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龙灏脚板微微一跺,这些保镖就倒了大霉。
扑上来试图擒拿的保镖,手刚碰到龙灏身,就仿佛中了沾衣十八跌,人像陀螺一般,凌空卷起,摔得七荤八素。
瞄准龙灏大腿试图开枪的保镖,遭遇各不一样。
扳机扣动快的,只听‘咔噗’两声,子弹没朝前打出去,反而是持枪人脑袋开花!那手枪居然炸膛了。
扳机扣动慢的,脚底下忽然卷起一人高的钢板,如卷心菜一般,将人紧紧勒住!就好似原始森林的食人植物一般。
前后不到五秒,近十名保镖,便全军覆没!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阿扎亲王眼瞳中还残留着兴奋的余光,龙灏便已走到了铁栅栏围成的保护笼子前,用手轻轻一碰,那十数根手指粗的钢条,寸寸断裂。
龙灏微笑着把断裂的钢条扯开,对着阿扎道:“亲王,我们又面对面了!”
“你,你是怎么办、办到的?”
阿扎亲王的恐惧神经到此时方才反应过来,他惊惶地在宝座上扭动屁股:“有话好说,啊,啊”
嚓的一声,阿扎亲王的一条大腿上,赫然多出了一根钢条,鲜血尽染。
“我这人,睚眦必报,记住了?”
龙灏依然笑得像天使,对着疼得脸部扭曲的阿扎道:“你要废我的腿,我自然也要你尝尝味道。”
“啊啊,不,不要,我,我错了”
阿扎亲王从宝座滚到地上,一边痉挛一边苦苦哀求,身下尽是红色、十分骇人。
“你的保镖冒犯了我,你说该怎么处置?”
龙灏对阿扎亲王的凄惨视若无睹,反而瞟向斗室里被制住的数名保镖,而此刻,斗室的门也赫然被封死,外边的人纵使察觉到里面不妙。但一时半会也是冲不进来的。
“你,你说,我照办!”
“杀掉!而且,你动手!阿扎,你晓得我们中国是礼仪之邦,杀人这种野蛮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做的。”
“好,好!”
龙灏替阿扎止了痛,也把那柄波斯名刀拔了出来,丢给了阿扎,示意他去解决掉自己的手下。
阿扎很恐惧,因为他虽然暂时感觉不到痛了,但手腕、大腿处的伤口还在流血,一下一下的滴答声。更加考验他的心脏。
斗室里,保镖有跌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还有被铁片卷住寸步难移的,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神智还清醒,舌头也能翻动。
当他们看到浴血的阿扎亲王一步一步挪过来的时候,都禁不住叫喊:“殿下,饶命。饶命啊!”
可是,平民的生命就算成千上万也抵不上一条贵族的性命。因此,阿扎亲王面不改色,用那把波斯名刀,毫不犹豫地将斗室内的保镖逐一杀掉。
“北海伯爵,这下可以了吧?快点替我止血!”
杀人也是力气活,阿扎亲王收了刀。喘着气,颤抖地看向龙灏,眼里满是恳求。
“你们觉得呢?”
龙灏的声音却飘向斗室之外,门不晓得啥时候又开了,门外站着一堆亲王的保镖。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有惊愕、怜悯、震惊很显然,方才的杀人表演,这些保镖从头到尾都看在了眼里,从情理上讲,难免会有些兔死狐悲。
“快放了亲王殿下,你这凶徒!”
出人意料的是,门外大部分保镖,都沉默不语,唯有一名主事模样的保镖在大叫大嚷。
门是开的,只不过可以穿透的是声音和视线,人却进不来。
“噢,看来你们对亲王的暴行视若无睹呢!”
龙灏转过身,对着透明的门说道:“现在我有人质,你们还敢这么凶?不怕我真个杀了这个好色老头?”
那主事保镖满脸为难,但马上就回答:“北海伯爵,现在你在船上,就算你杀了殿下,也逃不掉的!”
“混账,不许提杀,呜呜,快点给我止血吧,我感觉我体内的血都要流空了!”阿扎亲王半跪在地上,怒叱着主事保镖。
“有船很了不起吗?”
龙灏丝丝一笑,给阿扎止了血:“阿扎,你的手下很笃定嘛!你或许也认为,我人在船上,就不敢真个对你怎么样吧?”
“没,没有的事!他们都是我的家奴,全死了都没关系,只要你别杀我!”
沙俄是农奴制,尽管阿扎亲王说的是事实,但门外那些保镖听了也有些面色不自然:尼玛,我们是来救你的,什么叫我们全死了都没关系?虽然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的确都要陪葬,但这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多伤感情。
“哼,看来还是要打消你一切幻想。”龙灏冷冷一声:“船,给我停下来!”
言出如同法随,这艘游轮随着龙灏的断喝,竟真的震动了一下,而后,门外便是一片混乱。
少顷,主事保镖得到汇报,一脸的阴霾和震惊:这艘游轮真个停了下来!无论发动舱里的水手如何努力,这艘游轮都跟生了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了运河中央!
