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也想不明白,还是听听那位船长怎么说吧!”
“哎,这么久了,北海伯爵怎么还不露面,会不会出了啥变故?”
“那倒不至于,如果北海伯爵出了事,那些大兵兵能那么若无其事?”
乱哄哄中,高天阳揪着斐里曼特来到船头,指着这位精神萎靡的英国将军,对底下道:“海战的具体过程,相信各位一定非常好奇,现在,就请斐里曼特将军,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一遍,让大家知道,班森是如何自讨灭亡的!来,将军,请吧!”
斐里曼特幽怨地瞥了高天阳一眼,随后内心轻叹一声,开口道:“当时,我们追上了北海伯爵,请他上了果戈里号”
斐里曼特将高天阳编的故事复述了一遍,时间只花了五分钟不到,其间他语声呆滞、毫无感情,就像是请客人喝腊八粥、嚼大铁饼,不把客人弄得牙崩舌淡便誓不罢休。
然而,船底下民众的反应却与斐里曼特预料的截然相反,五分钟里,他们私下骚动了不止十次!
班森要强加罪名给北海伯爵?
班森要杀人灭口,炮轰镇石号?
斐里曼特良心发现,月夜放沛公呸呸,是当着班森的面,一力将北海伯爵放了回去?
班森和斐里曼特狗咬狗,外敌未除,便内讧生起?
咬着咬着,居然把自己的弹药库咬爆了?还对友舰发射炮弹?噢,这是有多大的仇,怒火烧坏脑袋了吧?
北海伯爵英明神武,瞅准了机会发射了几颗鱼雷,就击毁了两艘庞大无比的战列舰?
最后,北海伯爵麾下将士齐心协力,一边消灭落海的英美士兵,一边收拾残局,顺便还搭救了在内讧中负伤的斐里曼特?
这,这。这太神奇了吧?
出乎斐里曼特意料,底下的民众几乎没有对这个破绽百出的离奇故事发出半点质疑,反而是一片惊叹,仿佛在惊诧于北海伯爵的好运,鄙视班森不择时机挑起内讧,赞叹北海伯爵麾下猛士的英勇。
不少混杂于民众间的记者举起相机狂拍。并且扯开嗓子发问:“斐里曼特将军,能讲一讲您当时的心路历程吗?要不约个时间由我们信使报给您做个专访?”
“斐里曼特将军,是什么促使您改弦更张,弃暗投明,毅然决然帮助北海伯爵的?”
“斐里曼特将军,您和班森的交锋,最后是谁赢了?班森上校现在在哪里?也被俘虏了吗?”
面对记者们潮水般的提问,斐里曼特呆了,呆若木鸡。心头颤抖地说:你,你们全信了?你们相信六艘战列舰的沉没,真的是我和班森内讧导致的吗?还专访,你们智商只有80吧,专访
这么离谱的谎言,居然也有这么多人相信,斐里曼特只觉自己的世界观又崩塌了一次(前一次是六艘战列舰集体沉没),短短一天时间。世界观经历了两次地震,斐里曼特都有些快支撑不住了。
斐里曼特哆嗦着嘴唇:“班森他。逃了”
可是,他这话还没飘到码头,就被更大的提问浪潮淹没了。
“斐里曼特将军,您不是帮助了北海伯爵吗,为何现在是俘虏的模样?”
“斐里曼特将军,您率领的士兵呢?没有存活下来的吗?战斗真的那么惨烈?”
“斐里曼特将军。您损失了六艘战列舰,想过如何向贵国海军军部交待吗?”
“咳咳,关于俘虏的问题,由我来解答!”
高天阳眼睛一扫,就知道底下不光有信使报的记者。还有许多‘反伯爵’报社的精英骨干,便大声答道:“斐里曼特将军是救了我家伯爵一次,不过后来,在我家伯爵去追击班森的时候,他涉嫌命人开炮拦截,所以,我们只能将他暂时关押,等伯爵回来后调查清楚了,会给予斐里曼特将军一个公正对待的。”
高天阳信口胡说,斐里曼特自然是白眼连翻,不过记者们就爱这个,于是话题又被高天阳导向了别处,重点描述当时海战是多么激烈、战局是多么变幻无定、龙鳞军的战果是多么辉煌
当一门门残破的火炮在惊叹声中逐一被抬下船时,龙灏独自一人,已潜行上岸,没一会,就来到了一间黑暗小屋。
龙灏这是故意隐匿身形,不在公众前露面,呵呵,别误会,这倒不是他思想升华,厌恶了众星捧月和歌功颂德,而是他接下来有许多事情要办,如果被‘奇迹缔造者’的身份拖累,成天暴露在镁光灯下,那将被许多人和事烦扰着,什么紧要的事都办不成!
黑暗小屋门一开,龙灏口里笑着:“当当当党”
然后,香风一起,一个软玉的身子纵入龙灏的胸膛,顿时喷香满怀、美不胜收,湿润润的小嘴,噙住了龙灏的耳垂,酥麻感,一下遍布男人全身。
看官或许要骂,这就是‘紧要的事’?
不是‘紧要’的人吧?
拜托,大战之后,为了缓解压力,泻火之事大家都懂,就别细述拖字数了!
