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点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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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点将录-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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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翔随声附和道:“是啊,会尊为了晋王嘱托之重,竟致以身相吻,说来实是可叹。”

此人机智老练,明者是与陆文飞说话,实际不啻对陵内之人传言。

果然,里面那人又说话了,沉声道:“那娃儿的先人是谁?”

黑龙翔接道:“就是外号‘铁掌震三湘’的陆子俊。”

陵内之人哦地一声道:“原来是陆子俊……”突地话风一转道:“眼下已有强敌侵入古陵,二位可暂入内避一避,免遭鱼池之殃。”

依着陆文飞的性格,他委实不愿听人的摆布,而黑龙翔却是老谋深算,轻轻一拉陆文飞衣角道:“咱们就进入吧,区看看他们所说的强敌是谁。”

二人一跨步,双双进入了那扇月调门,只见里面黑黝黝的伸手不见五指,耳际却传来那人的嗓音道:“二位可在左厢的石凳上坐一会,无论发生何事,均请不要插手。”

陆文飞与黑龙翔依言摸至左厢,果见有几个石凳石桌,坐下之后,对外面的情景仍可看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二人刚刚坐下来之后,石室之内已一排行来了三人,当先一人赫然竟是燕山宫主,后面跟的则是雪山盲叟盲叟父女。

陆文飞一见雪山盲叟盲叟,立时一股无名怒火直冲了上来,忿然正待出声,却被黑龙翎按住。

燕山宫主行至月洞门前,身形便即顿住,后随的雪山盲叟盲叟高声喝道:“里面何人当值?还不快来迎接宫主?”

里面传出刚才说话的老者嗓音道:“尊驾什么人,要我们迎接宫主?”

雪山盲叟盲叟拱拱手道:“兄弟公孙龙,外号雪山盲叟盲叟,当年曾在王府追随王爷……”

“好了,不用说了,不管你是谁,我们要看的是东西。”

里面老者说着。

雪山盲叟盲叟与云娘各掏出一方金牌举在手中,道:“这个尊驾想必认识。”

那老者冷冷笑了笑道:“还有呢?”

雪山盲叟盲叟怔了一怔,一指燕山宫主怀中抱的奇形宝剑道:“那柄宝剑兄台应该知道它的来历。”

里面老者朗声一笑道:“当然认识。”

雪山盲叟盲叟哼了一声道:“既然认识,为何不出来拜见?”

里面之人冷冷道:“近日太行鱼龙混杂,连古陵之内都已有人侵入,兄弟委实不敢大意,几位还是改天吧。”

雪山盲叟盲叟沉声道:“胡说,此刻宫主处境何等危贻,你竟拒不接待,显然别有居心。”

里面之人冷笑道:“兄台怎么说都行,兄弟职责攸关,无法从命。”

燕山宫主把脸一沉道:“说话的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宫如此态度。”

里面之人哈哈笑道:“咱们朱衣门素重门规,老朽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怠慢门主,不过……”

突然住口不言。

燕山宫主怒道:“不过什么?”

里面之人阴森森道:“这事你应该明白,毋庸老朽再说,三位还是即速退出古陵为妙。”

此时燕山宫主的面色十分难看,沉吟半晌,恨声道:“本宫今日暂时退出,待我接掌门之后,再处治你们。”一回头娇喝道:“我们走。”

雪山盲叟盲望见事不成,额上汗珠直冒,匆匆将金牌收入怀中随着燕山宫主缓缓退了出去。

陆文飞把这情形却着在眼里,暗用传音对黑龙翔道:“前辈,看这样情景,她的身份已有疑问了。”

黑龙翔面色凝重默默不答。

这时耳际传来老者的嗓音道:“时间已经不早,二位也请回吧,朱衣门内中复杂,局外之人少插手为妙。”

黑龙翔身为一帮之主,处事自比陆文飞稳健,心想此等事情,自己一经介入,说不定会给黑龙帮引来无穷的后患,听了老者之言,立即起身朝外行去,竟不置一词。

陆文飞心中疑云重重,忍不住问道:“尊驾想必就是晋王门下客了,所谓藏宝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那老者吸了一口气道:“令尊已为此事罹难,小哥你少管闲事吧,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此言虽对他略合轻蔑之意,但陆文飞心里明白,对方确是出于一片善意,是以不再出声,紧随黑龙翔之后,行了出去。

途中想起金牌为雪山盲叟盲叟骗去之事,一股怒火又冲了上来,忿然道:“雪山盲叟盲叟父女委实可恶,我非找他算帐不可。”

黑龙翔并未知道陆文飞失去金牌的那件事,当下和声劝道:“此刻燕山宫主的处境十分不利,纵然出得古陵,亦难逃群雄的追迫,你也犯不上此刻与他们起冲突。”

陆文飞未便说出被骗之事,只轻吁了一口气,便不可言语了。

二人一路畅行并无有任何拦阻,顺利地到了出口之处。

黑龙翔感到非常奇怪,面现诧异之色道:“这就奇了,为何咱们一路未受到五毒帮之人的拦阻与偷袭呢?”

