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越]礼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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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越]礼梦_-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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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冷血,网球,如果不再打网球,我的存在,还有什麽意义,挣离她的怀抱,我静静的撩起衣袖,手臂上罪恶的痕迹,居然还没有消退,我嫌恶的,别过眼—— 
“哎?龙马,你这是——”护士小姐代替众人问出了疑问—— 
“不是要抽血检查我有没有感染爱滋吗?”我代替他们,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残忍後果,说不出口的,是对死亡的坦然—— 
妈妈又哭倒了爸爸怀里,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第二天,我就悄悄的,离开了—— 
不过是高烧入院,他们把我当成了易碎的玻璃一般,我自知自事,还没有那麽脆弱,只是在想,东京的夏天,是不是一样的炽热难耐—— 

孑然一身的,来到了中央网球公园,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今天,果然是决赛得日子,双方自然就是青学和立海大—— 
我特意选了一个隐蔽的位置,不想见到他们,说不清的自惭形秽,不想打扰他们,因为一旦离开,有些事情总会改变—— 
我没有特意的,还是找到了他,还是那麽清朗俊逸的,冷漠自持的,然後,在他身边永远是那个温柔娴静的不二前辈,两个人窃窃私语的,默契的,让人,嫉妒—— 
我悚然一惊,自己什麽时候竟然有了如此讨厌的感觉,强迫自己,把视线投到赛场上,干前辈正在和切原抢七局,输的时候,很没有表情,然後,只见不二和他说了什麽,两个人拿著球拍一起去热身了—— 
我鬼迷心窍的,去偷窥他们在一齐时的般配,可是我都不知道,这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折磨,不二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巧传入在树的另一侧害怕他们发现的我的耳中—— 
“手冢,一直这麽失魂落魄,要输给幸村的呵——”不二依旧那麽纤纤嫋嫋的,令人窒息的刺探人心—— 
“我是不会输的——”他微微握紧的手,让我感觉到很安定,一定也很温暖吧,我幻想著,只是不知道,这温暖是否为我所有—— 
“呵呵,当初你还不是输给了他——”不二冰蓝色的眸子,闪烁著我不懂的了悟,他们,在说谁啊—— 
“不二——”手冢声音明显的僵硬了一下,我倒是好奇的—— 
“而且还是故意输给他,怎麽,害怕赢了他对他产生压力,害怕影响他在全美公开赛的成绩,害怕让他知道你的所有用心良苦——”不二是如此咄咄逼人的,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害怕惊叫撕裂平和的天空—— 


“不二,够了——”他沈默了,让我心痛的,是居然没有一丝的反驳,我想求他,快点否认啊,说你不是故意输给我的,说我是光明正大赢了你的,可是,喉头阻塞的,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手冢,很痛苦吧,明明那麽挂念他,知道他比赛弃权的时候,你的样子很糟糕呵——”不二的声音缥缈的仿佛另一个世界,我再也听不到他对我的牵挂,听不到他对我的嫉妒了—— 
仰头望著灼烧的烈日,神呵,你是否可以毁却我这般肮脏的,没有丝毫存在价值的灵魂—— 
神是不会给我答案的—— 

我还是在球场上找到了答案,不二很漂亮的,赢了真田,手冢很漂亮的,赢了幸村,那时候的他,很让人羡慕的强大,是的,我已经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辞藻形容,他的新发球,他的新扣杀,他的领域,他的削球,他的如同冠玉一般绝美的容颜,他的常人难以窥测到的忧郁的叹息,我甚至都痛恨自己,曾经赢过他,用那麽卑劣的手段赢了他,可是,我却丝毫恨不起,用网球侮辱了我的他—— 
也就在我发现自己无法憎恨的同时,也悲哀的发现,我是有点喜欢他的,喜欢,我还有资格,喜欢一个人麽?我冷冷的,嘲笑著自己—— 
颁奖大会上,大家都高兴疯了,一齐把手冢抛向空中,我怔怔的,有点感染这份激情,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最了解这份来之不易的胜利,多少汗水与心血换来的成功,多少青春与热情挥霍的岁月,当有一天,我们都长大,会不会记得这些懵懂时光付出的一切? 
我无法回答,因为我已经在那一夜之间,被迫长大了—— 

