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阿昭,你说我爱不爱你?!这几天脑袋里在胡想些什么?你忘记以前我承诺过你什么了?你只管回去就安心备嫁,我府里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姨娘、通房乱七八糟的。可还要我给你发誓?”
是啊,不会有什么姨娘,也不会有什么通房,却会有一个平妻,公主出身的平妻……秦云昭低下了头,怕沈谦看出自己的异样,见他还想捧了自己的脸细看,连忙伏到他胸前避开,含混地嘟哝了一句:“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沈谦哈哈笑了起来,秦云昭瞧着他心情畅快的样子,突然就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
沈谦倒吸了一口凉气:“野丫头,你想谋杀亲夫么!”一手扒开她的衣领,瞧着那只小巧圆润的肩头,如玉雕精巧的锁骨,却又舍不得像她那样狠地咬回去。
粗砺的指腹反复摩挲着女孩儿娇嫩的肌肤,然后募然加大了力度,灼热的手掌用力地捏揉着锁骨下的丰盈,然后带着急切有些粗鲁地扯开一切障碍,将骄傲挺立的两枚小红果轮流吮进了嘴里。
情谷欠乍然袭来,铺天盖地,瞬间将两人都淹没了进去。沈谦仰躺在床上,乌黑的眉眼光华灼灼:“阿昭,我让你…在上面,由着你来……不会痛的……”
秦云昭双臂撑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任他扶着自己的腰缓缓坐了下去,酸、涨,火热、坚硬,直抵到她最深处,让她忍不住颤栗。明明应该是她主动的,为什么却有一种被顶在云霄的感觉?
秦云昭不适地动了动,想从这种让人不安心的高处踏回实地上,沈谦却紧紧掐了她的腰,猛地又将她按了回去;秦云昭忍不住颤声叫了出来:“不要!”
“要!”沈谦捉了她的手一起扪向两人毫无间隙的那处,“阿昭,要,我们两个永远都这样,紧紧的…不分开!”
天刚麻麻亮,秦云昭就睁开了眼。曦光朦胧地从窗户透进来,让她可以清晰地注视着枕边男人安详的睡颜。乌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俊朗的脸……
秦云昭近乎贪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的眼睛又有些发酸,才小心地从他怀中退开,轻手轻脚地绕到床尾,随手取过扔在床角的一件中衣裹住了身子,趿了鞋下床。
才走了一步,就腿脚发软地往后跌去,秦云昭下意识地伸手去撑,想减缓自己摔下去的力度,却没想到一双大手从后面突然抱紧了她的腰身,让她跌进了男人温热的怀抱里。
“怎么不多睡会儿?”沈谦亲了亲秦云昭的后颈,想着她刚才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又是自豪又是心疼,又有些愧疚;昨天他想着阿昭就要走了,一时没压住性子,一场尽欢,直弄到了下半夜才听进她的哭求罢了手。
秦云昭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推了沈谦一把:“我要去泡个澡。”这一身疲乏酸痛,要是不好好泡一泡,在路上怕是浑身都不得劲儿。
沈谦瞧着因为阿昭伸手一推,刚才随手裹在她身上的那件衣裳前襟敞开,露出了里面一片诱人春色,眸色不由暗了暗:“你先睡着,我去帮你打热水来。”
浴桶很快就被沈谦提来的热水注满,试好了温度,沈谦转手从床上抱起秦云昭,一起泡了进去:“我帮你好好按一按。”
沈谦按的确实舒服,秦云昭闭了眼任热水暖暖地包裹住自己,慵懒地“嗯”了一声,又睁眼斜睨了他一眼,低低告诫了一句:“不许乱来!”
“好,我不乱来。”沈谦应了,开始还认真帮她按着,可手掌在女人嫩滑的肌肤上摩来摩去,气息最后又杂乱了起来。
☆、363。第363章 出事了
情谷欠如灭顶之灾,让秦云昭无法推拒,爱之时让人恨不得此刻就是天荒地老,可心中却明知今日别离之后两人将再不相见。
明明心中痛极,可身体上的快感致命般地一波一波传来,秦云昭凶狠地咬着沈谦的肩头,直到嘴里尝到咸涩的铁锈味。
似乎是受到疼痛的刺激,沈谦的动作也比往常更疯狂了起来,秦云昭再也压抑不住地口申口今出来,娇媚软糯的声音高高低低,全凭沈谦的心意。
“沈谦,我爱惨了你,怎么办…怎么办……”
脑中像一片空白,又像有万点星辰齐齐乍然绽耀,秦云昭哭泣之后无力的伏在沈谦耳边,似梦似幻一般的轻声呢喃更激起了男人的凶性。
“阿昭!”沈谦紧紧顶着秦云昭,双臂箍紧,几乎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直苦苦的忍耐骤然喷薄而出,从身到心,都升腾起前所未有的快活。
“阿昭,我爱你!”沈谦喘息着回过神来,不舍地退了出来,反复亲了又亲秦云昭的眉眼,瞧着她昏沉欲睡,舒心地笑了起来。
天光已经大亮,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停在院外,沈谦让人回避了,亲自把秦云昭抱上了马车。银沙和珊瑚自觉上了第二辆马车,王延则牵了大将军的马在车后随行。
