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下去,金子也跟着一起往下落,不过落了半截,腰上的绳子就被一个什么东西钩住,金子悬在半空,上不得,下不去,头昏脑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年叔发了信号,金子勉强报了个平安,正琢磨着该如何爬上来时,绳子磨断,金子就直接摔倒了墓穴中,一下摔晕了过去”
“嗯接着说!”柴竞紧盯着阳子等他歇了口气便继续催问
“我一路爬一路摸索着金子地绳子想看绳子是在何处脱离地结果摸到金子掉下去地地方也没留神一手摸空跟着头朝下栽了下去好在你们及时拽住了绳子要不我非跌个脑浆迸裂不可等到身形稳住我打亮火一看啊我地天就离地上地石板只有一尺来高了这个时候我也看见了摔晕过去地金子忙先解开绳扣下到地穴当中还好金子被我一喊就醒了我赶紧背上金子拉绳子想要你们把我们拖上来可谁料我地绳子怎么拉也拉不动幸好金子那条绳子被我栽下坑时顺手给拽下去了所以我就重新给金子套好绳扣再发地信号后面地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你怎么断定地是墓穴?”柴竞又问
“那还用说嘛整个墓穴里全是长方形地石条封砌石条缝隙还灌注了铁汁不是墓穴谁费这么大事儿啊还有啊我们摔下来地地方本来应该是墓穴地穹顶墓穴中原先好像也是有墓道地可惜被大量土石给堵死了而且我在两侧地墙上还发现了有机关设计我怀疑触动机关地东西就藏在通往墓室地石板下不过当时为了赶紧救金子我也没时间仔细琢磨”
“这么说你也看过墓室了?”柴竞若有所思
“嘁还用看嘛主墓室连门都没有就那么大敞着里面空空如也”阳子甩了一下头想了想又道“不过甚是奇怪我现在才想起来墓室地修建方式好像和整座墓穴地风格不大一样啊连外室都做得那么坚固细致纹丝合缝主墓室却怎么总让人感觉有点粗制滥造似地?”
“噢?”柴竞饶有兴致的听着,两条细眼虽眯成了缝,却见精光熠熠闪动,“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可疑之处”阳子咬着嘴唇,拼命回想当时所见,他打亮了火,但火光线不明,所照范围也甚小,而且他被金子的样子吓坏了,脑子里除了救金子这一个念头,其他简直没容他多想,可是,好像确实疑点不止一处,那又是什么呢?
阳子反复琢磨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高叫道,“我想起来了,整间墓穴的纵横结构有问题!”
“什么,什么?你说明白点!”许大年被阳子的一惊一乍给哆嗦了一下,没听清楚
“我的意思是说,墓穴的两侧很宽阔,为什么南北纵向的
那么短呢,我们摔下去的地方并不是墓穴的正中央,3向室外墓道方向,可是主墓室居然抬眼可见,就我那么一点火光都能看清主墓室,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是什么道门?”许大年也挠头抓腮,“这年头,真是什么千奇百怪都能碰上啊”
柴竞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大年,阳子,今天你们轮流休息,轮流照顾金子,这里的食物,应该够你们今天的了,待会儿我回去一趟,再带点食物和伤药来,晚上阳子,你做好准备,我和你一块儿下去,看看你所谓的墓穴”
“啊?今晚还要下去?”许大年是心有余悸
“成,没问题,我还没遇到过这种怪事呢,正好下去仔细搜索一番”,阳子终究年轻,好奇心和胆气都胜过了,正逐年变得小心翼翼的许大年
柴竞回到他和玉鸣新迁的秘密居所,却并没告诉玉鸣头夜发生的事故,因为他不想让玉鸣平添诸多担心
玉鸣去准备饭食的时候,柴竞取过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了又画,后来玉鸣进来,有些好奇,问,“柴叔,你这是画什么呢?看起来好像地形图?”
柴竞没有回答,整个人好像陷入另一个世界,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
玉鸣叹了口气,便不再打扰柴竞,直到把饭食都弄好了,她才重新进来,却见柴竞已经搁了笔,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拈了下巴,对着桌上的图画出神
“柴叔,吃饭了!”玉鸣小心翼翼,柴竞毫无反应,玉鸣只好又唤了两声,柴竞这才回过神来
“嗯?什么?吃饭了么?”柴竞回眼望见饭桌上热气腾腾的食物,转身走过来坐下,“来,玉鸣,你也一块吃”
不过吃饭的时候,柴竞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玉鸣终于忍不住,“柴叔,你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了,可不要瞒着我啊”
“嗯?唔!”柴竞含含糊糊,“也说不上,唉,我现在也不清楚,也许今晚之后,就能初见端倪了”
“这么说,就是有发现咯?”玉鸣吃惊的停住筷子
“不好说,实在不好说,对了,替我多准备些疗伤的药,最好能煲一壶汤,受伤的人需要多补一补”
“受伤?谁受伤了?”玉鸣更加吃惊
“许金,是我的防范措施想的不够周到,他小腿骨折,只怕要修养上一段时间了,总之,玉鸣你就受累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也许”
“也许什么?”柴竞没有说下去,玉鸣却急着追问
“没什么,相信我,等过了今晚看情况再说!”柴竞淡淡答道
玉鸣的心里直跳,真的吗,过了今晚就能初见端倪?一种期待却又惶恐的情绪顿时涌上来,她也希望能早点找出丢失的黄金,可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皇甫世煦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她,看待他们之间的感情?
