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醉了,跟姐姐回家好吗?”许惠穗一阵心痛,只瞪了眼趁机吃豆腐的男人,伸手去拉过安然,却被那男人一下子拉住她。
“她今天晚上已经答应陪我,若是你想带走她,除非你陪我一晚……”男人流氓的话还没说完,只觉怀中女人浑身一震,推开他,竟扬起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该死,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你妈的竟然敢对我的穗姐姐说这样的话。”
男人没有想到怀中女人竟会翻脸如此之快,怔住了。
许惠穗亦是一怔,没想到安然醉洒后还想着自已,心底一片动容。在医院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是自已同母异父的妹妹(安然完全不知情),先前是有些微的排斥,到了后来,她竟然无法无视她这个妹妹的存在。
接到黄丽云电话说安然多天未归家门的事儿,她马上急急地跑了出来……在宇凡哥那里打听到她最喜欢来的酒吧,看到的就是她快要被一个男人架走。
这响亮的一巴掌引来旁人的侧目,男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面目凶残将安然一推,扬起了手就要刮去一掌,嘴里一边咒骂着:“臭婊子,你敢打我,老子让你死。”
安然重重撞在流理台沿上,闭上眼,有种心死的感觉。
宇凡哥不爱她,她的心已经死了,她这辈子第一次爱的人,也是唯一一次爱的人,可是,他不爱她,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
泪水从眼角涌出,安然咬紧了牙,牙缝间一声声细碎的低喃让人心痛,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一次又一次的叫着,她喊的,叫的全是同一个名字,她心心念念的全是同一个人……
等待着疼痛的降临,安然一次次低泣,“宇凡哥……宇凡哥……宇凡哥……”
耳朵是一阵吵杂的撞倒声,及穗姐姐的尖叫声,扼住手腕的手指似乎也争脱了开来,安然睁开了双眼,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那男人胸膛挨了重重的一拳,仰身倒下的同时,拉动了身旁的桌椅。
“安然,你在搞什么鬼。”温和的男音带着深深责备的语气看着眼前醉的迷糊的女人,一手握住摇头晃耳却敞着泪水的安然。
“咦,宇凡哥,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安然伸手摸上那张帅气的脸庞,暖暖的温度让她眼里只剩下他,再无旁人。
“安然,你喝醉了。”林宇凡稍稍拉开趴在他胸膛的女人,安伯母没骗她,安然果真鬼混在了酒吧里,他是忍不住担心,所以才会答应穗带她来安然最喜欢来的吧馆。
“宇凡哥,我没醉,真的没醉。”安然笑的痴傻,头晕让她觉得不服舒,只好整个人都依靠进他怀里,深深地呼吸:“我就知道,宇凡哥你是喜欢我的,你绝对不会放着我不管,这不,一有危险,你不就立刻出现在我身边了吗?”
她一面说,一面流泪,冰凉的泪水敞在脸上,她却是浑然不觉,双手紧紧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死死靠在怀里就是不愿放开……
许惠穗黯然神伤,对安然多了几分愧疚,罪恶深重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只一转身,向门外走了去,不愿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多呆……
林宇凡也抱着安然出来,凉凉的夜风让躺在他怀中睡着的女人缩了缩脖子,哆嗦的更加厉害……
第二天醒来,宿醉后的安然头痛欲裂,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了般,痛苦的她难受极了,想吐却只是一阵干呕,只吐出一些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吃不下去……
“豆浆、油条还有粥,多少吃一点吧。”许惠穗穿着一身灰蓝睡衣,立在床前。
“不想吃。”安然摇头,胃里一阵泛酸,油腻的油条只让她觉是恶心难受,一点也吃不下去。
许惠穗细心发现,只把油条拿开,劝说道:“清粥咸菜,多少喝一点。”她可是不顾自已仍在养病的身子,早早排队才从“锦记”那儿买来的早餐。
“不想喝。”安然厌恶地推开,没有过去的热情,唯有深深的排斥。
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安然腿脚发软,踉跄几步上前……
“不要碰我。”安然一把挥开许惠穗扶上前的手,咬着牙,刚才撞到了柜尖上,骨头像是裂开了一样痛。
“安然……”许惠穗长叹,心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却是不再乎的微微一笑,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安然再一次将她推开,她怔怔后退两步,眼底却是破灭的笑意:“不要碰我,不要理我,就算我自生自灭也好,也不要你来可怜我。”
“我没有可怜你安然,我只是担心你。”许惠穗摇头,从来就没有过任何怜悯她的意思。
“担心,你的担心未免太过多余。”安然自嘲轻笑,胸口隐隐作痛,明知道错不在她身上,不能迁怒于她,但胸膛无处发泄的闷气让她难受,而宇凡哥之所以不喜欢自已也完全是因为她。
安然心底含了淡淡的悲凉,她从不曾想过,自已视为亲姐姐的许惠穗竟然就是偷走她幸福的小偷,她无法释怀,更无法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现,继续假装要好。
“宇凡哥。”安然拉开门,讷讷的怔住,看着站在门外边的林宇凡。