过了折柳亭又出了五里,实在不宜再送了,沈谦这才将一直抱在怀中的秦云昭放到榻上,扯了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怜爱地亲了亲她的脸:“阿昭,我就送到这里了,回了京都后好好养着,乖乖等我回来。”
秦云昭从半梦半醒中勉强睁开眼,凝目看了他片刻,微微笑了笑,却是没有开声。
他喜欢阿昭这般被他狠折腾过一番后,慵懒如小猫儿似的模样,要是没有这离别,他乐意把阿昭就这么抱在膝上,一整天都不会腻。
可现在,沈谦只能不舍地抚了抚秦云昭的脸,絮絮又叮嘱了一番,才跳下车来,还细心地把车帘子拉好了,不让她如海棠春醉的样子被外人看去。
“服侍好你们姑娘!”沈谦不放心地又交待了银沙和珊瑚一句,这才挥手让马车启程。两辆马车不紧不慢地渐行渐远,只到拐过山脚再也看不到了,沈谦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打马而回。
秦云昭这一走,他又回复一个人的起居,心里却空荡荡的。心房被阿昭这野丫头占了,就是她一个人的了,没了她在身边,竟如失了房主一般了啊。沈谦抚过胸口,紧紧握住那黑魭石,只觉得满心里都是又酸又甜。
马车辘辘而行,秦云昭依然懒怠睁开眼,只是伸指轻轻摩着颈下挂着的那只羊脂白玉葫芦,又疲惫地在马车的摇晃中继续睡去。
睡一觉,以后一切都过去了。她不在乎别人说些什么,她只在乎他会怎么说。纵然沈谦再爱她,可只要他默许安妩上京都求旨赐婚,她就只有走。
她爱惨了他,所以容不得!两辈子才对这样一个男人动了心,她眼中的****不是黑,就是白,根本容不下一粒砂。哪怕沈谦对她的是爱,对安妩的只是喜欢又如何?
再爱到骨子里,她秦云昭也没有办法卑微,没有办法容忍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她与沈谦已经是定了亲的名份,沈谦绝不会退亲,也绝不容她避开。她要走,也只有不死不休。出了这南城,她不会回京都,而是会带着马车往白城而去,再从那里出海。
对外,她可以说想着再做一趟海货生意。而出海本来风险就大,从来不乏一去不回的人,到时就只等船队带回她在海中“遇难”的消息,让他无从寻迹探查。
今日以后,再不相见……秦云昭紧紧阖上了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到脑下的竹枕里,瞬间不见。
正午时分,马车慢慢驶上了盘玉山道,虽然道路修得宽敞,可一边是几十丈深的悬崖,崖下就是常年水质浑黄、奔腾激湍的盘玉江,车夫不由放慢了速度,提了小心。
幸好速度减慢了,车夫一眼就发现了前面的道路上,不知何时滚落了不少拳头大小的尖石,要是不注意驶了马车碾过,绝对会坏了车轮子,要马儿没避好,也会伤了蹄子。
车夫连忙轻喝了马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拗了路旁一株小树当作扫帚,走上前把路上那些石头扫下一边的悬崖。才扫了两三下,忽然听到身后马儿一声惨嘶,靠里侧的一匹马突然发起疯来,扬蹄就跑,带着另一匹马也不得不跟着它跑了起来。
车夫下意识地侧身险险避过,又马上回过神来:“秦姑娘快跳车!”
已经来不及了,马车碾到前面的尖石上,车轮咔地一响,又被那两匹奔马一带,车身就往外侧歪了过去,连带着还想跑的两匹马儿,一起都被带得坠了下去。
银沙和珊瑚在后面听着声音不对,刚撩了帘子探出头,就看到这让人魂飞魄散的一幕,银沙急得一把冲过来揪住前面那车夫的衣袖:“姑娘呢?”
就这么短短一段距离,她自然是看清了前面的路上并没有秦云昭的身影,却还是怀着一丝希望问向车夫。这两名车夫,都是沈谦亲自选的,也有些身手,或许……
车夫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摇了摇头:“我没看到秦姑娘跳出来……”
没跳出来,就是还在车里!随着车一起坠崖了!银沙眼前一黑,松了揪着车夫衣袖的手,就向崖边扑去。车夫连忙抓住了她:“你作什么!”
银沙趴在崖边,尽力伸头向下看去,江水喧腾浑黄,莫说一个人了,就是刚才才坠下去的那辆马车,那两匹马,也如被一张大口吞噬了一样,早就无影无踪了。
银沙爬了几下,才在珊瑚的搀扶下爬起身来,顾不上哭,先颤声发了话:“你们顺着江水赶紧去前面找人帮忙救人,我现在就往回赶,找大将军带人过来!”
剩下的那辆马车也不要了,解下了拉车的两匹马,两名车夫一人带了珊瑚骑着往前去了,一人带了银沙上马,急转而回。
太阳总算要偏西了。沈谦从书案上抬起头来,怔怔看着窗外那株大树的影子被斜拉着越来越长,突然觉得这一天的时光竟是格外漫长而难熬。
阿昭现在会到哪里了?按这脚程,该到丁家铺了吧?想着她在车里惫懒昏睡的模样,又想着自己今晨拥着她的那般快活,沈谦募地燥热起来,忙端起案上的凉茶喝了一大口。
“大将军!秦教头出事了!”侯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