花‘‘‘‘
是可忍,孰不可忍,在家里面吃了一肚子气的顾大人,终于找到了最好的发泄途径。
然后,一场打着‘整风’的虎皮,实则是顾大人小心眼报复的伟大行动在西京路上下轰轰烈烈的展开。
整风行动的内容有些扯淡,核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以后但凡是顾大人的治下,再不许有官吏问候别人的父母,问候别人的父母也就问候了,可是不能无耻到问候人家老爹的菊花,这种行为,顾大人做了最高指示,乃是人类世界最最无耻的行径,要杜绝,要从自身做起,从小事做起‘‘‘‘‘整风行动进行的很顺利,在顾大人的强权威压之下,整风行动终于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自此之后,西京吏治明显上了一个大台阶,往来检察、巡查的御史大夫无不称赞,甚至年末的吏部考核之中,毫不客气的就将‘作风优良’这面锦旗送给了顾大人,就连皇帝完颜璟听到顾大人居然还有这样一手的时候,也欣慰的笑了‘‘‘‘‘
顾大人也笑了,当后来他知道居然有了这样的一个效应的时候,真的是哭笑不得‘‘‘‘‘‘‘不过顾大人的厚脸皮再次决定了这次整风行动的性质,那就是绝对不是为了府吏们的‘问候’,而是出于公心,出于一个当孩子爸爸的好父亲的立场,坚决杜绝问候别个老爹菊花这样不文明的行为的父亲情怀出发的。
在某次半公开的聚会上,当顾大人无耻的透露出自己的这样一番良苦用心的时候,西京路所有当爸爸的父亲们感动了,然后,然后一面面写着‘华夏好爸爸’的伟大锦旗送到了侯爷府,面对乡亲们的热亲以及父亲界的拥戴,顾大人毫不客气的接下了锦旗,然后,留下一面作纪念之外,其他的全部拆了,给顾大少爷做了尿布‘‘‘‘‘‘
乡亲们不知道顾大人的无耻行径,心中只差在家里立个长生牌位,将顾大人给供起来,早上三炷香,中午三炷香,下午三炷香的叩拜。
不过经过了此事,顾大人的威望再次上升,按着后世老美选总统的说法,这叫民意拥护率上升了n个点,当然,如果美国总统知道居然这样可以争取民意度的时候,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像顾大人效仿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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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时间,春天去了,当公元1203年的夏天,带着高温,带着蝉叫,带着一个兴兴向荣的西京路到来的时候,从河东北路的府治太原府驶出的一辆马车,也终于晃晃悠悠的到了西京大同府‘‘‘‘‘
就在马车到达的前一天,也有一骑,风风火火的闯入到了西京留守衙门。
风光和煦之中,风雨欲来!
第307章 等待
食指和中指敲打着桌面,顾同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桌子上的情报,他的表情凝重,看似是在思考,但又好像是在下着某个决心,一切一切,都显示出他的心情很是沉重。
留守衙门的二堂之中,何方、罗通、王仁杰等人列坐其中,看着纠结中的顾同,几欲张嘴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缄口沉默。
顾同将情报拿了起来,又放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将这封锦衣卫快马传回来的情报交给一众下属,让他们一一传阅。
“嘶‘‘‘‘”看着情报上的内容,何方等人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主公,他们欺人太甚!”稳重如罗通,看完之后,也不由得握紧双拳,狠狠的击打桌面。
“主公,太原王家当真以为咱们好欺负,哼,竟然欲行如此祸事,这些人全都被蝇头小利堵了眼睛,罢罢罢,臣下这就命锦衣卫出动,将太原王家阖府上下全部砍了,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祸心厉害,还是俺锦衣卫的钢刀厉害!”王仁杰最后一个看罢情报,双目通红,心中更是已经打定主意,只要顾同一声令下,他就会亲自带队,将王家上下,全部了解了。
看着下属们群情高涨,纷纷欲斩王家上下,顾同心中微微一叹。
人道是蛇心不足能吞象,这王家所欲打的主意,与那毒蛇何异?
“太原府王中立,暗中勾结乃蛮,欲兴兵南下,坏界壕马市,同时王家也频繁联络蒙古等草原部落,暗中资助武器、弓弩、粮食‘‘‘‘‘”
顾同看着手中的情报,有些震惊,有些伤心。
他不明白,堂堂太原王氏,在三晋之地颇有郡望的太原王氏,为何要暗中勾结蒙古、乃蛮这些草原敌人,更资助以刀枪、粮食这些战略物资,他更不明白,王中立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兴兵南下,破坏界壕马市,这是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王中立难道不知道界壕马市,乃是联系我汉人与汪古诸部的纽带吗?有了这个马市,我们就可以还到我们想要的马匹,就可以组建精锐的骑兵,可是,可是谁能告诉我,这样的好事,王中立为什么要铁了心的反对!”
顾同如同疯了的狼一样,红着眼睛,看着众人,是的,他有太多的不明白,有太多的想不通。
前番王中立想要和他结盟,想要成立一个以王家为核心的利益集团的时候,顾同觉得自己都没有那么的伤心,那么的难过,毕竟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利益诉求,王家想要做老大,这乃人之常情,所以,他并不怪罪王家,相反,事后他也没有去找王家的麻烦,更没有将王家暗中联络乃蛮部的事情说出去,这倒不是他发慈悲心怀,而是当时蒙古人欲征乃蛮部,顾同怕乃蛮部撑不下去,所以这才让王氏商队将粮食、铁器等物资送到了乃蛮部,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年的时间不到,王中立竟然会包藏祸心,企图破坏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界壕马市!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同为汉人,我不求他王中立能够有多么高的觉悟,更不曾奢想他能帮助我,可是我想不通,他放着好好的富家翁不去做,却偏偏要做这掉脑袋的买卖,难道,难道他是在质疑大人我手中的钢刀只是用来装饰吗?”
顾同真的生气了,前仇旧恨,一时间全部用到心头,也只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以为只要自己大军南下,攻城略地,富豪士绅一定会识时务的顺从,可是王中立勾结草原诸部,想要破坏好不容易换取到的和平机会,给他浇了一盆冰冷的凉水,让他瞬间惊醒,他也才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是这么的现实。
“主公,王中立企图破坏界壕马市,臣下看来,无非是眼红而已。”何方看着大发雷霆的顾同,心中微微叹息,自己主公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讲情面,上一次本该是拿住王家最好的机会,可就被顾同放了过去,没有想到,人家翻过身来就准备咬顾同一口‘‘‘‘
“王中立本来是三晋大地最大的士绅,甚至可以说是三晋之地的土皇帝,他王家百年经营,根深蒂固,势力庞大,按理说王家没有必要勾结乃蛮等部落破坏界壕马市,可是主公不要忘了,正是因为你崛起的太快,将王中立本来的好多生意全部给抢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