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闻言大吃一惊,“这么说,紫府元宗,如今就在张继先的手上了?”
万剑涛点了点头,紧接着,他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既然紫府元宗再度出世,那为师就把他赠给你作为你的入门法诀吧!”
入门法诀?紫府元宗不还是在张继先手上么?林逍心里有些疑惑,难道。。。。。.
“轻侯!”万剑涛忽然叫道。
谢轻侯闻言上前一步,“师尊有何吩咐?”
万剑涛沉声道:“张继先先是要诛杀林逍,如今又携带紫门至宝潜逃,已然是犯了灵墟宫的死罪!我命令你带上林逍,立刻前去追杀张继先,将紫府元宗带回来!”
“弟子领命!”谢轻侯沉声应是。
这时候林逍勉强把自己内心的喜悦与兴奋压抑起来,然后对万剑涛说道:“师父,我们私自追杀张继先,却没有去戒律堂领取戒律令,这不太好吧。。。。。。”
万剑涛闻言看了看林逍,笑道:“没想到你入门不久,对宗门律法倒是清楚得很嘛!”
他接着说道:“戒律堂那边你不必担心,谅卓一鸣那老家伙也不敢拿我怎样。而且,他既然敢说我的冰魄寒光诀不外如是,正好我手也有点痒,就去找他比划比划好了。”
。。。。。。
数日之后,林逍跟随着谢轻侯一起走出了昆仑境。
从秘境传送通道中走出来的时候,林逍面前是飞雪连天,白茫茫一片的雪域高原,看到眼前苍茫的场景,与昆仑境内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一般的环境一对比,林逍顿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心头一片茫然。
此次前去追查紫府元宗的下落,究竟能否一切顺利?
就在林逍心头茫然不知何处去的同时,只见天边忽然有一道黄色剑光闪过,一个肥胖的身影竟然从天而降,落到了林逍与谢轻侯两人眼前。
林逍吃了一惊,再仔细看那胖子的面容,顿时惊道:“安师兄!怎么是你?”
胖子正是安乐。他似乎早就知道会在昆仑境出口见到林逍,脸上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打着哈哈说道:“林师弟,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才进我青门没半年时间,居然就直接拜在执剑长老门下了!而且,”他说着凑到林逍身边,低声询问道:“我听说你得到了紫门的秘宝,此事究竟是不是真的?你小子怎么会有这么逆天的好运的?”
林逍苦笑一声,正要回答安乐的问题,却不料一边的忽然冷声说道:“安乐,别废话了,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可带来了?”
安乐听到谢轻侯的不满,顿时浑身的肥肉打了个激灵,急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青色玉牌,交给了谢轻侯,并且说道:“谢师兄,这是我们青门首座让我给你送过来的东西,里面蕴含有张继先被晋升为内门弟子的时候留下的一缕分神。”
谢轻侯点了点头,将玉牌收了起来。看到林逍向自己递过来一副不解的目光,谢轻侯皱了皱眉,但还是解释道:“这是灵墟宫内门弟子以上级别的弟子或者长老在灵墟宫宗祠中留下的本命玉牌,这块玉牌里面蕴含有相应弟子的一缕分神。若是那名弟子不小心陨落了,这块玉牌就会开裂。”
“而与此同时,持有这块令牌的人,只要修为足够,也能够通过分神以及元神之间的联系,找到分神的主人的行踪。”
林逍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谢轻侯让安乐大老远把张继先的本命令牌送过来,就是为了借助令牌追查张继先的下落啊!
这时候,安乐转过头,对林逍问道:“怎么?林师弟你也要跟谢师兄前去追杀张继先那个叛徒么?”
林逍点了点头。对安乐这个比他年长的大哥,他自然不必隐瞒什么,当下便把自己跟张继先在生死崖上的对决说了一遍。
安乐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张继先竟然也得到了紫府遗宝?”
