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一点没让我感到羡慕。”佳玉终于大声说了出来。
到底是从小的伙伴,尽管顾冼尘竭力掩饰,佳玉还是感到了她的不对劲。
“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顾冼尘努力地说。
正文 4。蓝本
许佳玉和顾冼尘读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顾冼尘的父母和佳玉的妈妈也在一个单位的,顾国庆是佳玉妈*老领导。在佳玉爸爸单位分房之前二人又是住在相邻院子的邻居。现在二人从同学变成同党,也算是知根知底。
佳玉妈妈是从农村考中专考到到城市里来的,毕业后一个人在这座城市工作。
佳玉爸爸那会儿在部队,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却成了夫妻,用佳玉妈*话来说,这就是缘分啊。
话说那年,佳玉的二爸以市电业局总工的身份到佳玉妈*公司开会,正好看见这个勤快开朗的团委书记。小姑娘脸若银盘五官秀丽大气活泼。便有心想把她盘算给自己当兵的*。托了公司办公室主任做媒,佳玉妈妈是不见也得见。
佳玉的爸爸英姿魁梧,大学毕业,可美中不足的是长相不太花前月下,有点得罪观众。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见绝情,心里没经折腾,直接把他开除。
可这边上了心:“凭什么呀,选人不都要看心灵美吗?一定要端正这小姑娘的择偶标准。”于是,部队领导大力支持:“不攻克阵地,不许归队!”
佳玉爸爸赶赴情场。
军人打仗原来是要讲究策略的,军校毕业的佳玉爸爸,喝了一点墨水的人,对毛主席的游击战,*战等都略有研究。于是佳玉爸爸直接进驻阵地,到佳玉妈妈单位主动介绍自己,并说明军婚的神圣,佳玉妈妈不曾想谈个对象谈成了公司的大新闻,弄得疲惫不堪,尴尬不已。
军令如山,佳玉爸爸奉命作战,“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俗话说:美女怕缠夫,在佳玉爸爸百折不挠的追妻策略下,美人终于手到擒来。
每次佳玉妈妈讲述这段故事,都会意犹未尽地嗔怪佳玉爸爸,然后略带遗憾:“可惜佳玉长得像她爸爸。”
“是啊,是啊,”佳玉抱住爸爸的胳膊,“你们偏心,把佳玥生得比我好看。”
“佳玥长得像我。”佳玉妈妈笑着补充。
佳玉爸爸拉住佳玉,“我看看”;他严肃的审视片刻,又咧开嘴:“嗯,挺漂亮的姑娘嘛。比佳玥好看多了。”
一家人笑成一团。
佳玥是佳玉的姐姐,大学毕业到深圳工作,佳玉爸爸最满意的就是这一对姊妹花,那是他的心肝宝贝。
佳玉爸爸转业后在电业局当官,也见惯繁华,对家庭始终如一,尽管那个年代都以有儿子为荣,可佳玉爸爸从没有为此说过半句不满,还因为心疼佳玉妈妈主动说不生儿子了。
佳玉妈妈对自己的婚姻很满意,唯一不足的是佳玉妈妈那边的亲戚繁多,搅得佳玉妈妈不安生,看着亲人们在农村生活的窘迫,她又不能不管,为此没少拉下脸来求佳玉的伯伯婶婶们。
“我妈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总想我轻松一点。”佳玉漫不经心对妈*经验不以为然,对自己的相貌却耿耿于怀:“她把我生得丑,我却对帅哥比较来电,偏她要求多,NND,打光棍算了。”
顾冼尘最羡慕佳玉的自由奔放:蜜罐里泡大的人才好任性,因为有退路,有依仗。
他们的快乐和温馨好像会传染,顾冼尘就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也会感到些许温暖。
顾冼尘渐渐贪恋那满屋的温暖,她想得很明白:既然爱不是婚姻的必须,如果非要有一个家,就要徐佳玉那样的家。
再说,这世上的婚姻,真心相爱的最后大多都散了,而混搭的,往往会长久。所以早一点找一个混搭着过日子,只要这个婚姻有稻草的功效,能牵引着她走出寂寞和荒凉又何必去较真呢。
顾冼尘开始小心翼翼为自己编织理由,好让母亲安玉洁接受她要结婚的现实。她自私地想:只要不看见母亲落寞的眼神,我就可以假装不知道,就可以忘记……,忘记自己已经没有了家。也没有了爱。
做梦不可怕,可怕的是梦醒后的寂寞,谎言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相信了谎言后却要面对现实。
既然爱情故事只限于传说,佳玉爸爸妈*婚姻就成为顾冼尘婚姻观的蓝本:不以爱情开始,都明白身为夫和妻的责任,能彼此取暖。
正文 5,夫妻
结婚后租的房子靠近公园。顾冼尘说那儿离郝敬的单位近,上班方便,心里还满意可以离父母的家远一点。郝敬说顾冼尘身体不好,这里住着每天都方便去公园锻炼。而顾冼尘却贪睡赖着床不肯起来,郝敬没有办法,也不忍心勉强她,制服不了这个“懒虫”便只好自己去。
这天顾冼尘心血来潮早早地起床准备和郝敬一块儿去跑步。
顾冼尘跑得慢,叫郝敬不要等她,守门的阿姨没有看见过顾冼尘,看见她跟着郝敬跑进公园的大门,连忙跑过来把顾冼尘叫住:“小姑娘,你的月票?”
