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生什么气啊。还不快说。”我抬起有点软的手在昊天的额角挥指轻弹,好笑的说。
“儿臣和父皇也不知道君父发生了什么事,君父是被你的那个叫殷致远的同学抱进包间的,不过你的同学说你是迷路了,他找了你好久,刚找到君父的时候就看到君父从三号门那里的楼梯上滚下去,然后君父就一直昏迷到今天。”
“那既是多久啊?”我问。
“半个月。”昊天低着头,眼睛上瞟着看我的脸色。
“半个月?!”我哀嚎一声。
还能再丢人一点么?!摔一跤昏了半个月?我的体质有弱到那种程度吗?
“昊天没有骗君父?”我定定的看着昊天的眼睛,问。
“昊天怎么敢骗君父。”昊天为我掖了掖被子,站了起身,说:“儿臣去为君父端点稀粥上来。”
“等一下,父皇有什么事情要出去?”我吃力的撑起上半身,微哑的问。
昊天停在门边不回头,说:“父皇没有说,他接到一个电话就说要出去一下,然后洪英大总管也跟着去了。”
“过来。”我把枕头垫在腰后,斜靠着床头,对着面壁着房间门的昊天严厉的说。
昊天慢腾腾的走过来。我拍着床沿让他坐下,轻轻的拥住似闷闷不乐的昊天,说:“昊天在难过什么呀?是觉得父皇没有带你出去而不高兴?还是别的什么?”
“看着君父莫明的昏迷,儿臣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儿臣好怕。”昊天反过来紧紧的抱住,力量大得我感觉骨头都在“扎扎”作响。
“怕什么呢?怕我一睡不醒吗?真是小笨蛋。君父哪有那么会睡?这不是醒了吗?”我轻柔的抚摸着昊天结实的背,温柔的说。
“那君父就不要睡那么久来让儿臣担心。”昊天霸道的说。
这又不是我想的。
“父皇都不担心,昊天就更不用担心了。”我说。
“父皇要是不担心的话,紫天财团现在就不会人人自危,就怕扫到父皇的台风尾。”昊天撇着嘴巴说,有种幸灾乐祸的语气。
“呵呵,那昊天拿电话给我,我先打个电话给父皇。”我轻轻的拍着昊天的手臂,示意他放开我。
“嗯,儿臣就下去拿粥上来。”昊天先是把床头柜子上的电话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才走出房间。
——
电话一响就被接通,紫非天急切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儿,你醒了。我等一下就回去。”
“父皇,你在哪里?”
“呵呵,在公司呀。刚才公司打电话说美国的弗利公司的总裁丹尼尔·弗利过来了,我必须得出面,所以没有陪着清儿。”
“哦。怎么不带昊天去呢?不是更好学东西吗?”我问。
“洪英有别的事情,外人我也不放心,所以就留下昊天照顾清儿最好。”
“既然父皇你忙我就不多说了,你也不用等一下就回来。我会好好休息的。”
紫非天稍停顿了一下,似与他那边的什么人在说话的样子。
“那好。我会早点回去的。”
——
挂了紫非天的电话我又打了几个电话,向宝宝、父亲、谭祖光、原照华、苏瑞、姚景焱,以及京城谭家那边,为自己的醒过来都作了短暂的“报告”。
“君父,打完了吗?粥凉了,可以喝了。”昊天见我终于放回发热的电话后舀了一勺粥喂了过来。
“昊天真是君父的乖儿子,会孝顺君父了。”我喝下他喂过来的一口粥后,在昊天的头顶揉了揉,欣慰的笑着说。
昊天与我一般卷翘的眼睫半敛着,嘴角微微的扬起,说:“儿臣会永远孝敬君父的。”
——
喝完粥我说要再睡一下,昊天不肯出去,要守着我,怕我再次陷入深眠。
我掀开被子一角,让昊天也躺下来,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腰上,他也小心的搂着我的腰,一起午睡。
————
回到学校没几天就说要期终考试了,篮球队的练习我都没有空过去,因为我要加紧复习落下的课程,到时候考试不说考好,最少要及格不是吗?
苏瑞把笔往桌子上一丢,人往椅子靠背上一倒,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说:“小清,你能炼制出那么神奇的药丹,为什么这个化学就差得一踏糊涂呢?”
