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就在这时候走进来。他已经不耐烦了。吴良辅告诉她乌云珠不舒服的时候,他就很急着要过来。但是慧敏把他编排得毫不尽皇阿玛的责任,说得他羞愧觉得对不起福全,于是先去了乾东五所,没想到这孩子这么难哄睡着,他又没有经验,直比预期的晚了半个多时辰。
总算去了就好。福临是怕太妃的,打听好了太妃今天下午陪着太后,他可高兴了,还带了礼物来见乌云珠。
为了保密,进寿康宫前,他是一个人。
很奇(…提供下载…)怪的是,乌云珠的屋前无人看守,房门虚掩,这顿时引发好奇,他偷偷地望去,帐子垂着,他失望了,在想,睡着了吗?睡着了,那我只能退了吧。
不对,他看见一块白,呀,那是一双小腿,从帐子里露出来,怎么回事?也该他有艳福,这时候,风顶着窗,吹过来把帐子打开,他看见,露着香肩,被子只盖着一角,隐约可见酥|胸和大腿的人,居然是乌云珠!
水桶还没撤走,热气腾腾的穿过门缝扑在他的脸上,心马上比那一眼时更狂奔了!
水里有麻药,乌云珠已经动不得了,这姿势是慧敏摆的,端得是香酥诱人,遐思无限。
福临受不了了,他好想转身,可是鬼使神差的,他推开了门。疑心是进了梦魇,他不信这是真的。等他进到这屋子里,他一步步向着床边走。
就像有鬼在吸着他似的,像山啸似的魔力,狂热的煽动着,揪着他的心。
莫非还想打开帐子,瞧个确实吗?是的,明明知道荒唐透顶,可是竟然就忍不住。
乌云珠已经猜到是他了,可是她不敢说话。她只求福临能够君子一些,别像她想得那么糟。
听见呼吸,唤回了福临一点神智,他也努力地吸了几口气,向后退。可是他的手,却扬了起来。
慢慢的,它在向帐帘靠上去。它想动。他就像控制不了似的,明知是惹|火,它还想动!
“真费劲儿。要不,我帮你?”一个熟悉的,尖厉地带着讽刺的声音就在耳后,笑他有贼心没贼胆。
福临被这一声吓得坐地上了,咽了两口唾沫才醒点神翻身,他在地上蠢笨得像只熊转了过来:“你,你……”
慧敏大大方方地站着:“怎么了,没见过我呀。”
“你,你!”福临真急,他想站起来,去挡她的眼睛,前因后果他还不清楚,可是不能让她乱想,这是必须的!
晚了,慧敏的眼睛已经转到另一边去,她看见了乌云珠的一双白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我,哎哟,心脏狂跳,感觉到的,吱个声吧。
第四三章 火上浇油
这双腿在发颤吧。连福临看着也想跟着它一块颤。可是慧敏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转头,冲着他笑。白森森的牙一露,好像欣慰得很,庆贺终于得偿所愿。福临一看就明白了,下一刻更是魂飞魄散。
慧敏居然饶有兴趣地伸手,去抓帐子!她的眼神热辣得像一匹狼!
还没有站起,干脆尊严也不要了,福临把她的腿一抱,连声叫:“你等会儿你等会儿听我说!我没有,我真没有!”
“干什么呀什么就没有,我看看是谁。”教皇上跪地抱腿,只有慧敏做得到,她嫌烦:“福临你起来,我摔你身上你可扛不住。”
“我真没有。”福临才不管这个,知道她是个不讲理的疯子,把这个咬死了是关键,可是作贼心虚,不由自主地就漏了:“我才进来,我什么都还没看见!”
“那您看见腿了吗?”慧敏看见起身的躯体晃了一下,她就接着说:“是黑还是白呀,我看见了,可我没看清。”
福临像才从火盆里出来,脸红心烫,这么明白的讽刺,他只有支撑着回一句:“那,那谁的腿不是白的呀。”
“那可说不好。大马猴儿的腿它就不是白的。”慧敏侧身望望床,往下接:“它不但不是白的,它还一腿毛呢。”
福临懂她的意思了,这会儿真不能说理,只能求,他把头一低,腰一弯:“成,那你就当看见了只马猴,放我出去成吗?”
“不成。”慧敏就等着他这句,兴致更来了:“我还没见过长着白腿的,我得掀开看看,什么样的马猴,能长成白腿的。”
乌云珠在里面,看见那帐子被手拨得一动一动,她要疯掉了。幻想中福临的能耐,竟是一点也没有,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竟然只想着自己吗?她本以为,他是能三言两语就将慧敏吓退的人啊。
怎么不是吗。
一个要向前,一个要向后,你推我挡,这帐子就乱七八糟地在那儿舞着,一推又一拨。一丝丝风裹进来,乌云珠能做的,只有咬紧牙关,拼命不出声,免得刺激到谁,就完蛋。
福临也是这样。他心里窝着火,可是脸上还得笑,拢着她的胳膊轻轻地求:“慧敏慧敏,我是真冤枉,我真没有。我怎么知道,这外边没有人啊,我要知道我肯定不进来!我真冤枉,我什么都没做!”