呃,其实,你们错怪小生了,请往下看
“嘶!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许久不见,你一见面就是咬人吗?”酥麻感变成了疼痛,龙灏连忙挣扎出脑袋,双手扶正那个咬人的脑袋,正色道。
昏暗的灯光下,那脑袋一抬,露出一张绝色倾城,乃是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西方美女!
“哼,什么小别胜新婚,ocean,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乐陶陶地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吧?说,那个艾世丽是怎么回事?”
这美女的声音是那么熟悉,眉目是那么顺眼,呵,逼ngo,她就是本来应该身处大不列颠,为zss而奋斗打拼的仙露公主梅丽莎!
“先不提小艾了,我现在眼里只有你,亲爱的,你瘦了!”
龙灏柔情一说,接着深情一吻,把梅丽莎的万千抱怨都堵在了嘴里。
“呜呜。呜呜,嗯”
等到梅丽莎的眼神变得柔和,龙灏才放开了她,瞥眼向旁,只见出落得愈发标致的细雨小妹妹正捂着眼,从指缝里偷偷朝这边看着。
梅丽莎和细雨是昨天到的。自从接到了旧金山被班森舰队封锁的消息后,她们便立即启程,包了一艘邮轮,横渡大西洋,花费了大把英镑,日夜兼程,总算是在十天内,赶到了旧金山。
这个速度也可以称为奇迹,至少一照面。龙灏就觉得梅丽莎消瘦了一大圈,美人之情,当真是深厚之至、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你怎么这么逞能?一大早就出海跟班森硬拼,你就不能稳重点,多为我想想吗?”
梅丽莎的气消了,虽然还说着抱怨的话,但一双手已经在龙灏的领口温柔地捋着。
“嘿嘿。我忍他很久了,今天就是给他致命一击。再等下去,腹背受敌,那个步兵师就要开进旧金山了。”
“我不是来了吗?我带来了女王陛下的手谕,只要一出示,班森借的那六艘战列舰都得滚回去,你就不用这么拼命了!”
“维多利亚的手谕?小莎莎。你还真是傻傻的,箭在弦上,斐里曼特会因为一张纸就撤兵吗?不会的,他只要抓住了我,把罪名往我头上一栽。别说手谕了,就算是维多利亚女王亲临美国,也难以扭转局面。”
“哼,我是傻,但也比不得你去挑战六艘战列舰来的傻啊!还好你平安回来了,要不然,我一定要致电远东舰队的总司令,让他们派船去收拾斐里曼特的六艘破船!”
“呵呵,你已经没机会了,因为那六艘‘破船’已经被我击沉了,沉在海底,变成了一艘艘货真价实的破、船!”
“啊?!”
梅丽莎收回手,捂住了小嘴,一双眼睁得老大:“你说什么?ocean,你没发烧吧,你击沉了六艘战、列、舰?”
“当然是真的,现在码头上就在欢庆呢!”
“ocean,你是怎么办到的?”
“很简单,这是秘密,晚上我再慢慢告诉你!”
“讨厌,吊人家胃口!”
“好啦,不要解我裤子,喂,旁边还有细雨呢,注意形象!”
“噢,差点忘了,嘻嘻!”
等到龙灏和梅丽莎重回一本正经时,细雨的小脸已经羞得跟一只大苹果般,两只小手都不知往哪儿摆才好。
龙灏突然问:“细雨,想微风了吗?”
“啊?”
穿着zss最新童装款式的细雨吓了一跳,连忙摇着手说道:“我,我才不想他呢!”
“真话假话?那我问你,你是愿意和少爷呆在一起,还是愿意和微风呆在一起呢?”
“做什么?”
梅丽莎狐疑地插话进来:“ocean,我们好心来看你,你的回报就是挖墙脚吗?告诉你,细雨现在是我的得力助手,想调走她,没门!”
“算了,现在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喏,我们要等的人来了!”
龙灏神秘一笑,因为小屋外响起了‘咚咚’的叩门声。
“你还在等人?”
梅丽莎顿时有点不满起来,本以为是二人重聚、倾诉衷肠,可谁知还有第三方插足进来,哼,最好别是那个艾世丽公主,不然本宫要剪烂她那张勾人老公的银剑嘴脸。
“对呀,你来了正好,这件重要的事我正想交给你来办呢!”
龙灏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屋门。
什么重要的事?
梅丽莎一头雾水,迷糊间只见屋内走进来一群人,身着黑衣,身形巨大,体毛粗壮,貌似是俄国的高加索人种?
他们踏着皮靴进来后,列队站好,往地上掼了一个人,或者准确的说,只是一个人形因为,那个人被套在麻袋里,不断地扭动。
“这是怎么回事?”
梅丽莎有点害怕,朝龙灏依偎了过去。
龙灏搂着伊人,笑道:“别担心,这些黑衣人都是自己人,他们叫做‘黑衣帮’,而这个麻袋里的人嘛,对我来说,就应该是仇人了!”
“仇人?”
梅丽莎发问时,麻袋已被打开,一个被捆成粽子一样的白人被放了出来,滚了几滚,瘫在地上,屋顶几道光线打落,原来竟是康德。罗斯柴尔德先生!
“康德?”
梅丽莎与这位罗斯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