“我要是知道我就是老师了。”我瘪着嘴巴没好气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看到化学的那些化学名称,头就大了。化学考试如曾经一样,总是在及格线上徘徊,这还只是一个学期五次以下的化学考试。
“算了,我们去吃午饭吧。”苏瑞一边说一边起身收拾着桌子上的课本,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帮我穿上。“现在小清的身体真是弱不禁风,都快放暑假了还要穿外套。”
我郁闷得脸色一黑,威胁着说:“苏瑞,我现在可是篮球队都没有去了,专门来你的办公室补习,要是我的化学成绩不及格,我要你好看。”
“没事,你不及格我也会让小清及格的。还有啊,小清,在学校里就叫我老师吧。要是被其他学生听到你直呼我的名字我多没面子啊。”苏瑞帮我扣扣子的手突然捧起我的脸,轻笑着说。
“我喜欢叫你的名字,唔……”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掠夺了,瞪大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容颜,我恨不能咬去口腔里作恶的大舌头。
我被桎梏在他的怀中,承受着他越来越深的吻,“唔嗯……苏,瑞,放……唔……开我。”
好不容易被放开,苏瑞不是道歉的话,清丽的脸上勾出一抹邪气的笑,说:“小清,这是我帮小清补习的奖励。”
我一下懵了,胸膛的怒火瞬间被脑子里的疑惑打败了,说:“要奖励的话也是我给你啊。”
“是小清给我呀,所以我自己挑了一个比较满意的奖励啊。”苏瑞眼中闪过一道让我不好预感的光芒,慢腾腾的说道。
我被他绕迷糊了,居然点头附和。慢半拍反应过来时,希望为时不晚,忙道:“不可以,我不能亲你作奖励。”
“小清是在返悔吗?文老师不也吻你了,为什么你不反抗?我不要太多,只要在小清补习的期间每日一亲就好。”苏瑞脸上有着淡淡的哀求,轻声的说。
我深深的看着苏瑞,说:“苏瑞,对不起,我知道与智亲吻是不对的,但是那是他把我当作是他的爸爸。可是我和你的关系是师生,不能再深入下去。我已经有紫了,我爱他。”
“哈?!当你是爸爸?当你是爸爸就可以那样深吻你,看爱人那样的眼神看着你?难道小清就从来不怀疑他的用心吗?你都接受了他,为什么不接受我?我只要一点点位置就好。”
我震惊的后退一步,腰撞到桌子的边沿,很痛。
“苏瑞,你别说了。你现在情绪不稳,午饭我叫我同学帮我去打就好。我先出去了。”我冷淡的说完,撑着桌沿站稳身体,飞快的拉开门的门外走。
——
一出门就脱力了,低着头扶着走廊的墙壁往教室走,每一步都很慢,很吃力。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宝宝对我已经变质的爱,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我一直假装不知道,只有这样,我才能装作莫可奈何的接受着宝宝对爸爸的亲吻,而不是他对情人一般的热吻。因为我不能拒绝他,否则心会很痛很痛,那么就只好催眠自己,我与宝宝的关系是纯洁的父子关系。
可是苏瑞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为什么也要喜欢我呢?为什么说完话后我要惆怅呢?我难道在前一世欠了他的情债?所以,这世才会纠缠不休吗?师傅,我真的欠你的情债吗?你想我如何去还你?爱着紫非天的我如何去偿还你的情债?!
————
“唔——”我跌坐在坚硬的地板上,拧着眉毛轻哼一声,屁股好痛哦。
抬头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望上去,背光的人很高,看不清脸孔。只是这情形好熟悉,以前好像也是低头走路不看路而被人撞倒在地。
高大修长的身影慢慢的蹲了下来,冷酷的嗓音夹着飘忽的温柔和无奈,“你怎么老是不看路走路?摔痛了吗?”
“嗯?”我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慢慢的清晰起来,嘴角轻轻的勾了一下,说:“是姚景焱啊。屁股跌得好痛,你扶我起来。”
我朝他伸出双手。他却是一个大力的把我横抱起来,眉心轻蹙了一下,不满的说:“真轻,你都不吃饭吗?难怪老是生病请假。”
“嘿,姚景焱,你是什么意思?我的身体就是弱不禁风又怎么样?你以为我想啊。”我更不满的说。
姚景焱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点,柔和了他整个面部,如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我毫不吝啬的赞美道:“姚景焱,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姚景焱垂眸深深的凝了我一眼,那丝上扬的弧度被他抿回去了,整个又恢复了冰山脸。
“我送你去医务室。”姚景焱冷着脸说。
“我还没有吃午饭。”我说。
姚景焱往医务室走的脚步一顿,转了一个方向。
我扯了扯他胸口的衬衣,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而且,你来教师楼是要找老师的吧?你去吧,不用管我了,我打手机让殷致远来扶我就好。”
“闭嘴。”
声音真冷。既然你想抱就抱了,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
第一次来食堂吃饭,我为这明亮宽敞又整洁的食堂赞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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