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找几个夜店洋妞还是名门闺秀给你乐乐?”她轻佻地挑起他下巴,调戏他。
无数的事实证明,调戏这种事女人总是吃亏的。他一把握住她指尖,顺着便往上亲,居家服袖子被他一路推高,一直推到肩膀上。他舔舔吻吻的一路向上,最后流连在她上臂内侧的嫩肉处,威胁地轻咬,吓得她直叫。
最后她连连告饶,他终于放过她,道:“不要,林小妞儿陪大爷我乐乐就行。”
她认真地思索了一下,郑重地点头:“行。今晚陪你,明天让我出去乐。我跟晓阳去健身房,她要做孕妇操,我陪陪她,正好是周六,也可以看看小雨。晚饭后你就来接我好不好?”
他脸色已好许多,看了她一会儿,终于低头索了个吻,答应下来:“明天好好玩,跟你结婚是最快乐的事之一,我急着告别这单身很多年了,何需狂欢留恋。”
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他要去书房接着工作,林惜南忽然心生不舍,拉住他,主动与他热吻了一番,乐得他飘飘然地出去了,却不见转身后她满眼的心思。
隔日是智能化控制系统竞标的决战日,萧文翰作为技术总负责,不得不到现场坐镇。林惜南帮他打领结,一仰头,便触上他缠绵的目光。心下一动,踮脚吻上他唇角,久久也不愿离去。
“文翰,我还是喜 欢'炫。书。网'你穿休闲装的样子多些。”她垂下头,整(。。)理一下他的衣襟,转身时被他从后拥住。他用力吻她脸颊,耳语呢喃:“我始终只是爱慕林惜南老师的萧文翰。”她无言以对。
他开车送她去健身房,陪她进去。甫一松开推拉门,小雨软软小小的身子就贴在了她腿上腰上。看来景晓阳把她照顾得不错,又长高了一截。小雨仰着头看她,眼里雾气越来越重,张嘴要喊她,却是“哇——”地哭出声来。林惜南腿一软,双膝跪地,埋在她瘦小的肩膀里便也大哭出来。说是要好好照顾小雨,不让她被欺负受磨难,其实她给这孩子的还是太少了,少到她内疚自责,难以自谅。
景晓阳三十三岁才有的孩子,陆清平十分紧张,先是说动了闲云野鹤的岳父出马,把景晓阳劝退归家,另寻了职业经理人掌管外贸公司,后又生活起居一管到底,管得景晓阳孕期反应都大了数倍。林惜南站在玻璃墙外,看着里面二十来个准妈妈们随着教练的动作小心地扭身伸展,忽然心酸。萧文翰陪在她旁边,握紧她右手,道:“惜南,我们明天就结婚了。”她忍着泪意,连连点头。眼角余光瞄到他第四次把手伸进裤兜里,强笑道:“快去吧,别让公司的人等急了。我就和晓阳待待,不会乱跑。”他定定地看她一会儿,揽过她身子,低头吻在她额上,低声而隐忍地说:“想多待也行,待够了给我电话。”
第四十六章 爱与逃脱2
位于中国西南部的横断山区因其高山峡谷相间的地貌特征,得以形成“一山有四季,四季不同天”的特殊气候,三江并流之景观更是成为世界自然遗产。在向喜马拉雅过渡的峡谷里,察隅县地势向南倾斜,来 自'霸*气*书*库'印度洋暖湿的西南季风直行深入,成就了其“西藏小江南”的美誉,与南方海岛一样,是冬季避寒的好去处。
卧铺客车还算舒适,在国道上高速平稳地行驶。林惜南紧张了一夜,在晨光熹微的时候,终于稍微放心了些,闭了眼休息。大约最近思虑过多,睡梦里一直纷纷扰扰。时而是萧文翰没心没肺的笑脸,时而是他冷眼的嘲笑,最后化作了沉痛的凝视,惊得她落荒而逃。可惜没能逃出梦境,转头便看见老林,隔着虚空的阻拦,看见他抱着幼小的女孩儿,指着书页温和地笑,轻声地重复,却没有声音。然后是泪流满面的赵南,她看上去很年轻,就是结婚照上的样子,自己和她有七八分相似;可她指着自己骂,这次听到了,她在责怪自己为何一直欺负小萧,为何迟迟没有给她看外孙,为何要孤身一人。她想解释,可赵南不听,只是不停地指责她,最后她转身跑了,跑进了另一个人的怀抱。她觉得熟悉,很遥远的熟悉感,欣喜地抬头,却见是谭进。他狠狠地摇晃她,要她兑现她的承诺,要她跟他走,她不答应,他狞笑着,抱起她,将她扔了出去。“扑通”落进水里,待她睁眼,世界已安静得只剩她一人,四下望去,全是水,黑沉沉的,让她绝望。闭眼接受现实的时候,却想起萧文翰抱着她痛哭的声音,像是失了伴侣的高贵天鹅,仰天而鸣,痛彻心扉。她扑打水面,要游上岸,她不想就此死去。筋疲力尽前一刻,终于睁开眼。她的身子高高跃起,又重重跌落。惊魂未定间,看见窗外静止的荒凉平原,才明白是急刹车了。她解脱般抹去额上细密的汗珠,胃部酸水直冒,忍着疲乏从旅行包里摸出牛奶,吸上两口,终于好些了,连心情也平定不少。
先前还安安静静的车厢,等她吃完一个面包就闹腾起来。她没怎么留意,反正都是出门,没有固定的时间,目的地也不是非察隅不可,随意最好。十来分钟下来,还是把情况搞清楚了。不知怎么回事,客车的油路跟电路连接不上了,只好大喇喇地停在高速路收费站的中间过道,途经车辆都只能绕。隔不久就有客运公司电话打来,说是另派了最近的车辆接人,让耐心等候。有人懂车,去试了试身手,仍是连故障都找不出,放弃了。
