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穆特目光烁烁的盯了回去。
“因为从一开始,你们就输了。”幻舞轻声道,“木叶没有传说,只有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已。”
没有不可战胜,没有完美无缺,没有天神,没有邪魔。
只有凡人,挣扎求生。
那场战斗最后极端惨烈。
阿穆特丢了一只耳朵、一只眼睛与半张脸皮,手腕大腿骨头粉碎,被队友前禾救下去的时候眼睛是血色弥漫的灿金。
弥咲更惨。
“与其被人类束缚在这个狭小的笼子里,何不干脆地死去,求得自由呢?”幻舞轻声问道,单手捏着弥咲的喉咙。
弥咲发出嘶嘶的气流声,她的声带,方才就已经被这个可怖的女人用火遁烧坏了。
她现在全身骨头几乎都碎了,筋肉剥离,有些焦黑,有些不知所踪。
碰上一个会五种遁术的敌手,你就会有很多不同成因的伤口。
幻舞自己也很是狼狈,遍体鳞伤,黑衣湿漉漉的全是鲜血,她的眼睛明亮而怜悯,“尾兽,也不过是一群贪恋生命小小温暖的可怜虫罢了。”
虎口收紧,那一小撮骨头血管肌肉皮肤全都烂成了酱。
二尾人柱力弥咲,战亡。
幻舞转身,脚步沉重的回返木叶,她刚经过一场大战,该好好治疗一下。
所有人看向她的眼光都带上了敬畏。
这,就是人柱力的力量。
刚进了木叶,她就一个前栽,晕倒过去。
灰衣女子适时出现,一把接住她,消失在众人目光中。
“你太拼命了,幻舞。”要鸟的声音满是痛惜。
“我也……没有办法啊。”幻舞已经动弹不得。
她们如鬼魅般的身影掠过医院。
医院里,另一边,响亮的啼哭声传出。
“生了!”
一男一女的龙凤胎。都有着继承自母亲的红发和来自父亲的蓝色眼睛。
“木鹤子呢?快让她看看这俩孩子,太可爱了!”雏田比当初自己生了棋枝还要开心。
纲手却凝重地看着她,深深叹气。
“她……睡过去了,情况不太好,暂时,是看不了的了。”
雏田错愕。
病床上,木鹤子从未显得那么苍白无助,红发铺散开来,仿佛燃尽美丽的花朵。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温柔美丽内心坚毅的木鹤子在竖死亡flag……
好吧,这一章其实真正出彩的都是根部的啊~数珠和幻舞都很美好,战斗的时候一个像无声的鬼魅另一个像嗜血的邪魔外道啊XDDD
可怜我萌了没多久的弥咲小猫咪就此挂了,阿穆特大帅哥连传说的衣角都还没来得及挨上边就残了——我果然是太偏爱木叶了吗?虽然幻舞也重伤了,唉……
☆、陷阱重重
鸣人不知道自己再看见当年那个并肩作战亦师亦友的奇拉比时,该说些什么。
奇拉比其实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副歌来配这样讽刺的重逢。
于是他们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开打了,没有rap,没有欢声笑语。
只有电光火石之间,金铁交错之声,杀戮之歌。
八尾人柱力战斗时,总是声势浩大的。刀锋电光闪烁,带着一往无前的破坏力和电光火石的速度,地下的大厅震动摇晃着,石块滚滚,被引来的人越来越多。
鸣人将这一切不利条件视若无物,只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战斗着。
风的穿刺力本就高过雷一截,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只有足够强悍到了雷影级别的雷遁忍者才能通过雷遁强化肉体反应速度和抗击打能力硬抗下他的一击了。
如今,能够真正正面接下风遁螺旋丸的人,世上大概不超过十个。
面前的奇拉比就是其中一人。
趁着鸣人吸引了几乎所有注意力,数珠迅速赶向了他的最终目的地,机密实验室。
一路上大部分人都和他背道而驰,不过那些人是在通道里跑,他却是在通风口和废水管道里抄着近路,最后,竟然比所有云隐忍者都先赶到实验室。
“这是……”数珠在面具底下蹙起了眉头。
云隐的人,够狠。
他看着机密实验室中唯一一份解药样品及资料和该种微生物培育性能资料,门外,巨大的营养液培育间里是数以吨计的该种不明微生物原液。
他们,完全没想过大规模制造出来这种东西的后果是什么吗?狡兔死,走狗烹,当所有的别国忍者都被杀戮殆尽再也没有使用查克拉的能力,当其他各国被武力完全征服天下除了老老实实的顺民不再有反对之声——当一切外在的威胁都不存在以后,云隐的忍者,何以自处?
说不定哪一天吃下的米饭喝下的清水中,就混入了他们自己酿造出来的毒果。
不过,雷之国的大名向来不甚强势,倒是雷影很有点儿越权……
难道说,他们本就志不在此?