没等林逍回答,谢轻侯似乎已经很不耐烦了,在两人身后重重哼了一声。
安乐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于是很是遗憾地跟林逍依依惜别了一番,然后便告辞而去了。
等安乐离开之后,谢轻侯没再说些什么,而是一伸手,祭出身上那柄赤火仙剑,带着林逍御剑飞行,化作一道赤红遁光,朝南方疾速飞去。
由于通过本命令牌感应到张继先的气息时强时弱,而且似乎张继先两人总是保持一路南行的趋势,因此林逍与谢轻侯两人也不赶时间,只是一路走走停停,光阴匆匆,转眼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后,季节已经跨入了春夏之交。
经过两个多月的追踪,林逍两人总算是踏入了天浮东陆极南之处,滨海之国——西樵国的国境之内。
第一百二十章 姬成
西越国乃是位于天浮东陆南方的〃岭南五国〃之一。
与位于天浮东陆中原位置的楚、燕等大国不同,西越国乃是个小国。当代国君虽无甚能耐,但擅长屈迎奉承,年年向周围大国进贡,三心两意,不断改变本国依附的对象。长此以往,居然使得西越国避免了战乱之忧,赢得了好些年的太平日子。
为满足周围大国贪得无厌之欲,西越国苛捐杂税众多,百姓虽然依旧困苦。但相比那些因战乱而家破人亡之人而言,西越国人倒反而显得幸福无比,因此对国政也无甚怨言,反而认为本国国君乃是一代明君。
国君听闻百姓对他评价如此之高,心里得意,干脆将历法名号改为〃圣王〃,从历法颁布起,至今已是西越国圣王十一年的冬天。
由于地处南方,西越国的冬天不甚寒冷。西越国十三大郡,除了靠近北方的三个小郡偶有小雪之外,南方十郡倒是十分清凉。
西越国虽然拥有郡落十三,但真正能与那些大国都城比拟的城市不外乎有数几个罢了,其一自然是居中的国都〃观淇城〃。
观淇城乃是一座水源丰盛之城。城内河道交叉绵延,宛若蛛网一般分布。一道道或石或木制成的桥梁、牌坊横跨河上,更有数不清的舟楫来往不息。
也就在这一天,林逍与谢轻侯踏入了观淇城城门之内。
前两天谢轻侯凭借着手中持有的张继先的本命令牌,本来已经感应到了张继先的行踪就在观淇城附近,然而当两人到达观淇城之后,令牌却从此沉寂了下来,再也没法感应到张继先的气息了。
谢轻侯由此判断,张继先应该是隐藏在观淇城附近某个隐蔽的地方了。而且那个地方一定是布置有隔绝修士气息的法阵,否则本命令牌不会就此沉寂下来。
来到这座到处充满水汽的城市,林逍与谢轻侯两人感觉浑身都是潮湿的,加上一时半会也难以查到张继先的下落。于是两人就想先在观淇城中找个地方落脚再做打算。
两人在宽广的大街上行走着,正在寻找落脚的客栈之际,谢轻侯忽然停下了脚步。
跟在谢轻侯身后的林逍差点就撞到了谢轻侯的身上,急忙停了下来,然后问道:“怎么了?”
谢轻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一个坐在靠近城墙附近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正在摆摊算命的麻衣青年。
林逍仔细看了看麻衣青年,只见他披头散发,年纪很轻,一身麻衣麻鞋,坐在一张方桌后面,闭目养神。
而在麻衣青年身边,立着一面白旗,旗面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一言断命!
“一言断命!嘿,这家伙好大的语气,不过我看他周围也没有什么顾客,估计是那些神棍一流的货色吧?”林逍耸了耸肩,不知道何以谢轻侯会特意关注这个街头摆摊的算命先生。
然而出乎林逍意料之外的是,向来对任何事物都是漠不关心的谢轻侯居然罕见地摇了摇头,然后朝那个麻衣青年走了过去。
修道之人,不是向天争命的么?怎么也信这个?林逍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紧跟在谢轻侯身后。
两人走到麻衣青年面前站定,麻衣青年意识到有人靠近,于是张开了眼睛。
青年没有张开眼睛还好,一张开眼睛,林逍便吃了一惊,只见青年的一双瞳孔居然是惨白色的,压根就没有一丝焦点——麻衣青年是个瞎子。
“两位客人要测算吉凶么?”麻衣青年微微一笑,很客气地说道。
没想到谢轻侯却直接说了一句让林逍以及那个麻衣青年都是大吃一惊的话,“你是琉璃境‘天机宫’的弟子么?”
林逍心头惊讶,那名青年脸色更是一下子变得很不自然,但他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恢复了冷静,“没想到我出世历练,居然也能够被人认出来,敢问阁下是哪个宗派的道友?”
“昆仑灵墟宫,谢轻侯。”谢轻侯淡淡道。
谢轻侯只是随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这三个字就如同有特殊的魔力一般,让麻衣青年脸色变了又变,显然对谢轻侯的名头熟悉已久。
良久,青年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久仰。”
谢轻侯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天机宫分谷、姬两家,你是哪一家的人 ?'…'”
青年见自己身份已然被揭穿,也没有继续隐藏的必要,于是实话说道:“在下姓姬,名成。”
没想到谢轻侯居然就在这个时候沉默了起来,他沉吟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天机三算,不知你达到了什么境界?”
这回青年再也无法淡定了,他直接蹦了起来,惊讶地问道:“这你也知道?”
但随即青年又像是想通了什么,重新坐了下来,叹了口气,“不过‘天机三算’在我们天机宫也不算是太大的秘密,以谢师兄的身份,能够知道,也不算奇怪。。。。。。”
随后,青年老实地答道:“天机三算,分‘人算’、‘地算’、‘天算’,我只是略懂‘地算’的一些皮毛。”
谢轻侯闻言脸上似乎有一丝失望的神色闪过,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天机三算,人算占卜凡人轮回,地算可算及金丹以下修士吉凶,而天算则能易天改命。我已经是金丹修为,偏生你确只初涉地算之法,我却是算无可算了。”
听到谢轻侯已经是金丹修士,姬成的神态变得谦恭了起来,他本来想说几句客套话,却不料谢轻侯忽然转过头对林逍说道:“林师弟。天机宫弟子向来很少出游,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不如你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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