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礼的第二日,出现在了那加冕的地方。”
“做什么了?”罂粟好奇的问道,冠冕礼的第二天,按照百花国的习俗不是应该要闭门不出的,以防灾星上身的?
“据当日看见国舅爷的人说,国舅爷只是取走了冠冕上的那颗夜明珠。”皇甫离自己也是很好奇的,花炎哲既然没有出现在冠冕礼上,又何必在第二日特地跑回来取冠冕上的夜明珠?直接差人送过去不是更快麽?
皇甫离记得,那日还下着倾盆大雨啊!花炎哲没有带伞,就那样冲到了冠冕的面前,取走了那颗夜明珠,然后消失在雨里。
花炎哲再次出现在罂粟宫里的时候,已经是入夜十分了,那日,皇甫离正巧与于梦瑶二人探过罂粟的气息,与全身湿透的花炎哲撞了个正着。
于梦瑶当时问他,他也只是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那颗夜明珠是不是犹如人眼珠般的大小,珠身是淡蓝色?”花罂粟急急忙忙的问道。
117沧海之泪
“那颗夜明珠是不是犹如人眼珠般的大小,珠身是淡蓝色?”花罂粟急急忙忙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皇甫离的语气中,带着不能掩饰的惊讶。
那个时候,罂粟正在昏迷,怎么会知道那夜明珠的样子?
花炎哲从皇陵回来,罂粟不久又睡上了三天,理应没有理应没有时间去了解冠冕礼的事猜对,更何况当年花炎哲还千叮咛万嘱咐小文,不得把这件事告诉罂粟的,所有不可能是花炎哲自己说的。
皇甫离不知道的是,那夜明珠本就是罂粟选的。
那是罂粟一周岁时,抓周抓到的,南宫雨柔见罂粟抓到夜明珠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那颗夜明珠唤命为‘沧海之泪’。
“沧海之泪’是百花国每个的臣民都梦寐以求的定情信物,而且,整个百花国就那么两颗,一颗在南宫雨柔那里,那是花夕颜送给他的,另外一颗,则不知所踪。
所谓的‘沧海之泪’即使拥有的那一对男女,只要历经一次属于她们的沧海,就可以永不分离,缘定三生了,这不是传说,是事实!
文轩帝后和南宫雨柔就是最好的例子。
南宫雨柔将那‘沧海之泪’拿出来,放在罂粟的抓周盘里,也只不过是一时玩心大起,那可‘沧海之泪’放在众多的奇珍异宝中,显得有些那么的不起眼了。
南宫雨柔忽略的是,‘沧海之泪’是夜明珠,在黑夜里所散发出来的璀璨的光芒是任何的珍宝都不具备的特征,年幼的罂粟自是被那光芒所吸引,吱吱呀呀的,一把将‘沧海之泪’给紧紧的握进了小小的手里,任凭南宫雨柔如何的威逼利诱也不松手。
南宫雨柔无奈,只好任由罂粟去。
毕竟作为爹爹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娶个贤惠的男子回来,他的要求不高,向他这样的就行。
还好罂粟到现在都不知道南宫雨柔的要求,不然要无语死了。
像南宫雨柔的那样的要求还不高啊?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也就算了。
更何况南宫雨柔男子会的他都会了,男子不会的他也会了,上哪里找第二个南宫雨柔啊!
南宫雨柔震惊的事,罂粟的生辰是在冬天。
小孩子畏寒,这是自然的规律。
那日花炎哲穿着厚厚的皮袄,头上还带着一顶棕色的帽子。
罂粟见到花炎哲,刚学走路的她,脚步蹒跚,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好在花炎哲反应不慢,转身向罂粟走来,才免去了花罂粟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机会。
花罂粟幼稚的脸庞上,带着痴痴的笑,在南宫雨柔和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缓缓的摊开了粉嫩的右手,然后举起来,往花炎哲的帽子上放去。
怎料罂粟的个子与花炎哲相差了一大截,怎么也放不上去,小嘴一瘪,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要多响亮,就有多响亮。
众人蹙眉。
只有南宫雨柔率先反应过来,提起裙摆,向罂粟走了过去,“粟儿,乖,不哭哦!”
花罂粟却完全不买南宫雨柔的账,越哭越大声。
无奈之下,南宫雨柔只好示意花炎哲。
118我猜的
无奈之下,南宫雨柔只好示意花炎哲。
花炎哲接到南宫雨柔求救的眼神,同样还稚嫩的手掌,摸着花罂粟的头,嗓音清甜,“粟儿乖!”
果然花炎哲一开口,罂粟立刻停止了哭泣,浅紫色的眸子,眨巴眨巴的望着南宫雨柔。
南宫雨柔满意的笑了笑,若不是花炎哲年幼,则会发现,南宫雨柔的笑意中,带着一丝丝的嫉妒。
怎么说罂粟都是南宫雨柔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跟他亲,反而更炎哲亲近,南宫雨柔的心里,自然有那么一点的不舒服。
南宫雨柔蹲下身子,大掌摸上罂粟的脑袋,一头乌黑柔软的秀发,特别的舒服,“粟儿可是想把‘沧海之泪’送给舅舅?”
