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好的提议,但是我没有兴趣。”叶川泽冷冷地说道,“魔域,巴掌之大的地方,便是君临了天下,又有何意思?不如我在洪荒做个快活神仙来的自在。”
罗睺闻言,看着他,语气极为张狂嚣张地说道:“你且等着,这洪荒迟早是本座的囊中之物,到时候,本座以魔尊之位迎你入我魔门!”
“等你成功了,再来说这些话,空口无凭,我姑且听着。”叶川泽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自古邪不胜正,罗睺想要一统洪荒,他在做梦!
罗睺对他的敷衍态度只是纵容一笑,他望了一眼远方天际,唇角笑容愈深,他若是再与叶川泽说下去,只怕那人要忍不住了。罗睺暂且还没有与他对上的觉悟,这是就这样算了,下次再找机会前来找小莲花好了。这样想到,罗睺便转头对叶川泽勾唇一笑,突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作甚!”叶川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随后恼怒地叫道:“放手!不许乱摸我的头!”
听到他这样大喊大叫,罗睺觉得很有意思,手在他脑袋上又多拍了几下,直拍得叶川泽怒目以对,面色气的发红,就差掏武器了。目测罗睺再多拍两下,他就要掏武器了。
罗睺在他掏出武器之前适时的停手了,他神色镇定,故作云淡风轻地说道:“好了,别这样斤斤计较,小鸡肚肠。本座摸你的头,是你的荣幸。”
“呵呵……需不需要我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啊!”叶川泽咬牙切齿道。
“你若是愿意,本座也不会拒绝。”
“呵呵……滚你的蛋去!”
“好了,不闹了。”罗睺看了他一眼,说道:“本座要走了,你别想本座,下次有机会,本座会再来看你的。”
“好走不送。”叶川泽面无表情地说道。
罗睺目光深邃,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衣袖轻甩,似是洒下一笔浓郁的墨汁。
叶川泽站在原地,注视着他远去的身影,脸上神色莫测。
罗睺死而复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定然是心中有所图谋。魔道不相容,日后洪荒定要再起风云。平静的日子似乎就此打破,接踵而来的便是不断的阴谋争斗。
站立了许久,叶川泽才转身离去。
不论洪荒如何风起云涌,他所求的不过是无愧于心,在波澜诡橘的纷争阴谋中,保有一席安稳之地。
71
叶川泽在不周山脚落下,他四处张望了一眼;神色心虚。他和女娲背着伏羲出门做坏事;心里总是无法理直气壮;不知该如何面对伏羲。他和女娲不同;瞒着伏羲暗地前去抢夺红云手上的鸿蒙紫气,女娲丝毫不觉得她做错在哪;她唯一觉得对不住伏羲的便是欺骗隐瞒了他。女娲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伏羲好;她丝毫不觉得她哪里有错了。
而叶川泽却觉得,女娲所做的那一切并非是伏羲愿意看见的,她为伏羲所争夺的东西并非是伏羲想要的。女娲只觉得她应该为伏羲去争夺鸿蒙紫气,却从没有问过伏羲想不要要它。伏羲和女娲两人;皆是一心为对方着想。女娲为伏羲争夺鸿蒙紫气,伏羲为女娲安全着想,却不愿意她为他涉险。正是因为两人这样,从不愿将内心所想告知对方,只是一味地做着自认为是为对方好的事情,才会造成了此番局面。
叶川泽深知他们两人间的矛盾所在,明知伏羲不愿意女娲涉险,却依然陪着女娲前去抢夺红云手上的鸿蒙紫气。他这般做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即便他不相助女娲,女娲一人也会前去参与这场夺宝之争。他无法阻止女娲,便陪同她一起前去,至少危急之时可以相助于她。
“诶!”叶川泽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脑瓜子疼。
也不知现在女娲和伏羲怎样了,他也没那个胆子送上门去撞枪口,于是他很没出息的打道回府,装死去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女娲道友,你安息吧!贫道会铭记你的。
回到了云泽洞,叶川泽将那个装着红云元神的四灵葫芦拿了出来,对着葫芦说道:“红云道友,你在里面可还好?”
“如今我这幅样子,还有什么不好的?”红云说道。
叶川泽闻言,安慰他道:“你也莫要想太多,天无绝人之路,你既然活了下来,一切就有了可能。未来,谁也无法预料,一切总会好的!”
红云闻言沉默良久,最终叹气说道:“多谢道友大恩,红云如今却是无力回报了!”