或许,一直隐瞒下去会更好?玉鸣为自己忽而萌生的欺骗想法吓了一跳,不,不可以这样,自己是最清楚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的,己之所不欲,勿施于人,哪怕皇甫世煦剑斩情丝,至少,自己对他的情感是真实的
胡思乱想的吃过饭,胡思乱想的给许金去煲汤,玉鸣不知道,京城皇宫之内,刚刚准备午休的皇甫世煦,突然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从卧榻上坐起来,皇甫世煦揉揉鼻子,悻悻的想到,“这个时候,到底是谁在念叨朕呢?”
即使不放心许大年是否能处理危急情况,柴竞也不得不亲自下去一趟,阳子在前带路,柴竞随后,二人各锁一条绳索,前后脚的往盗洞里爬行,上面的许大年比任何时候都紧张,因为他现在成了一个人身系两条人命
这回柴竞和阳子各携带了一个小型的铜灯,方形的铜罐一面有开合门,拉开之后是镂空的铜网,可以透射出光线来,蜡烛放在铜罐内,固定在里面的铜针上,就不至于容易倾倒熄灭,上方还有提手,方便携带,又不会烫到手,二人各自携带是怕再重蹈摸黑栽进深坑摔伤的覆辙
爬了好一阵,阳子停下来,用铜灯向前照了照,哑着声音道,“到了,已经看见黑洞了,我们怎么下去?”
“你先把铜盏放在一个比较稳固的地方,腾出手来抓住绳索,我慢慢放你下去!”柴竞想也不想道
“那你呢?”阳子说完,自己打了一个嘴巴,“噢,我忘了,柴爷的功夫毫无问题”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十六章 深入追查
竞不置可否,只是接着叮嘱道,“你下去之后,不可T(下去再说”
“嗯,知道,爷不说我也是不敢乱动的呀”,阳子固定好铜灯,将腰间的绳索从腰侧移到前身,然后双手牢牢的拽住,而他同时也能感到柴竞拽住了后面长长的拖绳
因为身子无法调个儿,所以他会头朝下栽进去,自己拽住绳子就是为了方便被放下去后再调整过来
柴竞戴着金丝软甲手套,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往下放着阳子,当阳子说停一停的时候,他得使更大的力气才能拽住一个悬在半空的人,腾转身体
阳子终于落地,喊了声“好!到了!”随即松开绳索挂钩,柴竞收回绳索,缠住两只铜灯,一起放下去,阳子接住铜灯,依旧将绳索扣在腰间,顺便将铜灯内的蜡烛换成了加注松香鱼脂混合物的,燃烧时间更持久的粗蜡
接着头顶只听破空之声,柴竞的黑影如燕子穿云般,几经腾挪翻转,很快落了地
二人各执一盏铜灯,细细打量这座空墓,阳子说的没错,墓壁的构造细致而严整,两侧墙体各有四只大开着嘴的石虎头,两两相对,虎头成一线,距离他们落地的位置,有大约丈余远,也就是说,许金、阳子还有他柴竞,之所以没触动机关,就是因为他们是在墓穴偏外侧
柴竞也看到了本来应该停放棺椁的主墓室,和这么大的墓穴相比,主墓室显得太浅,居然一眼就可以清清楚楚看清主墓室的情状,这样一间粗陋的空墓室,为何还要费神设置机关呢?
“你退到通道那边的泥堆旁去”,柴竞拉起趴在地上观察的阳子,“尽量让泥堆掩蔽住身体!”
阳子已经明白柴竞要干什么了,不免担心的问,“爷,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跟你一起趟?不过这里好像也找不到可以趟路的大石块啊!”
“不必了!”柴竞知道阳子他们是靠滚动重物来趟路,但凡埋在地下的机关,一经重物滚过,便会触压机簧,发射出制敌之物,等什么箭啊绣签尖刺等等之类发射完毕后,一般就能顺利通过了,要是不放心,就再滚动一次重物试探,但只有极少数墓穴的机簧可以达到分批数次发射的水准
等阳子退后柴竞暗暗提气深吸一口然后来了个蜻蜓点水朝主墓室飞掠过去眼看着就快近前墓穴地机簧却比柴竞想象地还灵敏先是最后两只虎头内铁箭如急雨噗噗穿空交错着飞射柴竞跟着后面地六只虎头内皆纷纷射出铁箭一时墓穴内只见箭矢乱迸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出空隙
柴竞倒也不急飞速将铜灯提手叼在口中除了身子腾挪闪避就是靠一双金丝软甲手套以眼花缭乱地速度一一拍开或接住近身地铁箭柴竞这边游刃有余阳子那边却早已吓得目瞪口呆身子瘫软
一阵箭矢过去石虎头似乎偃旗息鼓再也不见动静柴竞却并未放松警惕因为他听见脚下似乎又传来奇怪地响动柴竞环顾墓穴四周隐隐地竟觉得石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