罂粟点头。
虽然小,但是罂粟却能听得懂大家的话,只不过自己却很难表达而已,多少年以后,罂粟回想起孩童时代,自嘲的说:不是不会表达啊,只是人懒,没有办法。
南宫雨柔看了一眼花炎哲,继而柔声的说道,“那罂粟可愿意将‘沧海之泪先存放在爹爹这里。”
南宫雨柔在罂粟和炎哲,从来都不会用本宫。正如他在花夕颜面前从来不自称臣妾一般。
他一直认为,那样的称谓无疑在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
那样的称谓,总会让人产生一种不可接触的错觉。
罂粟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像是再说:这是给舅舅的,怎么能在还给爹爹?
南宫雨柔揉揉太阳穴,语气不曾改变,“粟儿,等到了哲儿的加冕之日,爹爹让人将‘沧海之泪’镶嵌在哲儿的礼冕之上,由粟儿亲自给哲儿带上可好?”
罂粟歪着脑袋,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南宫雨柔这话的可信度,最后,还是缓缓的将‘沧海之泪’交到了南宫雨柔的手中,然后,小手牵着花炎哲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手掌,慢慢的消失在了南宫雨柔的眼前,身后,跟着一位奶爹。
南宫雨柔回到念柔宫后,将‘沧海之泪’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对于他来说,那是可以预示罂粟幸福的圣物。
多年以后,南宫雨柔不禁一次一次的后悔,‘沧海之泪’若是没有出现在罂粟抓周的盘里,多好。
冠冕礼,花炎哲那晚的确守着罂粟,只要第二天拂晓,花炎哲才想起来有那么一回事情,不过,没有罂粟的冠冕礼,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那顶冕,要罂粟亲手替他加上,才有意义。
“冠冕礼上你不现身也就算了,哲儿,难道你连罂粟送的‘沧海之泪’不也不打算收了吗?”花炎哲凝视罂粟容颜的时候,从冠冕礼上赶回来的南宫雨柔,气愤的说道。
花炎哲身形一愣,隐约的记起,那‘沧海之泪’在他和罂粟都很小的时候,就属于她们了,罂粟昏迷,他更该替罂粟好好的守着。
于是,来不及行礼,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南宫雨柔带着舒心的笑,看了一眼跑出去的炎哲,然后走到罂粟的床榻边,替罂粟擦拭脸颊。
天边一阵闷雷响过,让南宫雨柔蹙起了眉头,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然而,这些时,罂粟全然不知。
“我猜的。”罂粟犹豫半响,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119路过
“我猜的。”罂粟犹豫半响,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皇甫离刻意忽略花罂粟语气中,那突如其来的疏离,“这样啊!”
“嗯。”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沧海之泪’是不是真的如传说那般神奇。”皇甫离的语气中,充满了好奇。
“我也不知道。”罂粟颔首。
她倒是愿意相信,那个传说是真的,因为那代表着她的花炎哲会永远的在一起。
皇甫离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捻起一片桃花,雨后的桃花泛着水嫩的光泽,至于鼻尖,一股淡淡的香气就席卷而来,顿时让皇甫离徒然升起一种飘飘然。
沉默半响,皇甫离将手上的桃花含进嘴里,仔细的爵了起来。
桃花很甜,甜的有些苦涩。就像是皇甫离现在的心情一样,莫名的开始烦躁起来,说不出理由。
“我看还是找来看看好了。”皇甫离再次的提议。
不可否认,皇甫离也是聪明的。
只是饶是聪明的人,此时也没有任何的方法将花罂粟从那个漫无边际的黑暗中解救出来。
她们现在,一个地上,一个地下。
花罂粟明显的发愣,却终是摇头,“不了。”
这桃花林是炎哲的私人领地,炎哲他一定不喜 欢'炫。书。网'有外人来打扰她和罂粟两个人的世界。
花炎哲一直是这样的,对于钟情的事,终是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花罂粟猛然抬头,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是,从她的声音里,隐隐约约的传出来几许紧张,“你,你怎么进来的?”
没有理由的。
花罂粟开始怀疑皇甫离。
这桃花林其实是被困在一个大大的围墙之内,花炎哲从前为了不让外人进来,特地的向花夕颜调了一支御林军看守这桃花林。
起初,花夕颜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只是一片桃花林而已,没有不值得兴师动众,可花炎哲向是铁了心,一直恳求花夕颜,花夕颜拗不过花炎哲与罂粟二人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了。
而后没过多久,花炎哲也没有叫花夕颜失望,每年桃花盛开的季节,花炎哲总是会亲自酿上那么一两坛的桃花酒,给花夕颜送去。
自从花夕颜喝过那酒之后,出人意料的,本不喜好喝酒的花夕颜,莫名其妙的爱上了桃花酒,便把原来派遣而来的老弱残兵通通的换成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