叶川泽闻言轻笑了一声,说道:“我与镇元子乃是好友,你既然是镇元子的好友,也算是我的好友。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这般客气。”顿了下,他又说道:“你不计较我方才出手威胁于你,抢夺你手上的鸿蒙紫气,便已足够。”
“叶道友放心,我并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非是不明事理之人。你并未对我出手伤害于我,反而是最后还救了我一命,我又怎会记恨于你?”红云微停了一会,长叹一口气,说道:“也是我不自量力,原以为是道祖恩赐,才将鸿蒙紫气给了我。却不知,这正是给自己招来了杀机。我便是不明白了,帝俊、鲲鹏和冥河老祖也就罢了,为何准提、接引也要对我下手?他们师兄弟二人已经是有了鸿蒙紫气。”
红云这话略过了女娲和三清不提,显然是顾及叶川泽的脸面。叶川泽闻言心知他的好意,笑了下,说道:“你可还记得当日紫霄宫听道,是你将那寓意圣位的团蒲让给准提的?”
“自然记得。”便是因为这样他与圣人之位失之交臂,红云曾为此追悔不已,他又如何会忘记。
叶川泽继续说道:“你那时将团蒲让给准提,只怕是与他结下了因果。准提承你让位之恩,欠你一份因果。这让出圣位的因果可是没那般好偿还啊!”
红云闻言一阵沉默,良久无语。
“再者,像鸿蒙紫气这般的成圣宝物,没有人会嫌它多。准提与接引抢夺你手上的鸿蒙紫气,便是自己用不了,也可以日后留着给弟子用。一门三圣,师徒皆为圣人,何其风光?”叶川泽说道。
“我却是没想到,我当日的一时心善,竟然惹下了这场祸事。准提……准提,当真是恩将仇报!狼子野心!”红云咬牙切齿,语含恨意道。
叶川泽闻言不语,红云这番话是着相了。准提或许是真的不安好心,但还不至于像是红云说的那般不堪。当时的情形是红云墙倒众人推,准提不过是众人中的一个罢了,便连他也是其中之一。准提或许是打算借刀杀人,让红云陨落在众人之手,这样一来他欠红云的一番因果便不用偿还了。但是,即便没有了这番因果,准提也不见得会放过红云。当日那番情形便是准提和接引二人对鸿蒙紫气也是势在必得,想来定是想西方出第三个圣人。
洪荒之大,分东西两地,东方富饶,而西方贫瘠。东方人杰地灵,而西方荒凉人烟稀少。准提和接引不远万里,千里迢迢自西方前来东方,便是受东方富饶之“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地的吸引。
“叶道友……”红云叫了一声,说道:“你心中可有怨恨?你为道祖亲传弟子,道祖却未将鸿蒙紫气交给于你。”
“有何好怨恨的?”叶川泽语气不甚在意,说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有些人便是注定要成圣,而有些人不成圣也照样活得很好,为何一定要成圣?道法万千,成圣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条道而已,为何大家偏偏就要一起挤在这条道上?另辟蹊径,走出自己的道,不也很好?”
打从一开始,叶川泽就知道自己不能成圣,故而他对圣位就从未有过期待。不曾有过期待,便不曾有过失望,更无怨恨。洪荒不少仙人都为叶川泽抱不平,觉得道祖对他不公平。唯有叶川泽知道,鸿钧待他是很好的了。鸿钧明里暗地为他所做的事情,他便是穷极一生也无法偿还。别的不说,光是这点化他得道,助他化形,这两大恩便难以偿还。
红云闻言沉默许久,似是有所感悟,良久之后,长叹出声,道:“叶道友,好气度,好境界!我不及你。”
叶川泽闻言只是轻笑,在这场争夺成圣道基鸿蒙紫气的棋局中,他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因为女娲而牵扯入局。即便是这样,他看得也比这些局中的棋子更加清楚。并非是他好气度,而是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暂且先呆在我的四灵葫芦内,我已经派人前去寻找镇元子,将你的事情告知于他。待到镇元子道友归来,再行商议你的事情,便先委屈你一段时间了。”叶川泽说道。
“谈何委屈?现在的我,能活着便是万幸,其他的都无所谓了。”红云说道。
叶川泽闻言微微挑眉,红云似乎变聪明了?现在的他可要比之前那个莽撞冲动的他要聪明通透许多,莫非真的是经历生死大劫之后大彻大悟,长智商了吗?
他将四灵葫芦放在静坐室,转身出了屋子,回去了寝殿。
如果说叶川泽现在最不想见到人是谁,那定然是伏羲莫属。可是事情往往就是你越不想见谁,谁就越是会出现。眼下不就是如此,那个面色微冷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正是伏羲?
经历了白天的一场激烈打斗,叶川泽的身上受了几处伤,衣物上沾染着血污和出了一身汗,让他觉得浑身很是不舒服,遂让人备下了水,清洗了下|身子,换上了一件荷青色的单衣。他走出了偏殿,步行回房,却发现走廊的前方站着一个人影。
曲折的走廊狭长而深幽,银色的月光洒下,才有了一丝淡淡的光线,墙角几株吊兰对月绽放。叶川泽站在走廊上,目光注视着前方的那个人影,昏暗的光线下,他看不清那人的脸。
“伏羲?”叶川泽试着叫了一声。
那人转过身来看着他,应了一声,“吾友。”
叶川泽闻言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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