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按规矩是要给一堆人行礼的,福临亲自给的荣誉,少了他不行。博果尔和雪凝的样子,问他最清楚。
“没有你美。”福临疼惜地抱住了,是马上,他很难过:“他们不亲密,人都呆呆的,一点儿精神也没有。我看得都想笑,真的,他们真丢脸。你放心,谁都比不上你,别想了,别想了,我敢说,你是最美的,她怎么能跟你比!”
“可是他们现在吊着我,吊着我不让我断气儿,也不让我喘气儿,他们吊着我,他们成心的!”乌云珠哭了,她发现一个可怕的秘密,她真的在乎博果尔,她在乎他!
为了这个无法挽回的错误,她只能哭。
福临感到了嫉妒。他不愿意她知道,有伤自尊。可他还是嫉妒,他以为攻占了她,抢回来了,难道不是吗。
终于他忍不住问:“乌云珠,乌云珠。你是不是,稀罕博果尔,你稀罕他?”
“不,没有。”乌云珠慌乱地掩饰着,她赶快说:“我只是不甘心。福临,咱们早晚也有这天,我是不甘心,咱们落在他们后面。”
“不会。这天不会很远。”福临搂着她,真想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你得信我。我有这样的能耐,只要我发狠,皇额娘也不能怎么样。”
“嗯。”她靠着他,在他怀中闭眼,呢喃地期许:“到时候,我给你生个孩子,以后的路,就是我跟你的,跟别人都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不管刮风下雨,咱都在一块儿。我再也不撒手了,你得拉着我,咱们一起走。”
梦里的话重演在她和另一个的身上,显得十分诡异,然而福临完全没有察觉。最震撼的,只有两个字,孩子。
这个词就像一把剑扎得他血淋淋。他相信乌云珠一定还不知道。他得瞒住她,得给她希望。
于是他这样说:“对,咱们一定会有一个孩子。到时候,它就是我的‘第一子’,没有任何一个比它重要,他是第一个,永远的第一个。”
乌云珠终于放下心来,“幸福”地随着他说下去:“对,咱们的孩子,一定会有,他是得天独厚的,他是全天下的第一个。福临,我不想等了,我们……”
心内激荡,像被不知名的力量顶撞着,乌云珠抬头看准福临的唇,亲了下去。
福临缩了一缩:“你……身体没事了吗?”
乌云珠没回答,红着脸又亲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热烈祝贺博果尔甩脱乌云!同时也祝贺夫妇终于得偿所愿,下章会有少许清水亲热戏,嗯,两家都有,哈哈!
关于博果尔和雪凝婚礼那段,去搜索了一下清代皇室迎娶侧福晋的礼仪。大部分没有进入描写,因为感觉用不上,所以这段没有考据,疏漏之处,希望大家谅解,一切为了故事,谢谢!
第五九章 自食恶果(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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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屋里当然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可是乌云珠还是会很害羞。福临激动地搂着她,手顺着摸上来。这是从心开始的交汇,他真的特别激动。他的手跟着她的身体,一起在发抖,好像他们同时接触着灵魂。
昏黄的烛火跳跃得有如心焰。乌云珠已经躺下了,福临解开她的第一颗扣子,还想解下去,却被她按住手,头偏一侧,害羞无比。
灯还没熄,福灯回头望,它正好灭了。说来也巧,窗缝那儿进了风,格楞被推得嘎嘎响。似乎提醒着他,院外还站着谁。
把风的秀姑立在屋外,福临当然是从后门进来的。自从上回他就跟乌云珠商量好了以后都给他留门,然而,这样的事,凭他自己也是办不到。一定要安心可靠又方便的人,时机既然正好在这个晚上,岳乐就成了同流合污的。
新人从皇宫离去那刻,福临就喊累假装宿在坤宁宫,实际上早教岳乐安排他出来。不管理由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偷|情就是偷|情,没什么好辩解的。劝不住,“退堂鼓”,也由不得岳乐来敲。
人家身上背着人命关天的事呢,可惜福临不知道也不体谅。
——岳乐的一位侧福晋早已有喜,这两天就要生了,相别之前,她还喊肚子疼。
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来的时候,岳乐的脑子跟着马车摇摇晃晃,心乱如麻。
可是他必须要忍。皇上把他拽来,教他不能走。看样子,要很长时间。
情根深种的,总是要一时一刻都粘在一起。火灭了,在一片黑暗中的福临越发激动起来。他的手掌化成了热焰,在乌云珠身上点燃。
衣衫都抛开,乌云珠已经是他期待的样子了。她像一条鱼,一条光滑的泥鳅。福临的手走上来,像爬山的游客光临景点,每过一处,她的身体就更烫,更颤栗。
身上的伤痕已好了,只有某边胸侧那道深刻的牙印消不退。黑暗里,乌云珠相信他看不到什么,然而她总是放不下。这种欢喜和忧愁交拢在一处的心绪,令福临感受到别样的情怀。
他会将它理解为害羞的。偷|情的刺激也令他与往日大不相同。凝聚了更多热情和冒险,他像纵身在一片山林里奔驰的野狼,随时会有猎人出现。然而,他根本舍不得退。
低下腰来,他咬她,狂热地咬她,这种刺激,是在宫里尝不到的,弄得他全身都是汗。闭眼,他居然想到曾在慈宁宫外和慧敏的相吻。他觉得,这一回比上回还要猛烈,因为,这回是他主动。
乌云珠即将成为他的女人,她是温驯的,也充满热情。这下两全其美了,他想怎么样,都可以。他可以掌握她。他终于要得到一个身心完全臣服于他的女人,而且他自以为,他们是真正相属的,他真高兴。
乌云珠摸住他的背,一任他施为。可是,很难受,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抗拒,不知情的福临咬过她的肩,颈,再往下,再往下……
她突然大口大口喘气,因为破庙的影像又回来了,虚幻的人在她的脑海中四处撞击,狰狞的笑容那么清晰,他们也是这样咬她的,也是!
