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起父母和哥哥,文夕心里有些反酸。之前见不到也不想,是因为知道一张火车票就可以将自己带回去。现在呢?哪里去买一张穿越票?
文夕心里有些烦躁,叹了口气搂紧了双腿。
魏恒见她不理,皱了眉叱道:“可见还是不知悔改。一国公主,骄横跋扈,上不敬公婆,下恶对奴仆,你……”
魏恒想必是懒得与她多说,一脸嫌恶的甩了一下袖子就要出去。文夕瞄过去一眼,低声道:“你是不是之前有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啊。”
一般的套路都是这样的,将军神勇又英俊,不知掳获多少放心。将军却只看上了某个风情万种仪态万方的大小姐,结果公主也看上了大将军,请旨招他为驸马。将军宁可抗旨也不从,毒公主就设计害死了将军的意中人。将军震怒,迫于皇帝淫威取了骄横跋扈的公主,公主横行将军府,遭到公婆斥责,就将一对公婆捉来一顿杖责。将军忍无可忍,以半生荣耀换一纸休书。
唉,天下最毒妇人心呐。文夕摇摇头叹了口气。
魏恒见她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怒道:“你还想怎样?我告诉你赵文夕,秦瑶已经嫁人,你若敢再使阴谋,休怪我不讲情面。”
啧啧,看来公主真是做了不少坏事,竟然将一个大男人气成这般。文夕指指凳子,“你坐,我们谈谈。”
“你又想如何?”
文夕摇摇头,“皇上,我皇兄,他为了不让你休我,给了你什么好处?”
魏恒怔了怔,许是想不到一向自我的文夕这个时候竟能想着两边难做的皇帝。皇帝是说了,若是能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他之前提过的虽为府兵制,但希望能在军人战后给与死者家属抚慰金的事,便可以尽快解决。这是一笔大花销,一场大战下来,死者何止千万?不过如果除了土地再给银两,军人的气势也就又是一番模样了。
魏恒心底嗤笑,拿有助于自己的事情和他谈条件,他还不得不为军中战士考虑。狐疑的看了眼支着腮帮子看着他的文夕,想着这不是一次改错的机会,以后若是再犯,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这般一个被娇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廉耻礼仪,又骄横的说仗毙下人就仗毙,视人名为玩物的公主,若是休了,怕也没人敢娶。
魏恒皱眉忍下怒意放缓语气道:“你也有十九了吧,还让皇上求我一个将军,实在是……”
“骄横跋扈天理难容。”文夕接过话,眼巴巴的看着他道:“你还休不休我?”
“我……你……”魏恒气绝。
文夕是想,虽然是为公主,但是若是被休了,以后还真的很难逃脱再嫁的命运。并且被休的日子里,一定会和皇帝多接触,皇帝对她亲密,所以更了解她的妹妹,万一认出她只有公主的表,没有公主的里,再兄妹情深,会不会也作法烧尸什么的?可能先前的公主是跋扈了些,可是让她责罚下人害人致死,确实,也做不出来。这般乖顺下去,还只有迫于魏恒淫威改过自新才说的过去。若真是再嫁或是被认出来,还不如呆在这个讨厌她的将军府,毕竟二人不亲密,或许还可以安逸的活一段。休妻的事,还是等那个姓赵的文夕回来再说吧。
魏恒不知她心里所想,她这般巴巴的求着,便成了厚着面皮死皮赖脸,气的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看着办!”
文夕看着气哼哼出去的大男人耸了耸肩。这一耸,竟然抽了腰。文夕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腰,看着外面的大好日光想,是该出去走走了,享受一下古代公主的生活,顺便找一下回去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周日更,这个要保证,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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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丞相宋轩 。。。
宫里就是好,尽管没有现代的高科技,却比现代的环境更美,更舒适,空气更好,天更蓝,连湖里的游鱼都比公园的精神。
文夕一直觉得古代人的智慧有些是现代人也不能匹敌的,不论是文学,医学,还是建筑。文夕记得中药课上讲师无意提及的《钱本草》,课后自己查了查,当场就止不住耸着肩笑,大声读给舍友听,遭了每人一记白眼。
那是唐时中书令张说写的《钱本草》,当初听名字,她当真以为是一本本草,还疑惑为什么之前在图书馆翻阅古书时没有见到。看了才知道,是以钱喻药,诊治时弊的奇文。内容她还记得大概,大抵是说,钱,味甘,大热,有毒,偏能驻眼颜,采泽流润,擅疗饥,解困厄之患立验……这倒也没什么,借物讽人或事的文章层出不穷,但是文夕还是觉得,现代人之所以看得到古人易弯的膝盖看不到自己的,只是因为站在古人的肩上。
就拿眼前这人工湖中间横穿的一条雕花木桥来说吧,从湖这边一直到另一边,中间除了一处耸起的假山托着,再也没有多余的支撑,竟然能稳稳的横穿过去。
文夕一面扶着桥栏杆往前走,一面探头在栏杆下去瞅光溜溜的桥底。如此一路探着头走到湖中心假山旁延伸出来的水榭里,寻了石凳坐下。一路跟着的云秀这才舒了口气,低低抱怨道:“主子可不敢想不开呢,到头来还不是自己个儿受罪,连带着皇上心疼不说,还左右为难。”
文夕疑惑的眨眨眼,转转眼珠子道:“云秀好像不怕我,我不是残暴又凶悍,还会虐待下人吗?”
