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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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传-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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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为期一周的行程中,克里让越南官方同意美国调查组成员使用他们自己的直升机和在给予简短通知以后就可以去偏远地区。胡志明市的人民委员会副主席以一种表示友谊的方式拉住克里的手,说经济禁运是毫无疑义的。    
    回到美国,克里对有美国人被关押在政府监狱的可能性表示怀疑。“我觉得越南政府正式关押任何美国人的可能性显然很小,”他说,“但是有没有可能有人落到政府管制不到的丛林地区的强盗或其他非法组织手里呢?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在接下来的一年中,克里和他的委员促使美国和海外的领导,并且命令关键的政府官员对此事进行核查。1992年2月,史密斯和克里一起飞到莫斯科,因为那里的当局给了一些文件声称知道数百名战争失踪人员的下落,而且该国的副总统还答应帮助他们促使越南和老挝与他们合作。    
    克里的委员会和五角大楼以及媒体一起揭露了一批愚弄民众的行为,包括利用直接邮件系统以及一些欺骗性的照片和假的证据从战争失踪人员家属那里赚取上百万美元的行为。尽管克里不相信还有美国军人留在东南亚,但他还是怀疑尼克松政府在1973年3月将军队匆忙撤出越南的时候把战俘留在了那里。    
    “就像总统宣布的那样,说所有战俘都已经回来是不对的。你知道它是不对的。”克里在1992年6月他的特别委员会(select mittee)之前的听证会期间,对过去一个五角大楼的官员说道。有四个共和党人也赞成克里的这一谴责,其中包括爱达荷州的查尔斯·格拉斯雷,他曾经谴责尼克松政府忽视了有一百个战俘没有被遣送回国的证据。“人们被在这件事情上受到的欺骗激怒了。”格拉斯雷说。    
    宣布有战俘被留在越南的包括前任国防部长梅尔文·莱尔德和詹姆斯·史勒辛格。但是在9月份克里当选委员之前的风暴听证会上,尼克松当时的国家安全顾问亨利·基辛格说那些谴责“完全是谎言”。克里和麦凯恩在他们的调查过程当中仍然受到战争失踪士兵和战俘活动激进分子的攻击。不过这个特别委员会正在逐步接近事情的真相。在他们的促使下,越南方面让他们察看了空前多的档案文件、监狱和军事基地。    
    1992年11月,克里再次访问越南,这次他带了一封布什总统的信,信中答应改善和越南的关系以作为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给予合作的回报。为了改善同美国的关系,当局给了克里——当时和他一起的还有南达科他州民主党人汤姆·达斯切尔和科罗拉多州的共和党人汉克·布朗——一些珍贵的遗留物品,包括美国士兵的照片和飞行员制服。    
    有一次克里就直接问越南的官员,还有没有美国军人活在越南的。他们说没有。越南主席还说可以让表示怀疑的美国家庭访问越南。    
    1992年12月,克里的特别委员会即将下结论说:“没有明显证据证明还有活着的美国人被囚禁在东南亚。”当月关键的证人是已退休的海军少将詹姆斯·斯托克德尔,他曾经作为战俘获得了荣誉奖章,而且和他的妻子一起协助建立了一个战俘和战争失踪人员家庭同盟。斯托克德尔当年还是罗斯·佩罗特一起跑步的同伴,为那些还在寻找战争中失踪家人的家庭提供了一些重要的事实资料。“我们已经成了一个爱好诉讼的社会,在这里我们相信如果有什么不对的事情的话,一定有人欠我们一个解释、一声道歉和一些补偿。”斯托克德尔说道。他还说:“当战争失败的时候,压根儿就不会参与或者想到关于人民的问题。” 当特别委员会小组发表了他们的报告,克里——他的大部分政治生涯都以反对政府谎言为己任——现在却在为他们辩护:“我们没有人在蓄意隐藏什么。”他的特别委员会在报告中问道:“还有活着留下来的人吗?”    