胸口,福临快要咬到那儿了。不要!
乌云珠一把推开了他,惊魂不定地向后缩。
“你怎么了。”这样被中断,福临很恼火,可他还是耐着性子。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当然更不是哭的时候,她压着真实的情绪,别扭地说:“你咬疼我了,你轻点儿。”
“好。”这是调|情的话呢。福临竟然感到一丝甜蜜,他笑了:“我知道,我会的。”
他把她拉过来,如大鹏展翅地扣住她的双臂。
乌云珠在发抖。
福临对她说:“闭上眼,我带你飞,我带你上天入地。来。”
他沉浸在梦幻里,不过一会儿,他就飘飘欲仙起来。
他在飞,在高高的天上,自由地飞,眼前的云朵,全被冲开了,冲散了。无往不利,吐气扬眉,他精神得化身成龙,任意驰骋!
是的,他确信,他不再是被猎人追逐的野狼,而是翻腾的金龙!霸气云天!
周围细小的动静,他已经听不到了。耳朵热乎乎的,暖得烫手,好满足。
福临高兴极了,终于有这一天,他的灵魂和身体都同时到达了洁净的圣地,这是他一直企盼的,他终于得到了,他觉得是互相得到。相信乌云珠必定会有相同感受,而且因为是他带着她,这种感受,想必会更深刻。
浮浮沉沉的乌云珠意识更加迷糊,呢喃地唤出一个名字:“博果尔……”
心窝一阵痉挛,好似被惊雷劈成两半,福临立刻脱口而出:“你喊什么!?”
失望,懊丧,恨怨和妒忌,都集中在这短短几个字里。他马上扬起手来,想抓住她质问。
格啦格啦,风顶着门窗一阵阵地响,比刚才更频繁。
不对,不是风,是……
继母大声的喝骂像是从天而降,没多久,这道锁上的门就被撞开了。她是故意找不痛快,乌云珠回来,娘家耻辱无与伦比,自觉受到牵连的人,没办法容得下。
再加上,以鄂硕的病体对应“赋闲”的传闻,她不得不信。所以三天两头的,她就借机会找乌云珠的碴。
从开始的冷嘲热讽,变成直截了当的恶语相向。如果不是鄂硕在撒谎,和稀泥,恐怕连最后的一点颜面也存不下。
是天意要教这最后的一点,在今晚全部撕没。
博果尔新喜,乌云珠却不能依规矩受新人的礼,而是在这儿当“弃妇”,真正的处境是什么,还能骗得下去吗。什么“小住”,什么“孝道”,分明是被赶回来的垃圾,凭什么让我们收着!
继母骂得越来越高声,才几句,病中的鄂硕就按不住了。上回福临来,他就气得够呛,可不敢辩,也不敢跟女人说,只好苦自己吧,又病了。他的女人倒有些骨气,时至今日,再不肯浪费粮食在这种人身上,已经怒不可遏地冲来,要直接赶人。
这一来发现新鲜事。秀姑竟然顶着寒风在守门,这么晚了……
有好事啊。继母冷哼一声,纠集的人,依照命令,马上去撞门。
秀姑拦不住的,她才喊了一声,就已经被打晕,吩咐关进柴房。
祸从天降,福临吓傻了,自言自语:“怎么办,怎么办,衣服!”
衣服在地上,刚才太激|情,扔得到处都是。想抓起来穿呐,呸。
门栓已经断了,混乱的脚步把它们踩得脏兮兮。福临赶忙缩回床上,没用。一阵寒风从外边冲进来,是帐子被抓开,他看见一张凶巴巴的脸。她还在骂呢,骂得正起劲:“臭表子在这儿偷人,教我逮住了吧,你给我滚出来!你……,你?”
太突然了,福临他还是,还是光着的。
继母吓呆了。乌云珠立刻去扯被子,尖叫,疯狂地叫!
落于人后的鄂硕柱着拐棍,也绝望地走了过来,眼冒金星,每一步都不安稳。
可他还是得坚持,他不信女儿能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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