“哪有这般说自己个儿的,主子真是!”云秀接过宫女手里的食盒茶水,摆摆手让人下去,这才很是不乐意的道:“主子可是护咱们呢,人也好。外人那是羡慕嫉妒咱们主子嫁了将军,恰好主子当初确实那什么了,又不得将军好脸,这才以讹传讹。偏偏主子性子急,谁要是说坏话逮着就是一顿凶,这般下来,可不就落了个那什么的名声。”
云秀看看文夕,笑了下道:“说句话主子别气。”
“什么话?”
“主子脾气倔,任着将军误会,也从不解释。偏又脾气大,不知因此犯了多少错事,主子和将军关系倒是越来越僵。不是奴婢多嘴,当初主子就不该答应将军不要公主府,住进将军府平白的受了气。”
云秀倒了茶递过去,文夕看看慢慢下沉的针状茶叶,惊喜的道:“白毫?”
“主子一直喝这个的。”
文夕扁扁嘴,“今日里看着格外的好看。”
云秀重重的叹了口气,“主子真是。”
文夕瞄一眼云秀专心喝茶。这茶之前可是不常喝上,她也不大懂此种道道,就是一次去旅游,在一座寺庙里看到一位法师讲禅心茶道,运气好蹭了那么一小杯。当时只是觉得汤色干净又美的很,入口就有一股清香,很长时间都是念念不忘。后来在茶店买了半两,结果不知是心境变了,还是茶叶本来就没庙里的好,抑或是用的不是山泉,总之是再也品不出当时的那个味儿。
不过身边的人都是这么随意,就连云香,虽然更中规中矩些,但也没有怕她的意思,没道理她恶名远扬啊。再不济,她也是皇帝手心里捂着的公主一枚。
文夕眼珠子又瞟向云秀,自己琢磨一会儿道:“将军之前喜(…提供下载)欢一个叫秦瑶的。”
这是错不了的,魏恒自己说过。
云秀目光有些躲闪,眼珠子乱瞟了半天才闷闷道:“那也不能归罪到主子身上,最后可是秦小姐自己说嫁到左相家的。”
“她死了?呃,或者说,相思重病了?”
“哪里呀!”云秀取了扇站在文夕身侧轻轻的摇着,闷声道:“不过就是传言和左相家大公子关系不是很好。不过话说回来了,她原先喜(…提供下载)欢将军,嫁了之后也没能安分,吴公子不喜(…提供下载)欢她也是应该的。”
“我对公婆很凶悍?”
“那是他们不对,自公主进门就不是很喜(…提供下载)欢咱们,表面上礼数都到了,暗地里却巴不得主子回宫呢。还老想给将军讨小妾,就拿这次来说吧,主子不就是赐死一个贱奴。且不说她自己作死,就凭她是主子带过去的人,就有理怎么处置她。结果那老夫人指着主子骂主子心狠,要绝她们魏家的后,主子也就推了她一把,这才和将军打起来了。”
嘚,看来不是她不凶悍,是她做的事在云秀眼里都是合情合理的。唉,真是个忠心得不分青红皂白的丫头。不过这身子还真够彪悍的,竟然敢和那个一个手臂比得上她小腿肚粗的人比划拳脚。文夕抬手摸摸脸,之前不觉得,怎么现在突然就觉得脸颊也跟着疼了。
“主子脑仁还疼?别想那么多了,主子有什么想不起的,问奴婢就好。”
瞧瞧这贴心的,她连装失忆都省了。
文夕吐了口浊气,看着湖里的游鱼道:“我还以为公主和魏恒是当年的太平公主与薛绍那般关系,不过想来,本尊做得了太平公主,那厢却做不了薛绍。也好,省得到最后想不开自杀,落得太平公主也终是爱情不得善终。”
“太平公主是哪个公主?奴婢怎么没听说过?”
文夕眨眨眼,托腮将手臂支在凉亭的栏杆上,嘟着嘴叹口气道:“一个傻公主,爱上薛绍,就将这件事告诉自己母后,结果她母后要赐死薛绍前妻。薛绍藏起前妻,后来难产死了。他恨她毁他人生,又被她真情所感,呵,最后耐不了精神折磨,咔嚓,自杀了!”不过,历史可不是这么写的,薛绍是在囚牢中死掉的。人们总是喜(…提供下载)欢将历史中有牵连或是不相干的人,以爱的名义牵绊在一起,赚足观众的眼泪。文夕心里暗自嘀咕。
云秀被文夕一个手刀吓的缩了缩脖子,砸吧砸吧嘴道:“不是说是她母亲逼死的吗?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什么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