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潜了窝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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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潜了窝边草-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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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父亲合上门的时候,白杨也打开了自己家的门。他告诉我,他站在门口已经等了我好一会了,怕我出来后会出事,所以一直守 
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当看到我叫上鲜血淋漓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把我背了起来往医院赶。


    一天之内,我都不记得吹了几次的寒风了。只是觉得原本一颗炙热的心现在被寒风吹得冻成了一块硬硬的冰疙瘩,寒气就随着血 
液到处蹿,任凭如何努力,都阻止不了,化不开。


    眼泪一滴滴的落进了白杨的衣领里,身下的人身体一震,随即一言不发的继续向前走。我疲惫的闭上眼,轻轻的说着自己的心事 
:“哥,我痛……”


    “再忍一会,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摇了摇头,语句忧伤:“哥,我心痛。这几个月来,我怎么也忘不了他。他就像影子一样,时时的钻在脑海里,怎么也忘不掉 
……”


    “忘不掉就不要忘了,有的时候,你得学会深刻的铭记,或许有一天,你会在时间的洪流里发现,原来当初一直想遗忘的东西已 
经深刻入骨,却又淡如水。”


    白杨淡淡的语气带着几分苍老,我知道,他也累了。他追逐了闻茜那么多年,换来的仍旧不过是绝情的辞别。


    一厢情愿又如何,两情相悦又能怎样,终究躲不过命运的百般的玩弄。或者,怪我们的意志不够坚定……


    我悄悄的叹息一声,慢慢的将自己泄露的情绪收回去:“哥,这不是拍电影,你不用把话说的这么文艺腔。更何况,这里又没别 
人,你骗不了纯真小姑娘的芳心的。”


    白杨“嗤嗤”的笑:“你这样想也是好的。你和凌殊十几年的感情断了当然会心痛,好在你坚强,只要挨过这段青黄不接的日子 
也就过去了。”


    是啊,失恋就似一场感冒,不需要吃药,只要度过了那段病理期自然就痊愈了。可是,感冒可以一个星期。那一段感情需要多长 
的时间呢?






娱乐圈潜规则8

碎瓷片扎进脚心太深,医生叮嘱要好好的修养一个月,不要下地,不要沾水,不然伤口破裂,会感染发炎。


    医生走后,白杨拿着凳子坐在床头,看他准备要看守一夜,禁不住就笑出了声,我开口劝道:“成了,白杨!回去吧,伯父伯母 
会担心的,也顺便帮我报个平安,就说我在以前的高中同学家休息下了。”


    白杨看了我一眼,深思了番:“算了吧,我还是陪你吧。你脚伤了,要做什么都不方便。我要是在这,你喝个水什么的直接跟我 
说一声就成了,就凭那么多年,终于听到你叫了我一声哥,我怎么也得把你这个妹妹服侍好了不是。”


    我眨了眨眼,故作深沉,却小心翼翼的将目光从病房门口收了回来:“也对,有人喜欢做奴才,我岂有不成全之礼。”


    白杨狠狠的拍了我一下:“你呀,什么时候嘴都不饶人,迟早会吃这个亏!折腾大半夜你也累,赶紧睡吧。”


    是很累,真希望什么都不要想,安稳的睡一觉,然后第二天又是洒满了一室的阳光。我乖乖的侧身躺了下来,背对着白杨,闭上 
眼调试自己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很轻很轻,如若不留意,根本不会察觉。随即,就是门锁被打开有人出去的声音。


    脚上的痛似乎越发的厉害了,牵扯着连心都跟着疼。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轻柔的抚上自己的眉心,慢慢的将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然后仔仔细细却又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我的眼,我的鼻 
,还有我的唇。


    我低叹一声,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随即掀起眼帘,狠狠的盯着那双在措手不及之下定格在空中的手。


    “你来了?”


    “嗯,我过来看看你,一会就走,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离别1

“不用了,你坐着吧,如果不累就给我讲个故事吧,好久没有听到你给我讲故事了。”我将那只定格在上空的手放置在脸侧,像猫咪 
般撒娇的蹭了蹭,一滴泪掉落在了他的手心,我压抑住自己的哽咽,缓缓道:“凌殊,我很想你……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


    所以,就让我贪婪的享受着最后一次的温柔吧。


    那只手动作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却带着细微的颤抖。我微微的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缓缓的将唇凑了上去,轻轻的舔舐他的唇 
。他终于抑制不住的反击,将这个吻加深,加沉,抵死缠绵。


    过了许久,他恋恋不舍的放开我,然后轻轻的在我额头上印上一吻。我往床边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来示意的拍了拍。


    凌殊会意的脱了外套钻了进来,我往他的怀里拱了拱,他也紧紧的揽着我,却小心的留给了我呼吸的地方。


    一夜好眠,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的就是一双隐藏着浓烈感情的眸子,我扯着嘴角笑,伸手跟他打招呼:“早啊~”


    凌殊点点,也回以一个微笑:“早。”然后轻轻的在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我“咯咯”的笑着钻进他的怀里,贪婪的抱着他的腰不肯放手:“凌殊啊,还有几天假期呢,不如陪我玩几天吧。”


    “好。”


    凌殊的沉默让我眼眶直发酸,他知道我这次的邀请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问,只要我开口,他就不顾一切的给,哪怕伤了自己也 
在所不惜。


    我坐在轮椅上在花园里晒太阳,等着在办理出院手续的凌殊回来。我嘲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试想我这算不算享受了一回残疾 
人士的待遇了?