短短一瞬间,数珠已经转过好些念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触摸到了真相。
谨慎的打包收拾好相关资料和样品药剂,数珠指甲切开自己一点儿皮肤,使用了通灵忍术。
棕灰色的老鼠出现,“咦?是你啊,好久不见,找我有什么事吗?”
“草栗,果然还是你的外形比较符合雷之国土著老鼠的样貌呢。”数珠微笑着伸手让名为草栗的老鼠跳到自己的手上。
“那是,荒石那家伙也就是会用的忍术比我多那么一点儿,查克拉量比我大那么一点儿,但要论到在各地都吃得开混得进去,还是只有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嘛~”草栗洋洋得意。
“呵,那么,帮个忙?”数珠转身,向草栗示意他身后巨大的培养室里堆积的原基,“让云隐岩隐的家伙们,也喝点儿我们的洗脚水?”
“量挺大啊——这个洗脚水有意思。”草栗跳下数珠的手掌,“我干了,不过暂时完不成,你也别忙着验收成果啊,还有,下次有事记得叫我,别找荒石那个笨蛋丫子!”
“是~草栗,再见。”话音落下后,数珠敏捷的抽身跳上天花板,盘踞其上,借着资料柜的遮挡,看着房间的门把手被旋转开来。
四名穿着白大褂研究人员打扮的人鱼贯而入,紧张的查看研究室里的东西安全与否。
四人,不是什么顶尖的忍者,虽有警惕之心,但大部分注意力仍旧是放在了资料上,负责保护他们的忍者应该正在赶往此地的途中,身为科学工作者的那一份心让这些平时相对弱鸡的人们在此时跑得比那些忍者快多了,落了单。
这样的好机会数珠是不会放过的。
无声无息,只有人体脆弱的颈椎骨断折粉碎,连血都没有流出一滴来。
数珠扭扭手指,意义不明的微笑,将四具尸体往存放解药样品的密间里一扔,改了密码,又再度隐匿进黑暗之中。
主要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接下来,就是关键的将药物拿回去安全撤退了。
要找到鸣人很简单,朝着地动山摇房屋塌陷得最厉害的地方走就是了。数珠没花什么力气就成功伪装成了一道前去驱除入侵者的防守忍者。
大厅已然彻底塌陷,被压在下面的倒霉蛋虽然不多,但被波及受伤的忍者,却也不少了。
鸣人已经被彻底的围攻了。
单打独斗要压制这个正处在忍者最好的年华的家伙,老去的奇拉比早已是力不从心,只有靠人数弥补了这一点。
人数的优势,毕竟太巨大,就连鸣人也渐渐觉得吃力起来。
那个家伙,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呢?鸣人想着,一个大幅度转身避开了飞来的几十枚苦无。
在进来前数珠就告诉过他,他要尽可能闹得大一点儿吸引住足够多的关注,让数珠好不受太多打扰的去偷出资料来,而现在他还没有回来。
他成功了吗?
正想着,突然,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云隐的忍者手持长刀,划出一道利落的彩虹,朝着他的后心,突破过来。
鸣人没有躲开。
下一刻,那所有人都以为会将鸣人捅个对穿的刀改成了上行的弧度,刺进了鸣人身前的人喉咙里,鲜血四溅,头颅滚地。持刀人以右脚跟为轴旋转了180°,将后背交出。
鸣人向后一退,和那人背靠上,手指擦了把脸,方才的血很有些溅到了他眼睛里,不过,还不碍事,“完成了?”
“是啊,火影大人。”男子沙哑带笑的嘶声,“您是怎么认出来是我的?就不怕我那一刀真把你捅个透心凉?”
“我当然知道那是你——以及,你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
“也对……那么,还请火影大人表演一下神乎其技的飞雷神之术,将我们转移离开此地?”
“不能了,我们已经落入陷阱。”鸣人指向天花板,“有人在这里设下了空间封锁阵势,这些人,大概是用来堵住我们让我们只能困着动弹不得的蜘蛛网吧。”
木叶里,正好轮到若日守岗位的时间。
他队里的两个伙伴一个妈妈刚生了弟弟妹妹却身体衰竭垂危中,自然来不了;另一个一直采取紧迫盯人政策,哪怕光季单方面吵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赶走他,最后甚至干脆的隐藏在暗处继续监视;搞得现在他队里气氛僵得像是宿世的仇敌见面一样。
暂时的和平过去了没多久,敌方又再一次的发动了攻击,若日也不得不睁开刚刚暂时合上休息的写轮眼,重打精神战斗起来。
他这次瞄上的敌人是一个看上去还带着少年稚气的忍者——但最少也比他大了六岁有余,二人在木叶的城墙上飞速的移动,拳脚试探,苦无和手里剑飞来射去,居然打得实力相当。
“若日的确是成长了呢。”一边上负责这一块总管的宁次抿开了一点儿淡淡的笑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个日向一族的人闻言低声赞同了一声。
“的确,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孩子。”
宁次回头浅浅扫了他一眼,信手接住了一把手里剑,跳下指挥的瞭望台亲自加入战局,回答的声音几乎消失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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