    其答案是:“我们希望的结果是没有一个美国人被迫忍受了20年的监禁没有什么比证实这个结论更让特别委员会成员高兴的事情了不幸的是,这个希望还没有实现。”特别委员会说这个结论不是“调查的失败”,而是“与事实的矛盾”。    
    小组得出结论说大约有100名本来应该随撤退美军一起回国的美国人并没有回来,有的是被俘虏了,有的是战斗幸存者。但是特别委员会说他们不是被“有意放弃的”——因为政府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而是由于官方寻找他们失败而被放到了一边。    
    该小组经多方努力,长期工作,试图确定剩下的2000名战争失踪人员的下落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国商界开始敦促华盛顿重新建立和越南的商业关系。克里和麦凯恩说这些国家的合作使针对越南的贸易禁运放松了很多。罗伯特·史密斯是和克里一起担任主席的人,说这可能会是对越南老兵的一种侮辱。国会最终同意了克里的意见。    
    作为越战期间躲避服兵役的总统比尔·克林顿,在发生普通事件时是不会站出来的,他需要一个只有真正的战争英雄才能提供的政治借口。    
    克里和麦凯恩愿意承担这项辛苦的工作使大家达成共识,首先是在参议院,然后是在白宫,努力结束美国历史上这痛苦的一页。肯尼迪说:“约翰·克里和约翰·麦凯恩所做的工作的确是最近50年来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1995年夏日的一天,当克林顿总统在白宫东面房间宣布美国和越南外交关系正常化的时候,克里和麦凯恩就站在克林顿总统的旁边。在这件重大事件上,他们两人成了这个因逃避参加他们为之奉献的战争而闻名的总统的左膀右臂。    
    


新时代新时代(1)

    约翰·克里有让他的职员一直猜测的习惯。助手在描述和他随心所欲的闲谈时说,在闲谈中他经常沉迷于进行魔鬼式的辩护,来暗示他可能或不可能在一个重要问题上转变他的立场。这位以前耶鲁政治联合会的主席和公诉人不仅在辩论术上技高一筹,他还善于把他的职员们都拉进他苏格拉底式的对话中去。“那真的让人非常沮丧,”克里的顾问乔纳森·温纳回忆说,“即使他的职员都希望克里直接表达他的观点,可他依然我行我素。没有人要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1992年的春天,没有人说服约翰·克里去重新考虑他所提出的对于平权措施的抨击计划。该计划的目的是为妇女和少数民族在雇用和教育方面提供优先权,以此作为对过去各种歧视的矫正措施。“那并不是我们的意见。”温纳说这是克里的意思。“难道有人认为有职员会鼓励他去抨击平权措施吗?”    
    那时正是新民主时代。民主党内中立派议员正质疑导致了1984年沃尔特·蒙代尔和1988年迈克尔·杜卡齐斯彻底失败的旧式自由主义。民主党内部的立法者和思想家,如民主领袖委员会,纷纷针对自由主义提出尖锐的问题:自由主义倡导不容置疑的主张,比如社会福利和平权措施计划,是不是正在分裂着国家并且伤害着那些他们本来打算要给予帮助的人呢?    
    执政党民主党给美国城市开出了强硬的处方,试图以此打击犯罪猖獗和强效可卡因毒品的流行。新泽西州的民主党参议员比尔·布拉德利申明说:“沉默或者曲解造成了种族问题和美国的城市问题其导致的结果就是下一代人也迷失了自己现在是坦白面对的时候了。”而比尔·克林顿,这位在1992年大选民主党总统提名中崭露头角的领跑者也宣布,美国必须“提供更多的良机”,但同时也必须“坚持承担更多的责任”。    
    在位于国会山的办公室里,克里开始在一个法律簿上潦草地记下他自己的想法。他几个月以来酝酿的思想将形成一篇名为“种族、政治以及城市化议程”的长达五十分钟的演讲。在演讲中,克里认为平权措施是一个“自身具有不可解决的局限性并且会造成分裂的计划”。    
    该演讲的后果则是一场政治风暴。现在来看,危险的信号是很明显的:约翰·克里,温斯罗普和福布斯家族的后裔,圣保罗学校和耶鲁大学的学子,激烈抨击这样一个计划——且不论这个计划有什么缺点——它就是为了让局外人参与进去而特意设计的。克林顿,阿肯色州的白人,一个酒鬼的继子,选择了另外一个让中产阶级大失所望的议案。他把他呼吁改革原来让一代代的单身母亲和她们的孩子们陷入贫穷之中的福利计划上。“我们应该坚持让人们从受福利的名单中消失并且出现在工作的名单上。”那一年克林顿对他的选民们这样说。    
    另外一个问题是1992年3月30日克里的演讲带来的。在短短几个月中,克林顿在耶西·杰克逊牧师彩虹联盟大会上进行了自己这一竞选年最著名的演说之一,克林顿谴责在座的修女苏珈(Souljah)肯定洛杉矶暴民行为是对白人压迫的正当报复。克里则来到耶鲁大学庄严的大厅中,面对着100个常春藤联盟的学生进行演讲。    
    还有一点,克林顿从不必像马萨诸塞州自由党政治联盟这样令人敬畏地愤怒。“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克里开始了他的演讲,“我想让你们深思今天美国现实中令人担忧的局面:一个充满暴力、充斥着毒品、犯罪泛滥的现实;一个文明社会生活制度已经崩溃的现实;一个家庭分裂的现实;一个盗贼猖獗、人们担忧的现实;学校已经不再是高枕无忧的象牙塔,居民社区时时充满戒备。”    
    “我想让你们深思这样一个现实:多达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新生婴儿生下来就只有单亲妈妈抚养;年轻人在暴力事件及自杀事件中的死亡率比美国历史上任何一次战争的死亡率还高;只有三分之一的孩子能完成高中学业,即使那样,他们也只能勉强识字;艾滋病的蔓延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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