“是没做,还是没做成?”慧敏让他转头看:“皇上,门口这么大一只木桶,还冒着热气呢,您看不见?不能吧。”
“不是,那我也不知道,她没穿衣服啊。”福临急得越说越错,他悔了。
“您不是没看见吗。您没看见怎么知道她没穿衣服?”慧敏句句往他心上砸:“就算她没穿衣服,人家都知道跑到帐子里躲起来,您还往里进。不用说了,你们俩肯定约好的,你这是要掰博果尔庄稼呢。别跟我说了,跟皇额娘说去吧。”
她一手抓住他,另一只手就去抓床上的乌云珠,福临挣扎的动作大一点,她就叫:“你干嘛呀你干嘛呀,我有孩子,你敢碰我!”
福临没办法了,唉声又叹气:“好吧好吧,今天我栽你手里了,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慧敏反问:“你要是我,你想怎么样?”
“成,我对不住你,成不?”福临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汗停不了:“我今天脸也不要了,我就在这儿求你,放我们一马,成不?”
“什么就‘你们’呀。你们是什么关系呀,凭什么就‘你们’了,我还没我们呢,你就你们了?”
“好好好,我又错了。”要说孕妇的脾气也太大了,简直火烧燎原。门还开着,福临回头望望急得想哭,他再扭头,天来,窗户还吹开一扇!
被她牵着手又不敢乱动,真是哭爹喊娘:“祖宗!我叫你声‘祖宗’行了吧,我真是冤枉的!”他不由往床上看了一眼,又说:“不是我要说我们,这事儿太奇(…提供下载…)怪,我也不懂啊,反正,我进来的时候,她就这样,露着一双腿,不是我碰的,跟我没关系!真的!你不信我发誓,我真没有,回头你慢慢审,我好好听,你先放我走吧!”
“不行。过了这村没这庙,您扭头跑了,我找谁去呀。”慧敏把他一拧:“您动一动,我就坐地上,嚎给你们听,不信您试试。”
“行,我不动,我不动。”孩子是法宝,万试万灵。受着气的福临想想不对:“奇(…提供下载…)怪,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有人受委屈了我能不来吗。”慧敏冲着床上喊:“乌云珠,皇上告诉我济度是听了谗言穿你一剑,我来问问是怎么回事,我错了吗?”
“你没错,没错。”这个时候,哪敢说她错。福临把她当成菩萨还不够:“慧敏,你要实在非要问,那你让我关个门行不?我真不走,真的。”
“我拉着你,我去关。”才不上当,这个皇上,他不是个好东西。
门一关,一锁,窗户再闭上,真是严丝合缝,连只虫子它都出不去。
再也没有这样审案的,抓J的老婆和奸|夫拉凳子坐床前一起审光着的淫|妇。气氛怪异到了极点,慧敏却很严肃正经:“乌云珠,你到现在都不吭声,你要是晕了,我就把帐子拉开,给你透透气。”
乌云珠马上哼道:“没,没有,您,您问吧。”
死期就在这刻,没有生机。她知道,没办法。这是她的路。
“我来问问,你说谗言害得你,你说,谁说你坏话了,你既然这么说,得有证据吧?”
没有证据,本来就是瞎掰的,哪有什么证据,不过拿来忽悠福临的,也只有他信。再就,就算有,这会儿,她也不敢拿呀。
提到这个,福临急着要帮忙说两句,这是他让慧敏去办的,他有干系,但说着说着,突然也醒神了:“不对呀,济度砍她的时候,这佟家的亲事,还没来呢。”
慧敏及时夸了一句:“哦,原来您也知道啊。”
可福临竟然接下去说:“会不会那时候佟家就看上博果尔了?”
慧敏的指甲把他狠狠一掐,福临吃疼,不说话了。这是要审乌云珠,就刚才的情况明着帮是倒忙,先忍着吧,见缝插针,总有救她的时候。
接下来,可就不是救她,要打她了。
慧敏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毫不客气地直呼其名:“乌云珠,既然没人说你坏话,那我问你,济度他砍你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别撒谎,我们可以回头问,事情这么大,你骗得了谁!”
招吧,早晚得招,奸|情败露就在此刻。乌云珠抱着能保住一点儿是一点儿的想法,开始拉扯闲篇。
“你是想让我把吴良辅叫这儿来,还是把那些侍卫叫这儿来。”慧敏直白得一剑入心:“再不然,我把博果尔和济度叫这儿来怎么样?”
“是。我到皇陵那儿,我是为了……”泣血的心按不住,乌云珠边哭边讲。
“能不能快点儿,太妃陪太后看完了戏,可要回来了。”慧敏拽拽身边的福临,让他催。
“是,你快点儿吧。”福临半点办法也没有,这样无能的表现,乌云珠的心碎了。
接下去的一大篇,教她和福临都激动得不能自抑。只有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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