“我没说谎吧?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你们还不退下,让我跟你们的亲王好生聊聊,下一回,就不止是游轮熄火,而是游轮冒火了”
有了事实做依据,再加上阿扎亲王如丧考妣的大吼大叫,斗室外的保镖,终于极不情愿地退了开去。
不过,他们职责所在,都守在外围,笃定了除非龙灏能飞,不然是逃不出这艘游轮的。
“我做了这么多,相信亲王应该感受到了我的诚意,和能力?”龙灏费了这些周折,都是一个目的,那就是震慑这位阿扎亲王。
从他开启宝座上的机关起,龙灏就知道,这位沙俄亲王,骨子里还是没有臣服,唯有不断用神奇的手段折辱他,才有可能将这位从小锦衣玉食的好色老头收服。
收服阿扎亲王,是龙灏将触角伸向俄罗斯的重要一步,而今天的折辱震慑,以及马上将要进行的交易谈判,都是这一步的开端!
“感、感受到了!”
“那好,我们开始开诚布公的谈一谈,阿扎,我要你做我的部下,其实对你来讲,有百利而无一害!”
“嗯”
“别不相信,让我来给你分析,你先不必做决定,认真听完就好”
接下去,就是龙灏对阿扎亲王的诚恳‘开导’。
“你捉我的目的,不就是要不老药剂吗?你做了我的部下,这种药剂自然会分配给你,这与你布种天下的野望,并不矛盾”
“我刚才说的话,假话很少!不老药剂的确需要许多珍稀的材料,而这些材料,大部分得在寒冷的地带生长!很幸运,你们俄罗斯广阔的领土,绝大部分是严寒荒芜的,很适合栽种培养这些材料”
“你是一名亲王,不晓得你与尼古拉二世的关系如何?你这么胡闹,到处搜罗美女,他会介意吗?还能与你愉快地玩耍么?或者我来问你,女人和权利对你来说,哪个更重要?”
“不要以为我是在挑拨你和沙皇之间的关系,你们那个大家庭,里面的龌蹉事,你比我清楚!如果你服用了不老药剂,长生不老,就算你没有野心,那位宏图大志的沙皇陛下,难道也不会猜忌你?”
431, 变节的班森
龙灏的话,句句诛心,或者说直指要害,令得阿扎亲王的脸色仿佛霓虹灯一般,短短十分钟内,变换了无数种颜色。
“好了,我说完了,你有什么要说的没有?”龙灏的说服告一段落,望向阿扎亲王。
“这个,我想提醒一下,现在的沙皇陛下还是亚历山大三世,尼古拉二世,还没有登基”
“呃这个并不重要,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不管谁在那个沙皇宝座上,你,阿扎莫拉斯维奇,都是其重点关注的对象!”
龙灏在这里犯了个小小的历史错误,沙俄的末代皇帝尼古拉二世,应当于1894年才登基,如今法理上的沙皇,仍然是那位温和的大帝:亚历山大三世。
不过,自从1888年那次博尔基小站的脱轨事故后,这位尼古拉二世的父亲,便暗中酗酒、脱离国政,现在沙俄行政命令的发布者,实际上已是尼古拉二世。
所以,龙灏说阿扎亲王的最大敌人是尼古拉二世,倒也没说错。
“你想助我成为沙皇?”
见识过了龙灏种种神奇的手段后,阿扎亲王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那么一大片疆土,又是万恶的奴隶制,谁不想当主宰万物的沙皇呢?
光是全国的初夜权,就足够令阿扎亲王奋不顾身了!
“只要你我合作愉快,我会尽我能力去帮助你!你想明白就好,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无法化解的矛盾,合作共赢,才是正途!”龙灏微微笑道。
接下去,如同龙灏在欧洲干过了许多遍的事一样,他与阿扎莫拉斯维奇签订下了一揽子合约。
自然。是口头上的!
时间也没花多久,一个小时便绰绰有余。
这不是草率,而是形势不同使然,龙灏与维多利亚女王、与约瑟夫一世皇帝、与c罗家族,基本上处于对等的地位,交易合约虽不公开。但也会写成文本备案。
但龙灏与阿扎亲王则不同,谁让阿扎亲王使坏在先,如今性命又操纵在龙灏手里,所以一个口头协议,便已足够。
假如阿扎亲王事后敢反悔的话,别的不提,就拿wic的瘾头来说,就足够这位怕死好色的亲王喝上一壶的!
达成了口头协议,无形中。龙灏与阿扎亲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不少。
龙灏在给阿扎亲王治愈好手腕和大腿上的伤口后,又决定给他点甜头尝尝。
起因是这样的。
“伯爵,您的药剂那么神奇,能不能在离开时,赏赐点给我呢?”将要分别,阿扎亲王扫了眼身上神奇康复的伤口,鼓起勇气发问。
“不老药剂么?我不是说过了,由于材料原因。现在我也配不出来!”配是能配的,但龙灏也不愿不老药剂变得太廉价。不这样,如何能推动阿扎亲王去占领大片寒冷的俄罗斯国土呢?
比方说远东经济区,那便是龙灏的第一目标,一块可以通过白令海峡与阿拉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