就像慢镜头一般的,他居然转向了我隐藏的地方,我惶恐的,我明明知道这里不会被发现的,可是心底隐约的期待又是什麽,他,他真的看见我了,我知道他脸上蓦然绽放的笑意是我的,可是为什麽,我竟无法管束自己的腿,跑的飞快,逃的狼狈—— 
“越前——”他竟真的追来了,叫著我的名字,就像许久以前已经约定好的,我们在诺大的网球公园玩著追逐的游戏,如果人生真的只是一场游戏,可不可以清零重来—— 
“越前,等一下——”他居然还抱著冠军杯,我们当然成了整个公园最惹人瞩目的焦点,当冲出马路的时候,我回头看他,还是忍不住呵,忍不住忽略这悸动,部长,我,你—— 
“越前,小心啊——”我看到的,是他惊惶失措的脸,他扔掉那个无意识的奖杯,用力的冲向我,扑倒我,紧紧的,把我窒息在他的怀抱,然後就是难听刺耳的刹车声—— 
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有一瞬间,离天堂这麽的近;可是他的怀抱,也好温暖呵—— 
他在颤栗著,心跳几乎沸腾的,“越前,你还好吧,有没有,有没有伤到哪里——”他小心翼翼的,检视著我,除了手肘些许无关紧要的擦伤,我被他保护的很好—— 
司机也被吓坏了,嚷著要送我们去医院—— 
“不要——”我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逃出来,激动异常的,吓坏了所有的人—— 
远远的,大家都追了上来,我突然好怕见到他们,见到他们单纯的热情的眼,可是他们依旧对我关切的热情的,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还在这个很温馨的怀抱里,直到不二的惊呼,“手冢,你的手臂——” 
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他鲜血淋漓的左手臂上,龙崎教练见状拿来了急救箱,先简单的包扎著,然後意味深长的,看著依旧在他怀中的我—— 
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一股怨气冲涌了上来,“为什麽,要故意输给我——”我咬牙切齿的,他的身体明显又僵了一下—— 
“那麽你又为什麽,要弃权——”他的凛然眼底,是我不懂的失望—— 
我只觉的自己的世界顿时塌陷了,你又什麽资格,问我这样的问题,你究竟要让我怎样回答—— 

我挣开他的怀抱,毅然毫不流连的,继续自己的逃避,眼泪就这麽飙了出来—— 
被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强暴的时候,我没有哭—— 
清晨一个人给破布一般的身体上穿著衣服的时候,我没有哭—— 
面对父母的伤心後悔医生的怜悯轻蔑的时候,我没有哭—— 
甚至在听到他是故意输给我这麽耻辱的事实的时候,我都没有哭—— 
手冢国光,你怎麽可以这麽的残忍,问我这样的问题—— 
跑到自己都想吐的时候,终於在一个寂寞的街口停了下来,然後一个用力的怀抱,环绕住了我,是他,是他为什麽还不肯放过我—— 
“对不起,越前,告诉我,究竟出了什麽事,我知道,你不是这麽轻易放弃的人呵——”他的声音忧伤的,让我的心在颤栗著—— 
我被他蛊惑了吧,那样清冷的迷人的凤目呵,我於是痴痴的,怨恨的,瞪著他,仿佛要把所有的伤心全部发泄给他一般的—— 
他的唇,益发的接近,吻著我的眼,我的泪,喃喃著,“越前,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然後,蕴贴著我被自己牙齿一直蹂躏的唇瓣,好轻,好柔,好哀伤,好落寞—— 
我却狠狠的,咬了他,直到,嘴唇里有血的腥气,为什麽,还有一丝自己都不懂的苦涩—— 

(4) 
他也强暴了我—— 
他强暴了我的网球—— 
比强暴我的肉体还要让我心神俱裂的—— 
所以我恨他,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 
那一天街头的追逐渐渐成为被封印的记忆,然後我甩开他的手臂一个人跑回家,根本不理他落寞的身影,然後爸爸妈妈也一齐从美国回来了,丝毫没有提及我偷跑回来的行为,妈妈还是那个温婉贤惠的职业女性,爸爸,不老头子还是那个只爱看写真书的色老头,我似乎还是那个骄傲的过著幸福暑假的将要成为国二学生的家夥—— 
只是纽约的事情,终究成为身体的一道伤疤,或者是我们全家的伤口,谁也不忍心揭开,任凭著化脓溃烂也固执的一个人痛,直到有一天,一个从美国来的电话,妈妈接听以後,抱著我哭,是喜极而泣的欣慰,她一直说著,“我可怜的孩子,一切都结束了,终於,一切噩梦都结束了——” 
我於是知道,我的HIV检验,呈阴性,一切正常—— 
可是我的生活,没有办法再恢复正常了—— 

炎炎夏日,我慵懒的,老头子於是说,青少年,来一场吧—— 
我是无所谓的,索性就陪他玩玩了,可是,当我握著自己红色的球拍的时候,一种深沈的惧怕,开始席卷著我的灵魂,身体开始无意识的颤栗,那些无法避免的噩梦,一幕幕的重现著,他撕裂了我的身体,他用球拍插入我最是耻辱的部位,他,他究竟是哪个混蛋—— 
然後就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把老头子吓坏了,甚至连他一靠近我,我就开始疯狂的抽搐起来,我惊叫著所有恐惧的语言,却发现有一种恐惧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然後,我就放纵自己陷入一片黑甜中——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那个令人厌恶的医院里,我讨厌这样的纯白,只会更加反衬出我的污秽,所以我任性的叫嚷著要出院,妈妈也宠溺的包容著我,只是,老头子一直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以後就我和他在家的时候,他一直躲著我,我当时还不是很了解他的心痛,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偷偷的看著我在公开赛上那几场比赛的录像,然後哭的像个孩子的时候,我心神一颤,我说,爸爸,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没有办法再打网球,怎麽办? 
他哭的更凶了,终於抱住我,一直嚷著,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不让你打网球的话—— 
我悠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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