不到半小时就有人招呼着换车,林惜南吃得正开心,收拾起来颇为狼狈,最后一个下车。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半个小时前才在梦里见过的那张脸。行李包手袋齐齐落地,她自己也险些瘫坐在地上,全身血液都凉了下去,身子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止不住地颤抖。
萧文翰冷着脸,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一步步踱到她面前。忽然弯身捡起两个包,简短地说:“走。”在他转过身时,她按住包,作最后的反抗:“我不想回去。”他顿在原地,转向右边,对黑色雅致里的司机说:“小罗,麻烦你过来一下。”那位小罗二话不说就小跑着到了面前,他看了眼林惜南,神色颇为复杂。萧文翰把包递给小罗,倏然回身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叫出来,连踢带打,他根本不理,直接把她扔进后座,麻利地锁上车门,升起隔屏,完全隔离之前,他对小罗说:“到最近的酒店,越快越好。”
果然很快,几分钟后就被他箍着身子提起抱下车,她埋着头不敢见人。他几乎是由着性子在咬她,咬她的脸颊,咬她的脖颈,仿佛随时都要将她拆骨入腹,吓得她失声痛哭。他才不理,只是发狠地咬她,不说话,也毫不留情。
进了房间,他一把便扯掉她身上的羽绒服,她惊叫出来,随即被他捏着双腕儿举过头顶,线衫立刻便脱离了上身。他松了手,她条件反射般去捂只剩了文胸的上身,才发现他根本没看,单膝跪地,开始对付她牛仔裤的腰带。她只来得及在他解扣子时按住他的手,被他冷眼一扫几乎□的上身,又慌忙松手。他抓住时机,一举将牛仔裤保暖裤褪到脚腕儿。不知是因为他羞辱的举动还是突如其来的寒冷,她哭着质问他做什么。他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跟她解释:“忘了我说过什么了?要是再敢跑,在哪儿抓到在哪儿办了你!”说着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进了里间卧室,重重地摔到床里。她不知所措,眼睁睁地看着他脱掉自己的鞋子,把裤子拿掉,让她全身上下在这几个回合里只留了内衣内裤。尽管这般暴露在他眼前,他面上仍是一分情绪也没有。刹那间,她心头万般滋味都全了。脑子晕过后,慌乱地拖过被子掩盖自己,看着他把柜子抽屉一个个地打开关上,最后抱着她的衣服站在门口说:“去洗澡,最好别让我动手帮你。在决定穿着浴袍跑出酒店之前,先想好了,我能通过定位系统断了客车的电路,没道理控制不了一家酒店的安保。”她气得没了言语,用尽全力抓起手边的座机扔过去,骂道:“混蛋!”他理也不理,房门被他弄出巨大的声响。当然,那部可怜的座机白白牺牲了,因为房间过大,只滚到他脚边就彻底没了冲劲。
林惜南醒来时屋子里一片漆黑。她仰躺着,艰难地转头看左边,看到窗帘是放下的。帘子颇为厚重,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个时刻了。伸手想去按床头的开关,结果只手指动了动,手臂根本举不起来。她想起一本武侠小 说'炫&书&网',里面那人疗伤就是把全身关节都断了才进行,登时有种自己正在被重装的感觉。
扭头看看右边,没人。大概还没消气,吃干抹净就走人了。心里不难过那是骗人的,况且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没必要装出无所谓给谁看。
重新看着天花板,光线太暗,看不大清。她现在连脖子都不想转了。转那两下已经耗尽她目前全部的力气。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干嘛要同意那个混蛋!
萧文翰生气归生气,话也说得够狠,但也没真的强要了她。她哭过后乖乖去洗澡,出了浴室就看见他也只穿了睡衣,靠坐在床头,翻着杂志。一听见声响就放下了书,向她招手。她忐忑地慢慢走过去,他长臂一伸将她拉进了怀里。没有做什么,只是扭过她的脸,轻抚颊边和颈侧的伤口,声音里颇有些悔愧歉疚,还有些警告的意味:“疼吗?”两个字便把她眼泪招出来了。怎么会不疼?若说以前他咬她用的三分力,这次怕是有八分了。他手臂一翻把她甩进床里,迅速翻身覆在她身上,一手扶在她脑后,另一手手指顺着她颊侧的曲线下滑,最后停在腰侧,随即低头吻她,很轻柔,一点不像他。她最抵抗不了的就是温柔,睁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几乎被他眼底的柔情俘虏了去,不想沦陷得太彻底,于是闭了眼。他的吻加深加重,一点点侵入她口腔深处,所有感官都被他轻轻慢慢的动作挑动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呻吟了出来。就在她懊悔于自己这暗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