“安然,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穗姐姐昨晚照顾了你一宿。”林宇凡偏着头,目光越过她的头顶,落在身后的许惠穗身上。
安然心口一紧,手掌握紧,这就是她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在她宿醉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只是关心着她身后的那个女人,他的眼里跟本就没有她存在的地方。
“我没有要求她要照顾我,是她多管闲事。”冷漠说道,安然恨恨偏开头。
“你这是说什么话。”林宇凡蹙眉,责备看她。
“我有说错吗?我有求她要管我,照顾我吗?”凛冽勾起一边唇角,安然目光扫过许惠穗。
“安然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林宇凡被气的跳起来,却是让许惠穗拉住了手,许久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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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说什么话。”林宇凡蹙眉,责备看她。
“我有说错吗?我有求她要管我,照顾我吗?”凛冽勾起一边唇角,安然目光扫过许惠穗。
“安然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林宇凡被气的跳起来,却是让许惠穗拉住了手,许久才缓缓开口。
“安然我知道你在生气,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在你眼里只会让自已变的更加虚伪,你可以生气,你也可以发泄,但请不要拿自已去开玩笑,有些事在做过之后再来后悔就已经太迟了。”
许惠穗望住她,叹口气:“不要做出让自已后悔,让家人难过的事,”说到这里,她有些迟疑,终究还是鼓足了勇气:“特别是你的母亲黄伯母,她为了你担心了好几个晚上没睡,回去看看她吧。”
“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安然轻挑扬言,一番真实感言悸动了她的内心。
她死鸭子嘴硬,闪烁其词的视线纠缠在林宇凡身上。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随便你。”话尽如此,许惠穗不知道自已还能说些什么。
林宇凡气呼呼的,生气模样没有影响到他俊逸的外表,反尔让他看起来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抓住安然的手:“我送你回家去。”
“不用。”安然甩开他伸过来的手,避开了他的视线。
“安然,你任性够了没有,跟我回去。”他再次伸手,却让安然闪身躲开,一脸防备的盯着他,仍是冷漠与无情:“我的事情以后都不需要你管。”
不要再对我有任何关心,不要再给我一丝丝的希望,安然在心底里无声呐喊,心跳擂鼓的厉害,无助且又茫然,在这条爱情路上,她输的心酸,输的彻底…………
当真是不想再厚着脸皮纠缠下去,让自已变的更加难堪丑陋。
若是说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这样的鬼话,她绝对没有那样的胸襟去容忍,竟然她爱他爱进了骨髓里,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恩爱相守一生,她宁愿只做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就这样子走出他的世界,毫无留恋的将他从自已心里连根拔起…………安然屏住了气息,每出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胸膛的剧痛是那么强烈,让她快要发疯。
…………
“喝杯咖啡吧。”施凯茜将咖啡放到他桌前,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无言望着安拓。
安拓抿嘴,一言不发,略带憔悴苍白的脸上,有着加了三天二夜未眠留下的黑眼圈,他不想说话,更不想去看眼前这个女人,只一闭眼,却又是受不了的睁开。
脑子里,那张姣好的面容挥之不去,吞噬了他的神经,让他好几次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找她,但一想起她走的绝然,他又不放下自已的自尊心,只能拼命的找点事儿做,强迫自已不要去想太多。
“你很久没吸烟了,还是别吸太…………”施凯茜关切扬言,想起自已没有那个权力,那个身份去制止他,话到嘴边,却也是没说什么,只看着他熟练的抽出一支雪茄,在他的深吸中,燃起火光。
安拓吞烟吐雾,透过薄薄的烟雾看着对坐的女人,只一眼便厌恶别开,长腿迈开,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向二楼走去。
安拓吞烟吐雾,透过薄薄的烟雾看着对坐的女人,只一眼便厌恶别开,长腿迈开,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向二楼走去。
施凯茜望住那个伟岸背影,有点心酸,有点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希翼,她有时间,她还有很多的时间,让他重新爱上自已…………
她自信她能成功,成功登上方正总裁夫人的宝座。
手机躺在桌面上兀自惊醒,二楼卧室传来流水的声音,施凯茜睨了眼那手机,竟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真的没有关系吗?”
许惠穗站在窗边,头痛欲裂,想到安然对自已的误会,及离开时的模样,她不免一阵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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