    出了院后,我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直接去了凌殊在桐州买的一套海外别墅。住进去的时候,我忍不住惊叹凌殊回国后的半 
年到底干了什么,竟然可以买的下这么豪华的别墅。




离别2

他却看着我,然后将我拦腰抱起放在诺大的落地窗前席地而坐,将我揽在怀里将头靠在我肩上:“这原本是打算我们以后结婚后的住 
房。”


    心猛地一颤,我静静的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道出自己的心里话:“不适合。”海边潮湿很重,海风很大,不适合长期居住。而 
且,我们两个也不适合。


    他轻轻的一笑,继续看着窗外:“我一直以为只要你喜欢就可以,倒忘了适合不适合的事情。”


    这边别墅里没有佣人,一切要自己动手,我把行李箱打开把衣服挂起来,我没带什么东西来,不过是让白杨悄悄的潜入我家拿了 
几套换洗衣物。收拾好了后,我才鼓起勇气拉开窗帘。窗外是宁静的海,极目望去还可以见到岛屿隐约的影子。沙滩上有鸥鸟在散步 
,海浪泛着白色的花边,扑上沙滩,然后又退下去。


    我坐在床上发呆,我似乎忘了,忘了曾经跟凌殊说过我喜欢海,还大放厥词说如果以后可以住在海边,我会幸福的死掉。


    如今想来,或者时间真是最好的良药,让我把曾经的一切都淡忘。


    有人在开着的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我回头看,凌殊已经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站在门口,他问:“我要去买菜,你要不要一 
起?”


    我不愿意一个人呆在这里,所以我老实地跟他去买菜。


    我做梦也没想到凌殊的车不在这里,不还是有车的。当他从地下室把自行车退出来来的时候我都要傻了。


    他看了我一眼:“难道你想走着去?”


    我看了一眼自己不知道几级伤残的脚,很乖顺的跳上了车,一掌拍到凌殊坚实的背上,吆喝道:“驴,驾!”


    在碧海蓝天的林荫道路上骑自行车,不管是听上去还是做上去都是挺有美感的一件事。

    海边的风吹的人很舒服,我的裙子也被吹得飘起来,我一手按着自己的裙子,一手扯着他的衣角,觉得又滑稽又可笑,起先还想 
着忍住,可是没过一会我就忍不住了,我并没有笑出声,但凌殊却仿佛后脑勺上也长了眼睛,他头也没回的问:“你笑什么?”




离别3

“我笑我们小时候经常这样……”


    自行车已经踩到坡顶,他似乎也放松下来,口气里仿佛带着某种愉悦:“那我们就多玩几次好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忽然就撒开了手。车子因为惯性笔直地朝着坡下冲去,风呼呼地从耳畔掠过,迎面撞来海的腥咸气息。这样 
冲下去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所有的树一颗颗分快递后退,吓得我抱住了他的腰。


    凌殊却异样轻松般吹起口哨来,我从来没听过他吹口哨,也从没见过他这种放肆的样子,如今想来,我们在岁月真的遗失了很多 
的美好。


    菜场里各种海鲜我有一大半不认识,虽然这半年跟着凌殊吃的东西挺多,但我只知道那些东西做熟后的样子,而且常常对不上号 
。凌殊挑海鲜到还蛮内行,他砍起驾来也是真狠,我觉得他可能把商务谈判的技巧都用上了,最后砍得小贩对这他直叫大哥。


    我喜欢菜场,比超市好得多,东西也更新鲜,全是附近渔民供的货。我们住的地儿太偏僻了,离市区还有几十公里。


    回去的路上当然还是凌殊骑车带我,而我拎着好几只黑色的塑胶袋,里面全是鱼虾蟹之类,还有一大把绿绿的油麦菜。还有一只 
袋子里则全是油盐酱醋,让我有种过家家的错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也好起来。或许因为这里填特别的蓝,云特别的白,阳光特别的灿烂,空气特别的清新;或许因为来时 
冲下坡的那一刹那,风拂过我的脸,让我觉得有种撒手般的痛快与洒脱。


    等凌殊再次放手任凭车往下破冲去的时候,我抓住他的衣角笑出声来。我好久没有这样轻松地笑过了了,把一切烦恼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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