“什么月票?”顾冼尘愣住。
“哦,没有月票不能进来跑步。”
“那前面那个男的,他也没有月票,为什么可以进去?”
“是吗?我还以为他有。”阿姨扯着嗓子:“小伙子,穿白体恤的小伙子,你回来,”
“什么事?”郝敬跑回来,看见顾冼尘坐在门卫门口,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有些着急。
的确出了事,顾冼尘难堪地低着头:我好像出卖了你。
原来郝敬有月票,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拉起顾冼尘对门卫阿姨说:“她身体不好,我让她先来试一试再办月票。”
进了公园,顾冼尘问:“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月票,”郝敬摇摇头,温和的笑笑;“你又不知道。”
跑了一会儿顾冼尘就累不下了,她让郝敬别管自己继续往前跑,郝敬却在她身边原地跑着,叮嘱着她:“冼尘你不要停下来。慢跑或者走一走。”顾冼尘敷衍着答应了他。郝敬跑几步又回头看看顾冼尘,好像确定放心后才又往前跑去。
风儿吹动着公园的湖面,湖水泛起褶皱跃出点点星星,几个遛鸟的人在湖边谈着鸟经……顾冼尘平和地望向郝敬,他一直往前面跑,只在路过顾冼尘身边时才望向她一笑。
顾冼尘在公园散起步来,晨风轻轻掠过她的脸颊,看着公园晨练的人,看着那些老太太,老公公,匆匆忙忙的行人,一种轻松愉快的情绪在她心中发芽。
看着郝敬好像心无旁骛在前面跑着,顾冼尘想: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决定了婚姻就会一直走下去呢?
顾冼尘想起母亲安玉洁曾经说过的话:“你傻乎乎的,不是他的对手。”
佳玉也说:“郝敬看着温和,其实特别固执,只要他坚持的事,冼尘你最终会被他磨得没有耐心投降的。”
“有吗?”顾冼尘心想:即使像他们说的那样,又怎么样呢?这个婚姻的不是爱情,她也不准备和谁过招,即便有变数又如何,没有希望从来也不会失望。
结婚这个决定还是没有错的,达到了逃脱的目的,还没有心理负担。
月票终是没有办,因为顾冼尘早上贪睡,起不了床,她得意地想:“看,郝敬并不能让我投降。”
一般情况下,顾冼尘喜 欢'炫。书。网'赖床不愿早起,早饭便由郝敬做,所谓做早饭就是煮蛋,热牛奶,买些面点。
中午在单位吃饭顺便去看母亲。晚上顾冼尘下班早,所以她做晚饭,当然,郝敬也不会做饭。
顾冼尘买了菜在厨房忙碌着,微风摇晃着枝头,落日的余晖斑驳着照进来,尘螨在黄昏的光中飞扬,顾冼尘望着它们没有轨迹的运动,很享受居家的自由闲适,觉得很惬意。
看看时间,郝敬应该快要回来了,顾冼尘把饭菜端上桌。在母亲安玉洁的言传身教下顾冼尘很有做妻子的自觉,她知道怎样做才会是一个合格的妻子,该她做好的她都会记得。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顾冼尘跑到厨房去添饭,刚端着碗,一双手便从后面伸过来抱住她。一股热气贴近,尽管结婚有一段时间了,顾冼尘还是不习惯和人这样亲近,她皱了皱眉头:“全身是汗,去擦把脸。”
郝敬吃吃地笑,很享受老婆的责骂:“遵命,老婆。”说罢在顾冼尘耳下亲了一口,也不管她的脸红,跑去洗脸。
不多一会儿,郝敬就窜出来,夸张地对着桌子上的饭菜:“啊,宝贝,你太能干了!”他边吃边夸顾冼尘,还忍不住伸手来圈住她,笑盈盈地盯着顾冼尘问:“老婆,是不是很幸福?”
顾冼尘故作严肃地白他一眼:“白吃白喝,什么都不做当然幸福。”
“哈哈哈,谁叫我找的老婆能干呢!”郝敬理所当然。
郝敬吃饭很香,和他在一起顾冼尘好像也会受感染,顾冼尘抱怨郝敬:“你引诱我吃得太多,最近胖了不少。”
“哦,我都引诱你吃了什么啦?”郝敬暧昧地看着顾冼尘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心中一荡:“美美。”身子就贴了过来。
顾冼尘心中一慌脑中便闪现出若干镜头,忙掩饰道:“还吃不吃饭?”
郝敬深深地抱住她,捏捏顾冼尘身上:“全是骨头,还好意思说胖,要是在汤加,你都嫁不出去。”
“这个好吃,”郝敬看顾冼尘不理他,连忙给她夹菜,“多吃点!”
“我吃不了这么多。”
“不行,必须吃!”压住顾冼尘的筷子,郝敬严肃地瞪着她,看到顾冼尘不妥协,郝敬央求道:“最后一口,剩下的我吃。”
吃罢饭,郝敬耍赖要顾冼尘陪着他洗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老婆。你在一旁指点我,我才不心慌,碗才洗得干净。”
许佳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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