陆文飞随口答道:“或许他们遇上了强敌,无法再顾咱们了。”

黑龙翔摇摇头道:“事情不会如此的单纯,想是他们有意放咱们一条生路了。”

此时二人已行出了地道,突然谷内传出几声叱喝。

陆文飞抢先几步朝外一瞧,只见燕山宫主与雪山盲叟已遭人围困,内中除了避秦任主桑子弼,总管司马温之外,尚有那豢养蛇虫的肿雍丑老妇与一个面色阴沉的黑袍老者。

四川张门,金陵谢家以及黑龙帮的郑仲虎,却一排立在场外旁观。

黑龙翔轻轻把陆文飞的肩头按住道:“咱们暂时不要出面,且看作何动作。”

那燕山宫主似乎没把全场之人看在眼里,冷傲地立着,不住他冷笑。

只听桑子弼的嗓音说道:“姑娘自来太行,便以晋王的宫主自居,可是一切所作所为全都令人难以忍受。”

阴沉老者也跟着道:“老夫到今日才知,近日太行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俱都是你在暗中弄的名堂。哼,我真不知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一顿又接着道:“就以今天的事来说,如果不是桑庄主老谋深算,我等俱还蒙在鼓里,真不知要造成如间一个局面。”

雪山盲叟怒道:“汝等如此处心积虑,意欲夺取先王的遗宝,如若不是宫主聪明机智,只怕早已落入汝等计算之中了。”

桑子弼哈哈笑道:“今天燕山宫主已经入陵,真真假假总该有个辨认了吧。”

雪山盲叟哼了一声道:“不论宫主的身份如何,汝等俱无权过问。”

桑子弼微微笑了一笑道:“公孙龙,你在别人面前或可强嘴,在桑某之前你少来这一套。”随即把手一伸道:“还不与我把东西拿出来!”

雪山盲叟似乎对他甚是忌惮,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翻着白果眼道:“瞎子受先王之托,岂能把东西随便交给你?”

桑子弼脸色一沉,冷冷道:“先王何等之人,岂会把后事托付给你?简直一派胡言。”一回头对群雄扬声道:“诸位江湖同道俱请过来,今天咱们务必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场外的谢清文、张南、郑仲虎、黑袍老者等人,俱都纷纷行了过来。

桑子弼拱手道:“兄弟自退隐以来,原不准备再过问江湖之事,只是近日太行之事,已无法令人缄默,还望在场同道听我一言。”干咳了两声又道:“无可讳言,诸位前来太行俱是为了先王藏宝,但有无其事,是何人传出这消息,此是第一件需要查明之事。”

目光四下一扫,扬声又道:“自诸位来至太行后,连接使发生了焚‘不醉居’、截杀离山之人、暗传五毒帮追魂令、以及劫持张谢二家子女等事情,这些事情是谁干的?

诸位一定是极望明白。”

雪山盲叟冷笑道:“这还用说么,明眼之人一望便知。”

桑子弼呼了一声道:“诸位一定认为火焚‘不醉居’,截杀高山之人是本庄干的,传出五毒令,劫持谢家公子是五毒婆廖大婶所为,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陆文飞与黑龙翔藏在暗中,原不准备出面,但陆文飞想起火焚‘不醉居’之事,不禁满腔怒火,大步行出道:“我问他去。”

黑龙翔急待拦阻已然不及,只得也行了出来。

陆文飞一飘身进入场中,大声道:“火焚‘不醉居’确是避秦庄所为,在下可为人证。”

桑子弼愕然道:“陆兄凭什么可说是本庄所为的?”

陆文飞道:“在下那晚几乎被烧死,我怎不知道呢?”

桑子弼道:“那你如何一口便咬定是避秦庄所干的?”

陆文飞道:“那晚领头火焚‘不醉居’之人就是贵庄的紫衣龙女,这是在下亲眼所看见的,绝错不了的。”

桑子弼想了想,扬声笑道:“这就是了,兄弟何来的妻妾?迄今膝下独虚,我哪来的女儿?这显然是假冒的了。”

陆文飞不由怔了,沉忖有顷道:“你不用推辞了,那几天司马温不是常去‘不醉居’吗?”

桑子弼点头道:“那是兄弟着他去查问陆兄与王姓少年的来历,也许人家就借这机会行事,意欲将责任推给本庄。”

谢清文已然有些不耐,冷笑插言道:“桑兄推说这些事情不是贵庄与五毒帮所为,那究竟又是谁干的。”

桑子弼仰面笑了笑道:“那还用说吗,自然是燕山姑娘指使雪山盲叟干的。”

谢清文摇摇头道:“此事兄弟有些不信,犬子明明是从古陵救出来的。”

桑子弼冷冷道:“她对古陵道路,比廖大婶还要熟悉。”

谢清文又道:“纵然比廖大婶还要熟习,那又与犬子何关?”

桑子弼笑道:“她如把令郎放置在一处稳秘的地方,并非不可能。”

谢清文笑道:“这事贵庄想是知情,不然怎会以犬子性命要挟?”

桑子弼不由语塞,半晌方才开口道:“实不相瞒那只是一时诈语,本庄当时实不知今郎为人所掳。”

谢清文朗声一笑道:“原来如此。”

桑子弼接道:“放下这些事不谈,就以今天的事来说,她指使你们三派之人,分别向本庄与五毒帮进攻,她却乘机进入古陵取宝,其用心不难可知。这且不说,她因唯恐咱们两下互相打不起来,又事先派人侵入古陵与本庄,制造杀人毁物等。如不是兄弟预先知道这等事,亲自至各位的行坛察看,只怕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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