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点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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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点将录-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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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与本庄,制造杀人毁物等。如不是兄弟预先知道这等事,亲自至各位的行坛察看,只怕这次的误会永远也没法澄清了。”

黑龙翔插言道:“以往的事情说之无益,反正各派损失不大,兄弟的意思以往之事就算啦。”目光在燕山宫主脸上一扫道:“兄弟觉着查问出此女的真实身份,才是眼前的急务。”

桑子弼点头道:“黑帮主竟之有理,此女竟敢冒充晋王之后,胡作非为,我等决难饶恕。”

燕山宫主望了黑龙翔一眼道:“黑龙翔,你果真要背叛本宫?”

黑龙翔目光与她目光一接触,全身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他乃极其稳重之人,忙道:“本帮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此语模棱两可,极其含混。

燕山宫主微微一笑,又对陆文飞道:“你也怀疑本宫是冒名吗?”

陆文卫一指雪山盲叟道:“你令他速将金牌还我,万事皆休,在下素不喜管旁人的邪门事。”

燕山宫主一偏头对雪山盲叟道:“把东西还给他。”

雪山盲叟略一迟疑,便从身上取出金牌,丢给了陆文飞。

陆文飞接过金牌,略一察看便纳入怀中,绝未料到对方有掉包之举。

燕山宫主见他没什么,遂又道:“在场之人只有你一人尚不配问本宫的身份,你若无话要问,此刻便可走了。”

陆文飞沉忖了一会,道:“好吧,在下答应暂时不过问此事,告辞了。”

他一拱手,转身退了下来。

就在陆文飞退下的同时,一队身背长剑的武士,如飞似地奔入谷来。

陆文飞见那队朱衣剑士进谷来,心里不禁一动,随即将脚步停下。

那队朱衣剑士系由一位高大的虬髯大汉所率领,那人生得豹头环眼,就和京戏中的张飞一般,甚是威猛。

朱衣剑士们行至燕山宫主约有三二丈远,那虬髯大汉便即将属下拦住。独自一人大步行入场中,目光向全场一扫,停在燕山宫主脸上问道:“姑娘可是碧云宫主?”

燕山宫主既不答应,也不否认,将手中奇形宝剑招了招道:“你该认识这支剑。”

虬髯大汉似是一勇之夫,瞥了宝剑,连忙躬身道:“属下田威,在此拜见宫主。”

燕山宫主又道:“汝等为何今日才到?”

田成躬身道:“属下一接令谕便即昼夜不分兼程赶来,并未停留。”

燕山宫主沉吟有顷道:“你所接令谕是吩咐你办什么来着?”

田威豪未犹豫地道:“先行找到宫主,然后引导进入古陵。”

燕山宫主点了点头道:“你来得正是时候,本宫正要入古陵。”

她目光四下一扫,往口不言了。

田威随着燕山宫主的目光看了群雄一眼,沉声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燕山宫主冷冷地道:“这些人乃是各路来的英雄,他们旨在争夺先王的藏宝。”

田威是一勇之夫,闻言脸上立现怒容,怒吼一声道:“他们守在这里想是不怀好意了。”

燕山宫主冷冷道:“汝若晚来一步,本宫说不定早已遭殃了。”

田威愈益大怒,恨声道:“可惜属下奉有严谕,不得无故伤人,不然我叫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燕山宫主道:“朱衣门向来是人不犯你,我不犯人,你不必与他们计较,引我入陵吧。”

田威躬身应了一声道:“属下遵命。”

他回头,招手把领来的武士叫到跟前,簇拥着燕山宫主,朝地道行去。

燕山宫主与田威并排而行,她徐徐道:“古陵之内有看守之人,他们不会轻易让咱们进去。”

田威停下脚步,满面惶惑地道:“难道宫主没把信物带着?”

燕山宫主怔了怔,突然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哪知本官的处境?我若把信物带在身旁,只怕早就没命了。”

田威看了群雄一眼,恍然若有所悟,道:“属下晚来了一步,让宫主受惊了。”忽地停下脚步,一指群雄厉声喝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即速与我离开此谷。”

群雄俱是雄踞一方之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无理呵喝?无不勃然大怒。但因情势复杂,又不知这批朱衣武士是何来路,是以稳忍不发。

田威见大伙儿都不答腔,更是怒火冲天,喝道:“你们走是不走?五毒婆廖晚香性如烈火,早已忍耐不住,当下一语不发,大袖一拂,一道金光随袖而去,急箭般地朝田威射去。

田威见金光已来,一塌腰,反手撤出长剑,一剑劈向金光,铮地一声,金光突然就剑而下,地上多了三截兀自在跳跃的蛇身。

赫然是苗疆异种金线蛇,不仅其毒无比,而且皮革坚硬如铁石,田威能在一举手之间将它劈为三截,剑术腕力惧可称得上乘。

五毒婆原想出其不意,袭击田威,不想偷袭不成,反而失去了一条心爱的金线蛇,心中不禁又惊又怒,竟怔在那里做声不得。

田威一剑将金钱蛇斩杀,立时目中精芒闪射,厉声喝道:“什么人暗前伤人?还不与我滚出来受死?”

五毒婆也不推诿,一挺身行了出来,放开破铁嗓音道:“老身从来没听说过有个朱衣门,你等究竟是何方邪魔外道?竟敢来太行逞威!”

田威顶上发须突然戟立起来,目中射出两道可怕的凶芒,缓缓往前跨了两步,复又将脚步停下。一回头对燕山宫主道:“请宫主示下,属下可否开杀戒?”

燕山宫主缓缓答道:“本门的戒律是人不犯我等,我等俱也不犯人,但若有人无故对咱们攻击,便又当别论了。”

桑子弼方才看到田威大汉拔剑的快速手法,已可看出此人不仅臂力浑厚,剑术造诣亦极深,但却不信能击败丑毒婆,此刻听燕山宫主话中有意,似是暗示田威动手,心里不禁一动,跨步上前道:“廖大婶,你且歇一歇,老朽有话问他。”

廖晚香深知桑子弼足智多谋,现见他突然出面,必然具有深意。

田威大汉见桑子弼一跨步上前,环眼一瞪道:“尊驾是谁?”

桑子弼拱手道:“兄弟桑子弼。”

田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桑兄有何贵干。”

桑子弼咳了一声道:“兄弟原属退隐之人,只因今日事情出在太行,兄弟忝为地主,就不能不问了。”

田威哼了一声道:“尊驾的意思要替那老苗婆出面?”

桑子弼摇头道:“兄弟无意动手,只是请问兄台,你刚才所提的碧云宫主是谁?”

田威闻言证了一怔,道:“她是本门的幼主。”

桑子弼一指燕山宫主道:“兄弟敢于保证你要寻找之人不是她。”

田威愕然值:“此话怎讲?”

桑子弼微微一笑道:“她自号燕山,当然不是碧云宫主了。”

田威满面惧惑地望了一望燕山宫主一眼,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燕山宫主冷笑道:“本宫的身份是真是假,旁人无权过问,你不要妄信那些无稽之言。”

桑子弼哈哈笑道:“这些事情或可瞒过别人,却瞒不过老夫的双眼。”四下眼光一扫,复又正容道:“她原有意让本任与来山的江湖同道之人火拼一场,可是大伙儿都没上她的当,现又唆使贵门与我等为敌,目的无非是造成混乱的局面。”

田威环眼一翻道:“你是存心挑拨离间,某家绝不会上你的当。”

桑子弼哈哈笑道:“就是兄弟挑拨是非也好,反正不关本庄之事,你请便吧。”

言毕,转过身来对在场群雄拱拱手道:“敝庄离此谷并不远,各位如若有兴,何妨到敝庄叙一叙呢?”

黑龙翔接道:“我等理应到宝庄去拜访。”

谢清文亦随自附和道:“兄弟早就有此心意,只是不敢冒昧登门。”

说话之间,桑子弼又是一阵大笑:“岂敢,岂敢,请随兄弟来。”

他跨步当先而行。

于是一行人跟着他随后方去,只见陆文飞屹立不动。

燕山宫主突然一纵身飘落于桑子强之前,娇喝一声道:“站住。”

桑子弼见她目中隐泛煞光,暗暗急提真气,面上堆起微笑道:“姑娘拦阻老朽有何教谕?”

燕山宫主厉喝道:“你原是王府的师爷,今竟勾引外人与本宫作对,显然是你吃里扒外,不顾晋王之后。”

桑子弼冷冷一笑道:“如若老朽能够把冒名故主之后人的匪徒认出来,该是王府的功臣,谁说我是吃里扒外来着?”

燕山宫主听后不由心里一寒,他知朱衣门之剑无坚不摧,犀利异常,自己赤手空拳,在形势已落了下风,不由得退了二步。

在场之群雄见双方已然剑拔弩张之际,也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

桑子弼脸上一片难看之色,双目紧盯着对方,默然一语不发。

燕山宫主高举带鞘的朱衣剑,目光直射对方,脚下缓缓移步。

在场之人但是行家,一瞧燕山宫主已知她一经出手,势必石破天惊,凌厉无比,是以均默然无声,瞧着二人的变化。

此时桑子弼似为那股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额上已然沁出汗水来。

突然,燕山宫主反剑一收,微微一笑道:“本宫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只不过尔尔,去吧。”

桑子弼如释重负他长呼了一口气,双眉紧锁,默不作声。

燕山宫主似乎兴致已阑,珊珊行至田威身前道:“本宫犯不上与他们一般见识,随我走吧。”

言罢,她一扭身当先行去。

田威躬身答应,快步跟了上来,其余之人也簇拥着燕山宫主行去。

而桑子弼却仍然立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深思状态之中。

群雄以为他被燕山宫主战败,脸上无光,俱不便再提去避秦庄之事。

谢清文见桑子弼默默无言,忍不住开言道:“今日已晚,兄弟等改天再去贵庄拜访吧。”

桑子弼猛一抬头,双目精芒电闪,哈哈一阵大笑道:“兄弟今天叫做终日打雁,倒叫雁儿啄瞎了眼,惭愧,惭愧。”笑声一敛,正容又道:“诸位务必赏光,兄弟有紧要之事相商。”

黑龙翔心思缜密,已然料到几分,应声答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

谢清文见黑龙翔已九去避秦庄,心中顿起患得患失之心,暗对张南施了一个眼色,举步跟着行了过去。

五毒婆与黑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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